“什么?你说谁?江愉菲?”秦少谦咻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信拳头,介乎全身力气的嘶吼。
张佟生对他的大惊小怪感到莫名奇妙,转着杯口边缘,沉声说:“还记得在大都会馆门那次吗?”
“是你手下正在追一个逃债女的那次?”秦少谦还有些印象。
“没错,那个女的就是江愉菲。一个月前我手下将她带到我面前,正当我跟她谈债款的时候,她自已说是凌宇凡的未婚妻。”张佟生面色平淡的从口袋里抽出烟,腾腾的烟气从他嘴里呼出。
“不可能!愉菲跟凌宇凡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更不会是他的未婚妻,不会的!”秦少谦霎那间刹红了眼,愤怒满胸腔的窜走。
“是真的,这件事我问过凌宇凡,当时他自已也承认了。”张佟生不理解秦少谦的紧张,好像只要跟凌宇凡扯上一点关系的,他都会失去平常的冷静。
不会的,愉菲不会是凌宇凡的未婚妻,这一定是凌宇凡扯出来的谎言。一个星期前愉菲还陪他去参加商宴,那时她虽然情感上偏在意他多点,但决不可能就这么快结婚。
可是,为什么张佟生会说一个月前愉菲就说是凌宇凡的未婚妻,如果真的结婚了,那一个星期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佟生笑笑说:“阿谦,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江愉菲跟凌宇凡的关系,她又不是林桢意…”
难道说…
他侧过头看着秦少谦冷绷的脸越发的阴沉,难道林桢意在他们之前早已过去,而江愉菲才是他们现在追逐的目标。
“阿谦…你…”
“无论事实是怎样的,我都绝对不会放弃,这一次绝对不会!”秦少谦拿起酒瓶狂灌了几口后,甩下瓶子,踉跄的逃出荃荆酒吧。
看着秦少谦仓皇逃走的背影,张佟生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好像五年前的事会再次发生,而这次绝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因为眼神…
他从来没有看到秦少谦那种誓死执着的眼神,证明他现在非常明确自已的目标,不管怎样都会争夺到底。
可是,他能成功吗?对方可不是泛泛之辈,恐怕这以后的日天又不得安宁了。
只是,他更担心,如果这次秦少谦再输的话,会不会从此一撅不振,还能有站起来的勇气吗?
女人,真是害人不浅。要是爱上了,那就是男人的克星。
路虎在高速公路上疯狂的肆意飙行,像一只怒吼的虎狮,在渲泻自已的心有不甘与落伤。
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已紧绷到青筋浅浮,秦少谦目光直利的盯着前方,额角处渗出丝丝细汗,紧抿的唇角在极力的忍耐。
随后狂行的路虎在一分叉处一个大转弯,朝海边滑行。
吱嚓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的刺鸣声在夜空中突兀的响起。
秦少谦怒不可喝的往方向盘上奋力一砸,全身抑不住的浑颤,俯下头,紧握着双拳,近乎悲鸣的喘息声在小小的车厢里浮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输那么一步?为什么那一步明明仅在手边他还是会错失?
一股浓浓的恨意在心底油生,他不知道这种恨意是来自江愉菲,或是凌宇凡,也许更多的是来自自已。
为什么放不下那无谓的自尊,这一次他并不比凌宇凡慢,明明他更有机会,可为什么最终还是这种局面呢?
“为什么输的人还是我,无论是桢意还是愉菲?”秦少谦趴在方向盘上嘶吼道,紧握着的双手在轻颤着,眼角内开始粘湿,一切一切是那么的无力。
江愉菲的一鼙一笑此时此刻正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紧紧的锁住他心间。
张佟生说得对,他是拿得起放不下。
不,对桢意的爱在她选择凌宇凡之后,他就开始遗忘了,那次是他自已认输的。
又或许在心里他也知道桢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因为当时他还背负着学业,还有家人的期望,重重的责任与压力让他无法去执着这些儿女情长。
所以在那之后,他并没有多伤心颓败,有的只是以凌宇凡为竞争目标。
可是愉菲不同,她对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无法忘却的流连。
现在的他不比当时,无论是事业还是人生都能独当一面,完全可以随心追执自已心中的所爱。
所以,他不想认输,更不想放弃,就这一次!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她像个落入凡间的精灵一般出现他的生命里,她身上的亮光瞬间扫除了他内心一切的寞孤与阴霾。
自此,情感变一发不可收拾。
他并没有像凌宇凡说的那样,只把她当成竞夺报复的对象,从头到尾都没有。
他…他只是真的爱上了!
爱,那么卑微,仅因她一个简单的微笑,便能在他心里涤荡许久。
泪水,悄然的划过脸角,冰凉得发冷。
这一次,他,是真的爱了!
可她,却不属于他了?
不管他怎么去追赶,始终及不上凌宇凡的脚步,难道他就注意是那个落败者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