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如果这个要求她再拒绝的话,恐怕裴小姐要翻脸了。裴小姐随意。裴惜语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最后还是没有强求,礼貌的,把手链还给了时晴。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别墅,这一路,凶险多多,最后,总算还是顺利的完成。时晴几人下车。虽然不知道裴小姐来这里的目的,不过她的确帮了很大的忙。裴小姐,多谢。裴惜语:不谢,再见。车门关上,车子又向来的方向行驶而去。季筱搂着时晴的肩膀:这个裴小姐真是一个怪人。好了,不管她怪不怪,我们做完自己的事就行了。时晴看向大家: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快进去吧?oh!my.god!杰森忽然惊呼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他。怎么?你瞎叫唤什么?杰森医生?杰森感觉面色凝重:对不起时小姐,刚才时间太有限了,走得很匆忙,我的通讯耳机掉在凌可心的病房里了!..............凌家书房。凌咏铧脸色阴沉的坐在办公桌后,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桌上的一只黑色扣状物。据人所查,这是一款耳塞通讯器。居然有人在层层的设防之下,还能摸到可心的病房?细思极恐,他以后还怎么在帝都立足威信?门,被推开。一身黑色修身长裙外搭白色西装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保养得宜的皮肤看起来优雅成熟,只是精致眼妆下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哥。凌咏琴打了个招呼,有些倦色地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凌咏铧不动声色,阴沉的语气却充斥狠戾:怎么样?凌咏琴叹气:完全查不到,医院摄像头在那一时段都被黑了,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凌咏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膝盖,冷哼。这件事不用查了,肯定是裴惜语做的。她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做就做了,居然还给我来电话,这明显就是挑衅!肯定是裴家的那个老家伙,授意她做的。凌咏琴:裴家?略微有些惊诧,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裴家……毫无疑问,是陆擎瀚那边的人。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这件事麻烦就有些大。谁说不是呢?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凌咏铧叹了一口气:可心这个病,一直我们都瞒得比较好。这是我们没办法的,家族遗传,但这件事被有心人挖出来的话,很容易引发民众对凌家人身体状况的不信任。所以很可能是裴家!但事情已经过了半天,裴家如果真的掌握了这个证据,那他们为什么不公布出来?凌咏琴眯着眼,眼角闪过的,都是阴森的寒光:我倒是觉得,很可能是时晴。凌咏铧:时晴?你是说厉北浔身后的那个女人?之前并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那是凌咏铧觉得,男人在外面有几个红颜知己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旦牵扯到婚姻,可心才是厉北浔最正确的选择,只要这一点不变,他就没必要插手。凌咏晴:你可别小看这个女人,她的本事可大着呢。她亲自找人动手,都没有成功除掉她,这说明时晴不仅仅是运气那么简单。还有厉北浔的态度,为了时晴,在她这个继母的面前,简直连最后的隐忍都懒得做了。以前还会,面子上客套几下,现在直接让她滚出洛城。这个耻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每每想起,都恨入骨髓。时晴,绝对不能当做普通女人对待。凌咏铧完全不了解这些事情,还是想不通:没理由啊,她只要跟在厉北浔身后就行了,为什么要直接针对凌家,这对她没有直接的好处,而且,还是针对我们可心……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嘛。凌咏琴静静的坐在沙发里,她的心却像是十二级台风般的呼啸。思前想后,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时晴完全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当年代孕的人就是她自己,知道了厉北浔的两个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更知道了,小绣球是她给可心做病毒培养的载体!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脚底像是冒出了很多的寒气,瞬间就像是电流一样掠过头皮,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凌咏琴越想越心凉,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连一个小孩都不顾忌,那时晴为了自己的女儿,可能会做出更匪夷所思的可怕事情!如今可心还在昏迷中,也不确定这件事厉北浔知道了多少。要是厉北浔也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他此次的帝都之行,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哥!这个时晴不能留了,必须马上除掉!凌咏铧瞅她:你又在胡想些什么?杀掉她有什么用?凌咏琴完全坐不住,起身,双手撑在了办公桌上:哥!具体要怎么解释,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绝对不能让她在回洛城,就在帝都,才有干掉她的最好机会!...............帝都老街一角。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街口,奔放的时尚,与典雅复古的法国梧桐以及旁边的红砖小洋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车门打开,穿着一双裸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下来。裴惜语今天刻意打扮过,白色的简单连体裙裤,流线型的折皱,充斥着古希腊女神的优雅,高贵。一抬头,看向了这座年代久远却地段昂贵的红砖小洋楼。她要拜访的女人,已经年过四十,但提到她的名字,整个帝都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宁倾城。永不褪色的时尚教主,永远充斥着神秘高雅的,情调,是所有成熟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但仅仅是在梦里而已,一提到她,就算对她再倾慕,再敬仰,那也会忌惮他身后的男人,不敢造次。陆擎瀚父亲,站在权势顶峰的男人。宁倾城一生都躲在这个男人的背后,算是公开的情妇,但就算是这样,陆家的人也没有一人上前叨扰。陆擎瀚当然也知道,但是陆擎瀚的母亲早逝,对父亲的风流韵事,他也无心过问。门铃响起,很快,就有一个老管家来开门。你好,蓉嫂,我来找宁阿姨。裴惜语显然来这的次数比较多,蓉嫂也很喜欢这个姑娘的大方得体:好的,夫人在,我这就带你去。穿过了青石的小路,雕花的走廊,流水的假山,清幽雅致的后院中,贵妃榻上,正斜倚着身材婀娜的女人。虽然已过四十,但时间的痕迹,丝毫没有停留在她的肌肤上,每一寸线条都柔和婉约,就算是简单的小憩,也都睡出了雍雅清贵的味道。简单的黑色丝绒旗袍,在裙角的位置,画龙点睛的绣上了一朵洁白的玉兰,看起来淡雅高贵,出尘不凡。蓉嫂:夫人,裴小姐来看你了,还带了你最爱吃的梨花糕。宁倾城蝶翅般的睫毛缓缓的睁开,一双秋水的眸子,像是宁静的湖面,丝毫不起波澜:来了?下次,不必带东西来了。不碍事的。为宁阿姨你做事,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我很幸运。瞧他这张嘴,比我养的那只画眉鸟,还会说。蓉嫂笑着附和:那是,裴小姐不仅口才好,心也好,每次来都带很上心的礼物,夫人你都喜欢。宁倾城淡笑: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不能白吃你的梨花糕吧。裴惜语笑着坐了过去:哪里有什么事?我就是刻意过来,陪宁阿姨你解解闷儿,聊聊天。说着,裴惜语从包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宁阿姨,最近我得了一本珠宝册子,里面有很多珠宝的式样,我都觉得很新奇,所以带来给你看看。宁倾城接过去,随意翻看了几眼,摇摇头:这上面的式样,也都是十年前的老款,不过在细节处做了一些改动,就又推陈出新,变成了新款。是吗?裴惜语惊讶中又有些不信:这可是我朋友特意给我带回来的,她不会骗我的。蓉妈。在。宁倾城端起桌上的花茶,轻轻的小撮一口:这丫头肯定是被别人骗了,快去把我的首饰盒拿出来,给她瞧瞧。蓉嫂:好的。首饰盒一个一个的打开,顿时整个后院都珠光宝气,彩光盈盈。裴惜语就算早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些首饰的刹那,眼中还是经不住一亮。她见过的珠宝,就跟玻璃珠子似的,稀松平常,其中也收藏了很多绝世的孤品。什么最大的钻石,最奇特的祖母绿原石,切割最完美的蓝宝石,雕工精湛的玉石摆件,应有尽有。可她自己的那些收藏都是冲着价值去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新奇的。而宁倾城的收藏,不仅仅是价值那么简单,每一项设计都是她亲手设计,就算过去了二三十年,放到现在,也都引领着时尚的前沿。其中有一套翡翠非常漂亮,色泽通透,是最顶级的帝王绿。这套首饰,明显就是出自同一个大型的翡翠,质地色泽都是一样。设计也是匠心独运,浑然天成,有耳坠,项链,戒指,唯独少了……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