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已经没有她留下的理由了,这里充满了悲剧,她一分钟都不想留下。
萧成摇摇头,“不,我会跟着小姐,萧氏企业有顾泽耀打理,不需要。但是萧爷最在意的就是您,我一定会保护小姐。”
“好,那我们一起回去。”
她莞尔一笑,起身往别墅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忍不住一股恶心的感觉,蹲在地上干呕!
“小姐,你怎么了?”萧成跑过来担心地看着她。
时晴恍惚间抬起头,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心底慢慢地开始化开……
半月后。
重新踏上洛城的土地,时晴站在机场里,望着往昔依旧的风景,她静静地站立了许久。
之前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这里成了她唯一留恋的地方,因为有家。
萧成一句话都没说,他推着行李,站在小姐身后。
阳光从机场的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在时晴脸上,她伸手挡住阳光,“走吧。”
她从洛城离开的时候,只打电话吩咐了管家看着时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时晴打车回到时家门口,别墅里五颜六色的气球,彩带,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欢呼声。
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有人在这里办派对?可时江启和时雨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搬走了吗?
她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并没有同意任何人住进这里来的!
萧成看了一眼别墅里,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年轻人影,“小姐,现在怎么办?”
时晴沉着脸,“什么怎么办,这是我家,我倒是要看看鸠占鹊巢的人是谁!”
以为她时晴再也不回来了,就敢这样乱来!
她冷冷地按了门铃。
一个女仆颠儿颠儿地跑过来,疑惑地问:“请问你找谁?”
竟然不认识她?
“这是我家,你问我找谁?”她眼神冷漠地扫过女仆,直直看向里面,花园被填了变成了草坪,她从小玩到大的秋千也被拆了。
越看,时晴眼里的冷意越深。
“还不开门?”萧成一把抓住铁门,盯着女仆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女仆被吓得急忙打开门,这位小姐是别墅的主人,那太太和小姐呢?
她都被招来两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位小姐啊!
时晴走进大铁门,看着花园里的一切,她攥紧拳头,“萧成,立刻找工人来,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拆掉!”
“是。”
女仆一听,吓得浑身颤抖。
时晴目光扫过女仆,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们服务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时江岚和方菲菲!”
“是她们?”
时晴意外了两秒,随即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已经不感到心痛了,这些亲戚,她曾经太在意了,让她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
时江岚对她有恩,可是她没有亏待她们母女,走的时候也给了能让她们这辈子生活无忧的保证。
人心真的很丑陋,贪得无厌的心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和自律。
“她们搬进来多久了?这里什么时候被搞成这副样子?”
“我,我不知道。我才来两年,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成这样啦。”女仆怯怯地低下头。
时晴没再问她,一个女仆能知道什么?
听到原来传来欢声笑语,她一步一步走向露天泳池。
越靠近,就越清晰。
“菲菲,现在跟你求婚的人都快排长龙了,你就没一个心动的?”
“我还没玩够呢,结什么婚?”
“那个李家的老三,身家上亿,你就不考虑?”
“上亿?切,你们现在手握时家的公司,菲菲现在也是上亿身家的大小姐了,哪里会看得上那个二世祖。”
方菲菲听到好友的吹捧,心情很好,捧起就被,透过红酒看向太阳。
她要的更多,有什么比第一夫人的身份更让人羡慕?
那个时晴已经被休了,萧越天又被判了无期,再也没资格跟她抢了。
过段时间,她就去帝都,厉北浔一定会被她拿下!
时晴从花园小路往泳池走来,越走近,越热闹,泳装派对啊,这是!
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对墨镜下的时情很感兴趣,打趣问道:“你也是这里的主人请来的?美女,pary都开了一半了,你来晚了。来,自罚一杯!”
主人?
时晴冷哼一声,“萧成全部录下来,当做证据。”
“是。”萧成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男人见时晴周身散发出冷漠的气息,她身后的保镖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吓得急忙往后跑,“喂,菲菲,你这请的什么客人啊?怎么进来就拍照?”
年轻人嘛,为了玩的开心,他还拿了一点见不得光的东西,这要是被爆出去,他就别想混了。
“谁敢拍照?在我家拍照,胆子倒是不小!”
方菲菲傲慢地从楼梯走下来,比基尼上海镶着钻石,头发剪成了清爽的短发,飘了一层紫色,在阳光下散发出一股特别的颜色。
这样的方菲菲,跟几年前见到的时候,判若两人。
时晴缓缓摘下帽子,傲慢地开口:“我从小胆子就不小,我爷爷奶奶惯的。”
方菲菲看到时晴,吓得差点从楼梯摔了下去,还是身边的好友拉住了她,“菲菲,没事吧?”
方菲菲目不转睛地盯着时晴,她怎么会这里?
在她想法里,时晴应该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孤独终老,为什么她现在还能穿名牌,还能这么傲慢地站在她面前。
她应该哭丧着脸,像一个丧家之犬,凭什么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
方菲菲的脸都快扭曲了,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已经把时晴大卸八块了。
一个萧家的人,外公外婆竟然那么疼她,什么都给她,而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从小连漂亮衣服都穿不上!
凭什么?
好友扯了方菲菲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时晴,“表姐,你怎么来了?”
方菲菲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害怕,时晴早就丢脸丢到全世界了,她现在跟自己根本没法比。
一个被总统在全国人民面前嫌弃的女人,哪里能跟她比!
在心里给自己安慰了自己,方菲菲再看向时晴,就少了一丝鸠占鹊巢的心虚,反而一脸笑容。
时晴没看她,走到泳池边,打眼扫过满地狼藉,还有泳池里十几个男女,她讽刺地弯起嘴角,“来?我回家,你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