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天找了个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还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既然我都来了,不陪我坐坐吗?”
“你自便,我还有事,不奉陪了。”陆擎瀚转身上楼,还没走到楼梯口,就被两个人拦住了。
他回过头,冷峻的脸上连最后一点虚伪的客套都没了,“萧越天,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陆家,在这里帝都,还没人敢擅闯,你当个区区副总统,就敢这么嘚瑟?”
“别这么着急啊,你不是一向以淡定处事自居吗?”萧越天目光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哄闹起来,萧越天站起来,捻灭了烟头,“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陆擎瀚站在台阶上并不想去,他想上楼,突然一抹身影灵活地跳了到他前面,“陆先生,请。”
他后退一步,却发现后面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你们敢拦我?”
“我们只听从这个国家的元首的命令,请陆先生配合。”
萧越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国安部的人,没有被陆家收买。
陆擎瀚脸色难看,冷冷地开口:“如果我拒绝呢,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编号是多少?”
“陆议员如果不想走,就帮他一下。”
萧越天刚说完,两个人就架起了陆擎瀚往外走。
“放肆,你们敢这样对我,以为陆家没人了?”陆擎瀚是练家子,一个后手,就要撞开身边的两个人。
可是他忘了这次萧越天带来的是国安部的人,是一群常年守护在国家最危险的地方,他这点身手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
“陆议员,你最好别挣扎,这些人一对一我都打不过的。”
萧越天跟陆擎瀚走出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站着厉北浔和时晴,而他们竟然就站在陆家院子里的露天喷泉边接受采访。
“厉总统,外面都在谣传您已经……请问对于谣传这件事的人,您想对他们说什么?”
厉北浔低头温柔地看着时晴,然后才缓缓转向记者,“我已经站在这里了,还需要解释吗?”
全场欢呼,这才是他们的崇拜的总统,处事淡定,永远沉稳。
“两位怎么会选择在这里一起接受采访,这里是陆公馆啊?”
时晴害羞地藏在厉北浔怀里,“我们可不想接受采访啊……”
夫妻两个在旁边的林子里说悄悄话,度过甜蜜时光,突然被一群记者包围,考虑厉北浔的身份,还有记者朋友们的热情,才找了一个稍微符合身份的地方接受采访。
厉北浔回头看向大门口的陆擎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陆议员绝对不会介意的,这里也是公家的地方,不是吗?”
他为什么还活着,不是都死了吗?
陆擎瀚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派人去检查过,确定他真的死了,还一路看着他入殓,厉家人的伤心不是假的,就算是大人能装,可是那两个小的绝对不是假装的!
“你到底是谁?!”
厉北浔嘴角的弧度扯了扯,然后敛了去,好像在讽刺他的天真,“这才几个月,你就不认识我了?”
一些记者小声嘀咕起来。
“他就是厉北浔啊,厉总统,陆议员怎么会不认识?”
“天呐,萧副总统怎么也在?那些人是……是国安部的,萧副总统带国安部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的很多记者都是报道过国际新闻和军事新闻的高级记者。
能出动国安部,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陆擎瀚议员犯了什么事?
帝都陆家,那绝对是铁板,谁敢碰一下,这今天怎么了?什么事能让总统和副总统都一起出现,还出动了国安部。
“这就是你们俩的阴谋?想让记者觉得我有问题?”
陆擎瀚冷冷地跟身边的人说。
萧越天还是淡淡的笑容,心里已经跑过了一万匹草泥马……
阴谋?他大爷的他一点内情都不知道呢,厉北浔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不肯直接告诉他。
“快看,那里有个人!”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陆家的花园里跑过。
国安的人迅速出动抓住人揪到了院子里。
西装褶皱,头发凌乱,低着头瑟瑟发抖。
时晴突然看到他的脸,一脸震惊道:“厉振国!?”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从洛城离开得匆忙,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顾泽耀了,厉振国好像消失了一样,她还以为他出国了呢,已经没有了厉家的股份,他在留在洛城也没有意义了。
“别拍我,我是陆擎瀚的客人,不是小偷。”厉振国捂着脸想跑。
陆擎瀚走过来,冷哼一声,“我这么会有这样随便钻进别人家的客人?我不认识你,不过厉总统和厉太太好像认识你。”
“陆擎瀚,你真的要过河拆桥?”厉振国双眼布满红血丝,他踉跄起身,盯着陆擎瀚质问道。
“我不认识你,保安,把人给我赶出去,我陆家不是谁都能来的。各位媒体朋友如果想采访总统,就去总统府,这里是私宅,我并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请便吧!”
几个保镖还没碰到厉振国,就被他疯狂地推开,冲着陆擎瀚的背影,他大吼道:“陆擎瀚,你爸陆兴邦可是欠了四条人命,你要是敢过河拆桥,我就告诉媒体,告诉他们你爸是怎么谋害萧家的!”
“厉振国你给我闭嘴,家父已经入土为安,你如果敢再说一句诬陷他的话,我陆擎瀚绝对不会放过你,不管你走到哪里。”他最后一个眼神里,威胁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可是厉振国已经说出口了,全场都静下来了。
站在后面一直看好戏的萧越天整个人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厉振国。
厉北浔搂着时晴,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
时晴仰起头看向他,无声地询问,萧家?
整个帝都萧家不少,但是能用萧家称呼的却只有那么一家,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
萧越天一步一步走到厉振国面前,伸手抓起他的衣领,声音仿佛从地狱发出来的一般,“你给我说清楚,谋害萧家是什么意思?”
厉振国看到萧越天,立刻面如土色,他颤抖地挣扎,却发现萧越天的目光就像尖刀一样正在凌迟他。
时晴见哥哥如此激动,心中就猜到了。
难道说谋害了元凶是陆兴邦,他陷害给了北浔的爸爸妈妈。
知道了这个可能性,时晴握紧了厉北浔的手,因为父母之仇,北浔赔上了一颗健康的心脏,哥哥入狱,她被迫离开……
这么多的磨难,都是陆家的阴谋?!
若是真如此,莫说哥哥,她也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