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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小绣球和哥哥一脸严肃地盯着时晴的肚子。
“阿姨,这么大的肚子,宝宝生下来真的只有这么大吗?”小绣球刚在学校上了生理课,还是难以相信,这个肚子比她都大了,出生的宝宝真的会像小老鼠一样吗?
“等出生了,你们就知道了!”
时晴朝两人眨了眨眼。
突然肚子开始疼,抽了一下,痛得她脸都快变形了,“好疼……”
厉云锦脸色大变,“我去找姨奶奶!”
“别,云锦,别去。不是要生了,快生的时候,是会这样痛的,一下子就好了。”她满头大汗,低着头大口喘息,可是肚子太大压着内脏,连喘息都很难受。
“阿姨,很辛苦吗?”
时晴伸手摸摸小绣球的脸,“不辛苦,看到宝宝平安健康就不辛苦了。”
厉云锦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生……宝宝很痛,你可以拉着我的手,我不怕痛。”
“不痛,因为很幸福。”她伸手抱住两个孩子,她不知道多庆幸有这么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
晚上时晴很早就睡觉了,身边没有厉北浔,她睡得很不安稳,心头不知道怎么地一直很慌。
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起身要去拿手机给厉北浔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打不通。
他不会不接她的电话,快要生了,他就算去做检查都会让厉劲带着手机的。
再给厉劲打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下体开始抽痛,时晴痛得跪在地上,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扶着床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外面走。
费劲力气才打开门,看到她出来,保姆急忙走过来,“太太,您怎么了?”
“为什么我联系不到北浔?”
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一定出事了,不然自己不会这么慌乱!
姜心莲也赶过来,“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不会要生了吧?”
“小姨,我觉得很难受,帮我找北浔,我要跟他说话,不然我睡不着,我……好痛……”
身下有液体流出来……
“糟糕,羊水破了,快备车,我们去医院。别胡思乱想,北浔去参加一个酒会,他没事的!”
时晴被姜心莲和保姆一起扶下楼,“我很难受,小姨,他一定出事了……”
两个孩子跑出来,姜心莲来不及顾他们,“快上车,阿姨有可能要生了。”
两个孩子都很懂事,急忙跑上车乖乖坐好,不给大人添麻烦。
姜心莲早就跟医院联系好了,又提前找了一条不会堵车的路,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医院了。
时晴被推进产房,五分钟又被推了出来,“太太生产还早呢,羊水还好没全破,应该是太紧张了导致宫口收缩,所以刺激到了。”
“太紧张了?”姜心莲诧异地看着医生。
医生知道时晴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
“是的,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太太有点产前焦虑症,这个很正常,等生产结束就好了。”
时晴躺在病床上,脸色难看,“小姨,联系到北浔了吗?”
她觉得好难过,好慌张,他一定出事了,一定是!
“你别瞎想了,你太紧张了,你看你都吓着两个孩子了。”
时晴看到两个孩子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她怔了怔,难道自己真的是产前焦虑?
“我去一下洗手间。”
在保姆的搀扶下,时晴走向洗手间。
姜心莲带着来两个孩子往外走,这里都是要生产的孕妇,喊来喊去,她不想影响了云锦和云绣。
站在门口等着,远远就看到慕千离往这里跑。
“千离?”
“小姨,你怎么在这里?”
“我――”
“前往别告诉大嫂,大哥正在急救。”
“他……正在抢救?”
慕千离身体一僵,该死的,怎么被她听到了!
时晴声音颤抖,下一秒,她就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阿姨!”
“时晴!”
“医生快来!!!她羊水破了!!!!”
……
同一个晚上,时晴和厉北浔两人隔着一栋楼,都在抢救。
老公,你要离开了吗?
眼泪从眼见落下,时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厉太太,你坚强一点,你快用力,不然孩子出不来啊!”医生急得大喊,可是时晴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
“不行,难产了!”
“快,病人的意识很薄弱了……”
医生给时晴打了一针,痛得她挣开了双眼,萧越天握着她的手,眼睛通红,“妹妹,这个孩子,一定要努力生下来。”
“哥哥,北浔……他人呢?”
“他还在手术室里,你要把孩子生下来,他那么期待这个孩子,你怎么放弃?”
“孩子……孩子……”时晴痛哭了起来,她抓紧萧越天的手,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快,就差一点,加油,厉太太!”
终于孩子虚弱地哭喊声响起,时晴还想说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手从萧越天手里滑落,她沉沉地昏睡过去。
………………
“妹妹!你怎么了?”
萧越天紧张地看着时晴。
“萧先生,厉太太是虚脱了。”医生在一旁提醒。
“孩子……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萧越天也是急昏了,才发现自己竟然都把刚出生的小外甥忘了。
“恭喜,是个小姑娘,七斤二两,很健康的宝宝。”
一个护士把还没洗干净的孩子送到萧越天面前,孩子身上还有血和胎膜没去掉,根本看不清脸,可是看到孩子嘴巴动了动,萧越天却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好,好!”
等萧越天从房间里走出来,几个人急忙凑上来,“怎么样?”
“母女平安!”
这边还没休息下,厉海就从远处跑过来,“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总统病危,现在都堵在门口呢。”
萧越天揉了揉脸,整理好西装,又恢复了一派平静,“这里交给你们,外面我来负责,让医生继续救厉北浔,决不许外传一个字。”
“明白。”
萧越天腰背挺拔,大步往外走。
他被厉北浔费了那么大工夫救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时晴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正吵吵闹闹,而她浑身打了麻醉剂,还没有过药劲儿。
“有人吗?”
张口喊人,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跟蚊子叫一样。
身体动一动,下身撕裂般的痛让她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她记得自己昏倒前听到了宝宝的哭声,宝宝呢?
张望了一圈,没有在病房里看到孩子,时晴有些惊慌,孩子也不在,厉北浔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