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季筱就要伸手去推面前的保镖,可是这些专业的由总统府训练出来的保镖,又岂是季筱能反抗的了的,任凭季筱怎么推,面前的人就是纹丝不动,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一样。
“我说了,请你们让开!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唐小姐,你要和总统先生和总统先生最好的兄弟说权利吗?”
保镖公事公办的表情让季筱很是恼火。
只是,这群人守在门口,硬碰硬确实只会自讨苦吃,季筱只能把门关上,回到客厅另外想办法了。
这栋宅子只有一个出口,但是窗户却很多,而且底下全是软软的草坪,从二楼跳下去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季筱匆匆的回了房间,打开窗户――
谁知道,窗户的下面的赫然是一个保镖,看到季筱,那保镖还对着耳朵里的耳麦说了什么。
季筱不甘心,连续跑了几个窗户,发现底下都站着人,她这才有些泄气。
窗外,老虎还在叫着。
季筱无奈,只能拿了狗粮走出去,“你们不让我出去可以,总可以让我去给狗喂点吃的吧?大不了你们跟着我行吗?”
保镖低头斜了一眼季筱这小身子骨,很快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然后让开了一条路。
季筱抓紧机会就冲了出去。
可是还没有跑两步就再一次被保镖给拦住了,激烈的反抗中,季筱还被扔在了地上,小腿被擦除了一大片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唐小姐,请你不要再反抗了,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季筱出神的坐在地上,目光静静的看着远方,然后突然的笑了笑。
接着她站了起来,捡起倒在地上的狗粮,给老虎装满,接着在保镖的注视之下,安安静静的回了房间。
整个夜晚,季筱再也没有闹着要出去,她只是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慕千离……慕千离……
也不知道今晚,他的未婚妻是不是很美?
也不知道今晚的订婚宴,盛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想着想着,季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起床时,果然那群保镖已经不见了。
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原来他们真的只是不想让自己去破坏慕千离的订婚宴而已。
季筱浅浅的露出一丝冷笑。
她的腿受伤了,昨天晚上又没有处理,现在火辣辣的疼的厉害,她刚要回去找点药,突然一个人从背后紧紧的拥住了自己!
“对不起,唐馨,我来晚了!”
是上官皓的声音!
季筱的眼眶瞬间红了。
“上官……”
饶是再不想在男人的面前落泪,露出脆弱的一面,可是这种时候,季筱也控制不住心里泛起的巨大悲伤,鼻子酸涩无比,无论她怎么用力的死死的咬住嘴唇,咸涩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滚落出来。
“没事了……”
上官皓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心里下意识的便是狠狠一沉!
唐馨,什么时候哭过啊。
“没事了,唐馨,我回来了。”
上官皓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见她这般模样,心脏紧了紧,“外面太冷了,你身上穿的这么少,会生病的,走,我们进去说。”
他说这就要把她往屋子里带。
季筱的腿上有伤口,一下子被撕扯到,下意识的就“哼"了一声。
上官皓往下看了看,见她的站姿有些古怪,作为医生的职业本能让他迅速就反应过来她发生了什么,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匆匆的走进宅子。
将她放在沙发上,卷起她左腿的裤子――
一块掌心大小的擦伤骤然出现在上官皓的视线中。
因为没有得到即使的处理,伤口附近已经有些发炎,红肿了一大块,幸好这还是冬天,如果要是夏天,指不定会恶化到什么地步呢。
上官皓的眉头皱了一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诶,你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应该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季筱移开了脑袋,“你就当是年纪小不懂事喽。”
上官皓看着她,轻轻的笑了笑,“我本来还在为你担心,觉得你会为了慕千离……为了他,难过呢,不过现在你既然都有开玩笑的心情了,我看我是不用为你担心什么了。”
季筱有些生气,“我才不是为了他难过,我是因为那群人把我拦在屋子里不让我出门,不给我喂老虎,还……弄伤了我的腿,所以我才哭的。”
“行。”
上官皓自然知道她是不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叹口气,“你等着,我去拿药箱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嗯。”
上官皓很快就带着药箱过来了。
他在季筱的身边坐下,然后拉起季筱的腿,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温柔的低下头给她处理伤口。
“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一下。”
“嗯。”
季筱淡淡的应了一声,“我不是很害怕疼。”
再疼的事情,身体上,心灵上,她都经历过了。
“小孩子说话总是这么没有逻辑的吗?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因为腿上有伤哭了吗?唐馨,你的话,自相矛盾了。”
上官皓轻轻的用棉签沾了药水,然后覆在她的伤口上。
季筱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一下,一边抽气,一边又不服气的问,“那我也想问问你,你倒是有预知能力,还知道带了个医药箱来。”
上官皓轻轻笑了笑,“第一,我是个专业的医生,带着药箱是我的职业本能,第二,现在它不是发挥了作用吗?”
季筱被他温润的笑怔的楞了一下,许久之后才有些不太自然的避开了视线。
直到上官皓问他,“那群守着你的人是慕千离派来的吗?”
季筱这才转回头回答,“可能吧,他和厉北浔两个人互相踢皮球。”
“那你……”上官皓欲言又止。
“我能怎么办?”季筱打断他的话,有些烦躁的摇摇头,“我总不能冲到厉北浔面前,揪住他的领子质问我们伟大的总统大人是不是他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