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自己退缩。厉北浔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却依旧这么看着她。目光,渐渐地加深……就在他快把她给看化了的时候,时晴被看得羞赧,猛地一抬头,张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肩头。说的是咬,更多的像舔,唇齿细细的摩擦,挑逗之际。这小家伙是在用独特的方式告诉他,她愿意给他了吗?滚烫的血全部都聚集在小腹,让厉北浔的身体快炸开了,现在只想找到一个缺口,然后进去,痛痛快快的舒服……掌心里,全是柔嫩软滑的感觉,她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第一次贪恋起来,想要更多……再更多……小绣球说,姐姐是香的。现在他也承认,这小女人不但香,还特别甜……时晴感觉男人的大手在身上游弋,所过之处都是点火,燃烧,他的吻从唇边滑落,落在了她漂亮精致的蝴蝶骨上,他像她一样,细细地啃咬着她的皮肤,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草莓,像是宣布着他的权利。嗯……好难受。时晴全身都是细密的汗水,呼吸急促得像是下一秒就会窒息,整个人像是在火里,又像是在水里……终于,他撑起了身体,完美深邃的五官因为染上了情欲,而更加性感撩人……时晴心跳如狂,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他……他要走最后一步了吗?她整个人颤抖起来,像一只在狂风中翩跹纤弱的蝶……潮红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容……厉北浔低头,薄唇,一点一点地凑近她……灼热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时晴忍不住双手收紧,扣紧了自己身下的床单……然后――火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唇瓣……以为他要深入,可厉北浔却只是浅浅一碰,便已经和她分开。唇与唇,只隔了半道呼吸的距离。时晴迷惑,撑开星眸,懵懂地看向他……厉北浔伸手,轻轻地帮她重新合上眼睛,睡觉吧,乖。声音轻轻的,比窗外的海浪,更温柔。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体。时晴:……眼皮上,还覆着他的大掌,所以她无法看清他此刻究竟是什么神色。他怎么就停下了?难道他不想要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卧室里安静到了极点,只听得见两人渐渐趋于平静的呼吸声……放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也始终没有移开。想了半天,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最后迷迷糊糊的,时晴竟然也真的睡着了……....................夜半,起风了。时晴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就醒来了。思绪还未回归,就听见浴室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厉北浔?大半夜的他就起床了?时晴疑惑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停止了,这时候,又传来了男人闷哼的声音,压抑又舒服的感觉从男人的唇齿间溢了出来。时晴一下就明白他在浴室做什么,脸瞬间就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了。时晴下意识地就闭眼,生怕被他发现她醒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感觉他在房间里走动,似乎有倒水的声音,还有包装纸拆开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头顶传来强烈压迫的感觉,就算看不到,时晴也知道,是他走到了床边。醒醒,醒醒……他轻微地拍打着她的脸。时晴疑惑,但怕他发现自己是醒着的,等他又叫了两声,她这才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大半夜的做什么啊?吃药。明明依旧还是平淡无温的语气,却让人心头一暖。时晴……似乎明白他刚才忍着不碰自己的原因了。她的身体还没好,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欺负她。看着小女人盯着白白黄黄的药丸发呆,男人好看的眸子一凛,似乎不太高兴:不吃我让医生给你打针。……还威胁上她了?他还真是太低估她的忍耐力了。这几年她一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虽说没有,但吃的苦不会比他想象的少。之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可能会本能抗拒,但现在清醒着,岂会怕这小药丸?时晴耸耸肩,抓住男人的掌心,就着他的手吞下那些药丸,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嘴里弥散开来。她皱着小眉头,就见男人修长的手端来了一只考究的骨瓷杯。水,带着熟悉的温度,就像是甘泉一样进入嘴里。吃完了药,时晴摊开手:我的糖呢?睡觉。厉北浔直接钻进了被窝,背对着他躺了下去。时晴吐了吐舌头,拽什么拽啊?之前不都有糖吗?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吃糖,心里,反而划过了一丝丝莫名的甜……她也顺着躺下去。撑着双眸,在黑暗里静静地等待着。枕边的呼吸慢慢地变得清浅绵长,厉北浔再次睡着了。可他身上,还带着丝丝寒气,是刚刚冲过的冷水澡留下来的。时晴悄悄地翻身,张开自己的双臂,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小脸,贴住他因为冷水沐浴而变得冰凉的脊背。悄悄地把自己的体温,分了一些过去…….............第二天,厉北浔就带着时晴回到了锦绣园里。刚一进下车,就见两个小皮球似的家伙跑了过来。哥哥!你等等我……我要摔倒了……跑在前面的厉云锦明明很想来爸爸面前,却还是停下来,等了一下身后的小绣球,嘴里嫌弃:麻烦的女人!错,人家是女孩子,不是女人。小绣球不服气。厉云锦拉着妹妹来到两人面前,指着时晴:我给你说女人麻烦吧,要不是她,爸爸至于好几天都不见人吗?小绣球摇晃着身子扑进了时晴的怀里,抱着她的腿,哼哼:姐姐也是女孩子,爸爸照顾女孩子,应该的。时晴的心一下就被小不点给融化了,她明明没做什么,想不到小绣球这么维护她。厉云锦小小的心被暴击了,明明他才是最爱妹妹的那个人,可妹妹最爱的人,显然不是他!小绣球嚷嚷着让时晴抱抱。阿姨的身体没好,不许没礼貌,厉北浔说完就把小绣球抱起来:听说这几天你很乖,有什么想要的奖励?给爸爸说。小绣球却选择了立马告状:爸爸,老高是坏人。厉北浔:叫老高爷爷,不许没礼貌。小绣球噘嘴,不服气:好吧,老高爷爷是坏人。怎么?老高是唯一一个还在他身边的老人,小时候照顾他,无儿无女,也没有结婚,现在老了,还要帮他照顾云锦云绣,对于这两个小家伙,老高也是当亲孙一样,怎么可能欺负小绣球?不过小绣球既然来投诉了,他自然要照顾一下小绣球的情绪。小绣球攥着小指头,老不高兴的样子:我想要一副姐姐那样的耳罩,结果老高爷爷不给我买。耳罩?厉北浔似乎捉摸到什么,那晚他带着小绣球去小女人的铁皮屋,小绣球指着一对白色的……问是什么。然后某女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是耳罩。时晴显然也想到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把脸转向一边,躲开了男人探究的视线。小绣球见老爸满头黑线的样子,生怕他也不答应,嚷嚷:我不管,我就要姐姐那样的耳罩,爸爸你给我买吧?这次你出去那么久,就当是给我带回来的礼物。一向对女儿要星星月亮都没问题的厉北浔,这次的头有些大。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挤出一丝笑:小绣球乖,我让哥哥把他的那只米奇也给你,你不是像给米妮凑玩伴吗?真的吗?太好了爸爸,哥哥一直不给我,还是爸爸厉害。厉云锦:……爸爸,那是你给我的限量版布偶,为什么要给小绣球?我也是你的孩子啊!厉北浔成功地转移了小绣球的注意力,一本正经对厉云锦:你不是男人吗?男人还需要那么幼稚的东西?这招果然立马奏效:……我当然是男人!好吧,给妹妹!..............回到别墅没两天,厉北浔就因为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又出了国。别墅里有两个小家伙闹腾,时晴倒也不觉得孤单。入冬了,树枝上最后片落叶也掉了。时晴站在窗前,呼出一串白汽,刚想在雾气蒙蒙的玻璃上画圈圈玩,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姑妈。想着上次的事情,姑妈帮了忙,还没谢谢她。这几天被小绣球天天缠着,自己也没能出得去。时晴一开口就特别愉悦:姑妈,我正准备这两天去看您,没想到你就正好打电话来了。小晴啊……我……哎……不提了……时江岚叹气,欲言又止。时晴警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没……没事……说着时江岚就要挂电话。这时候,电话那头出现了一阵争吵,然后是方菲菲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来说!晴姐你快来,我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