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在车外冯喆就想拥抱亲吻柴可静的,不过考虑所处环境特殊,对柴可静有影响,都控制情绪了,进到车里自以为有了屏障,就放纵了一些。
从柴可静的对自己的肢体回应来看,她对自己的思念要更深切一些。
柴可静听了冯喆的调侃,想说一餐怎么够,你要管我一辈子饭的,可是最后也只是看着冯喆聚精会神开车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
“你怎么忽然到了省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冯喆沉吟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必须是要给柴可静说清楚的,就回答一会吃饭时候再说。
柴可静是非常敏感的,只不过她在面对冯喆的时候情感的成分大过于理智压制了正常的思维,有些话她只是不问,而不是不懂、没有发觉,比如说冯喆开的是谁的车,这车子怎么是挂的这种牌照,这会她看到冯喆说的很淡然,知道确实有事情了。
省城柴可静比冯喆熟悉多了,听着柴可静的指引到了一个饭店坐下,两人一边吃着饭,冯喆就大致的说了一下自己被镇上代表推选为副镇长,但是又被梅山县一些人从中阻挠的省尽ァ尽恪尽尽担琺.23※wx.co≌m虑椤?br />
“这车是裘县长的,她回首都去了,事情就是这样。”
“你参与跳票了吗?”
冯喆听了柴可静的问话心说自己的女朋友果然聪明,一语中的,但是这件事是不能给任何人承认的,起码这会不能,只能留待今后慢慢的在生活里潜移默化去让她感知了。于是就摇头说:“我那会是在胡红伟几个面前流露出自己要学陈飞青跳票的。不过当时是酒话气话。可是没想到事情真的成了这样,如果追究责任,不知道那算不算拉票?”
“如果不是裘县长忽然的叫我来,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柴可静听了就说:“我听闫菲提过裘樟清……这样也好,算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以后,可别这样冒险了。”
柴可静的话含含糊糊,但是关心大于疑虑。显然她也知道一点裘樟清的来历,可是关于这个冯喆不能问,也没打算问,他倒不是不想知道裘樟清的一切,只是没必要,因为当初从老炮台救了裘樟清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裘樟清是一棵大树,是一棵能够给予自己遮阴避雨的参天大树,自己后来所做的哪一件事和裘樟清没有丝丝缕缕的关系呢?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和裘樟清一起一条道走到黑了,今后还怕没机会了解?
个人的价值取决于用你的那个人身上。这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可这就是现实。有能力又能怎么样呢?裘樟清离开梅山之后,自己在半间房水利站难道不是兢兢业业的搞工作吗?难道做的不好?可是又能如何,结果不是哑巴给聋子唱戏?即便是俯首甘为孺子牛,付出的都看到了,可是谁在乎?那就是在做无用功,而做无用功,还不如歇歇省些力气。
冯喆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说:“可静,有时候想想我是很幸运的。”
“嗯?”
“因为有你啊,我起码还有你,简直觉得像是在做梦。”
冯喆说着伸过手摸住了柴可静的手,柴可静翻过手和冯喆的手握在一起,说:“我也很幸运。”
吃完了饭,本来柴可静不想去上班了,可是又觉得中午冯喆去单位接自己,下午不去的话可能会让看到的人议论,冯喆就将她送到了单位门口。
柴可静上班去了,冯喆开着车无所事事,忽然有了想回到八里铺月月巷瞧瞧的意愿。
想到就去做,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到了原来的八里铺,这里这会已经成了高楼林立的商业区域,除了八里铺这个街道的名称还保留着,原来的老商铺和建筑物已经荡然无存。
冯喆没有下车,在这里兜了几个圈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以往告别,还是在怀恋什么,但是怀恋也没有用,唯有心里留下的忆念在萦绕不去。
逝者如斯夫,有些人,也许只能是生命中的过客了,有些事情,只能成为留在心底最隐蔽的回忆,冯喆心说如果祝福有用的话,自己会为杨凌祝福祈愿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这天晚上柴可静和冯喆吃完了饭,两人去看了一场电影,这个电影的内容是什么,柴可静有些模糊,没能记住,反正是搞笑的那一种,然后两人到了至真酒店,进了门就抱在一起缠绵,最后倒在沙发上,一起挤在上面依偎着,嘴里说一些没有营养可是互相都感到很温馨的话语,然后说着说着又是一阵的厮缠,耳鬓厮磨周而复始的,好几次柴可静都如同喝了酒一样晕晕乎乎的情难自制,由清醒变成糊涂又由糊涂转为清醒,觉得身体内部有个沉睡了许多年的秘境正在开启,在强烈的呼唤自己开放壁垒,想要爆炸和突破,她知道那种反应和感觉是什么,而且觉得冯喆就是那个唯一诱导了自己并且能深入探索自己的人,他也很想要自己,他身体的反应是很直接的就能感受到的,但是他一直控制着欲wang,柴可静心里高兴又甜蜜,知道冯喆很尊敬自己,可同时也有一丝丝的失落,这真是很奇怪很矛盾的想法,她觉得自己今晚都不懂自己了。
柴可静最终这晚也没有回家,她给自己的母亲葛淑珍打电话说一个朋友过生日,大家要在一起玩的很晚,葛淑珍叮嘱了女儿几句就挂了电话。
柴可静和冯喆在属于冯喆的那间房里、在那张床上睡了一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两人都止乎于亲wen抚mo,当然如果冯喆想要,柴可静觉得自己必然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非常难得。
春天早晨的阳光早早的就挥洒到了窗户上。岭南迎来了崭新的一天,柴可静睁开眼睛,身边已经不见了冯喆,她起身往外面走,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透过门缝一看是,冯喆让人送来了早餐。
柴可静就在狭小的缝隙里看着冯喆,晨光照射在他明净的额头上。刹那间觉得,自己真的这一生已经不可能从这个男人的身边走脱开了。
柴可静是第三天中午飞到的岭南,她从首都登机时给冯喆打了电话,冯喆早早的就开车到了机场等候,在等待的时候给柴可静说明了情况,柴可静连续两天晚上都没有回家,虽然不愿意两人世界就这样匆匆结束,但是知道冯喆这会首先需要的是做好工作,就不无遗憾的和冯喆撒娇了几句,挂了电话。
裘樟清回到岭南后并没有直接的去武陵、去梅山。她带着冯喆去拜访了几个部门领导,其中就有水利厅的副厅长、dang组副书记常忆苦。常忆苦明白裘樟清来的目的,明确的表示,半间房水库扩建非梅山莫属了,而且等裘樟清正式到了梅山上任后,水库的项目就上马启动。
常忆苦对冯喆能成为裘樟清的秘书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冯喆觉得常忆苦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特别的含义,他就对常忆苦报以微笑。
柴可静和闫菲是好朋友,柴可静生日的那晚闫菲给冯喆说柴可静是个好姑娘,这句话总不是无的放矢的,估计闫菲早先就知道柴可静是喜欢冯喆的,而且,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冯喆和柴可静之间发展到了哪种程度,闫菲估计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因此常忆苦瞧着冯喆目光凿凿,冯喆只可意会的微笑,两人都心照不宣了。
半间房水库是岭南省级重点保护的中型二类水库,总蓄水量大约有七千万立方米,水库大坝处在武陵市梅山县半间房镇和守阳县的李村交界处,效益区域和管理权属在梅山县,但是它的上游却全部在守阳县境内,这也就是梅山县副县长李开来和梅山县水利局局长刘玉顺说的守阳县要和梅山争取扩建水库新址的原因了。
其实早些年半间房水库的扩建和改址就曾经被武陵市政府提起过议程,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上马,这会旧事重提,不仅仅对于梅山是一次难得的发展机遇,对于裘樟清个人而言,更是一个必须坚决拿下而又值得挥洒一笔的政绩。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本来许多人办不成的事情,在某些人面前就不算是问题,可谓迎刃而解、水到渠成,李开来那会带着刘玉顺和冯喆在省里前前后后呆了许多日,求爷爷告奶奶的,可是最后仍旧没有办成事,这当然有着复杂的内情,可归根到底的还是能力不行,这会柴可静来了,见到了常忆苦,几句话的功夫,常忆苦将半间房水库扩建的效果图就拿了出来。
图纸都做出来了,守阳县还在挣个什么呢?由此,冯喆更加坚信了裘樟清自从去年离开梅山后就一直在谋划着怎么回去,而自己在梅山做的一切,别人以为是发疯的行为,可是对于裘樟清而言,那就是值得肯定的,更是投其所好的,这也就是她在自己进退维谷的时候一个电话将自己叫到省里的原因所在。
冯喆帮忙将水库的图展开,供柴可静和常忆苦观看,此时心里那种感慨,真的是难以言喻的。
等到柴可静和常忆苦说完了水库的事情,柴可静说要代表梅山县人民请常忆苦和师嫂闫菲吃饭,常忆苦说梅山县人民请自己这个水利厅的人还说的过去,请闫菲,那算什么?裘樟清就笑,说领导夫人也属于领导阶层的一部分,夫人内务做得好,领导就更能有时间有空间为梅山人民决策出更为宽阔的致富路子。
常忆苦听着就笑了,没有推辞,打电话通知了闫菲,四个人就到了一家湘菜馆聚餐。
同常忆苦一样,闫菲没有在柴可静面前流露出她和冯喆后来又见过的样子,浅笑兮然的一如往日,冯喆心说能混到常忆苦这个地位的人都不简单,能被常忆苦这种人看上的女人也都是和他们匹配的,谈笑晏晏却点到为止,一个个都是人才。
看到他们三个吃着饭拉家常,冯喆找了机会走了出去,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给胡红伟打了电话。
“红伟,长话短说,你在老炮台那里还有没有地?”
胡红伟这会正在家里和村委主任胡自立以及另外几个村委委员搓麻将,以前没结婚他成天的在外溜达,像是没头的苍蝇,这会结了婚却像是屁股上坠了石碾子,晚上哪里都不去,李聪几个战友笑他是一朝被蛇咬了,胡红伟回答说自己以往其实是寻寻觅觅的在找归属感,这会找到了,当然就要咬定青山不放松。
胡红伟一看来电显示,就借着撒尿到了外面,这几天冯喆不知道去哪了,这会打电话张口就问自己在老炮台还有没有地,胡红伟心知道必然有原因,但是不知道冯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