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ei委员会议和党委扩大会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扩大,顾名思义,就是将人员范围增大增加,指除了原来的dang委委员之外再吸收有关人员参加议事。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简单的,能参加书记会议的人员是核心领导,参加党委委员会议的是主要领导,而参加党委扩大会议的,则就是领导。
从核心领导到主要领导再到领导,外延越,内涵越大,内涵增加,外延就减少,就像“家长”和“一家之长”的区别,同样的都是“家长”,但是一家之长就是管一个家庭的家主、监护人,而家长这个词语简单,外延,内涵则丰富的多,可能是指一家之主,也可能指其他,譬如元代有一本《三国志平话》的书,里面有这么一句:“贱妾本姓任,字貂蝉,家长是吕布……”,这个“家长”的意思就是貂蝉的丈夫、老公是吕布。
半间房镇的党委委员是镇里的主要领导,一般来,每个单位中都有行政和党委两套领导体系,党委委员是党委的领导体系,这其中就包括党ei书记、副书记,纪委书记、还有别的专职书记,再有像身份属于党委委员的副镇长、组织委员、宣传委员、统战委员等组成人员,党委是镇里的最高领导体系,一般重大决策必须通过党委会研究、同意后实施。
冯喆了要在明天开党委扩大会议,虽然胡德铨缺席,眼下等于已经开了书记会议,一会又要开一个党委会议,这个党委会自然由冯喆主持,各副书记、纪委书记等人员都要出席会议,根据会议需要,其他列席人员由冯喆再确定,因此有人就想是否有开会的必要。
“第二件事,就算是提议吧,门岗上是不是暂时就让派出所那边来两个人先负责起来?”
冯喆本来要派出所的人来门岗做警卫意思是为了堵镇今早脱岗的工作人员,因为当时的情况总不能自己呆在大门口板着脸看都是谁溜号了,他的本意并不是针对来提意见的群众,也不可能是针对群众。
老百姓们一旦下定决心要来镇上反映情况提意见,你□□□□,就是调集军队全副武装的来警戒,他们也会照来不误,而且越是和武力相结合的东西,越可能对民众造成一种刺激,群众就会越发的将事态扩大,他们会想政府是不是因为出于某种“心虚”,才搞的如临大敌的,不然就会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意见,大家有事好商量,何必躲躲藏藏,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事情发展的有些异常,门岗的老李出了事,这下倒是像冯喆有些未卜先知提前安排好了替老李的人,还一步到位叫了民警来执勤。
“冯书记这个提议好,依我看,就让派出所出派人在门岗值班,最近一段时间,门卫室的责任是需要加强。”
今天寺洼村的村民来镇上提意见算是一个开端,这才刚刚的发现金子,要是别的村也学寺洼村的人来借故反映问题实际上无理取闹,那么形式只会越演越烈难以受控制,如此的话,一两个老李估计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因此大家都赞同了冯喆的法。
既然还要开会,焦一恩就去通知。
除了法定节假日外,镇上的工作人员二十四时基本都随叫随到,而绝大多数的时候节假日往往是最忙碌的时候,今天事出突然,来到镇上后众人都心思各异,其实几乎人人都在想着今后该怎么参与、参合、介入和金子有关系的事情,怎么才能为自己谋取利益。
镇上那些开矿办厂的人和政府里的一些人员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谁没有一关系没有靠山就成功了那是没人相信的,起码在进取的道路上会多遭受一些挫折,而在半间房这样的氛围下,但凡能在镇上挣钱混出些名堂的,你要给别人取得的一切全靠自己的能力,能力之外的东西都归于零,别人会以为你是个骗子或者就是在自欺欺人。
会议室里的有些人已经从相关的体己户那里得知了挖掘金矿的相关事宜,有些人还没有得到消息,但已经决心一会就打电话或者亲自去询问,所以在几位核心领导进入会议室之前,有人沉思有人聊天有人搬文件阅读学习,每个人都状态各异,神经却都绷紧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试图在他人的一举一动中暗自归纳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王茂强这会在和郝千秋笑话:“:一人喝醉了酒走在路上,突然把头冲向一个人,问:‘我头上有几个包?’那个人:‘五个,’这人:‘哎呦,明白了,离我家还有四个电线杆的路程。’”
郝千秋觉得王茂强的笑话其实并不好笑,因为他早就听过,但是郝千秋还是应付的低声笑了两下,脑中在想自己的事情,偏偏王茂强没个完:“还有一个啊,古典的,一大夫,买鱼回家,半路被一妇女拦住,请到家中,上绣楼给她十五岁的女儿看病,这大夫将鱼放在楼下,心里有些不放心,一边把脉一边问其女:下面有猫乎?你猜怎么着?”
郝千秋没话摇摇头,王茂强嘻嘻一笑:“此女脸红,羞而不答,其母曰:是病不瞒医,于是,女答:寥寥数根。”
郝千秋嘴巴咧了一下,将头一扭,用肢体语言告诉王茂强,自己对他的不感兴趣,可是王茂强依旧没完:“你再听这个,孙悟空:师父,路上我见个盲人打着灯笼走路,一个瞎子打灯笼有何用?唐三藏回答:如果他是怕他人看不清路,那这是儒家;如果他是怕别人撞到他,这是墨家;如果他认为黑夜出门就得打灯笼,这是法家;如果他认为想打就打何必问,这是道家;如果他让你猜,这是释家;如果他是装瞎,这是政治家。”
郝千秋听完噗嗤的就笑了,嘴上:“王镇,我真服了。”
王茂强嘴上呵呵一笑,心你服我还是服我的笑话,就你还在我跟前装瞎,你那心眼里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能算是政治家?老子就是缠着你,就是不让你这会好好想事情,这镇上不开矿的,哪些办厂的平时没给你企业办郝千秋郝主任好处?
装!
让你道貌岸然的装!如今倒好,又打出了金子,你子嘚瑟啊,都是副科级别,县官不如现管,我这管教育的副镇长也不比你企业办,日后你只会过的更加滋润,现在你不就在想晚上去哪家吃吃喝喝再咋呼着镇上的决议狐假虎威的多捞好处?
日ni妈了个蛋蛋的!
爷就是不让你子痛快。
王茂强笑嘻嘻的看着郝千秋,心姚丽华离得还是太远了,她要是在县里或者市里担任个职务就好了,虽然长时间没见过面,怎么着老同学这层关系总是存在的,这有了关系犯多大事都没关系,没有了关系谁不在找关系,找到了关系就没关系,有关系却不用关系等于没有关系,瞧得出姚丽华还是很在乎老同学的关系的,而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缠的紧些,万事自然好照应,不过她家的那口子在省里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是鞭长莫及,不能有事就找她给解决吧?这就是烦恼所在啊,好在冯喆今后会因此对自己另眼相待吧。
王茂强笑笑的眯着眼,郝千秋很难看到王茂强的眼神只能看到他肥肥的肉脸,王茂强想,郝千秋眼看着就会大赚特赚了,那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自己怎么能将利益最大化呢?妈了个屁的,为什么自己只是副镇长不是副书记,奶奶的杨树明,他大爷的胡德铨!迟早老子让你们俩认识老子是谁!
社会捐资的那二百来万是在账上,可是那钱是明的,多少人都在盯着,热油锅捞钱,那得冒风险,老同学批的那几百万还没到账,到时候怎么能过一下手,也好沾上油腥呢?
王茂强心里在咒骂郝千秋人得志,其实他和郝千秋没一冤仇,郝千秋不是什么人也算不上什么得志不得志,起码郝千秋从来没有像杨树明胡德铨那样得罪过王茂强,王茂强只是这会有些心里不平衡,因为郝千秋马上就要炙手可热了,起码在那些企业家眼中是香饽饽,这跟看到别人媳妇漂亮孩子懂事心里不舒服一个道理,这时郝千秋却张口:“一个中国人,无事可忙;********人,还好商量;三个中国人,拳来脚往;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王镇猜那五个人会怎么样?”
郝千秋的是猜谜,其实是想借着这个为难一下让王茂强暂时闭嘴,可是王茂强别的不拿手,平时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咬文嚼字的教师,对郝千秋的偏偏就知道。
王茂强看着郝千秋不做声,忽然的就笑了起来,这笑声绝对不是假装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可是他正笑着,焦一恩前脚就走了进来,王茂强只有止住了笑声,郝千秋低声问:“王镇笑什么?”
王茂强摇头不语,心好嘛,多应景呐,冯喆、杨树明、刘奋斗、王勇和刘一彪胡德铨本来六个人,但是胡德铨缺了席,书记办公会就成了五人帮,而五个“人”字在一起是一个很生僻的字,念“盗”(这个字打不出来,字体像“爽”字少了一横的结构),这个字的意思就是人多欺负人少,是强盗行径,郝千秋不是五个人在一起会怎样,那他是冯喆五个是强盗?
王茂强还想到了另外的一个意思,心里在琢磨着暗自开心,这时冯喆杨树明几个已经就座,王茂强拿了眼前的一张报纸,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然后瞧没人注意,就扒拉到了郝千秋面前。
郝千秋一看这行字差乐出声来,只见王茂强写着:“五人在一起是‘盗’(就是五个人那个盗),五人在一起又是‘伍’,‘伍’根手指是五姑娘,拢在一起能干嘛?就是自己摸自己,完事了就一起出来了。”
郝千秋在面不改色的偷着乐,王茂强已经聚精会神的将会议议题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的目的就是故意要让郝千秋分心。
别人倒霉,自己开心,王茂强就是这样想的。
一会,冯喆就镇上厂矿是否要进行重新发包的问题进行讨论,这情形和刘奋斗与王茂强早先的争论大同异,有人反对有人同意,意见不一,王茂强归纳了一下,不同意重新发包的,表面上都以这些企业已经交过承包费,二次收费的话是不是稳妥为理由反对,言辞凿凿的,其实根本的原因都是这些人在为那些厂矿老板代言,他们就是一伙的,只要镇上少从这些企业拿走一分钱,那意味着那一分钱就可能进到了这些人自己的腰包里,而同意重新发包收取承包费的,则占了今天与会人员的少数,应该和自己一样没什么利益在里面。
“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王茂强心里冷笑,这些占据了绝大多数的人屁股都是不干净的,也不看看如今管事的是谁,一把手的意图是什么。
所以必须造反,必须大鸣大放,老子今天非得让你和你的那帮企业家肉疼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