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今天和自己只是第二次见面,却说很欣赏自己,这是不是别有目的?
李蓉这种示好性质的话语让冯喆生出了一丝警惕,自己有什么可值得她欣赏的?这根本毫无道理。
而且,经过刚才的谈话,冯喆觉得,自己当时接了秦娟的手机,电话那头的肯定是李蓉,自己问候了李蓉两声,她是不是听出了自己是谁,才将电话挂掉的?
要是这样,她是躲避什么?
她分明就是想隐瞒些什么,可是她又为何出人意料的来了呢?
冯喆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不管他怎么想,李蓉的律师很快的就到了,来的还是两位,一男一女,李蓉将秦娟叫来,几个人一起将这七百多平方的房屋看了一遍,而后两位律师给冯喆看了房子相关的材料证书,等冯喆确认无误,就开始办理手续,接着两位律师做代理,去房管局去了,冯喆和李蓉就在屋里等结果。
李蓉说:“房产局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不会用很久。”
冯喆点点头,李蓉起身到了屋里去拿来了茶具,笑着说:“在他们回来之前,我还是要尽地主之谊怠亍识ァ亍实恪亍市亍仕担琺.2¢3wx.c≥om摹!?br />
冯喆对功夫茶不甚了了,但是李蓉泡茶的时候动静之间姿态优美,认真而专注,冯喆也权当是在欣赏美人作画一般。
李蓉低眉顺目的,等茶冲泡好了,双手递给冯喆,说了一个请,看着冯喆喝了。妙目像是在期待冯喆的评论。冯喆就说:“好喝。”
李蓉听了宛然一笑。问到:“好喝就足够。算我突兀,冒昧请问,冯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李蓉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冯喆点头说是,李蓉就再不吭声,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几乎没有说一句话。
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阳光渐渐西斜,一个多小时后。那两名律师回来了,手续果然已经办妥,冯喆确认无误,将钱划给了李蓉。
等两位律师和秦娟先后离开,李蓉站起来在屋里看似有些留恋的四下走了走,看着冯喆说:“就要离开了,倒是有些舍不得。”
“我相信你是和我当初喜欢这房子一样的。”
李蓉说着,大眼睛又看冯喆,在夕阳中,她美的是那么的令人感到惊心动魄。这真是一个令男人心存向往的女人。
冯喆只有再次点头,发觉李蓉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内容。
李蓉又是一笑,一如五月蔷薇盛开般的绚丽,伸出手说:“那么,再见?”
冯喆伸出手和李蓉轻轻一握,李蓉却没有放开,她稍稍的仰着头看着冯喆,冯喆从她如水的眼波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李蓉张开红润的双唇说道:“对不起,请允许我……”
李蓉说着,猛然前进一步,几乎冲进冯喆怀里,像是怕冯喆躲开一样将他的那只手拉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微微张开嘴唇,对着冯喆的嘴吻了过去。
李蓉的动作太突兀,冯喆一点心理准备都么有,他本来想躲闪,可是李蓉握住他的那只手用了很大力,使劲的按在了她的高耸的胸上,这让冯喆有一丝惶惑,接着李蓉的火热舌头就像蛇芯一样探进了冯喆的嘴里。
李蓉太疯狂了,冯喆由最初的惊愕转瞬就被这个熟透的像是红草莓一样的女人给搞的莫名其妙,也有些略微的兴奋,他感觉到李蓉全身都贴着自己,似乎要使劲的将她挤进自己身体里面。
等李蓉终于将鲜艳欲滴的唇从冯喆嘴上剥离,她的双臂已经环着冯喆的脖子,眼睛里弥漫了一层水一样的物质。
李蓉杏眼朦胧的,终于轻声的说道:“谢谢你,再见!”
李蓉说着,再次用唇在冯喆的嘴上轻吻了一下,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有感慨,有遗憾,更有迷惘,松开手臂,拿起了自己的眼镜和帽子,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很便宜的买了房子还得到美女的投怀送抱以及香吻,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蓉感谢自己什么?
冯喆没有出去,他来到了窗户跟前,凝目楼下,一会李蓉就从楼梯中走了出来,袅袅娜娜的到了路边停靠的汽车跟前。
李蓉今天来这里并没有开她那辆霸道,她驾驶的也是一辆普桑,一直到她离开,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冯喆在那里站了一会,看着太阳发挥完了今天带给这里的功用,慢慢的往云层里落,接着就被高楼大厦完全的遮盖了。
天色暗了下来。
光线昏昏迷迷的,冯喆没有开灯,手里紧紧攥着房产登记证,再次仔仔细细的像是巡逻的卫兵一样,将每一间屋子都察看了一次,最后回到主卧室,缓缓的坐到了主卧的床上,然后慢慢的躺下,眼睛盯着房顶,一动不动的。
——这七百多平方的房产从今后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自己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
裘樟清这次去首都只用了一天时间,第二天早上就回到了岭南,冯喆早早的就到了机场去接机,裘樟清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一路上一直没有和冯喆说话,看着车窗外,沉寂着。
回到了宾馆,裘樟清先洗了澡,休息了一会,就到了午饭时间,而她对饭菜都是浅尝辄止,咬了几口西瓜,喝了一杯柠檬水,幽幽的说:“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去省wei。”
去sheng委?
岭南sheng委办公楼房始建于上个世纪中叶,整个建筑物还透射出浓郁的俄式情调,将车子停到了指定的位置,裘樟清去办事了。冯喆就在车上等。
一个小时后。裘樟清从三号楼出来。冯喆将车开过去,下车为裘樟清打开车门,然后开车驶出了省wei大院。
冯喆暗自注意了一下,裘樟清脸上没有兴奋也没有忧愁,非常平静,等车子驶入了主干道,冯喆就开了音响,将音量开得很低。保罗.莫里哀乐队的一首《受伤的鸟》低缓忧郁的响彻了起来,听了一会后,裘樟清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自始至终,裘樟清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次到省里办了买房子的大事,时间很紧,所以冯喆就没有去见柴可静,第三天中午他和裘樟清回到了梅山。
岭南省武陵市梅山县半间房水库,经省水利厅规划设计,由省计委立项。报省zheng府审批,终于要破土动工了。
在水库奠基启动仪式上。省市有关领导都莅临梅山半间房镇,并在仪式上做了重要讲话。
在梅山,一般这种有省市领导到场的活动都是由县政府主要领导主持的,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主持仪式的是梅山县县委书记裘樟清。
在整个活动中,除了裘樟清上台讲话的时间外,冯喆都紧紧的跟着裘樟清,几乎是寸步不离。
当奠基仪式暨启动大会即将结束时,站在主席台下的冯喆猛然看到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有些波动,似乎有人在喊叫什么,不过离得远,加上这边的喇叭声音很大,根本什么都听不清。
冯喆立即留意了一下,就坐于主席台上的省市领导没人注意到远处的骚乱,他看裘樟清还在台上讲话,就往一边走了几步,正要去了解出了什么事,远远的看到半间房派出所的警区警长穆亚青带着人已经控制了局面。
今天这个日子对于梅山人来说是举足轻重的,对于半间房镇更是百年大事,因为水库的重建,地方政府涉及到了许多的问题,比如说重建水库移民问题的安排、河堤加固的项目、占地的赔偿款,这都是钱,都是利益所在,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因此县公安局和半间房镇公安派出所的公安干警们一个个都如临大敌,更有像穆亚青这样的一线警察化身便衣,混迹于看热闹的群众中间,随时随地的做好了预防并制止突发事件产生的准备。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百姓们都热衷于在有上级领导在场的场合里学古人伸冤,越是有高层次的官员,就闹得越厉害,仿佛这些高级的官员一个个都像是古代那些既清廉无比又刚直无比,手握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杀奸臣的御史大夫一样,自己一闹,再大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都会得到妥善合理又美满的解决。
将自己的冤屈问题寄托于某一个领导的公正无私其实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也是法治社会的悲哀,但是人们却乐此不倦,所以为了保障各种会议和活动乃至领导和群众的生命安全,每每有什么集会或者重大活动,最为忙碌的,其实不是组织会议的工作人员,而是公安民警。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有人就在裘樟清发表讲话的时候闹开了事,也是穆亚青运气好,他当时正好就巡游到了这个闹事人的背后,见这人伸手从怀里掏东西,嘴里大声喊着:“我冤枉——”,这人还没有喊完成句的话,手也没有从怀里抽出来,就被穆亚青从身后牢牢抱住,紧紧的按在了地上,紧随着穆亚青的几个干警立即冲过来,将这人按住,穆亚青伸手从这人怀里一掏,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人怀里揣的是印刷好的成沓的告状信,并不是什么危险武器。
很快的,穆亚青就将这人带到了外围停放的警车上,上了车关了车门,穆亚青从这人嘴里掏出了防止他胡乱吆喝的毛巾,问:“你叫什么?那个村的,想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唐经天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车下让警员将车门口围住,免得让有人看到车里的情形,站在车门口怒气冲冲的问:“日ni妈bi!你一块几个人!要干什么?快说,不然老子崩了你!”
冯喆见到局面已经控制,就站着没动,他看到唐经天到了警车那里,于是又等了几分钟,掏出手机给唐经天打电话,问出了什么事。
冯喆这会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更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和之前在半间房时候的地位和角色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这会打电话,代表的就是裘樟清,唐经天一接电话就说:“报告领导,这人叫胡凤举,是后店子人,说是对后店子村修水库占地事宜不满,要告状,已经被我们有效控制,请领导批示,汇报完毕。”(未完待续。)
ps: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