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点)中文网的作者飞翔的浪漫,感谢你关注《过关》,这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到了第277章娱乐到死(六),请到(起)点中文网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创作,谢谢。
等刘奋斗走了,刘依然又将冯喆写的这份关于水利站的调查报告拿起来仔细看,心说这小子肚子里还真是有点材料的,不过也不看看这如今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就是文曲星下凡,报告写的天花乱坠,又能怎么样?谁不知道你是怎么从文化市场又回到半间房来了,怎么就看不清形势,不知道消停点呢?这会没找你事就算好的,你还冒着头让人注意?
你有才,有才能的人多了去了,这国家从来不缺人才,缺的是伯乐,你的价值不是你定的,而是别人认定的,而且还是要用你的那个人决定的,以前因为裘樟清你才去县里工作的,这会没有了裘樟清,你怎么还是不知进退?
对了,陈飞青这一次搞的真绝,也真是疯了,简直是打了裘樟清一个大嘴巴子,也让市委的翟副书记很难看,更让整个的武陵市委难堪,说是政zhi地震都不为过,这些年哪里见过这种事?和文化da革命的武zhuang夺quan性质有什么区别?可是如今是法治社会,一部选举法在那里放着,还让陈飞青真是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挡箭牌。
要说市委肯定是会处分陈飞青和方旭的,可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也没有什么动静呢?还将刘奇才和李显贵升了职。
真是奇怪,陈飞青在梅山时间长,也许之所以敢在选举中这样搞一下,是因为有人支持?
刘依然将冯喆的那份报告扔到了桌子上,等到下午,有人收拾文件报纸的时候,问过刘依然,知道了没什么用处就将冯喆的那份报告做废旧物品处理掉了。
四楼整个一层都没人办公,基本都是放杂物的,冯喆进去一看,这房子从前就是一个活动中心,只是很久没有用过了,于是他用了半天的时间打扫干净,到了第二天,将里面的桌椅摆放整齐,半间房镇的水利站就算是有了正式办公的场地。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刘奋斗那边一直没有回信,冯喆也不问,每天按时上下班,别人也不知道他一天都在四楼的“水利站”干什么。
冯喆心里早就做好了在水利站这个衙门坐冷板凳的准备,再说这样的冷遇在过去的岁月中一直就陪伴着他左右,说宠辱不惊有些过,但是心里忍受能力比别人稍微强一点,他还是能做到的。
不管外界如何,自己总要保持心里平衡,他每天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做着规划好的事情,最常来看他的就是李雪琴,似乎水利站这个地盘唯一的访客也就是这个李雪琴。
李雪琴越来越觉得这个一直就沉默寡言的男人是自己怎么都不能懂的,冯喆每天在四楼写写点点的,过了几天后改成了毛笔抄录,写出的字迹果然清秀隽雅,有些风骨,再过几天,李雪琴发现发将那些毛笔写好的条幅张贴到了四楼水利站办公室的墙壁上,原来是水利站的一些规章制度。
面对李雪琴的问题,冯喆笑笑:“我看……我自娱自乐”,李雪琴摇头:“你练习写毛笔字也成,今年春节我家的春联,就交给你了。”
说起家,李雪琴又想到了自己的丈夫李金昊,李金昊到现在都没能和冯喆见上一面,虽说他已经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可是再忙,也不能忘了怎么做人,要是没有冯喆,去年枪击侯德龙那件事,当时还不知怎么处理。
再说刑警队真的有那么忙吗?刑警队,案子没破人先醉,交警队,躲在树下等违规,治安队,吃喝嫖赌样样会,这些话大家不都在嘴上挂着……李雪琴心里总是觉得欠了冯喆什么,好像冯喆如今门前冷落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
这天李雪琴下班回家,到了门卫室那儿,听到门卫的老李正在唠叨,说有人总是在夜里在门口撒尿,骚味用水冲都冲不干净,李雪琴就多了一句嘴,说那不能贴张警示不让人随地小便?
老李张口就说:“我倒想贴大字报,以前那些年镇上的美工在的时候,我还能找他,如今都是机器打印,豆腐干大的纸,白天都看不见,还说晚上?要让街上写字的师傅写,一个字十块,这比那卖粪的都贵!”
李雪琴心里一动,将车子又倒了回去:“这事我来办。”
“那成,李司法,你那字好,麻烦你给来一个大号的标语。”
李雪琴不说话,直接上楼就去找冯喆,心说这也算是给冯喆找个事做,宣传一下自我。
到了楼上,冯喆还在那掂着毛笔奋笔疾书,李雪琴就笑:“赶紧,书法家,有事让你帮忙。”
李雪琴将事说了,冯喆点头,大笔一挥,先写了一个“不可随处小便。”
李雪琴一看,先说字好,然后就咯咯的笑了,冯喆问怎么回事,李雪琴说:“你这字让我想起一个典故,说张大千还是齐白石那会在京都闲居,有人总是在他门前小便,于是时间长了,他那门口气味就有些难闻,人家是大画家,字当然好,随手就写了‘不可随处小便’几个字贴在门口,谁知有心人一见,就将这幅字揭走了,回到家将字的顺序颠倒,让人装裱了挂在屋里,来的客人一看,嘿,识货啊,名家墨宝,嘴里就念出来了‘小处不可随便’”。
李雪琴一说,冯喆也笑了:“雪琴姐就爱逗我开心,那我从新写一个,嗯,就这个。”
等冯喆写好,李雪琴又念:“你小便宜,我大麻烦。”
李雪琴将两幅字都给了看门的老李,老李一瞧,真是好字,话也文雅,问了知道是水利站的小冯写的,嘴上说谢谢,心里就嘀咕,这写字好的都是忙碌命,以前镇政府的美工不但能写,还能画,结果一辈子都是写写画画,也没见混到主席台上坐一下。
这天中午冯喆下班走到老政府大院门口,老刘一脸褶子的就走了过来,露着满嘴的黄牙说:“冯站长,你下班了?”
“下班了。”
“冯站长,今天天气不错啊。”
“天气不错。”
冯喆本来想走开,但是老刘这样问话,肯定有事,就说:“老刘中午吃了吗?”
“没,正在准备,要不,你中午就不做饭了?我去整个酒,咱们喝两杯?”
认识老刘快一年,他这样殷勤的倒是头一回,冯喆就说自己要和老县长一起吃,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老刘心里也犯嘀咕,那个屯一山和谁都合不来,就是看这个一会来一会走的冯喆对脾气,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我在这半间房时间长了,也就是冯站长的人才好,真是好。”
“老刘有事请说,咱们这都一个院的,远亲不如近邻,别当外人。”
老刘一听更乐:“哎呀,冯站长,这样,咱这停车场标语,不老旧了吗,上面的字也有点看不清,你看能不能抽空,给我写几笔?哎呦,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说了半天话,来,你抽烟。”
冯喆摆手,跟着老刘在外面墙上一看,老刘还怕冯喆不答应,嘴里就说:“你那字真是好哎,镇政府那个老李,我见了,他给我指墙上那毛笔字了,这会咱们镇上都是知道你冯站长的。”
冯喆心说原来这样,点头说:“好,没问题,你准备好颜料,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咱们说干就干。”
老李一愣,笑着说:“对对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到了下午,冯喆就将老刘墙上的停车场那几个字写好了,满满的一人多高的大字,非常齐整而显眼,老刘又是一阵感谢,冯喆就说:“你看,这墙还有空地,我想给上面写一些水利站的宣传标语,你看成吗?”
“成,怎么不成,你尽管写,要不那些做什么广告的就占了。”
这样,冯喆就在老政府的墙上写了“规范用水,利国利民,半间房镇水利站宣”这样的字,引得过往的闲人都停伫看。
冯喆写标语的事情被刘奋斗知道了,不由想起了冯喆给自己的那份水利站报告,一个多月过去了,可刘依然那里一直没有回话,看样子是不成了,本来已经忘了的,这下刘奋斗心里觉得哪欠着冯喆,这小伙子真心不错,再说,今年要是再去赣南要个承包费什么的,还想请冯喆跟着自己呢。
想来想去的,这天,刘奋斗就趁着去县里开会,跑了一趟水利局,将冯喆的那份报表复印件递给了水利局局长,局长也姓刘,和刘奋斗算是本家,笑问刘奋斗:“说话凡带个人意气,行动必有个人利益。我的大镇长,你搞这个,到底图什么啊?咱们县水利要是搞改革,这么多年不早搞了,你这样一弄,我们以前的工作全是白干?再说搞什么改革,县里有自来水公司,下面有集体组织打的水井,水利管的了哪?梅山有水利可言吗?你们后山那倒是一个老爷水库,可哪个归我们水利局管?我和人家水库是一个级别,而且水库的人二三十号,我眼前这满打满算的才四五个,就是全县水利人加一起也超不过二十。我这真是清水衙门,清澈见底。说重要,水利利国利民,无比重要,比天都重要,民以食为天,没水浇地能成吗?搁过去我就是水龙王,都说水火无情,可消防局什么待遇什么配置?说不重要,不发洪灾谁记得起你?咱们私下说,我倒想发发洪灾的,要不我多闲,可梅山有洪灾吗?就去年的那两场大雨,水灾没有,全是开矿引起的地质疏松泥石流山体滑坡。再者说,水利局说是指导下面水利站的工作,哪个时候指导过?谁被我们指导过?你们水利站什么时候听过我们局里了?水利站什么时候给我们汇报过工作?权力还不是在你们镇上,你这时候猛然土地公打喷嚏,好大的阵仗,你这是偷袭珍珠港还是奇袭白虎团?到底是演的哪出啊?”
刘奋斗一听也不说话,站起来就走,临到门口来了一句:“反正就这事,你是局长,水利站名义上是你下派机构,你们一家人的事情,怎么做,自己关了门商量。”
刘局长笑笑,看到刘奋斗走了,摇摇头,将报告放到了一边。
刘奋斗出了水利局,到了街上,正好一家卖女性职业装的店正在开业酬宾,刘奋斗想,应该给赵曼买身衣服,虽说上次两人没入港,被自己家那老婆娘给撞散了好事,可差一点不就捅进去了?这种事还得趁热打铁,不然时间长了,那黏糊劲没了,赵曼那样的,还不知多少人眼馋着,无论跟了谁,那自己不土行孙钻地土头土脑?
“用网捕鸟还得搭把粮食,何况是活生生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
这样,刘奋斗将水利局遇到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半间房镇每过几天是有集会的,到了集会这天,老政府的大铁门总是被老刘关着,严防死守,原因是总有一些人为了找解手的地方乱窜,老刘虽然是看大门的,但是这些年见多识广,接触的都是政府里的人,于是自己的眼界也高了,对村里赶集来的人打心眼有些瞧不上,也懒得这些人解释这里的厕所不对外之类的话。
今天刚刚从院里出了一辆车,司机在停车费的多少上和老刘讨价还价了好大一会,终于将那车打发走了,老刘说话多了嗓子干,正要进屋去喝水,发现大门一侧有两个人蹲在那里,老刘就喊了一声:“不要在这里屙屎!公共场合,能不能讲究卫生!没见我新写的大字,都让屎熏黄了。”
蹲在大门一侧解大手的是两个十来岁的孩童,他们一边努力一边看着老刘呲牙咧嘴,老刘咋呼说:“赶紧走!再不走割了小ji鸡!”
“你没有?”
一个小孩笑嘻嘻的问,老刘就笑:“我的拿出来吓你们一跳!没有我这能有你俩?”
“你掏出来看看?”
老刘就诈怒:“掏鸡ba!赶紧擦屁gu走,你不看什么地方,在学校怎么学的,老师怎么教的,在别人家门口拉屎,把人熏死,一会你们要负责打扫干净。”
小孩不甘示弱:“你一会来吃就行了,我村不管多老的狗都是专门****的,改不了。”
一个小孩说着,从兜里掏了作业本扯了一张,揉了几下就擦屁gu,老刘就往跟前走,说:“小家伙,敢骂人,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爷。”
这一个还没解完手的赶紧也从兜里掏了纸,嘴上说着:“我不认识他,他骂你我可没动嘴”,那个说老刘是狗的孩子这下已经跑远了,对着老刘还叫:“你家老爹鸡ba短,苍蝇尾巴蚂蚁眼,你家老妈阴dao浅,半根手指就塞满.哎哎哎!”
老刘气的腿都哆嗦了一把就抓这个要擦屁gu的孩子,这孩子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的就往一边蹦,裤子也没提起来,手里的纸也扔到了地上,老刘一看,哈哈的就笑开了。
“笑你妈!我的屎沾裤子上了,老不死你要陪我的裤子!”
“我陪你妈的三角裤!”
刚才顾不得擦屁gu的孩子从另外一个孩子的手里拿了纸将自己擦干净,绑好裤子仰起脖子骂:“看门的lao狗笑嘻嘻,闲着没事扣马逼,马惊了,车翻了,老头的鸡ba压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