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觉得这话听起来大为逆耳,就狐疑的看着她:“是不是姐夫那边出现了问题?”
禾春儿骇然笑道:“你想什么呢!没有,你姐夫他对我很好!”
禾早就哼了一声:“就是有,大姐你也不要为他瞒着,我非得让他吃吃我的拳头不可!当初他娶你的时候,可是答应过的,这一辈子都不娶小老婆!”
禾春儿微微一笑,眉梢眼角处带着一丝轻松:“当初生言哥儿的时候,你姐夫的姑姑就要往我们屋里塞人,还是你姐夫自己拒绝了,他跟我说又不是大家族,平民老百姓,都是一夫一妻这样过的,反而更加温馨,也不会有什么妻妾争斗,嫡庶之争什么的,他说也不会让言哥儿吃这样的苦头!”
这还是她嫁人后姊妹两个第一次坐在一起谈论各自的夫婿,禾早的眼睛就越来越明亮:“哎呀,别说,我这个姐夫现在是越来越上道了!不错,不错,是个好男人!”
禾春儿嗔怪的看她一眼:“都嫁人了,说话还是大大咧咧的!”
禾早并不在乎,只偷偷的问道:“大姐,我之前好像恍惚听说过你那个公公要娶继室了?”
“可不是!”禾春儿叹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来:“在进京前的事了,他认识了城南的一个寡妇,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娶不可!那寡妇还带着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拖油瓶,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她要嫁过来肯定是也要都带过来的,你姐夫很生气!后来就趁机一起来京城了!这件事,还不知道怎样呢!”
禾早也微微皱眉。
李老爷是个性清爽朗大,那是主意绝对很正的人,他如果下定决心要续娶,光李宏缀与禾春儿两个,可能拦不住他。
“先好好查查那个寡妇的品性,品性好的进门也不妨碍什么,但就怕品性不好,是另怀了目的而来的!”
禾春儿摆手:“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今天你回门,以你为主!姐姐我还要嘱咐你一句话,你在家里一向是任性惯得了,也不知道脾气怎么会越来越大,到了夫家,可不兴天天给妹夫摆脸色看,那是个有能耐的人,时间长了,说不得就冷下心来了!”
禾早张嘴想要反驳,但是细细想想她说的,好像也对。
自己的脾气是有点大!
好吧,她有点不情愿的点头:“好端端的谁跟他耍脾气,除非他也耍横!”
禾春儿就摸摸她的脑袋,笑道:“这可是不能了,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就只见你对他白眼的,可没见他对你红过脸!你是身自爱福中不知福!”
禾早腹诽一句,他那都是装的!
但是,肚子里的话,禾春儿当然听不见。
姐妹两个,又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直到小言言睡醒了要娘,两个人才停下话头。
禾春儿哄着小言言玩,禾早则半倚在靠枕上,睡意朦胧。
“困了?那就睡会儿!爹说了要留你们到晚上,晚上吃了饭再回去!”
禾早就嗯了一声:“离得这样近,随时都可以回来!”
禾春儿就笑着看她一眼,虽然说是离得近,但那是位郡王,如何能够随时过来。
况且,爹娘也快走了。
禾春儿想起她与陈氏的冷战,心里就叹口气。
那一年两个人冷战,差不多持续了大半年,也不知道这回要持续多长时间!
禾春儿其实心中有个预感,却又不好说出来。
之前爹就专门找她谈话,让她好好劝劝禾早,与陈氏和好吧,不然外人看了也不像。但是,他却不懂自己的立场,作为继女,其实是最尴尬的,偏偏不是亲生的母亲对自己却比亲生还要亲,如果自己贸然插足这里面,说不得也会被禾早厌烦的!
所以,她迟迟不敢张口。
看着禾早睡意朦胧的睡去,她就知道,自己失去了这次机会。
一直到晚上吃了饭,禾早才与阿澈一起回家。
夜色已经完全黑了,天空中点缀了无数的星星,反而看不到月亮。
禾早半倚在阿澈怀里,从打开的窗户中看着外面的夜景,问:“我见你们在外书房待了大半天,累不累,都说些什么?”
这是刺探情报来了。
阿澈不由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和大姐在内院也待了几个时辰,说什么了?”
禾早脸不红心不跳:“闲话!”
阿澈就也很淡定的回了一句:“闲话!”
禾早的眉毛扬的高高的,她清楚看见阿澈与四宝从外书房出来,个个脸色凝重。
明显跟政事有关,他这是不想告诉自己。
禾早扭头看向窗外,半天都没有出声。
阿澈看了她一眼,慢慢叹口气,摸了她的脸颊,轻声:“回去再给你讲好不好?”
禾早嘴角就露出一抹笑来。
阿澈无奈的摇头:“不生气了?”
禾早却死不认账:“我才没有生气!”
阿澈也不跟她计较,只是与她的双手十指交叉,与她一起静静望着外面的夜空。
车嬷嬷在家里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回去后就有热水,洗漱过后,两个人都很累了,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晚上是秋蝉值夜,阿澈就低低在禾早说了句:“我让你四哥与刘玉泉联系下!”
禾早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
她紧紧咬住唇,盯着对方。
阿澈将她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快睡吧,不是累了!”
禾早摇摇头:“不累!先不睡!”她看着阿澈,欲言又止的,很想问清楚他找刘玉全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阿澈却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要是不困,那我们就来干些别的!”说着就作势亲下去。
禾早吓了一跳,昨天晚上两个人太疯狂了,到现在那里还痛着呢,她忙忙闭上眼睛:“睡了睡了,困死了!别来闹我!”
她推了推身上的阿澈,后者很可惜的看着她娇媚的容颜,慢吞吞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一旁。
禾早就立即假装睡得很熟。
阿澈的大掌慢慢从她的衣服内滑了进去,搭在了前面的两团雪团上。禾早咕哝了一句,似是想要反对,但是,对上后者顶在臀部的坚挺,她却闭紧嘴巴,乖乖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