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阮阮就好笑的看着她:“你在郡王爷跟前还真有能耐!不过,你还没告诉他啊?”
禾早摇摇头:“我是没有告诉!”
只是阿澈在她身边安排有暗卫,她只见过那个首领,其他人就不知道是谁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传消息。
不过从发现怀孕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北疆却一直没传来消息,想必是阿澈还不知道吧!
这种事姬阮阮是外人,不便插手,但还是说道:“你几个月不在京城露面,怕是会让别人起疑呢,恐怕不一定能瞒下去!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禾早就含笑:“放心,这种事情四哥已经安排妥当了,我等过几天胎稳当了就去刘家庄,在刘家庄安胎,也不会有人去打扰!”
姬阮阮一听,就有些失望:“你要去刘家庄啊?”
那来回路程至少也得半天时间,她是绝对赶不上自己的婚礼了。
禾早微微一想,就想到了这件事,顿时很是抱歉:“对不起啊,阮阮,你的好日子我恐怕不能参加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你的添妆礼给准备好了,你要是想看,现在就可以给你看!”
姬阮阮就嘟了嘴,埋怨道:“难道我是因为那份添妆礼不高兴的吗?”说着她叹口气,抱住了禾早的胳膊:“虽然咱俩认识时间短,但也真是奇怪,从第一次见到你后,我就觉得咱俩的性格意外的合拍,我的性子也不好,在满京城的闺秀中还真没有碰到过如此合拍的好友,你算是我第一个密友了,你不来,我这心里还真是不舒坦!”
“你又不是嫁到了外地,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有什么可难受的呢!”禾早便安慰她,也捂嘴笑着说道:“其实我也跟你一样,我的脾性大大咧咧的,最不耐烦与那些小家子气的女子相处,所以从小到大,除了我姐,我也没有一个好的同性好友,你也是第一个!”
姬阮阮就握住她的手,很高兴的说;“好,那可说定了啊,等以后咱们都白发苍苍成老太婆了,咱们也是好朋友!”
“嗯,好!”禾早也很享受这种闺中密友的感觉,两个人还孩子气的拉拉勾。
当然,这个时候的她们并不知道,这样的一次谈话对她们来说,竟然是最后一次。
等又过去半个月后,禾早已经养好了精神,就在四宝,七宝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刘家庄。
车嬷嬷与几个贴身大丫头都跟随,家里的下人却只带走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放在家里看家。
好在阿澈的余威犹在,有一心密切注视着禾府的人家知道禾早去刘家庄后,也没有上前来询问。
所以禾早怀孕的消息还没有走漏。
她这次照旧是以生病的理由去了刘家庄,她有孕在身这一点很重要,所以七宝也不准备再去远行,四宝每天都要去翰林院,分不出那么多精神来照顾禾早,也就只有他有时间了。
所以他之前就已经与金先生说过了,要在禾早身边认真读书,来年考秀才。
金先生最大的优点,就是擅长让学生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所以,当初四宝坚持考举人进士,他几乎没有阻拦过,现在七宝坚持要去远方游历,他也没有阻止过,现在他又为了禾早要安下心来好好读书,来年考试,他也没有阻拦过,只收拾了下行囊,跟着一起住到了刘家庄。
住在刘家庄的第二天,庄子里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竟然之前要说亲与四宝的那位荆楚姑娘。
她与四宝的亲事不成,已经嫁给了京城另外世家大族的庶子。
就她嫡女的身份而言,这算是低嫁了,但也是有原因的。
在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跟着一家人被判了流放,相当于在蛮荒之地长大,从小什么粗活都干,十年的时间硬生生将原本秀气可爱的小姑娘给养成了一个粗手大脚,又性情乖张的姑娘。
当初被说给四宝,却被禾家委婉的拒绝后,京城就没有适合的成亲对象了,但是,她又不愿意远嫁到外地,所以只得选择了一个还算上进能干的庶子。
但是,听说这庶子成亲后靠着她的嫁妆捐了一个四品同知,自己去外地赴任,带着通房丫鬟与小妾,却将正妻丢在了伯爵府里伺候嫡母。
听说前几天这位荆夫人惹恼了嫡母,被赶到乡下来收敛性子了。
所以禾早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主动登门拜访!
当初她与四宝的亲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后来她无奈嫁给一个庶子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可以说他们禾府是她荆楚的仇人,怎么还会如同通家之好来往呢。
但是,禾早却不愿意接待。
她来刘家庄是想要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让对方撞见了,那就一切都泡汤了,因此就吩咐车嬷嬷将人打发走。
车嬷嬷去了好半晌才无奈回来,看着禾早:“郡王妃,那位荆夫人不走,一直站在门口,来往的人都往咱门口盯着看呢,然后七少爷不知道怎么晓得了,就去了外面劝人,现在那位荆夫人正抱着七少爷的腿哭呢,七少爷也是全没法子!”
他们这些下人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给撵走啊!
禾早就皱了眉,想了想,便道:“安排几个粗使婆子将人给我拉开,要是还拉不开,就拿话去挤兑她,想必她还不至于那么没脸!”
车嬷嬷就点头应了,转身出去。
禾早却又叫住她:“嬷嬷,要不你等会儿将她带进来,我亲自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郡王妃,那您这肚子?”车嬷嬷有些吃惊。
“无妨!”禾早摆摆手:“我反正是打着生病的旗号住到刘家庄的,那就躺在床上,拿了被子盖着就行了,你们几个人站在窗边预防着点就好。”
荆楚毫无预兆的来找她,她也想知道原因。
车嬷嬷仍然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看禾早坚决的神色,只得将春晓几个叫到一边去,细细嘱咐了一番,这才不放心的去了。
等过了一会儿,她果然带了一个面容愁苦的妇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