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需要找两个懂得骑马的行家,天天来遛一遛驴,还有兽医,也得提前准备好一个。
这驴不如马娇贵,但是也这么多银子呢,生病死掉一个就少好大一笔进项。
也亏得韩家也下了本钱在这里,倒是也很主动,早早派了人将场地弄好,然后是给驴盖舍子,免得吹风日山都没个躲藏的地方。
禾早之前早就不动声色将从石灰窑到卢家村后面的那一连十几座小山脉给买了下来,小山峰上什么也没有,动物不多,又不能去种植庄稼,所以,本地的人都没有想过要去占据一个山头!
禾早买的时候也就很顺利,又拿出来二十两银子请里正与衙门里负责文书的几个人喝酒,这事情就办得不动声色。
卢里正也是个嘴严的,所以村里其他人都不知道。
等到开始大张旗鼓盖驴舍,盖场地的时候,村人互相一问,才感到惊讶,咋这地方变成老三家的了,事先没有听到一点音讯。
众人都有种跟风心理。
原本扔在那里,几辈子都不会看上一眼的山地,突然间被人买了,又花大价钱盖房子,村人就认为这是个香饽饽,争前恐后地去找里正画押买山头。
但是,没主的又浅的小山头也没几个了,大部分都被禾家给买了下来。
剩下的也被村里的首富们给瓜分了。
就这样,他们看到禾三房,看着那已经盖起来的长长一溜的砖瓦围墙,就一个个都是羡慕。
建设得这样好,又连了将近三个村子,这以后是要朝当初发展啊!
也一定能挣大钱。方圆几个村的人都这样想。
禾早的驴场还没有正式开业,名声就传遍了整个县城。
这个,倒是出乎禾早的预料。、
天气正是暖和,这时候买驴糕子还是容易买的,再买两头成年母驴子与两头公驴子,也就成了。
将吃水吃料的槽也都打好,禾早还特意借鉴了电视上播的关于养猪的经验,在每个槽的下面都安装了用竹子做成的自来水管,这样用水很方便,冲洗也省事,再在每个驴舍的前面挖了沟渠,让污水流畅。
再就是去收集草料,种植苜蓿草。
这是个大工程,一直忙碌到六月份,所有基本工作才算是完成了。
而驴也已经采买回来了,正式在舍子里安了家。
天天驴舍驴舍的喊,即使陈氏也觉得不好听。
家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她当然从城里回来了,四宝七宝就让几个下人先照应着,自己回家来帮忙。
她不赞同养驴子,一直都絮叨着,但是,当最后看到那三百多匹的小驴子排成一排,一个个特别乖巧的模样时,笑容也爬满了脸上。
这都是钱啊!
先不说到底能不能挣钱,只是看着这几百匹的活物,就足够让人心生钦佩了!
他们老禾家,真的算是村里的首富了!
两千两银子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这本钱还知道能什么时候收回来呢。陈氏决定以后的一段时间,都要节衣缩食过日子了。
等一切都弄好后,四宝与七宝还专门请了两天假,与金先生一起回来看了看,尤其是七宝,恨不得住在舍子里不回来。
他爱极了那些小驴子,总是喜欢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小驴的脑袋,悄悄跟着他们说话,再时不时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
禾早见了,都不忍心告诉他,这些驴子的最后下场,就只有一个,是进那间专门用来屠宰的房间里,腌制成闹汤驴肉,往外卖银子。
禾家一下子买了三百多匹驴,这样大的动静,当然隐瞒不了人,就是府城的一些人家也都听到了消息,当然他们还听到另外一个消息,就是这养驴,韩家也参了一股。
韩家在府城是地头蛇,没有人敢惹,因此,一些人的小心思也悄悄打了回去。
禾早又与韩家签订了驴肉利润分配的合约。
基本上一切照旧,只是驴肉的盈利部分改动了下,韩兰硕倒是不狮子大张口,总共三千两银子,他们家拿了三分之一,所以这利润也要三分之一。
禾早泽斯指着脚下,又指指那漫山遍野已经出芽的苜蓿草:“这地,这腌制的汤料可都是我出的,不能不算一份啊!”
呆管事是代表韩兰硕来谈判的,也不恼,只问:“二姑娘如何算一份?”
禾早笑笑,掰着手指头说个清楚:“这地一份,这汤料算是一份,人算是一份你们家的银子算是一份,权势又算是一份,我们家的银子算是两份,这总共是六份,你们拿两份,我们家拿五份,呆管事看看如何?”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此举明算是为了韩家消灾。
怎的对方却没有一点表示!
呆管事就笑了笑,叹一句:“二姑娘真会谈生意!几口子人也被你算上了一份了!几两银子买的罢了!”
在舍子里干活的人,必须是死契,这是为了保证安全。
这些人,也是禾早与呆管事一起去挑的,提前就说好,这人是她们禾家买。
呆管事并没有拒绝。
每日里喂养吃食饮水的就有四个粗婆子,还有两个专门遛马的对骑马很熟的人,还有一个微微懂点养殖技术的门外汉。因为怕不安全,又买了几个粗壮的打手们来看家。
这几个人都是以前学过拳脚的,力气又大,与正宗的学武艺的人比较,那就是丢脸了,但是单独看他们自身素质,倒是一个个都是能手!
与呆管事谈好利润分成,后者就爽利地离开了,并承诺一开始的几天,他每天都会来看看。
禾早笑着点头。
韩家其实在这点上是比较尊重她这个正儿八经的舍子主人的。
并没有派来一个懂行的管事来,那样她会束手束脚。
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是想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而不是给自己头上拉来一位管事看着。
在夕阳中,禾早眺望远方,突然就想到了与她脾气格外投缘的教书秀才。
那天韩兰硕也没有过多问起他,但是直觉的,她认为对方也在怀疑他了!
只是,这么长久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秀才还好好地教着他的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