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一行人,刘玉泉就一脸高傲地走过来,小脑袋扬得高高的:“喂,你是不是想逛城里啊,反正我也没事,可以勉强带你去逛一逛了!”
那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让人看了牙痒痒。
禾早就也学着他的样子,高冷地说道:“不用劳烦了,我和我大姐,四叔自己过去就中了。”
她扯着禾春儿的手,又向禾老四招呼一声,笑眯眯地走到刘掌柜跟前:“刘伯伯,多谢谢你了啊,我们先去街上看看,再回来啊。”
刘掌柜却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其实是想和人家小姑娘玩的,但因为那糟糕的个性,每每都让人厌烦而不自知。
他就笑着说:“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让泉儿带你们过去吧,泉儿,快过来,老是摆着那一张臭脸,怪不得人家不愿意跟你玩呢,快收了脸色。好容易来了一个玩伴,可不许惹人家三姑娘不高兴!”
刘玉泉就嘀咕一句:“谁稀罕跟她玩。”
禾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拽了禾春儿先往前走了,叫也没叫刘玉泉一声。
后者站在那里,似是有点无措的样子。
刘掌柜就笑着踢了下自己宝贝儿子的小屁股,轻斥了一声:“还不快跟过去。”
刘玉泉扭捏了一下,但还是没能抵抗住新玩伴的诱惑,臭着脸追了上去。
“哎,这个儿子的脾性啊,真是要让人着急死。”
刘掌柜叹着气说。
禾早发觉刘玉泉跟在身后,也不搭理。
倒是禾春儿忍着笑朝他招手:“刘少爷也过来了啊,快来,一起走吧。”
刘玉泉这才快了两步走过来,脸上带了点笑意,但是却很快又不满意了:“咱坐车来多好,走路多累啊,我家有好几辆驴车呢。”
禾春儿笑着很有耐性地解释道:“坐车是不累,但坐在车上,这周围的景致就都看不见了,再说,我们还从没有好好逛过县城呢,这样走着更有意思。”
刘玉泉“哦”了一声,还是不懂走路逛街有啥意思,又累又慢的,还要提防小偷。
不过,他还是尽心尽责地嘱咐了一句:“把钱袋都藏藏好,这城里小偷多着呢!”
街上人也多,一不留神,小偷抢了钱袋就跑。
禾春儿本身就把钱袋藏的好好的,闻言却还是很温柔地抚摸了他的头:“谢谢刘少爷!”
刘玉泉顿时如同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老虎,心情非常好,眯着眼睛笑,看向禾早的目光也是得意洋洋的,别提有多欠扁了。
禾早非常无可奈何。
在街上走了一段,她忽然指着那对面的店面,里面的人来往不觉:“这是你家的店面吧?”
刘玉泉就得意极了,高傲地点着头:“可不是,咋样,我家城里的店面比镇上的更气派吧!”
禾春儿顺着他的话头点头:“果真如此。”
禾早也点头:“嗯,是很不错。”
刘玉泉眼珠子转了转,问:“你们想不想进店里面看看,要是买药啥的,我做主可以给优惠啊!”
大过年的让人买药,这可不是好兆头。
禾春儿与禾早都有些无语。
跟来的老仆就忙讪讪地劝着刘玉泉:“少爷,这话可不能说。”
禾早却点点头:“那进去看看也好。”
她率先走进了药铺里,往外看去,这家店铺选择的地点很好,算是城里最繁华的一个地段了,而且,刚走过来的时候,那边就有好几条巷子,巷子里住着的都是宅户,平日出来买东西看病什么的都很方便。
而这家店铺外面,也空荡荡的,没有人占用的迹象。
她心里有了谱,又四处看了看,就发现了打铁铺,顿时很兴奋地跑了过去。
刘玉泉正兴奋地向他们介绍药铺的掌柜呢,禾早却突然跑出去,让他顿时觉得很没脸面。
他气冲冲地就追过去,要找禾早算账。
但禾早一心要做出后世的烧饼炉子,当然不会搭理他。
她对铁匠比手画脚地说着自己的要求,那铁匠听得一头雾水的。
禾早干脆要了笔和纸,就了一块安静的地方画起图画来。
她的毛笔字,经过小半年的练习,倒是也有了不小的进步,但是,这写字与画画还是有区别的,刘玉泉看着她画出来的那犹如狗爬一样的图案,笑得捂着肚子前仰后合的。
禾早一扭脸,一瞪眼,厉声喝道:“闭嘴!”
那刹那,竟像是一个小夜叉,刘玉泉被吓得惊了一惊。
禾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后面赶来的禾春儿吓得忙朝她摆手,并示意人家的老仆还跟在后面呢。
禾早皱皱鼻子,干巴巴说了一句:“好嘛,刚对不起了。我不该吵你!”
也不等对方啥反应,就干脆扭头专心地与铁匠说话。
刘玉泉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有了图画,再加上语言描述,铁匠总算有了些想法,点点头,满口承诺:“中,中,这得等个四五天才能打好。”
这家铁铺也有好几个人,一起合力,估计两三天就能做好。
禾早就加倍了银子,让他们快点。
那铁匠果然满口应承。
等离开后,禾春儿就好奇地问道:“早儿,那个是干啥用的?”
禾老四却知道就是所谓的“烧饼炉子”了。
禾早笑着解释了一遍,禾春儿就恍然大悟,怪不得禾早说啥也要多待两天,原来是为了四叔啊。
刘玉泉在边上听了半晌,就挤过来问:“那是做烧饼的,和小娥饼像不像?”
最关键的一处已经弄好了,禾早心情倒也很好,笑眯眯地摇头:“不是,等做好了你看到了就知道了,这烧饼应该是古阳城独我们禾家才有!”
刘玉泉就很不服气:“吹牛!”
“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我到底是不是再吹牛!保准比你吃过的小娥饼要好吃。”
禾早牛哄哄地说道。
刘玉泉就瞪大了眼:“我才不相信咧,敢不敢打赌!”
“敢,为啥不敢!”禾早站在街头,双手抱胸,与他大眼瞪小眼:“赌注是啥?”
刘玉泉想了想,就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摘下来:“喏,就是这个,要是我输了,这个玉佩就给你了,要是我赢了呢,你给我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