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气氛太暧昧太暧昧了。
阿澈仍然与她头贴着头,唇贴着唇,然后将那小龙虾都嚼烂咽了进去。
他的星眸中,隐隐有着一簇火在燃烧。
禾早大气不敢出,脸颊上爬满了红晕了。
等他将小龙虾给咽进去之后,她自己倒像是憋了八百年没有呼吸一样,大大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的脸更红了。
她吸进去的,似乎全部是他雄性的气息。
她干咽了下喉咙,往后退了退,然后又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唇。
阿澈的眼眸就深了几分,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化身猛兽的欲望,也往后退了退,然后轻舒了一口气,低声:“早儿!”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干哑,与平时的清冽干净完全不同。
但是,却该死的充满了诱惑力。
禾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大概是喝了一点桃花酿的原因,大脑有些晕沉沉的,不太清醒,但是全身心都全部放在了他身上。所以,愈发觉得他的声音诱惑力太强大!
“不许说话!”她嘟嘟嘴,又有点撒娇的感觉了。
阿澈笑了笑。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禾早眼前的杯子。
这里的桃花酿,其实带了一点点迷情的效果,其实也不能说是迷情,只是类似于一种能让人全然放松的药物,吃了后,会懒洋洋的,大脑很放松。
但是,也只是让情绪极度紧张的人起到一个安抚的作用罢了。
他没有想到,对于禾早,竟然会效果这样强!
他很少见到她这样软软的毫无防备的时候。大部分,她都像是一只活力充沛的小刺猬,预防着别人来扎,也准备着自己去扎别人!
他的心就变得软软的,那一开始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歉的话就很自然轻松的说出了口。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早儿,你四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拿你家人的婚事做筹码,拿你的家人做联姻工具!原谅我,好不好?”
禾早就是一怔。
她眼睛润润的看着他,有点惊讶,又有点疑惑。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继续专注的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阿澈就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轻声:“我承认我是不择手段,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但是,我从来都不愿意去伤害你!我要拉拢势力,要掌控军权,要让更多人臣服于我……我压力很大,所以,我就想选择更为轻松的那种方式……我能信任的人不多,禾家,是我最信任的……”
他直视着禾早的眼睛,将脆弱的,孤独的,疲惫的自己全部展现在禾早面前。
禾早心口就是一紧。
她脑子仍有点不太清醒,但是心口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疼痛,那是对阿澈的疼惜与怜悯。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头,软软埋怨了一句:“傻瓜!我……没有怨你!”
她有点可怜又有点心疼的叹了一句:“可怜的阿澈!我知道你好累,压力好大!我会一直陪着你,也可以成为你的棋子,去帮助你,但是,我的家人,请不要动他们好不好!让他们远离这一切!他们和你对我同等重要!”
最后一句话,显然打动了阿澈。
他紧紧回报住她,重重点了点头:“嗯!”
禾早就咯咯轻笑了起来:“我们现在可以自由说话了?”
阿澈就也笑:“当然!”
皇帝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一直派人暗卫监视他与禾早相处。
上次,是事出有因!
禾早就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肩膀处,轻声:“有没有我可以帮你的?”
她是第一次听到阿澈说他很难,很辛苦,所以,她想帮助他!
“不用!这些事情,我不会让你沾手!”阿澈的声音很温柔,低低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到她的脖颈与耳垂上,显得特别缠绵。
他呼了一口气,轻声:“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这几年,禾早又在其他府城陆续发现了几所没有被发现的煤矿区。
因为动作极其隐秘,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
现在阿澈已经派了专人负责那几处煤矿的开采,煤炭的效益,那自然是一本万利的。
所以,深弯沟的人已经不缺银子了,而他自己之所以能屡屡立下奇功,强硬的资金支持,占了很重的比例。
正因有了大笔的金银,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拿着钱去贿赂敌方的高官,买奸细,安插奸细,逼得他们内部自乱手脚!
也因为他带的大军,从不缺粮草,所以才屡屡打胜仗,打了胜仗后又不吝啬钱财,让手下的将士一个个富得流油,养出虎狼兵出来!
而这些,都是禾早带给他的。
他想到这里,不由对禾早更加感激,将她更加抱紧,似是想要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禾早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发疼,但还是一动不动任他抱着。
两个人像是白鹤那样,交颈谈心。
一阵风徐徐吹过,那悠悠而落的粉红花瓣,从窗口吹进来,落在了两人的发上,衣衫上,莫名添了几分旖旎。
远处,朝霞似火,云层层叠叠。
到底是与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抱着,阿澈自己也喝了一整杯的桃花酿,道过歉,说了心里话,阿澈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畅快,他就不由自主有些蠢蠢欲动。
握着禾早纤腰的一双手也有些不老实了,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幼背,似是在安抚又似是在可以按摩。
这样的力道弄得禾早很舒服,她不由自主就嘤咛一声,在他怀里拧了拧小身子。
阿澈的呼吸就粗重了几分。
他的大手就停在禾早的背上,将她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压,另一只手,有意识般的去了她的腰际下边,握住她的****,放到了自己怀中。
禾早立即就僵硬住了。
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某一处正蓄势待发的顶着自己。
她口干舌燥,急忙后仰了下脖子,小脸有些吃惊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阿澈的脸有些红,眉梢眼角处,带着几分媚色。
他直直盯着禾早,像是一匹饿极了的狼一样。
禾早闪电般的低下头,想走又觉得难得与阿澈这样谈心,舍不得走,犹豫半天,才用蚊子般哼哼的声音:“吃,吃饭,我还饿着呢……”
阿澈迟疑了下,直到禾早嘟着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他才不情不愿的拿了筷子帮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