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琪整理好上午看过的文件,来到咖啡室准备调一杯咖啡轻松一下。
咖啡室里已经有几个同事在里面边喝咖啡,边谈笑风生,可当苏梓琪步入咖啡室的时候,几个同事轻松的笑谈却突然戛然而止,整个咖啡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几个同事略显尴尬的互相看看,随意和苏梓琪打了招呼,然后陆续离开了。
苏梓琪看着几个人相继离去的背影,知道她们一定在谈论自己,想想那天何清请一桌子人吃饭,明摆了是对付自己的,把一些小道消息添油加醋地散播开来,再加上“长舌妇”、“万事通”和“传话筒”的宣扬和传播,自己不被抹黑才怪!
苏梓琪表面虽是涉世不深、刚刚毕业的学生,可她实际已经经过生死历练的人,对何清的小计俩并没有放在心上。
苏梓琪调好了一杯咖啡,喝着消遣了一会儿,转身又来到洗手间,进了一间小隔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的几个女人的脚步声,几个女人一进洗手间就匆匆关上洗手间的门,还有一个女人在洗手间盘视了一圈,继而说道:“快说吧,我看了,洗手间没人!”
这时,一个女人清了清嗓子,带着调侃的意味说道:“我说了,你们给我什么好处啊?”
苏梓琪听得出是“传话筒”的声音。
“哎呀,你自己说有秘密要告诉我们的,还要好处,好啦好啦,请你吃下午茶,好了吧?”刚刚盘视洗手间的女人有些心急的说道。
“呵呵,那谢谢啦!我和你们说啊!我们公司藏着一只狐狸精,她啊不仅勾引嘉禾集团的理事,还勾引嘉禾集团的总裁,方法手段极其卑劣,说起来都难以入耳啊!”“传话筒”兴致盎然,她虽然说难以入耳,却让听客们更加兴奋了。
“真的啊?勾引理事?哪个理事啊?”“传话筒”这几句不明不白的消息让听者的好奇心越发强了。
“还能有哪个理事?就是理事里最帅的那个安振玮理事喽!”“传话筒”十分得意。
“什么?她勾引安理事,还勾引钟总裁,她真是色胆包天了,这么急于上位?”旁边的一位十分吃惊。
“一般女人也不敢近这两个男人的身啊,她是不是确有姿色啊?”另一个女人也觉得难以置信。
“嗯,什么姿色,还不是靠难以入耳的手段!”“传话筒”的口气听起来如此不屑一顾。
“什么方法手段?什么难以入耳?快说,别跟挤牙膏似的!”有人催促道。
“就是下三滥的手段啦!**上床、下药之类!啧啧啧,手段下流地实在说不出口!”“传话筒”一副嫌恶的样子。
“什么?这么夸张,那有没有让她得逞啊?”几个女人脸色涨红、血脉膨胀起来,这些事情听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真的在嘉禾集团上演了?再想想钟子沐和安振玮两个男人,样貌、人才、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果**成功,还真是不白费心思!
“如果**成功,能借机迈入豪门,那可也真是一桩合适的买卖!为了这些拼了脸面还未尝不值得!”居然已经有人开始羡慕了。
“哼,迈入豪门?真是想得美,就算是**成功,总裁和安理事也不可能要这种女人啊!他们需要的女人是德才兼备、美丽贤淑的富家千金,像钟总裁身边的蓝若玫和新近与嘉禾合作的白芊芊那样的女人,怎么会需要她那样的女人?!”“传话筒”一副鄙夷的语气。
“说了半天,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一个人耐不住性子地问道。
“你们猜?”“传话筒”又开始吊众人的胃口。
“这怎么猜啊?”
“我猜是何清吧!”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
“何清?她倒看上去像是这种女人,可惜不是她,说出来你们都想不到,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样子,模样确实也标致,可是没有想到背后如此下三滥!”“传话筒”一言既出,众人都想到了一个人。
新海如果只有一个女人能让“传话筒”这么刻薄的女人还能说出“清水出芙蓉”的评论,那只有一个人,苏梓琪!
“是不是苏梓琪啊!”一个人小声地问道。
“呵呵……”“传话筒”发出尖酸刻薄的笑声,算是肯定了这个人的猜测。
“啊?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啊!听说她家境不怎么好,可能是想借此改变现状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时她看上去斯斯文文、有礼有节的,凡是男人都不多看一眼,更别提对人谄媚,弄了半天这功夫是留着大有用处啊!”
“所以说你们都是普通的女人啦,像苏梓琪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有心计,怎么会让你们看出来!”“传话筒”做最后的评论。
苏梓琪听到此刻,知道几个人的背地私语就要接近尾声,如此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自己以后在新海更难立足。
于是,苏梓琪若无其事地推开隔间的门,来到洗手间的水池边洗手。她扭开水龙头,一面冲着哗哗的流水,一面看着噤若寒蝉的几个女人因惊愕和尴尬涨红的脸,轻笑着说道:“还有什么花样的新闻,说给我这个还不曾知晓的当事人听听?”
几个女人无人敢应声,尤其是“传话筒”脸色涨红地渐渐发起紫来,她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看苏梓琪一眼。
“不知道钟总裁和安理事听了你们的丰富想象会不会提起兴趣,会不会把你们叫到跟前问问!”苏梓琪目光犀利地看了一圈站在她面前呆若木鸡的几个女人,可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敢言语。
“要不我和钟总裁和安理事说说?就说你们对公司上层的看法很有建树?”苏梓琪双目如冰,看得几个人寒栗不已。
这时,苏梓琪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是何昊天的电话于是接了起来。
“喂,师兄,中午在哪里?銮脂胭的红酒咖啡吧?好的,我马上来!”苏梓琪放下手机,她见几个人都已经吓破了胆,于是收起历历的深眸,嗤笑一声,轻盈地走出了洗手间,把几个泥塑般的女人丢在了里面。
苏梓琪一走出洗手间,几个女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洗手台边上。
“传话筒”瞪着青梅眼看着刚才第一个走进洗手间的女孩,大声骂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不是说整个洗手间都没有人吗?”
这个女孩自知自己有错,虽厌恶“传话筒”气焰嚣张,但也不敢大声顶撞,只是辩解道:“我都看过了,确实没有人,单单没有看最后一个,因为那个一直是坏的,正在修理。谁成想今天居然修好了呀?我推了没有推开,以为还锁着呢!”
“那你不会敲门问问啊,这下好,万一给这个有心计的女人算计了去,我们被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传话筒”仍然得理不饶人。
一个和第一进洗手间的女孩关系较好的女人心下不服,和“传话筒”对付道:“还说呢,不是你把我们叫来这里的吗?说咖啡室不方便,吃饭时间这里没人,要不是你乱说,怎么能让苏梓琪把我们都记下?”
“传话筒”也知道这件事情大家要对她不满意,只好安慰大家说道:“哎呀,新海公司现在对她的事情整个都传开了,也不在乎我们这几个人议论一下,你别看她好像很嚣张的样子,她也是死撑,就算她有些姿色,那些有钱的男人也只会看低她!”
“可是……”有一个年纪轻些的女孩仍对刚才苏梓琪凛冽的气势惊骇不已,“可是,刚刚有一个男人约她在銮脂胭的红酒咖啡吧见面,那可是一个只接受vip会员客户的高级咖啡吧!那个男人……”
“算了,不要管她了,看她能登天!”“传话筒”想起刚刚苏梓琪凌厉的眼神,也有些汗涔涔的,她抛开慌乱的心绪,匆匆走出了洗手间。
随后,其他几个人也一起悻悻地走出了洗手间,分头去吃午饭。
苏梓琪接到何昊天的电话,让她来銮脂胭的红酒咖啡吧和他见面,他说他很想现在就见到她。
苏梓琪看看时间,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的位置,要不是刚才和几个无聊的女人斗了会气,现在应该在吃午餐了,看来师兄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就和师兄一起用餐吧。
于是,苏梓琪穿好大衣,离开公司,很快就来到銮脂胭的红酒咖啡吧。
苏梓琪知道何昊天想说什么,那天他看到了她手上的钻戒,他一定是对自己手上的钻戒非常好奇,他一定会阻止自己和钟子沐继续交往下去。可是自己必须告诉他,她已经选择了钟子沐。
这是苏梓琪对师兄何昊天最好的保护,她不能让师兄继续对自己心存幻想。
苏梓琪一进入红酒咖啡吧就被服务生引进何昊天所在的包厢,直接进入。
此时,何昊天正在沙发上出神地盯着已经合上的电脑,他的手边还放了一个录声唱片模拟机!
“师兄!”苏梓琪轻轻唤道。随即,她看到何昊天缓缓抬起头,用那深情漫溢的眼眸将她丝丝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