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当初塞给她的那个不记名老人机,她有没有扔掉……周辰打了一遍,打通了,但没人接,这手机她不可能随时带在身上,而是有可能随手扔进了车里的置物箱。
过了一会儿,再打一遍,还是没人接,不过,又等了几分钟,南姐反倒给周辰打了回来。
两个手机都是在网上购买的不记名电话卡,所以不担心她会根据电话号码查到周辰的真实身份。
“嘢呵,英雄,没想到你还会打给我。”
电话里,南姐吊儿郎当的一副语气。
周辰则道:“我以为你会把手机扔掉,再也联系不到你了。”
“真想找我,你会找不着?”
南姐慢悠悠问道:“怎么,想通了,打算投奔我,被我包养几天?”
“咱还是正正经经讲话吧,我不习惯互相调侃。”
周辰直接说道:“我缺钱,打算听一听你说的‘咱们合作干一笔大的’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假如是,我希望能有个大概的时间,因为我这边等不了太久。”
“缺钱啊?”
南姐呵呵笑道:“缺钱就对了,这年头谁不缺钱,除了姓马的那几个家伙。”
现在是周辰主动找上了她,所以她也就嘚瑟了起来,紧接着便问:“可我为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警方的人。”
“这很好证明。”
周辰冷冷回道:“警察不可以胡乱杀人,但我可以,明天就去干掉你们几个人,你觉得呢?”
“那还是算了,本来都人手不够呢。”
南姐咯咯一笑:“你的风格确实不像警察,通过你的眼神我就能感觉出来,我很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且,我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人雇佣你的,应该是张欢的姐姐张彤吧?”
哦?她竟然查到了!
周辰心中一凛,这才晓得自己同样低估了他们。身份暴露,咱倒是不怕,可若是连累张彤丢掉了性命,那只能算作自己的失败。
“不否认是吗?”
南姐笑道:“说明你这人还是挺靠谱的,最起码不屑于说谎。这样挺好,最起码我能确定,你果真就是拿钱办事的人,我给你钱,同样也会帮我办事对不对?”
“说吧,我能拿到多少钱?”周辰阴沉回道。
“事成之后,你能拿到五百万至一千万,甚至有可能更多。”
南姐慢悠悠回道:“具体数额,我现在没法保证,毕竟,谁也不晓得你能在整件事情中起到多大的作用。”
“看来,你果然很缺帮手。”
周辰却道:“连我这种身份不明的人,你都敢用。”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南姐的语气突然间阴沉下来,像极了一头濒临绝境的母狼,牙缝里都透着一股子凶残:“就算你是警察,那又怎样,哼哼,若可以利用警方的力量,我觉得也挺不错。”
听得出来,这其中另有隐情,对她而言,这一笔所谓的大买卖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周辰不愿意问太多,只是说:“那好,等你消息。”
这就要挂电话了,南姐却道:“等等!出来面对面坐一下吧,我希望能对你有一个深度了解。”
周辰故意迟疑了一下,才道:“你说地方吧。”
一小时后,周辰乘出租车赶到了她所指定的见面地点,竟然跑出了市区,位于银海和蒙山的中间区域。
这是一条滨海大道,下了出租,周辰又朝着海岸线那边走了几分钟,这才远远看到她那辆改装悍马停在高出海平面的土坡顶端,车头冲着大海,像是随时有可能俯冲下去,一头扎进下面的浪涛之中。
这周围视野开阔,倒是不担心她设埋伏算计自己。
她盘腿坐在车顶棚上,还是相当随性的扎着马尾,只不过今天多穿了一件皮夹克。
穿得还是有点少啊,十一月份,海风已经有一些刺骨了,她真的不冷吗?
表面看来,周辰穿得也不多,但毕竟有内力护体,况且,衬衫下面还藏着一件相当厚实的防弹背心,再怎么凛冽的海风肯定也是吹不透的。
而且,她还显得相当大胆,任由周辰走到近前,这期间都没有转头查看。
周辰走到车头前,侧对着她,一开始,也是啥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她的目光从海平线那边收回来,转移到周辰身上,有点突兀地问:“今天,你会掐死我吗?”
周辰则瞅着大海:“淹死你,反而更容易一些。”
她笑了笑,一抬腿从车顶上蹦下来,落到周辰身边,像是不存在一丝戒备,双手插兜把夹克裹紧:“我有点冷了,咱们坐车里说吧。”
你早该冷了!周辰点头答应。
刚坐进车里,她一矮身,从驾驶席座椅下掏出一把手枪,反手顶在周辰的太阳穴上,阴森森地说:“上当了吧,信不信我一枪爆掉你?”
“保险都没开,装什么逼。”
周辰毫不在意,有充足把握在她拨开保险的一瞬间夺下手枪并打晕她。
“不用装。”
她把手枪收回去,用枪口戳了戳自己的两腿之间:“我这里就有,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周辰摇头:“这方面,我不是那么随便。”
“怕得病?”
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放心吧,我很干净,也是挺长时间没做了,那里和心里都有点痒……我只欢迎,比自己厉害的男人趴到我身上。”
等于是变相承认,周辰比她厉害得多。
“谢谢你的赞扬。”
周辰还是摇头:“聊正事吧。”
第一次遇到这般豪放的女人,刚见面就商量着干那事儿,周辰可算是大开眼界,并且能感觉出,她绝对敢做,并不是嘴上咋呼。
“扫兴,不像个爷们。”
她把手枪往后面一扔,冷冷哼道:“就算是无间道,也不至于不敢操一个女人吧?”
周辰眉头一皱,心说她怎么这么污啊,讲起话来毫无底线啊真是的……
倒不是假正经,而是从没接触过这种女人,真的很不适应。
“问你呢,敢不敢?敢不敢?”
她竟然还不罢休,反手在周辰的胸膛上捶打了两下。
卧槽忍无可忍了真是,周辰受不了这个,猛地侧身抬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手指慢慢用力,不一会儿,就把她掐得翻了白眼。
当然不可能真的掐死,差不多就松开了。
咳咳……
她干咳几下,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满意点头:“很过瘾,很舒服……好,可以谈正事儿了。”
变态!神经病!
周辰相当无语,只能说一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