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气孔连接着厨房的通风口,在里面爬行了十五六分钟,林欢就和赵大副一起,从通风口中钻了出来。
见到旁边有个洗菜池,林欢就快步上前,简单的洗了一把脸。
见此情景,赵大副就想趁机溜走。
不过,他才刚刚抬起脚,林欢的声音,就宛若幽灵一般,在他的耳边响起:“不要试图和我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我至少有一百零八种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林欢这句威胁,赵大副吓得裤子都快要湿了,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乱动一下。
林欢见他还算是老实,就又冷冷的说了一句:“走,去那个胡老板的客舱!”
赵大副战战兢兢的应道:“从这里去胡老板的客舱,必须要通过舞会大厅,那里可都是他们的人……”
林欢轻轻的点了点头,很是干净利落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赵大副见林欢好像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当即就又讪讪的笑了笑,解释道:“他们手里可都有枪,要是被发现的话,我们两个不都得打成筛子嘛?”
林欢贼溜溜的眼眸来回打了一个转,应道:“一会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溜进客舱里,把信号屏蔽器之类的玩意,全都给我捣毁,听见了吗?”
“啊,我一个人去?”听到林欢竟然让他一个人深入虎穴,赵大副吓得浑身都直哆嗦。
林欢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声应道:“放心吧,你现在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然而,还不等林欢话音落下,赵大副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那我也不去,要是被发现,他们肯定会杀了我的,我……”
话说到一半,赵大副就突然停了下来,惊恐不安的看着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枪口。
林欢冷冷的笑了笑,应道:“这可由不得你,你若是不去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给扔到海里喂鲨鱼!”
赵大副骑虎难下,吱吱唔唔的应道:“我,我,我去,去还不行嘛,你先把枪给放下,别走火了。”
林欢冲着他冷冷一笑,应道:“记住,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和小爷我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见到林欢那杀神一般的冷笑,赵大副就感觉自己的背后直冒冷汗,当即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知道就好,去吧,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说话时,林欢就已经又换上了一个弹夹,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与此同时,舞会大厅里,胡德峰正指着手下,发泄着自己的雷霆怒火。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然连两个小娃娃都抓不住,老子我花这么多钱,养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有什么用?”
“老板,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黑水岛的李胡子,就该来接应我们了。”见自家老板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一个满脸黑胡须,跟狗头军师一样的男子,就战战兢兢的凑上前去,恭声说道。
胡德峰使劲咬了咬牙齿,低声应道:“把一些有油水的“肥鱼”和女人,全都给我带走。那些没油水的穷鬼,直接扔到海里喂鲨鱼。”
“是,老板!”狗头军师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就指挥着手底下的兄弟,忙活去了。
狗头军师名叫范通,还有一个外号叫做范进。曾经七次参加高考,然而全都落榜。
他第一次参加高考,距离本科线差三分,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复读,可是第二次距离本科线却足足差了三十分。
第三次准考证丢了,没有进入考场。第四次睡过头了,等他赶到考场后,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最后十五分钟了。第五次答题卡涂错位,导致文综选择题基本上全跪。
第六次时,前三科语文,数学,文综,他考的倒是不错,可在考最后一门英语的时候,由于太过于激动,直接就在考场抽了风。第七次,还没有进考场呢,他就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从此之后,也就算是彻底和万恶的高考说拜拜了。
范通来自农村,家境本来就不怎么好,将近三十岁还一事无成,而且长得也有点抽象,能娶上媳妇,那才是怪事呢!
最为要命的是,这个范通自诩为文化人,心气很是高傲。不愿意从事工地,电子厂之类的“下贱”工作。
于是乎,一个励志高考,努力上进的三好青年,就沦落成游手好闲,人见人嫌的社会混子。
后来,他发现当初成绩远不如自己的同学,竟然都开了公司,买了豪车,心里很是不平衡,一次酒醉之后,在酒精的刺激下,把那位土豪同学,给打成了三级残废。以故意伤害罪,判刑入狱三年。
在狱中,他结识了胡德峰的一个小弟,刑满释放之后,就搭上了这条线。从此开始了自己另一类的“出人头地”生活。
可能是因为当年七次高考落榜,落下来的阴影面积实在是太大,让他的性格,都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总喜欢掌控别人的命运。
范通望着下面那百十号,所谓的成功人士,全都战战兢兢的跪伏在自己面前。他的内心深处,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那份得意,比晚上一个人撸上七次还要爽上百倍。
想到这些,范通感觉此时的自己,就是主宰亿万生灵的“上帝”。自己想要谁活,谁就能保住性命。想要谁死,谁就得去海里喂鲨鱼。
不过就在范通做自己“上帝”的春秋大梦时,一阵刺耳的枪声,就骤然传了过来。
子弹贴着他的耳朵呼啸而过,直接就命中后面那个正端着冲锋枪,黑衣杀手的眉心命门。
“嘟嘟嘟,嘟嘟嘟……”冲锋枪疯狂的吞吐着火舌,宛若狂风暴雨一般,朝不速之客林欢招呼而去。
林欢侧身一闪,连续叩响扳机,“砰,砰,砰”三个短点射过去,直接就收割了三名黑衣杀手的性命。
“可恶,可恶,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胡德峰又险些丧命,当即就像是暴怒的野兽一般,扯起嗓子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