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觉酒真香慕某某
滴酒不沾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呢,商行衍便瞧见……
“慕先生不喜欢吗?它的味道很甜的,一点都不难喝。”时渺眨了眨眼睛,看着慕时翳丝毫没有伸手要接过来的举动,不由得再次询问,模样乖软,一双乌黑的眼睛注视着慕时翳。
叫人完全不忍心拒绝。
说着又浅浅的抿了一口,果酒的度数很低,里面只含着少量的酒精,基本上可以当做果汁来喝。
慕时翳一时瞧的入神,鬼使神差的竟真的将时渺手中的果酒接过来了,晃动酒杯。
玻璃杯透明,里面的酒液颜色极为漂亮,透过了玻璃杯映的时渺的眼睛也格外漂亮,墨黑中染着淡淡的浅红,连带嫣红的唇瓣也染上几分酒色。
像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也醉人的很。
“味道……不错。”慕时翳浅抿一口,目光凝着时渺,眸色深了深,给予评价。
看着慕时翳的这个举动,商行衍一脸震惊,觉得慕时翳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被时渺下蛊了。
你他妈不喝酒的原则呢??
商行衍分明记得慕时翳,虚弱的身体其实是不适合喝酒的,对酒精的耐受很低,属于碰酒就得醉的类型。
听见慕时翳夸赞味道不错,时渺也不由得甜甜一笑,这模样,好像是比夸她还开心,随即又抱着果酒给自己倒了好几杯。
她的酒量极好,几杯酒下肚,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还特意的倒了一小杯给墨团,想分给墨团尝尝。
姜鹤一直都安静的坐在旁边的角落,他本不喜欢这种的环境。
之前一直都是跟着母亲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朋友,没有其它的东西,心中是怕极了热闹。
可从姜嫣这里得知时渺在的时候,姜鹤便情不自禁的来到了这里,只远远的看着时渺。
双手拘谨无比的放在膝盖上,仿若做贼心虚一般的瞧着时渺。
好像能够多看一眼都是他赚到。
姜鹤瞧着少女脸色绯红,抱着酒瓶,朝着慕时翳甜甜笑着的时候,心跳的更快,甚至在想……倘若这笑容是对他的该有多好。
“姜鹤。”时渺捧着空空的酒瓶,来到了姜鹤的面前。
“……怎……怎么了?”姜鹤看见时渺来的瞬间,绷紧身子,声音都有些干涩,害怕,带着紧张。
甚至来不及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掩藏起来,显得狼狈无比,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啊?”时渺蹲下来,手在姜鹤的面前晃了晃,漆黑的眸子便直勾勾的瞧着姜鹤,伸手将旁边桌子上的吃的给拖过来。
“姜嫣姐姐说,你没吃午饭,这些很好吃,你可以尝尝。”时渺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能想到最好的回报别人好意的方式就是分享好吃的。
吃了好吃的人才会开心起来。
“好,谢谢。”姜鹤梗着脖子,听着时渺的话,又是看了看时渺,低垂着眸眼。
即便是坐在这里,也依旧没有把自己带着的鸭舌帽给拿下来,他慌乱的拿起桌上的东西吃了吃,动作有些急吗,一下子呛的厉害。
吃东西的时候,姜鹤没说话,只是暗自的瞧着时渺在远处的背影,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风衣很长,将他的视线遮挡住了大半。
是慕时翳。
慕时翳有双深灰色的瞳孔,幽幽暗暗的,平时看起来冷然至极,天生便透着一股子凉薄冷血,如今凝视着姜鹤,冷不丁的让姜鹤有些绷紧身子。
“你喜欢她。”慕时翳注视着姜鹤,随即开口,声音清冷。
听着慕时翳的话,姜鹤绷紧身子,沉默良久,他这才抬眸看向慕时翳,几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是,如何。”姜鹤握紧双手。
“她不属于你。”慕时翳端详着姜鹤,平静的叙述事实。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任何人都有喜欢另一个人的权利,我……”姜鹤皱眉,被激怒了一般,眼中带着冷意与阴鸷。
看向慕时翳,没有往日在时渺面前的软和躲闪。
“你注定和她不是一路人,她啊,可比你眼睛看见的还要吸引人,软萌又狠戾,善良而可怕,迷人又危险……”慕时翳瞧着姜鹤的这般模样,只是压着唇角,声音低哑,眸色拉远落在时渺的身上。
谁也不了解真正的她。
除了他。
“……”姜鹤,他不懂,只觉面前的男人在胡说八道诋毁时渺。
“……”姜嫣则是站在远处,瞧着姜鹤对时渺的这个反应。
以及姜鹤在和慕时翳说着什么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看着,没上前,随即又移开了目光,叹气一声,什么话也没说。
她看的出来姜鹤喜欢时渺,可是感情这事情,旁人不能插手,至少看时渺现在这个样子,应当连什么是真正的喜欢都不知道。
在姜嫣看向时渺这头的时候,原本还笑嘻嘻的商行衍脸上的表情平静了下来。
看向了自己姜嫣,眼神有些复杂,他握着杯子,似在小心翼翼的掩盖着自己的感情。
大概是想起了姜嫣前不久才说过的话,商行衍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脸上有些苦笑。
什么时候,你才会注意到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呢。
姜嫣。
等到姜嫣回过头看向商行衍的时候,商行衍又恢复了平时笑嘻嘻,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晃着酒杯,避开了姜嫣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今天要不要去老地方聚一聚。”商行衍开口。
“可是渺渺还在,她路痴,我不放心她。”姜嫣听见商行衍的话,迟疑了一下。
“啧啧,你看看,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好歹我还是你的发小,咱们一起长大的……我把你排在第一位,你肯定把我排在最末尾。”商行衍开玩笑似的道,声音幽怨,幽幽的看向姜嫣。
“行了,商行衍别胡闹了,我信你个鬼。”姜嫣听着商行衍的话不以为然,扑哧一声,笑了笑。
商行衍没再说话,目光移了移,看向慕时翳,有些担忧慕时翳酒量行不行,在他印象里,慕时翳从不喝酒,因此也从没人看过慕时翳喝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