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洛陌也不是那种一直在邵城面前示弱的人,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飞快的转过身,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打算听邵城的任何一句解释了。
现在的她,犹如惊弓之鸟一样,不管谁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一牵涉到孩子的事情,苏洛陌的情绪均会失控的。
最后当然是邵城把苏洛陌送回家的,尽管她强烈的反对,再三表示不想跟他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是还是没有拗过邵城。
所以最后基本上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邵城揽住苏洛陌的肩膀,把她 送到公司的楼下,然后在苏洛陌准备坐到驾驶室的 那一刻,邵城还是 觉察出她的情绪很不好,不太适宜开车。
在他的强硬态度下,最后苏洛陌还是顺从的坐到副驾驶上,由着邵城把她送回了家。
说是送回了家,但是一路上苏洛陌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至于怎 么到家的 ,邵城说了什么,跟保姆和刘婶交代了什么,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以前苏洛陌的软肋是邵城,现在又多了孩子,这就像是又多了一座大山,猛然之间就突然全部压在苏洛陌的心上。
她是不赞同压力大动力就会大的这种说法的,别人苏洛陌是不知道的,但就她自己,总是觉得压力过大,会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也可能是她太脆弱了,根本就承受不了很大的压力,更有可能是她自小承受的太多了,在心底,下意识里就会排斥一些事情,特别是一些不好的对她不利的事情。
一进门,苏洛陌就紧紧的把孩子抱在 怀里,她的心是痛的,也是幸福的。
不管她 跟邵城之间究竟闹到哪种程度,不管她心里又多么的难受,但是只要一看到孩子,所有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母爱的力量,这也不枉费她跟他母子一场,血缘关系终归是很强大的,也是一个好东西。
邵城回去后,跟邵长河爆发了一场争吵,很激烈的那种,他是不理解邵长河的那种做法的。
“好了,我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准备你们的订婚典礼,这是我们邵家回归后的第一件盛事,一定要办的隆重一点儿才好。”
跟邵城的暴跳如雷不同,邵长河倒是显得平静的多,他更加平静的说着他的计划,宛如在向下属交代一件事情,语气 平和,而且装作并没有看到邵城不满的眼神。
邵长河就是邵长河,他的一生都精于算计,能从一个小小的生意人一点一点的做起,一直到今天,能成为一个跨国公司的董事长,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当然邵长河过去也没少抱苏家的大腿,但凡一个成功的人,都是不太喜欢被人知道过去的事情的,邵长河也不意外,他 不想过去的在别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形象,再次被 别人提到 。
就连梁浅也不是他心目中的理想儿媳,这是碍于梁百川,现在邵长河是没有一点办法对付他,只得暂时先应了下来。
“我是不会去准备的,你也死了这份心吧,作为一个男人,你的一生都在算计,而且算计的还是自己的家人,这有什么意思?你不会还觉得很有成就感吧?”
邵城反唇相讥,他最不怕的就是他这个态度强硬的父亲,最不满的 也是他这个态度强硬的父亲,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一点点温情,更别说是爱了。
“男人想得到他想要的,总是要用一点点手段的,只要结果是美好的,过程很重要吗?邵家今天的一切你不是也很满意吗?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即便是邵城说了这样不留情面的话,邵长河也没有生气,甚至在心里小小的得意,这不亏是他的亲儿子,总结他总结的这么到位。
“你真的是不可救药了!不过你也别想打我儿子的主意,我不会是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父亲,我会用我全部的力量去保护他,保护我的女人,不管对手是谁,一旦做了他 不该做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
邵城说完这种狠戾的话,就拉开书房的门出去了,这个家他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却在下楼的时候,看到站在楼梯口一脸担忧的周美云,她在跟邵城的目光相接的时候,脸色忽的又现出惊慌似错的表情。
原来是周美云在听到楼上书房里,高一声低一生的争吵时,感到很不放心,但是美云经过邵长河的允许,她是不敢轻易 进去的,所以才在外面偷听的。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周美云不曾想就被邵城给看到了,一时之间感到有些窘迫,但是躲也没有地方躲,即便是有地方,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来看看,晚饭都预备好了!”
周美云敏锐的发现邵城的脸色铁青,而且神色很不好,鉴于她听到的一些零零星星的言语,就猜到是他跟邵长河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她也是为难的,在周美云的丈夫面前,作为一个结发妻子,她是美云任何说话的地位的,在邵长河的字典里,永远要的都是服从,要的是全家人的服从,当然也包括周美云。
但同时,周美云也不想她的儿子受委屈,只是她也很无奈,只得找了一个别的由头,同时在心里也知道,今天的晚饭邵城怕是不会吃了,只是还不死心,只得硬着头皮追问了一句。
邵城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这时脑海中很不合适宜的浮现出在苏家吃饭的情景。
也不过是很普通的食物,不过是很家常的一顿饭,但是因为在一起吃饭的人不同,所以那些食物才有了新的意义,才会让他更加的印象深刻。
“妈,你是不是也不相信小宝是我的儿子?那怎么可能吗?我知道陌陌有时候是闹了一些,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