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
“驾,马哥,快一点!”
唱着‘小毛驴’的斥候,时不时声容并茂‘应景’的抽一鞭子。
被他当驴驱使的河马,不知把这厮‘摁在’雪窝里多少次了。可即便是这样,撩贱的斥候,仍旧玩得不亦乐乎。
也都是三十五六的人,平常在家里那也都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单独面对媳妇时除外)
孩子们看到更多的就是他们冷脸训斥,谁曾想到他们在一起还有如此‘嗨皮’的一面。
“马哥,我错了。唔唔……”
略落后于斥候和河马数米距离的肖胜在柳芝蓉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往前推进着。
一会脚崴了的肖大官人瘫在自家媳妇身上数秒钟,一边伤口又隐隐作痛的他,紧搂着柳芝蓉慰藉着自己受伤的身体。
一会儿……
没‘一会’了,因为柳芝蓉手中的*,就没有再收回去过。
不过确实有伤在身的肖胜,还是‘高配’一把,把右臂搭在了柳芝蓉肩膀上。就是有时候搭下来的右手,时不时会不老实几把。
面对竹叶青眼神的‘扼杀’,早已习以为常的肖大官人,总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偶尔,还振振有词的对竹叶青说道:“芝蓉,我手冷。放你胸.口捂一捂好不好?”
接踵而至的‘嗷嗷’声,总能让河马和斥候不约而同的仰望着头顶的‘一线天’,不管看没看到月亮,都会异口同声的嘀咕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头,如果我是阿尔杰夫,一定会派人在一线天内设伏。这天热的地形,绝对是‘阻击战’的最佳场所。给我一个连的兵力,我能拒敌方一个师的兵力。”
沿着幽长的一线天夹道往外推进着,河马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馗道士临死前的‘一臂之力’,确实帮着肖胜等人拖延了不少时间。亦使得,熟知阵法的肖胜领着竹叶青第一时间冲出了轰炸区。
“别乌鸦嘴了哈!虽说这一块叫‘一线天’,可就支道延伸至外的最少有十条山路。你说阿尔杰夫派多少人去守这些出口?人少了,不够塞牙缝的。人多了的话……他哪还有这么多人可以调动?从军事战略角度来讲,林海至一线天的匝口,是阿尔杰夫伏击的最后战略地。”
“可你嫂子,在我们绝地求生大逃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解决了那里的一个分队。他没底牌了,俄当局也不敢再让他‘折腾’下去了。龙影为了配合我们今晚的行动,在莫斯科闹出的动静也不小。再调人过来,菊花都被人爆喽。”
说完这些,仰望着头顶依旧漆黑一片的天空,肖胜补充道:“不过,还是要小心。在没抵达接应点前,我们还处在危险状态。”
“晓得了!对了,头,你之前说的‘不疯魔不成活’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提上议程了?”
河马说的‘不疯魔不成活’计划,自然是再杀阿尔杰夫一记回马枪。
柳芝蓉虽不知道,这两兄弟打的是什么哑谜,但她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我不同意!”
整段路上,为数不多的发言。着实打消了河马所有的‘念想’!
狙击阿尔杰夫,本就是‘副本任务’。做不做他们都已经完成‘主线’了!
求生欲这么强的头,不可能为了一个‘副本’,违背自家嫂子的意愿。
嗯,这就是‘铁骨铮铮’纳兰大少,在家的真实写照。怂的一逼!
“折回去的必经之路——林园,被炸成了不毛之地。原本按照我的计划,没有馗道士插手的话,老子就杀他个回马枪。可这次玩大了,差点把我的小候候还‘折’进去……”
“没事的头,回去多帮我找几个大洋马就行了?”
“什么大洋马不大洋马的?你对得起家里的杜鹃吗?是吧,媳妇!”
说这话时,肖胜一脸谄媚的望向身旁的柳芝蓉。虽说他啥也看不见,可他能感受到柳芝蓉扬起的笑意。
只不过这种笑,更像是‘冷笑’。
‘嗞嗞……’
一直开着通讯设备的斥候,突然听到了信号的反馈声。
“马哥,马哥停停!”
待到河马把他放下来后,赶紧从大衣里面掏出自己通讯设备的斥候,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你对你家孩子,估计都没这么小心翼翼过。你咋不塞裤.裆里啊?就为了护这套设备,你差点被馗道士那几个徒弟给玩废了。”
听到这话的斥候,没好气的瞥了身旁马哥一眼道:“你见到心仪的冷兵器,不也走不动吗?这就跟头见到漂亮的姑娘似得……这是信仰!”
“嗯?我怎么觉得你俩一唱一和的,又在当着你嫂子的面,拆我的台呢?”
‘嗞嗞……’
‘0321,0421……’
突兀的报码声,让斥候显得极为抗拒。
当这近三十位的数字,被斥候一一记下来之后。这厮,跳帧着频率,寻找着衔接信号源。
“不是斥候,人家报了这么多数字,你咋就摆弄这几下子啊?”
“滚.蛋,我不喜欢跟文盲扯犊子。这叫对外‘真假码’。这些数字可能代表着一个文字,可能代表着一组频率。而且,还都是‘苗文’接头。累掉他们八个蛋,都不一定破解的了。要不是我媳妇是苗疆域的‘土著’,他们面对面的对话,我都跟傻.逼似得一句话都听不懂。”
“你可不就是个傻.逼吗。”
顺势坐在斥候旁边的河马,笑着打趣着。
赶上来的肖大官人,也垫着个脚凑到了石岩旁。轻声询问道:“什么情况?”
“这是K哥通过当地广播,给我发的明码。”
“明码?那不是都在听了?”河马下意识询问道。
听到这话的斥候,瞥了一眼河马道:“都在听,可又何尝不是一种迷惑他人的手段呢?只要K哥,一直呼叫。就说明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上。头说过:不是那些假的东西在欺骗我们,而是那些真实存在的在忽悠着我们。”
说完这话,斥候埋头紧张的调试、工作着。约摸五分钟后,佩戴着耳麦的他,满脸哭腔的开口道:“K哥,我想死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