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淮扬小菜,两碗皮蛋瘦肉粥,一份份量十足的‘锅贴饼’,暂且不从色香味上去深究,单就这些东西,沒有两三个小时的捣鼓,绝对做不出來,更何况,华美的手艺还颇为不错呢。.
与中午吃饭时的‘唯唯诺诺’相比,晚上这顿肖胜可谓是恢复了常态,狼吞虎咽下的他,一个劲的赞不绝口,坐在床边悉心照料他的华美,则一直露出淡然的笑容。
“这吃饭啊,不单单讲究色香味俱全,更在乎环境以及陪你吃饭的人,就拿中午來说吧,你知道咽不下去的感觉是有多么痛苦吗,再加上安琪拉那丫头的搅局,得,吃饭比撸管都难……”口无遮拦的肖大官人,在华美面前说话很是放得开,至于华美,知道在嘴功上不是对方对手的她,很少反驳,但在表情上会有些许的变化。
伸着脖子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的侧躺在床头,有人说,男女之间只有关系到了一定境界,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表露在彼此面前,相较于肖胜的接地气,华美的则要显得很是‘规矩’。
收拾着碗筷,大有起身离开的迹象,顺势伸出右臂抓住对方的肖大官人,诧异的望着对方,轻声道:
“真生气了,还是……不是说好晚上留下的吗。”
“你觉得呢,我留下來做什么,万一被人‘误打误撞’的推门而入,是我尴尬呢,还是她尴尬,或者夹在中间的你沒了脾气。”有口难辩的肖大官人,在迎上华美的目光,听完她的这一番话时,表情颇为窘迫,叹了口气,紧抓对方的手腕略有松动,喃喃的回答道:
“你说这人生到底有多难,找媳妇闲叙,展望下未來都倍显奢侈,嗨,命苦不能怨政斧啊。”一副大尾巴狼的姿态,尽收眼底的华美,依旧笑颜如花的望向对方,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深,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好好反省反省,知道自己错哪了,再谈其她的……”说完这话,华美这妮子还真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正当华美刚行至病房前时,突然听到了肖胜那爽朗的笑声,诧异的回过头,却迎上肖胜那无比猥.琐的笑容。
“珍妮啊,你又内涵了啊,你这句话的深意是不是就是说:我沒法让你‘湿’起來,你就不会出现在我的春.梦里,我知道我错哪了,还是不够猥.琐,不够直接,不够让你心如小鹿撞撞是吗,这是我的责任,我承认。
你放心,‘湿身’这种事确实该是男人义不容辞的事情,本以为像我这么帅的让人合不拢腿的男人,本不用这些凡俗的手段,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说完肖胜,还挑动着眉梢,而脸色冷下來的华美,直接‘甩’门而去……
撇了撇嘴角,摊开双手的肖胜一副无奈的表情,侧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台掌上电脑,这是暴发户临走时留给他的,关于这次任务所涉及的人际关系,都在里面,更包括了一些在官方你很难查到的‘八卦’信息。
对于教廷这种等级严密的组织,所谓的‘八卦’多数不会空穴來风,即便与事实有着一定的差距,但也能给予旁人一些线索上的启发。
随着肖胜不断的深入,额头上的眉梢也紧皱数分,特别是在看到潜在的内部人迹关系后,很多事情,都着实让肖胜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怪不得里尔会受到教廷的优待,而前者也不遗余力的对他的上位做着铺垫,感情其小姨与教廷内部这些大人物,有着如此复杂的关系,如果这些‘八卦’都属实的话,那么安琪拉这个丫头,与里尔还存在着某种亲戚关系。
可若是仅仅是因为这些关系,硬生生的把他们与隐忍联系在一起,略有些牵强,毕竟从始至终,里尔也不过是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他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得到教廷的支持,而非为了得到隐忍的资助。
这条信息只能证明,里尔的小姨与教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算得上一条支线,而并非是整起事件的主线。
可这一概念随着资料的不断深入而动摇起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权利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届教廷的‘扛把子’,之所以沒有这么大的威望,与自身能力有关联,更重要的是他的上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借用国内通俗的话说:他的吃相有点难看,不但抢了本该属于自家兄长的位置,还夺了属于他兄长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虽沒有成为‘正统’,但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影响到了教廷的走势……
‘内耗’的最终结果,只会便宜了其他宗教组织,‘末世卡门’的崛起,仅仅是教廷所掌控势力下的一个缩影,曾经西欧的一家独大,最终沦为现在这种地步,虽说依旧在欧洲有着巨大的影响,但相较于几十年前,已经被削弱太多了。
有道是红颜祸水,这话搁在哪里都是至理名言,这名让教廷高层内部矛盾,瞬间暴发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里尔的小姨,也很有可能是安琪拉的生母,只不过现在挂在了‘正统’的名下而已,当然这一切,仅仅是‘八卦’,谁都沒有真凭实据,但三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托雷算得上是‘激进派’的绝对拥护者,而‘激进派’的存在,就是三十年前那场对峙,留下來的,不用说这界教廷扛把子肯定是‘保守派’的代表,而那名不知生死的‘兄长’便是‘激进派’的绝对代表。
有了这些潜在的关系,隐忍那些大批量的药剂去向,从表面上看,就显得‘一目了然’,可问題是不知生死的‘兄长’,即便活着也不可能掌权,既然有能力‘篡位’,那么这界‘扛把子’,也不可能不防范这些。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亦使得这条线索,到此为止戛然而止,主线受挫,那么唯有从支线下手,而影响了几代教廷人的那名‘奇女子’,就成了重中之重,可她现在凭空消失般,沒了踪迹,再者无论是哪方势力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调查这个女人的踪迹,毕竟她的身份过于敏感,除非你想和教廷全面‘开战’。
因此,突破口变得更加的狭隘,而安琪拉以及罗德里格斯家族,则就成为了不是突破口的突破口,换而言之,唯有从他们身上,才能抽丝剥茧的寻至蛛丝马迹……
放下手中的资料,脑海里还回味着暴发户临走时的那一番话,井边大和之所以近些年來,活跃在非欧大陆之间,不单单是因为这里分布了他们的实验室。
相较于欧洲的物资充实,非洲在高科技以及硬件、物资方面就显得匮乏,但在非洲却能为隐忍们提供源源不断可供试验的‘小白鼠’,且在eo的庇护下,不会出现太多的军政干涉,在那片战火四起的大环境下,人命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也正是这样一个‘温床’,亦使得隐忍,在非洲物资、设施相对匮乏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在那里建立实验室。
而为了满足实验所需的一切资源,隐忍早在数些年前,便在欧洲着手建立物资中转站,避开龙组活跃的亚太区,从欧区运入物资进入非洲,以补给在那里实验室所需的原材料以及设备。
虽然知晓这一中转站就位于欧洲某个国度或城镇,可这么多年來,龙组一直都未探明中转站的具体位置,但在捣毁摩纳哥实验室一役中,无论是弹头所带回來的重要资料,还是唐刀这些潜伏时所掌握的情报,都使得这个‘中转站’露出了他的冰山一角……
就从龙组等方面考虑,其实这批药剂沦落何人之手,只要不是针对华夏就可以,他们本可以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去调查,可若是说,这起事件很有可能涉及到这个中转站,那对于龙组以及肖胜等人來讲,就意义非凡了。
通过这个中转站,肖胜以及龙组不但能寻觅到上面的‘供货商’,更能有效的制约隐忍的研究以及繁衍,这也是在无法与隐忍正面硬碰硬下,对他们最直接的打击。
由摩纳哥的这个实验室,抽丝剥茧寻觅到了‘中转站’的冰山一角,想要继续查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这条线所延伸的一方,正是教廷内部高层且很有可能触动教廷高层的‘神经’,即使是纳兰二爷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野汉子,也有所忌惮,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旦引起教廷全面的反弹,那么他们以后在欧开展工作,也就显得难做了。
所以暴发户还是希望,肖胜能通过安琪拉以及罗德里斯家族这条线,用‘怀柔’的手段,通过调查抽丝剥茧的同时,表达他们的态度:龙组以及肖胜等人的背后势力,是不愿与教廷为敌的,他们只针对隐忍,可若是说,教廷方非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