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晖冲着远处的宫人招手,那些人急忙过来,褚晖让他们扶着幻情坐上软轿,幻情虽坐上了轿子,却扯下了轿帘,“妹妹还没去过中宫殿给我问安,今日去认认路。”
褚晖也害怕幻情当着宫人的面再说些紧要话,便一直跟着来到了中宫殿,幻情一下了轿子,便吐了,褚晖又气又恼,想走,却被幻情拉住了龙袍袖子。
幻情泪眼望着褚晖,哀痛欲绝,幻花心中也不放心她独自一人这样伤情。
“皇上就留下陪着姐姐吧,臣妾者就回栖花宫了。”幻花对着褚晖施礼告退。
这是褚晖与她的约定,人前是皇上臣妾,人后,就是寻常夫妻,不称朕,不称臣妾。
只是,幻花走得极不放心,因为,她知道褚晖心软了。
她苦笑,男人心中一旦生出同情,那离爱也不远了。当初,月西斜不就是因为同情她,才会受到栾惜月的诱惑啊。
但是,她能做什么呢?在别人眼中,她享受专宠,荣光无限,熟料她的生存都是问题。
幻花没有坐轿,就在这月色中静静走着,她一言不发,跟着她的宫人也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这时,她突然看见一个黑影略过了远处高树的枝头。模糊间,那人好像怀抱着什么。
“锦儿,芸儿,那边,去追,有人,南宫典,南宫典去了哪里?”幻花喊道。
静天,静天可是被她留在了栖花宫,虽然栖花宫守卫森严,但是那黑影,身手太过诡异迅捷,让她极不放心。
宫中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这是褚晖吩咐的,一旦栖花宫,中宫殿等重要宫室受到攻击,就要吹响哨子,宫中各门守卫就会知道有状况发生,羽林卫很快就会支援。
很快,幻花得知那人真的抢走了静天,她立刻向南宫芸等人方向追去,她并没有追出多远,就发现一黑衣人已经被兵士团团围住,那人抱着毫无声息的静天,正与南宫典等数人打斗。
“还给我孩子,我会放你离开。”幻花大声叫道,静天一定会活着,一定要活着。
“他是我的护身符,还给了你,我岂不是死定了?”那人嗓音抵哑。
“朕一言九鼎。”褚晖也赶到了。
“那好,你送我出宫门。”那人嚣张至极,但是却可以看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脸上大汗直流。
褚晖跟着那人到了宫外,到了下马桥,那人那了声唿哨,一匹马自林中奔出,他将静天抛给了褚晖,跃上马,飞奔而去了,褚晖令人放箭,也没有伤到那人。
褚晖将静天塞进惊魂未定的幻花手中,幻花突然哭了出来,“我的静天,他活着呢,对不对?”
“他没事。”褚晖手一弹,点开了静天被封穴道。
静天乌溜溜大眼睛睁开,见到褚晖幻花全都盯着他看,他呵呵乐了起来,嘴里无意义的嘟囔着,还冲着他们挥着小手臂。
“静天,我也再也不把你独自放在宫中了。”幻花紧紧抱着静天又亲又咬,褚晖在一旁不断安慰她,她也不理。
“你知道那人是谁?”褚晖突然说道。
“是谁?”幻花停止了亲吻静天。
“是褚源。”褚晖声音极低,“他竟然亲自来了,也是,华国无钱无粮无人,还指望着兴国,他定是随着使臣来的,那使臣叫做连清平,是连清淮的同宗弟弟,据说是个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