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天上巨大的人脸突然嚎这一嗓子,直接让欧阳石化当场。
自己点化之后的生灵不听自己的话,这点欧阳原本就知道。
所以点化这个小世界之后,欧阳便知道这个小世界已经存在了意识。
自己只是想和这个出生的世界意识谈谈话,没想到人家上来就喊爸爸!
以前点化的生灵各个都是逆子,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喊爸爸的,让欧阳都有些不适应。
饶是欧阳都有些结结巴巴的指着自己问道:“你刚才是在叫我?”
“爹!”这个出生的世界意识似乎有些不聪明,还不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能再次对着欧阳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欧阳放下手,确认了这个新生的世界意识就是在喊自己。
这特么的,自己找谁说理去?
莫名其妙喜当爹?
一旁的青衣男人拽住欧阳的衣角声泪俱下的开口喊道:“你把我的小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啪!”
欧阳连转身都没有,反手又是一个嘴巴子扇在了青衣男人的脸上。
声音清脆,异常悦耳。
青衣男子顿时清醒了过来,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坐在地上,一脸怨恨的看着欧阳。
这个小世界是自己从李太白的小世界中盗取过来的。
无数岁月辛苦劳动才得到了这个不大的小世界。
李太白!李太白!
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非要斩仙人,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竟然真的斩仙,还害得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该死!该死!
青衣男人身上开始被黑气所笼罩,原本清明的双目变的通红。
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欧阳,转过身看着正在暴气的青衣男人,皱了皱眉头走上前。
“啪!”
又是一个大逼兜子,让原本快要彻底疯狂的青衣男人眼中重新恢复了清澈。
“怎么?想暴气?然后黑化成大反派,然后实力暴增,最后反杀我?”欧阳笑眯眯的看着青衣男人问道。
青衣男人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在恨李太白,都怪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提到李太白,青衣男人的双眼再次便的混乱,身上的黑气再次冒了出来。
“啪!”
清脆的响声,让青衣男人的眼中再次恢复了清澈。
从混乱到清澈,只需要一个大逼兜子,还有就是肿的越来越高的脸颊,恐怕青衣男人这一生挨过的嘴巴子都没有今天多。
欧阳捏了捏有些发疼的手掌,这小子脸皮挺厚的啊,打了那么多巴掌,震的自己手生疼。
对于自己突然喜当爹这种事情,欧阳一时间不知道该对自己这个大儿子说些什么,只能挥挥手先让自己这个儿子离开。
一把揪住青衣男人的衣领,欧阳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疯了的剑灵,到底还在剑里面,还是本身就是你,别给我绕不完的圈子,不然我现在就剁了你!”
青衣男人看着欧阳,眼神中已经失去了光彩,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欧阳,自己所有的谋划都将落空。
而且自己的小世界都被欧阳夺去,那甚至妄图想要和自己最崇敬的仙人站在一起的愿望也随之破灭了。
欧阳手中的青衣男人开始有了溃散的迹象,甚至点化青衣男人身体所用的真气,正在回到欧阳的身体内!
草,这小子心理素质那么差?就这样就要噶了?
欧阳惊怒之下,上去又是十几个嘴巴子,想要把青衣男子救回来。
但已经没有了任何生的欲望的青衣男子却再也给不出反应,身影渐渐变得虚无。
“我知道李太白在什么地方!”欧阳对着青衣男子开口说道。
欧阳想用这种办法来激起青衣男子不溃散的希望,自家小白不就是李太白转世吗,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
但青衣男子的身体已经几乎到了透明的地步。
青衣男子眼神死灰的看着欧阳说道:“呵呵,小白啊,还是算了吧,欧阳,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这句话,青衣男子身体瞬间化成点点碎光,消失在了欧阳面前。
就这?就这就没了?
欧阳还保持着揪衣领的动作,看着青衣男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还忍不住一阵可惜。
毕竟,这小子扇起来挺顺手的。
欧阳站起身,扭头看向了蹲在远处一动不敢动的腊肠狗靓仔,朝着靓仔招了招手。
靓仔眼前一亮,吐着舌头疯狂摇着尾巴朝着欧阳跑了过来。
“啪!”
一声闷响在腊肠狗脸上响起。
欧阳抬起手,眼中的惋惜更胜,抽狗子一巴掌的触感和抽在那个青衣男子脸上完全不同。
而被欧阳一巴掌打懵的腊肠狗靓仔呆呆的站在那里,这一刻,腊肠狗靓仔眼神落在了欧阳的裤腰带上,它现在是无比渴望的自己被拴在那里。
至少不用挨自己不喜欢吃的大嘴巴子。
“你是李太白手中的剑鞘,那刚才那个青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欧阳盯着腊肠狗靓仔开口说道。
靓仔听到自家主人的询问,立刻开口说道:“报告!那个家伙应该就是制造我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剑灵了吧!”
腊肠狗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对着欧阳汇报道。
欧阳摸着下巴开口问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设下了那么大的一个局?”
腊肠狗摇了摇头说道:“主人,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甚至忘记了我自己原本的名字,他究竟想要谋划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是挚友,却听到李太白的名字就会陷入疯狂,那种恨到极致的恨意,又是怎么回事?”欧阳费解的喃喃自语。
腊肠狗小心的看着正在苦恼的欧阳,小声的开口说道:
“主人,我想我可能知道。”
欧阳看向腊肠狗,只见腊肠狗靓仔狗脸上带着唏嘘的开口说道:
“无尽的岁月,无尽的孤独,会把能够思考的生灵逼到一个极端,然后从一个极端再次逼到另一个极端,最后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