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015 你若不去我就吻你
厉莫庭今天同样是踩着点进教室的。
他是个极其自律又有原则的男人,二十岁,明明比还在这校园里读书的大四新生还少一岁,可他身上表现出来的镇定锐利与从容已经往无数人望其项背。
今日依然混入了好几个旁听的女生,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没有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坐的端正,深怕他发现,又深怕他看不到。
他站在讲台上,视线朝底下一扫,便宣布上课。
他不会点名,喜欢上他的课或者不喜欢上他的课,他都不会强求,不过今天他发现了,林白浅没来。
她的位置在中央被空置了出来。
他并不是一个会被小事影响的人,所以依然是有条不紊的上课,宣布下课,他的课堂,不会因为一个学生没来,而有任何的异样。
毛毛带着笔记回寝室给林白浅。
林白浅睡了一觉,又没有出汗,喷了药,确实好多了。
摊开笔记本,她重新誊写了一份,然后问毛毛:“我没去,你帮我请假没?”
毛毛道:“当然。”
“那厉老师有没有说什么?”
毛毛啃着鸡爪,悠哉悠哉的看着美剧,头也不回的答:“没有啊,厉老师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一句废话都没有,好了,别吵,我看电视。”
林白浅心里微微失落,他真的毫不关心呢,对着手机,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要不要发条短信呢?发了岂不是也是惹他厌烦,而且时不时又自作多情了?
纠结了好久,林白浅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手指快速输入:厉老师,毛毛有帮我请假吗?希望不要影响我期末成绩啊。
当然是不指望得到回应的,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么点小小的私心而已。
所以看手机发送成功后,她就去了洗手间洗衣服。
等衣服洗完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短信,差点让她魂飞魄散,一个没拿稳,手机就落了地,差点四分五裂。
毛毛回过头望着她:“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没事没事。”林白浅尴尬笑了两声,“手滑手滑。”
“手机没摔坏吧。”
“没有。”
毛毛点点头,继续吃薯片看美剧,林白浅的一颗心,却差点从胸膛里挑出来,那里,是厉莫庭给她回的短信,虽然只有一个简单的嗯字,可足够让林白浅惊喜的不能自己,重新跑入了洗手间,咬着毛巾让不让自己大声喊出来。
“哈哈,厉莫庭给我回短信了,厉莫庭给我回短信了。”林白浅抱着手机在里面转了好几圈儿,好半天,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开始思索这个嗯字背后的深意。
到底是收到毛毛的请假通知呢?还是不会有影响呢?
这是她收到他的警告之后第一次给他发短信,多想继续聊聊啊,可又怕他反感,只好拼命忍着,压抑着,告诉自己不能急功近利,不能急功近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突然,毛毛在外面喊:“小白,你还要在里面呆多久,外面有人找你,快点,要不然又要被围观了。”
“谁找我?”林白浅收好手机,面色如常的从洗手间出门来。
毛毛趴在走廊上朝她挥手,其实好多楼层的女声都跟她一样,趴在走廊上,往下张望:“还能有谁,徐景城啊,你快点出来。”
徐景城这个人,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上次是猪肝汤,这次又变着花样送了好几天的骨头汤,说要她以形补形,林白浅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脸颊,有些想叹气。
她不想下去,更不想见徐景城,结果却听到楼下有人喊:“林白浅,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了啊。”
刚刚准备往下坐的林白浅,一屁股惊下去,没好气的骂道:“要死了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毛毛在外面高声尖叫:“帅啊,徐景城,你上来吧,我给你开门。”
随后是各楼层女声的笑声与倒喝声。
徐景城这个人,说到做到,林白浅再无法忽视下去,穿着拖鞋,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飞奔下楼了。
而他,就长身玉立站在寝室楼门口,仿佛料定了她一定会下来,那样的志得意满。
见他两手空空,没有带保温桶,林白浅一颗心稍稍落定。
周围已经有不少女生围观,林白浅急着跺脚:“徐景城,你到底想干什么,非得要闹的这么人尽皆知,让我在这里混不下去是不是?”
“哪有。”徐景城那张英俊迷人的脸,显得那么无辜,“我怎么可能让你混不下去。”
林白浅气极:“那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吃饭。”
他自然牵起她的手,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往前走。
“干什么,你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行为,林白浅脑袋轰的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完蛋了,明天又要上BBS头条了。
徐景城这样的男孩,长相好家世好学习好,耀眼,光芒万丈,在校园里被无数女生追捧,据说隔壁的卫校,后面的职校,都有无数徐景城的女粉,林白浅是疯了才会跟他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
“我不去。”于是,她就抓着铁门,说什么也不让他带走。
徐景城回头,望着她那张痛苦不堪的小脸,摸了摸下巴:“不想跟我出去?”
林白浅点头如捣蒜:“我身体不舒服,要回寝室休息,我今天上课都请假了!”她说的掷地有声,仿佛是为了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徐景城呵了一声:“是吗?”他折过来,凑近她,居高临下的打量,林白浅以为他终于要放过自己了,谁知他却马上说:“你要不去的话,我就立刻吻你!”
林白浅一听,整个人都呆了:“徐景城,你开什么玩笑。”义愤填膺的声音。
他摸摸下巴,始终笑得人畜无害,可只有林白浅知道,他这个人有多认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的嗓音都快染了哭腔:“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