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第980章 979 大男人耍赖
“可以,你回去休息吧。孩子的身体要紧。”
陶静只瞥了他一眼,便做了主。她租的房子离这不远,刚好可以做做收尾的工作,顺便将需要的一些食材带回去研究。
酒家里的新菜式大多都是出自她手,也因此这些打工的厨子们对她很是尊敬。
夜幕降临,将黑暗笼罩大地。陶静锁上酒家的铁门,提着两袋蔬菜往租的小屋走去。
地方本就不如城镇的宽广,巷子口更是幽深且长。
她向前走着,七拐八拐的,若不是早已记熟,这会恐怕已经蒙圈。
脚下的路还泥泞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越是这种时候,她反而注意力越发的集中,即使是这般民风纯朴的地方,也不见得就是平安无事。
耳尖的听到身后不远的脚步声,她用余光暼着身后,脚下的步子却是越来越快。
她听见后面的人始终不急不缓的跟着自己,心里一急,瞧见前面有个岔口就忘里跑去。
后面的人因为她突然的加速消失而怅然若失,刚向前走了几步,却被岔口边上的两袋蔬菜狠狠的砸向了头。
陶静因为这阵子一直在帮着装卸蔬菜,手臂十分有力,被甩打的人只剩下了闷哼声。
“陶静,你快住手!”
熟悉的声音从狼藉的蔬菜中唤来,让她手又是一抖,而后硬邦邦的胡萝卜噼里啪啦的顺着袋子飞了出去。
“咳咳,你,咳,别砸了,是我。”
傅寒深虽然很高兴她能够保护好自己,但砸在身上的重量也不是吃素的。
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落了地,他一抬手腕,嗤!全是淤青。
“总,总裁?”
她之前只是觉得熟悉,却不想竟是傅寒深,一时诧异的连着嗓音都拔高了几度。
男人很想平静的说是我,可惜手臂上的疼痛让他只来得及又哧一声。
“那个,我家离这不远,要不我给你上上药吧!”
已经在心里说了很多次保持距离,,可看着男人的狼狈相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有心软的说了后悔莫及的话来。
虽说和男人想得流程不太一样,但重要的是结果。
就像唐锦年那家伙说的,关键时刻还是要耍耍无赖的好。
陶静租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却整理的十分干净。她进了屋,给男人翻了拖鞋,然后颠颠的跑去拿了医药箱。
她从酒家拿回来的还有一块冻肉,别说砸人身上了,就是丢到案板上也得是满地的冰碴。
如今是夏天,但下了雨的天反而更冷。
傅寒深一后背的冰碴,铁灰色的休闲西服湿了大半。陶静怕他着凉,只好推着他去先洗了个热水澡。
刚把人送进去,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
都说了不见为好,自己怎么又把人给拎家来了!这不是打脸吗?
虽然心里是叫苦不迭,但手上却动作飞快的在屋里倒腾着,有没有足够男人套进去的衣服。
毕竟外面并不是那种能够光着膀子到处晃的天气,总不好把人撵出去的时候,给冻个好歹的吧!
傅寒深正沉浸在热水的温暖中,淅淅沥沥的淋头将水珠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前,留下一串串印迹。
“咚咚咚!”轻扣发出的敲门声让他耳尖的关掉了淋浴头,脚下的水池有些滑,他踩着小了好几号的拖鞋,差点跌坐到地上。
“傅先生,我给您找了件衣服,凑合一下吧。”
陶静没想怎么伺候这位大爷,她只是想着赶紧解决了事。
但当男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向都不笑的她却是破天荒笑得开怀。
傅寒深穿着不合身的衬衫,就想是穿了孩子的外套一样。就算是不系扣,也紧紧的绷在他的前胸,将身前的胸肌弄得像勒了什么似的。
“有那么好笑吗?”
男人蹙着眉,不悦的扯了扯花色衬衫的下摆。看得出这件衣服已经是眼前瘦弱女人身边最肥的一件,可惜还是不对他尺寸。
傅寒深说完坐到了沙发上,动作娴熟的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点也不打怵。
“我没打算收留傅先生你在这过夜。”
等了许久,却不见男人动身,陶静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才对,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让我这个样子回旅店?”
男人诧异的看向她,说话间衣服又向外撑了撑。如果说之前他围着两边,还能够勉强遮住胸膛,那么现在就是将胸膛暴露于空气中。
“有何不可,我该做的都做了。”
她不想显得这么狠心,但她也不想和他再牵扯太多。交流的时间越长,她安静的那颗心反而会被折磨的越痛。
“这是车费,算作我的补偿。”她从衣兜里翻出二十块钱放到茶几上,而后头也不回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如果再和他对视一秒,她说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
原以为已经停止悸动的心早就忘却了他这个人,之所以一直没有问过他的消息,就是想让自己好过些。
可为什么!他又要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闯进她的视线,甚至堂而皇之的坐在她的家里,扰乱她的心湖?!
将心底的情绪深埋,她听见门外的响动,而后松了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粘湿的难受,她拉上窗帘,换了睡衣。
推门出来,打算洗漱睡觉,却见原本应该离开的人却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方才的关门声,不过是他将那件衣服扔到门外晾晒而已。
她本应将他扯起来,赶到外面去的,可瞧见了他疲惫的睡颜,突然就舍不得3也被她一并拿进了屋里,晾晒在了自家的阳台上。
“我是良心过不去才这么做的,才不是什么念旧情。”
她嘴里嘀咕着,眼神却暼向睡得熟透的男人身上,依旧英姿的模样让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没错,就算是小猫小狗,我也会带回来养伤。”
她不愿承认,眼前的男人即使时隔一年,依旧对自己造成极大的影响。而这份影响,绝对和良心上的不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