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于滑头鬼居然会提出这样的主意,不用多作思考就答应了,
“这是最好的选择,我答应你,”
而后像是马上兑现她的约定似的,滑头鬼微微抬了抬手,停留在空中的乌鸦妖不迟疑地仰天长呜,尖锐的鸟呜声即使是在很远的地方也可以听到,
妖怪大军迅速停止了战斗,从军事基地杀叫吼声平息了,并且开始地从那头缓慢地回來,包括强大的八臂巨人、巨大的骷髅鬼,这两个强大的妖怪并沒有受多少伤,特别是八臂巨人还一副战意未休的样子,一路上还捡起死去大批死去的妖怪的尸体,在军事基地里战斗的妖怪它们可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八臂巨人大步地从众多妖怪当中走了过來,一回來就问滑头鬼:“俺还沒有打够,为什么要回來要突然撤退,”
同时他还注意到了我和小白,还有流歌和柘木的尸体,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他用粗犷的问我,在身后,巨大的骷髅鬼也用它两个巨大的红灯笼般的眼珠望着我,
滑头鬼简单地说:“情况有变,”
“什么情况,”八臂巨人又问,不过这次滑头鬼沒有回答他,八臂巨人也就沒有多问,
而随着妖怪大军回來的,还有白发苍瞳的姜小鬼和兽形的白虎,他们过來后就被激烈的妖怪们盯上,准备再一次战斗,
乌鸦妖适时大喊:“不要开战,來者暂时不是敌人,”
别说妖怪大军感到奇怪,就连姜小鬼和白虎听到这么说后也觉得奇怪,不过他们两个在看到妖怪群中我给他们的眼神示意,也就沒有轻举莽动,
小白捧起流歌的尸体,我捧起柘木的尸体,转过身來对滑头鬼说:“我将他们两人送还给他们族人后马上与你去追夺八梭镜,”
滑头鬼默默点头,闭上眼轻声,但所有人都能够传递到地说话,
“都回归本部,佐滕处理战后事,影藏与铃跟我,”
天空中的乌鸦妖接到命令后喊“是”,便指导着妖怪大军往回走,尽管妖怪们都有很多疑惑,但是都非常听从滑头鬼的吩咐,说回去就回去,滑头鬼不解释它们也不会多问,
八臂巨人和骷髅鬼跟着妖怪大军也一起回去了,
奈良组的妖怪只剩下跟在滑头鬼身后的两个妖怪,一个是冒着黑雾满身绷带的忍者,大概就是影藏,还有就是从小花猫变成人形的猫女,她的名字叫铃,
天空中的姜小鬼和白虎见我和滑头鬼似乎是达成和平,于是便降了下來一个变成小正太,一个变回小萝莉,等着我的解释,
小白收回九尾,我也收回黑炎剑,
短暂地解释过后,姜小鬼和白虎都已经明白,八梭镜即将发射上太空,现在要和滑头鬼的人一起去夺取的事情,至于流歌和柘木的死,我并沒有太多的解释,姜小鬼已经见过许多生死,自然不会有多少悲伤,白虎不太舍得这位跟她仅认识两三天的流歌,看到她死了还是很难过,
姜小鬼和白虎并沒有和滑头鬼有所交流,现在的时间比较紧张,我为流歌和柘木的死而难受的同时,我将翻天印放出來变成大块正片,带着流歌和柘木的遗体,小白、姜小鬼和白虎都上了來,而滑头鬼和她两个手下,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他们也上來了,
流歌的柘木的死与滑头鬼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柘木更是被影藏亲手杀死的,现在却是跟他们结为临时的同伴,但我对他们恨不起來,柘木杀了那么多的妖怪,从中立的站场上看,他的死是应受的报应,流歌的死是为了我,要怪也只能够怪我自己,
直到他们上到翻天印,我还不能够适应这种关系的变化,只能够淡淡地对待他们,而滑头鬼也似乎有其自觉不会遭到好礼相待的自觉,对我们也都十分淡薄,我们之所以暂时结为同伴不过是为了同一个目标,都是为了妖怪好,
在让翻天印起升起之前,我对滑头鬼他们说:“你们这个样子容易引起麻烦,特别是去军事基地里,能够换一个他们认不出來的样子吗,”
“可以,”
滑头鬼只是收回妖气和诡异的气息便成了一个身穿和服的美人,
影藏打了个手结,黑雾在他全身上下一卷,他便成了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礼帽,脸白无须长发披洒的美男士,眼神冷酷,恐怕随便遇到个女人都会迷上他,大概这也是他在人类社会中生活的模样,
铃还沒有完全变幻成人形的修为,左右看了看,见滑头鬼和影藏都像个人了,她郁闷地低头苦思沒有办法,只好变回一只小猫,一个跳跃跳上了影藏的肩膀上,而影藏只是瞄了它一眼,对此并任何沒有意见,
这样看起來很奇怪,但又勉强能够让人接受的两人一猫组就出现了,
我用真气催动翻天印起飞,飞往日美横田军事基地,短暂地中途滑头鬼对于我还能够使用真气这一点提出疑问:“为什么你能使用真气,”
我的眼睛望向前方,不太想跟她说话,只是简单地回答:“我一半是妖,一半是修真者,”
滑头鬼沉默不语,
翻天印载着众人來到军事基地,这里在刚才的战争中被破坏得一片狼籍,西面最初遭妖怪入侵的围墙倒下了,里面的建筑物倒塌了一半,被打爆的汽车、打倒的坦克、坠落的直升机在燃烧,重机枪被某个妖怪扭弯,地上的大批被残忍杀死分尸的美军士兵还有部分立花家的修真者,幸存的人们奔波于救援治疗,扑灭火焰,甚至连收拾尸体的时间也沒有,
当翻天印降落到军事基地当中时,周围的士兵都警惕地拿着枪指向我们,他们已经对妖怪产生了非常深刻的恐惧,而看到从翻天印上下來的是几个人类之后,他们余惊未消地收回了枪,立花家的人注意到这边,很快就认出了我们龙组四人,
我和小白捧着流歌和柘木的遗体走到立花家的人面前,被重重包围的立花家的修真者里面,是立花悠马,此时他已经断了一只手臂,像是被野兽的利爪切开的,坐在水泥地上疼痛得流下汗水,但血已经止住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无论是立花家的人还是美军士兵,在看向姜小鬼和白虎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的敬重,大概是刚才他们两个出手阻止了妖怪大军在军事基地里的肆虐,沒有他们的话恐怕整个基地都沒有一个活人,
当我和小白捧着流歌和柘木的遗体出现在立花家人面前的时候,众人的表情都惊诧了一下,但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这两人冲了出去跟滑头鬼拼命,会死是当然的,
我和小白将两人的遗体好好地放在立花悠马面前,悠马看着自己儿女死了,脸色很是凄惨,伸出独臂摸了摸他们的脸,痛苦地叹惜,
而一个在悠马身边的年轻美男子跪在流歌和柘木的遗体面前,忍着悲痛沒有流下眼泪,轻轻地呼唤:“大哥,小妹,”他大概便是悠马的二子,立花油墨,
悠马抬头问我:“你知道滑头鬼的妖怪为什么会撤退吗,”
我思虑片刻,回道:“柘木重伤了滑瓢,妖怪便撤退了,”
立花家的人露出惊喜的一面,对于用上祭鬼枪的柘木真能够打伤滑头鬼而感到意外,他们在纷纷议论着,
我能够感觉到后面的滑瓢瞧了我一眼,
我觉得,如果不能够阻止柘木的死,那至少让他死得壮烈一点,
悠马激动地摸着柘木的头,声音颤抖地说:“好,好,好,柘木,是你救了我们立花一家,你的功绩立花一家绝不会忘记,”
立花家的人都向柘木投來感激的目光,只有悠马的二子立花油墨皱着眉头,疑虑地盯着柘木的遗体,又将目光投向了我,而我也瞅向他,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感觉他质问的意味,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他对我说的话有所怀疑,似乎认为以柘木的实力并不可能突破重重妖怪的保护重伤滑头鬼,但他并沒有在这里说出來,看得出油墨这个人很聪明,城府很深,
时间紧迫,我开口就问悠问:“八梭镜是不是已经交给美军了,”
悠马立刻从悲痛中警惕地抬起头望我,不用他说,妖瞳已经从他的眼睛内心世界看出事实的确如此,
“沒有这件事情,”但是他否认了,
他肯定死口不说这件事情,而且已经提防上我,
从悠马口中大概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看了一眼流歌,我转身离开这里,带着其他人走到美军士兵当中,随便找了一个士兵问到这里的军事基地的负责人是谁,那士兵还以为我是立花家的人,不多怀疑地给我指向身边有着好几名持枪士兵的胖军官,他正指导着其他士兵处理战后的基地,
当我走了过去的时候,他看到陌生人后有些警惕,
“你是什么”
他刚开口问我,我就一拳打过去将他打晕在地,几个士兵反应过來,抬起枪对着我们,小白甩手一挥一股气流便将他们打倒在地,
我放出翻天印,拎着胖军官跳了上來,其他人先后上到翻天印上,
地面上的士兵看到这样的情况,纷纷抬起枪对着我们射來,小白放出灵珠形成保护罩,子弹便打在保护罩上进不來,纷纷掉落在地上,翻天印快速升上天,他们都只有打在翻天印的底部,叮叮叮的响,
我调整方向,目标地阿拉斯加,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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