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舞、唐思雨几个一号宿舍楼南栋101女生宿舍的听到高数老师的吆喝才断断续续离开后排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进拿起黑板擦扫了几下大大的双层大黑板,转过身来看着偌大的教室里坐的满满当当的学生,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朗声说道:“好,今天大家来得也都很齐,看来我的课还是很受大家欢迎的吗?”
教室里此起彼伏响起一阵哄笑,王进一说话大家就想笑,因为他的口音带点古里古怪的味道,明明一番正儿八经的话到他嘴里就跟说书绕口令一样,而且因为他的教学方式也很特别,能把一道本来看起来很繁复、艰难的题目、课堂内容,深入简出,讲的十分简单易懂。
比如大一高数就开始有积分、微分,他只两句话就把这两个大学高等数学最大、最难的课题讲的跟儿童玩泥巴一样:
第一句:啥叫积分?积分就是把分开的数据累积起来,最常见的就是5=1+1+1+1+1,所以大学里的积分,其实就是我们小学时学的加法!
第二句:啥叫微分?微分就是减法嘛,当然跟减法还是有点区别的。微分就是把一个大数,分拆成几个小数,不管用减法也行、乘法也行、除法也行,总之把大数五马分尸,这便就是微分。
听他说的是很简单,但其实大家做起来时,就会发现被高数老师玩坏了,虽然用高数老师的办法真的有头有脑有方向有路,不会在迷迷糊糊搞不懂微分积分,但高数毕竟是高数,入门好学,越学越多,最后往往走着走着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儿了。
但是,很多数学家、数学天才,不都是这样一步步走到深处去的?所以王进的头脑在班里同学口中是有口皆碑的,毕竟海归的数学博士。
王进看着讲台下,以他刚刚三十出头就来大学任教大一高数,说有压力也有点,说没压力其实压力也不太大,毕竟这些大一的高等数学对他来说早已游刃有余。
“好,大家都别笑了,我就那么让你们好笑?我仪表堂堂大帅哥一个,你们天天笑我不觉得脸红惭愧?唉真是,好,哈哈,不开玩笑了啊。咱们今天这堂课不讲课本,而是来看一则国际新闻,关于数学领域的大新闻。”
教室里人人抬头看向位于教室前面天花板上吊着的四四方方的多媒体投影仪,二号教学楼是现代化大教学楼,每一个教室都是多媒体大教室,教室左前方黑板左边一块三米*三米的白色大荧布随着王进手中按着的遥控器慢慢垂了下来。
王进右手拿着多媒体遥控器,手在右上角那个红色钮上按了下,一道细细的激光便是打在垂下来的白色大荧幕上。
随着众人头顶的投影器发射出蓝光,大荧幕上开始显示多媒体启动画面,一只棕色毛的小浣熊在荧布上奔跑,不一会,蓝光一闪,就切换到了电脑桌面。
王进弯腰拿起鼠标操纵着,教室里120多名学生都目不转睛看着大荧幕,只见他点开了桌面上的“e”,而后打开“百度风云榜”,很是熟练。
“那个,今天上午,美国克雷数学研究所宣布2010年,也就是明年7月,第26届国际数学大会将会在中国海南召开,到时候全世界上千名数学家都会齐聚三亚,哈哈哈,大家激动不?”王进站在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说道。
“不激动……”
“NO!”
“这有啥激动的呀!”
“国际数学大会跟我们有个毛关系呢,我说这王进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课堂上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作为学生大多都以为远远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议论、嘲笑,但其实讲台因为处于教室正中心前方,位于声波潮流汇聚中心,所以王进是把讲台下所有的质疑声音都听到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
这种情形最开始教学时让他非常反感、不适应,但经过近一年的磨练,他也和其他任课老师一样装作耳聋、视而不见、充耳未闻了,你总不能和学生当堂起冲突吧?不过他还是不得不佩服设计教室、讲台的建筑师们,可真都不是吃闲饭的啊。
孙光明转头悄悄看了看脸蛋儿鹅蛋形、带着些许婴儿肥从而显得稍微肥嘟嘟十分可爱光滑的段文静,两只大大的杏眼此刻正微微耷拉着看着高数课本,上午的阳光从她左边硕大明净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她的头发和脸庞上晕开,抹上了一层金黄色。
他悄悄地把自己左手伸下去,轻轻探过去,抓住了段文静放置在穿着女生牛仔裤的大腿上的右手,段文静轻微颤抖了一下,扭过头来看着他眨巴了下翘楚的大眼,贝齿轻轻咬了下下嘴唇,而后便把头给轻轻低下,任由他把她的右手拉过去。
孙光明在心里偷笑,右手握着圆珠笔放在课桌上,两眼看着讲台黑板大荧布,左手则在下面拉着段文静的右手轻轻悬空在两人中间的空挡,左手手心里感受着那温软、小巧、光滑,说不出的幸福感,还有一种“**”的刺激。
而段文静浅浅低着头,更是努力地看着高数课本了,也不说话戳穿他的小动作,圆润可爱的小嘴微微动了动,但没说话。
高数老师王进站在讲台上,把讲台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后排低着头在下面打闹玩耍却又不敢出声偷偷笑的,左边教室临着外面走廊窗口下一些女生不断的往嘴里送着各种各样零食的,拿起水杯喝水的,中间一对郎才女貌的情侣正在低头看什么“小人书”而忍俊不禁女生突然捂着嘴偷笑,还有教室右后角那一对似乎是新确定恋爱关系的,两人右手拉左手在下面握得紧紧的,还当他没看见两个人都装得像在认真看书看黑板一样。
但他只是在心里笑笑,对这些才来大学,刚上大一的,都是情窦初开的男孩女孩,也都一笑了之,并不会去指出来,也没法指出来什么,毕竟他也经历过,何况人家都说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知道你们对这个不感兴趣,这些世界大事离你们有多远,恐怕就跟美国宇航员登上火星和你们天天在学校里谈恋爱一样。不过我自然有干料给你们看,唉,说来惭愧,我王进从美国留学回来之前,也曾对这些世界性的数学大事件极度关心、极度感兴趣,你们大概不知道我曾经和美国的导师一起破解哥德巴赫猜想,哥德巴赫猜想,你们都知道吧?世界上最著名的数学大猜想,其难度非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可惜啊,弄了三年,啥都没弄出来,所以我到现在头都还会疼,夜里睡觉做梦都时常梦见自己在破解哥德巴赫猜想,现在弄得我都快得神经病了。”王进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着,瞅着教室里安静了些,大部分开始听他讲述经历,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所以,明年7月,世界第26届数学大会在海南三亚召开,我想着也去看看,这可是一次机遇啊,那么多世界大数学家齐聚三亚,不去看真是可惜了。要是在明年世界数学大会召开之前我能破解出一道数学难题,那就能直接去参加,获得入场券了啊!可惜啊,世界七大数学难题,至今为止也仅才被俄罗斯的一个老家伙破解出来一个。也就是2006年世界数学界诺贝尔奖――菲尔兹奖,是俄罗斯的一个叫格里戈里?佩雷尔曼,破解出了七大数学难题中的‘庞加莱猜想’,因此还获得克雷数学研究所的100万美元奖金!”
“哇!100万啊,100万美元啊!真的啊?”
“切,才100万美元,不上千万根本都没吸引力好不。”
“破解一个世界性数学难题才获100万美元,真是太少了吧。”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又响起来,王进用条尺敲了敲铁制的多媒体讲课桌,大声说道:“100万美元啊!100万美元虽说不多,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诺贝尔奖也才110万美元,而且加上菲尔兹奖本身的价值,实际上世界数学大奖完全等同于诺贝尔奖。诺贝尔奖是没有数学奖的,这是全世界的一个遗憾,不过幸好,菲尔兹奖弥补了这一遗憾。我们中国,至今都还没有一个人得过菲尔兹奖,当然,我们中国人也没得过诺贝尔奖。今天这两堂课,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世界七大数学难题’。”
偌大的多媒体教室里说话声渐稀,孙光明把段文静的小手握的热乎乎的,才发现窗户外大太阳已经有点刺眼了,照射进来的阳光照在段文静左边身子上,使她整个几乎处在阳光里,他连忙站起来从段文静背后,也是教室最后边,走到窗台前,伸手把大大的米黄色窗帘给拉得遮挡住了巨大的窗户。
段文静转过头微微一笑,他也轻轻一笑,看了看讲台上正在用粉笔写黑板的王进,又走到自己座位上轻轻坐了下来。
“热不热?”
“不热。”
“真的不热啊?”
“嗯。”
段文静乖巧的点点头,脸颊上飞起一抹霞红,看得孙光明如痴如醉,嬉笑不已,段文静也轻轻的笑,笑孙光明对她这么细心,这样好,心里满满地溢出了幸福。
两人继续看向教室前面,王进朝他们俩这个方向看了看,自然看到了孙光明拉起的窗帘,但什么也没说,眼神也没什么表示,而是右手里拿着半截白・粉笔,左手摁在铁质多媒体讲课桌上看着讲台下朗声说道:“这就是号称数学家七大数学难题的问题。
第一个:NP问题;
第二个:霍奇猜想;
第三个:庞加莱猜想;
第四个:黎曼假设;
第五个: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
第六个:纳卫尔-斯托可方程的存在性与光滑性;
第七个:BSD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