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山察觉到女儿的目光,立刻恢复平常的脸色,对那个人说:“让他等着!我一会就过去。”
蓝悦灵嘟着嘴,冷哼一声,往门外走去。
宴会上的来宾,终于等来了千呼万唤不出来的蓝家小公主。
女人们纷纷抬起头,看着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眼中何止是羡慕。
男人们则是眼中充满热切,这个女人是财富和美丽的象征,更是他们的梦中情人。
当然,站在蓝悦灵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有些碍眼了。
他们这些人,都有显赫的地位,都有数不尽的财富,但是尽管这样,他们却没有权利站到蓝悦灵身边。
那个年轻人,他算个什么东西,是谁赋予他如此高的殊荣?
尤其是马如来和李厚才,他们两个的心情,已经妒恨到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地步了。
“走,秦哥哥!”蓝悦灵笑着拉起秦川的手。
秦川无奈的笑了笑,这里人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
他喜欢蓝悦灵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出淤泥而不染的天性,却不喜欢自己也融入被利益和虚荣包裹的环境。
蓝鹤山开心的看着女儿走进宴会席中,接受众人的祝贺。
过了一分钟,他则是悄悄转身走开。
他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个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的骚包人士。
“赵先生!”一看见他,蓝鹤山热情的笑了。
本来那人正自得其乐的骚情着,看见蓝鹤山过来,他懒洋洋的站起来,漫不经心的说:“蓝总好啊,不知道蓝总请我来有什么事情啊?”
蓝鹤山微微一笑,对方这么放肆,他却不以为意,仍旧是客气的说:“赵总自从当上帮主,格旧立新,生意蒸蒸日上,确实让人羡慕啊。今天请赵总来就是想谈谈生意。”
一听自己的公司竟然得到了蓝鹤山的赞美,那人爆发户的嘴脸再也忍不住了。
自从听了师傅的话,成立公司,不知道怎么着,公司生意竟然异常红火,而且他在群众中的名声也越来越好。
钱跟流水似的进账,虽然这些钱不是他的,但是对外别人都以为他是公司的掌门,所以最近他到哪里骚包,别人都没有怀疑什么。
蓝鹤山见他一脸暴发户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
小样,不怕你骚包,就怕你不敢,你敢骚包,我才好利用。
蓝鹤山笑着说:“其实这次请赵总来,就是为了虎口岭那块地!”
还在继续骚情着的家伙,一听这话愣了。
虎口岭那块地他是知道的,可是那不是他的啊,是师傅让他买下来准备盖武馆传授武艺用的。
他有些为难的说:“这个,不是我小气,蓝总想要哪块地都行,就是那块地不行。”
蓝鹤山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我看走眼了?这货是扮猪吃虎的主?那些骚包的表情都是装的?
那块地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这是他和市长针对天龙计划的关键一环,即便是老虎,他也必须学一回武松,这块地他是势在必得。
蓝鹤山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我知道赵总有难处,但是有难大家一起解决嘛,钱不是问题。”
那人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他苦笑着说:“钱当然不是问题。那块地如果您早说,白送都可以,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不行!”
蓝鹤山皱了皱眉头,以他的地位,这几年还没有这么跟人客气过。
但是这个人实在难以对付,他在天龙黑道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听说和那个油盐不进的公安局长关系匪浅。
来硬的根本不行,来软的,他又态度这么坚决。
两个人谈了一会,各自有各自的难处,于是不欢而散。
送那人出去的时候,房门一开,突然一个人影撞了进来。
蓝鹤山定睛一看,竟然是女儿蓝悦灵。
原来蓝悦灵刚刚接受完宾客的祝贺,就发现自己老爹不见了。
作为家里的独女,她最忌讳父亲因为生意而放松了家庭,所以怒气冲冲的蓝家大小姐就来找爹了。
秦川懒得搭理大厅里的人,见蓝悦灵走了,他跟着就过来了。
结果蓝悦灵走的太急,两人都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
方才和蓝鹤山谈话的那人,看见站在门口的秦川,一下子愣了。
秦川恰好也看见他了,也有些奇怪。
“你怎么来了!”
“您什么时候到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把彼此问了个糊涂。
蓝鹤山本来有些不高兴,见两人认识,心里一惊。
他怎么认识黑道上的人?
秦川问了一句,也觉得有些突兀,来人正是他的弟子,黑道新贵――赵军。
赵军看到秦川,惊讶的同时,也有些好奇起来。
“我问你呢!”秦川见他发愣,没好气的问。
“啊!”赵军回过神来,连忙说:“我和蓝总谈生意呢!”
蓝鹤山心事重重的说:“两位进来说话。”
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还有别人在呢。
一进屋,心事重重的蓝鹤山就立刻问:“两位认识吗?”
秦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您找他谈什么生意?”
蓝鹤山见他不想说,尽管心里着急,也不好再问,只好说:“是这样的,赵总手下有一块地,我急需。”
秦川一听,终于明白了,他想了想,捏着下巴说:“您打算出多少钱?”
蓝鹤山一愣,没想到秦川竟然能替赵军做主,此事必有蹊跷,一定要搞清楚。
既然秦川能做主,他也立刻回应说:“秦兄弟开个价,钱不是问题!”
秦川听了一乐,嘿嘿笑着说:“500万!”
“好!”蓝鹤山突然大喝一声,断然说:“就是这个价!”
秦川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蓝总有点急哈,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五百万一个月!”
“啊?”赵军听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就那块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没人要的,竟然要一个月五百万?
老大你牛!佩服!
谁知蓝鹤山皱了皱眉头,稍一犹豫,立刻果断地说:“也行!不过,我们先说好。每年这块地至少租给我六个月,而且时间由我定!”
赵军下巴又掉了一截,我去,一年六个月,一个月五百万,师傅这是打劫呢!
秦川呵呵一笑,蓝鹤山为什么想要那块地,他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