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帮助李自康重拾秘方后,后者答应陈梦然可以打着清补斋名号开分店。
清补斋一年利润上亿,这么大的蛋糕陈梦然自然想要立马上手。
奈何陈梦然资金有限,开大酒楼没有资本,只能找便宜的地方。
但便宜的地方店面肯定要小,这是一定的。还好清神补脑汤名气大,酒香不怕巷子深,陈梦然准备先从小处慢慢再做大。
而这次陈梦然相中的地方,是位于平津东区的一处酒楼。说是酒楼,实际总共只有两层,之前是个鲁菜馆,因为竞争不过周边大的酒楼,使得菜馆生意惨淡,菜馆老板准备干到合同到期就撤,于是房主准备重新出租。
陈梦然是在网上得知的信息,并一眼相中。原因有两点,第一就是租金便宜,一年租金只需二十几万,这在寸土寸金的平津可谓不高了。
二来,那鲁菜馆还未歇业,菜馆布置一切原样,只等房子到期后,陈梦然只需换个牌子,里面的一切都保持原样,再请几个厨子就能开张营业,这倒省去陈梦然一笔装修费。
在网上与房主约定见面后,这天上午,陈梦然约车去见房主商量签约事宜,并打算亲自看看,要合适的话,就直接拿下。
半个小时后,陈梦然到了约定地点,与房主见了面。
房主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胖子,在见到陈梦然的时候,他明显一愣。这也不能怪他,陈梦然太年轻,一副学生样。这样的人和他谈几十万的合同,他自然有疑惑。
二人作了一番自我介绍后,陈梦然得知房主名叫陈翔。
陈翔:“你要租房?”
陈梦然:“是。”
陈翔:“干什么?”
陈梦然:“开酒楼。”
陈翔乐了:“老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地酒楼已经开黄三家了。”
“我肯定黄不了。”
“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我卖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我卖汤。”
“你只卖汤,怕是连底裤都要赔进去。”
“我当时不止卖汤,我也卖菜品。”
“什么菜?”
“不知道,可能是川菜,也可能是鲁菜,或者其他什么菜,这不重要。”
陈翔无语了,连开什么菜馆都不知道,这尼玛是来搞笑的嘛。
“老弟,我也不和你废话,我这酒楼一年租金二十二万,不还价,租不租给个痛快话。”
“租,先租一年,签合同吧。”陈梦然笑道。
这倒把陈翔给整愣了,他没想到陈梦然这么痛快。
“你...真的要租?”
“自然是真的。”
“你连酒楼都不看就租?”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正想去酒楼看看,陪我一起吧。”
于是,陈翔陪着陈梦然去了酒楼。
此时正是吃饭时间,酒楼却是一个食客没有,几个伙计正围坐在柜台前,无聊的打着哈欠。
当陈翔领着陈梦然进来时,几人还以为是来客人了。
陈翔一介绍才知道陈梦然是要租馆子。
陈梦然跟着陈翔在酒楼转了一圈,几个伙计也无聊的跟着,时不时还偷偷打量陈梦然。
在转过一圈后,陈梦然就对酒楼有了大概了解。
一楼客厅能够摆放三十桌,每桌可坐四五人。二楼是独间,总共十桌,每桌大概可坐十几人。
“不错,虽然面积小了点,但格局很好,该利用的地方都被利用到了,没有一丝多余。满座的话能坐二三百人。只不过每处位置间隔不大,坐满的话稍显挤了点。”
说到这里,陈梦然眉头皱起,接着又舒展,道:“看来需要给用餐规定时间才好,否则人来的太多,吃饭时间过长,没有多余的位置腾换,要是客人等不及走了,那可就是损失了,你们说是不是?”
他这话一处,几人面面相觑。
陈翔好像听了什么玩笑话般,乐道:“老弟,你可真逗,听你的意思,你这酒楼开张,莫非一座难求?”
陈翔的语气带着调侃,把几个酒楼伙计也逗乐了。
“哥们没做过生意吧?”一个和陈梦然年纪相仿的男伙计拍了拍陈梦然肩膀,笑道。
陈梦然摇了摇头。
那人一叹:“怪不得你能说出那么好笑的话,我告诉你,这餐饮行业向来都不好做,你看这鲁菜馆,这吃饭高峰期没一个人,为什么,馆子太多了,竞争太激烈,你想要干好,要么价格实惠,要么有特色。要是没有,我敢打赌你熬不出一年。”
“我的酒楼就很有特色啊。”陈梦然道。
“什么特色?”
“汤。”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靠碗汤就想爆满,哥们你脑子进水了吧。”
陈翔制止众人嘲笑:“人家店还没开张,你们怎么知道不能爆满。”
说完,就将几个伙计全部打发走。他说这话倒不是对陈梦然有什么信心,只是单纯的不想打击他,万一陈梦然没了信心,不租他的店面,那损失的可就是他了。
当陈梦然随着陈翔走出酒楼时,几个伙计还围坐在一起瞅着陈梦然不知说着什么,边说还边露出嘲笑的神情,对此,陈梦然也懒得理会。
“老弟做好决定了嘛?”陈翔问道。
“决定了,签合同吧。”陈梦然道。
“痛快。”
二人商量了签合同的事宜后,各自回去准备。
两小时后,陈梦然带着签合同的一系列手续再次回来,双方拟定好合同。合同规定租期一年,一个月后开始。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陈梦然将清神补脑汤的秘方传给父母了。
没错,陈梦然就是打算让父母经营酒楼,他是学生,可没有时间将精力耗费在这上面。
合同签好后,陈梦然正欲打车回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哎呦,这不是小然嘛?”
陈梦然听着声音熟悉,扭头看去,正见一辆黑色奥迪车驶了过来。
车窗打开,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容,竟然是他的亲戚,四叔家的堂哥陈亿丰。
陈梦然皱了皱眉,对这个堂兄弟,陈梦然可没有一丝好感。虽然两人关系很近,但因为家境悬殊,两家几乎不往来,只有逢年过节才走走。
心中虽然对这个堂哥不感冒,嘴上却还是出于礼貌堆起了一丝笑容,叫了声丰哥。
“你这跑东区来干什么?”陈亿丰将黑色奥迪车停在路边,连车都不下,舒服的倚着座位,点了根烟后吸了口,一副质问的语气。
陈梦然有些不爽陈亿丰的口气,却还是答道:“我来有事。”
“什么事?”陈亿丰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陈梦然犹豫了一下,如实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租个店,干个买卖。”
这话一出,陈亿丰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什么,租店干买卖,哈哈,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伯竟然也要做买卖了。”
陈梦然眉头再次皱起。
就听陈亿丰笑完后,继续道:“不是我说你,好好的干什么买卖,你以为买卖那么干好啊,现在的社会,十个做买卖的九个赔钱,现实一点吧。”
“多谢丰哥的提醒,只是既然我打定主意要干了,就不怕赔钱。”
陈亿丰再次吸了口烟,轻蔑看了陈梦然一眼,吐了个烟圈道:“既然你打定主意,我也不劝你。不过这东区租金可不便宜,凭三伯那点微薄的工资,能租的起嘛。先说好了,我爸最近想要再开一家酒楼,手上可没钱借你。”
陈亿丰不说,陈梦然都忘了四叔家也是开酒楼的,这么说来,以后两家可就是竞争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