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寂静的小屋里,突然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手持大刀,双眼瞪视着屋子的主人。
主人呆立,随即四目相对,留下一句话。
――妈的滞涨!
有些夸张,然而对面的“土匪们”听见两人的窃窃讨论,心情就跟那差不多――喵的他们说我们滞涨!!!【注:滞涨=智障】
“你,你,大胆刁民!”大汉拿着刀的手不停的抖,沈宁以为他是因为愤怒,仔细看去,才发现是紧张。
啊咧!
沈宁望了望那个看起来穿的还不错的人,此时正昏迷着趴在别人背上,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他有些可怜。
“这位兄台,这位……夫朗,我们是朝廷下派来救灾的钦差,因在路上遇见了山贼打劫,我们大人受了伤,所以才想找户人家借宿,情况紧急,打扰了二位,实属无奈。”
一旁,一位手臂受伤的汉子站出来说道,汉子长的高大,一身的腱子肉,脸也是轮廓分明,标准的型男。
“邓大哥。”原本呆头呆脑的持刀汉子一见大汉说话,顿时就笑着凑了过去,下一秒,吧唧,就被一脚踹的趴在了地上。
被踹了,汉子不但不恼,反而笑的更开心,虽然他笑起来的样子并不难看,但是沈宁还是忍不住别过了头。
简直不忍直视!
“可有公文?”唐彦修问,大汉诧异了一瞬,随即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这是我们的公文。”
唐彦修接过,扫了一眼,在看见下面熟悉的印章时顿了一下。
“京城来的?”
“是,你怎么会知道?”
“曾经见过。”唐彦修把公文递回去,大汉接过收好。
“那能否……?”
“可以,不过只有一间空房和一张床。”唐彦修说的就是沈宁以前住的那个屋子,本来是拿来当大堂用的,住人,也没事,反正现在天气不冷。
四个人谢过两人,然后扶着昏迷的人一起进了房间里,沈宁给他们拿了伤药,又煮了一锅面条,等他们弄的差不多,已经到了半夜了。
而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他们家看看。
沈宁在心里冷笑两声,转身回房,在瞥见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时,果断快速关上了房门。
“阿宁。”唐彦修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有些无奈伸手敲门。
“给我开门好吗?”
“好!有什么好!我们唐大公子有学时,又有才能,还怕找不到睡的地方吗?”
好吧……唐彦修摸摸鼻子,看来他的小夫朗是生气了。
“阿宁,我错了。”
“你没错,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想怎样就怎样。”
说到底,还是生气了。
其实沈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因为唐彦修没跟他商量就把人安排到屋子里?还是因为家里出事了却没一个来帮助?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一点。然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今天来的是真的土匪,沈宁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可以躲空间里,可是唐彦修呢?
“阿宁,我只听你的!你开门好不好?”唐彦修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在听,先把夫朗哄好了才是正经!
算了,想了会儿,沈宁还是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反正到了那个时候,他肯定不忍心看着对方去死,若是真的因为这样给自己带来什么祸患,他也认了!反正这一世,也是他捡来的。
“阿宁。”看着打开的门,唐彦修直接抱住了门后的人,对方却给他留了一个白眼。
“你看你,家里都被人‘打劫’了,连个来看情况的人都没有。这人做的也太失败了。”
“没事。”唐彦修满足的舒一口气,“我有你就够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床,昨晚的四个人已经有人早早的起了。
沈宁问了一下,昨晚昏迷的那个依然还没醒,应该是失血过多,沈宁想了想,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去找刘大夫,昨晚背人的那个就去了,沈宁告诉他让他叫刘大夫到唐彦修家。
病人的事情解决好,接下来就是早餐,沈宁蒸了几个红薯和馒头,然后就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着,正在讨论着什么。
“听说京城很热闹?”沈宁坐下,随口问了一句。
“是,很热闹。”型男邓大汉回答,他叫邓沣,是京城衙门里的一个捕快。
“那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沈宁对这个世界的首都,挺好奇。
“好玩的事情?”邓沣想了想,“最近倒是没什么,不过前几年有。”
“什么事?”
“朝廷上出现了一位最年轻的丞相。”
……
沈宁等了半天。
“然后呢?”
“然后皇上想让他做驸马,听说还是皇上的哥儿自己求皇上赐婚的。”
“嗯,然后呢?”沈宁算是知道了,这邓沣,完全就是不会说故事的人。
“没有了。”
“噗……”沈宁被憋出了一口老血。“那那个丞相最后究竟娶了没?”
“咳咳――”
邓沣刚想开口,便被唐彦修的咳嗽声打断了。
“怎么了?”
“刘大夫来了。”
唐彦修一本正经,几人回过头,果然看见出门的那个人带着刘大夫站在门口。
“彦小子,这是?”
刘大夫看着这些陌生人,有些担心,因为他家离得远,晚上又睡的很早,所以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今看见,难免有些惊讶。
“没事,这些都是我以前在外面认识的人,他们这次出门不小心遇见了山贼,还有几个受了伤,所以这才有些急。”
“哦。”刘大夫点点头,放下了心,然后就去看病人去了。
被这么一打断,沈宁就忘记了刚才的话题,想起自己厨房里还在蒸的早餐,就起身去厨房了,倒是没有看见邓沣看唐彦修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