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要我们找个鬼也找不到的地方,这里还没有完全出市区,会不会不太安全?”身后的人略带担心地说道。
“这里就很偏僻,不会有人过来。”开车的说道,随即阴笑了两声,急切地问道:“谁先来?”
“当然是我先了,你别说,这小、妞长得还不是一般的俊呢,没想到小姐会交给我们这么一个美差。”身后的人粗粝的指腹揉捏着曲清如柔嫩滑腻的脸蛋,一脸狞笑地说着。
“行,你是大哥我就先让你来,不过动静别太大,我在车上替你盯着点。”前面的人又环视了下四周,说道。
“你下车盯着,外面太冷,我在车上做。”身后的人说着,已经急不可待地开始脱曲清如的衣服了。
前面的人刚下车,后面的人便饿狼扑食一般压在了曲清如的身上,边发疯地啃噬着,边粗鲁地扯去她身上的衣服。
正在陪客户吃饭的江铭赫忽然感觉心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握着酒杯的手跟着就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身旁的助理注意到他神色的异常,忙问:“江总,您哪里不舒服吗?”
江铭赫放下手中的酒杯,匆忙起了身,歉意地一颔首,便冲出了包间,当听到曲清如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时,他原本颤动的心更是一阵惊骇悚然。
因为下午参加活动不便接听电话,曲清如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现在又昏迷不醒身处险境,更是无法接听电话了。
江铭赫迅速打开手机定位,当查看到她所处的位置是郊外时,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一股强烈的不详之感迅速攫住了他,感觉喉头一阵发紧,胸口处更是一阵窒息的疼痛,他毫不犹豫就拨通了报警电话。
感受到身上窒息般的重压和如蝼蚁般恶心可怕的侵蚀,曲清如蓦地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急可怕,她突然一个激灵,猛然推开压附在身上的人,打开车门就向外跑去。
车上的人也随即从yinyu中清醒过来,打开另一侧车门追了出去。车外的人正在路边撒尿,看到人突然从车上窜出,来不及尿完便提上了裤子,也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曲清如身姿敏捷,小时候擅长爬树翻墙,跑步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更何况这是在逃命,那两个穷追不舍的歹徒追了好一段路也没能追上。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可怕的黑暗让曲清如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出路,也听不到任何希望的信号,只能听见小路上“哒哒哒”急促紊乱的脚步声,这是殊死拼搏的逃命之声,也是惊魂动魄的绝望之声。
这种恐怖的感觉太过熟悉,就好像是一年前那场惊骇事件的重演。那是去年刚刚高考结束,江庭煜从悉市飞到清江,安慰没考好的曲清如,两人在当地县城一起度过了最快乐幸福的一天。
第二天上午,江庭煜把曲清如送上了返回家乡的长途车,刚一下车,曲清如却突然被两个陌生男子强行掳走,经过殊死挣扎,她终于找到机会逃脱。
她拼命地往前往,可那两个陌生男人拼命地在后面追。听口音他们并不是本地人,曲清如灵机一动,便朝着葛花林的方向跑去。
进了葛花林,那两个人变得像无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就是找不到出路,而曲清如则很快找准机会逃了出去。
今天的她还会像上次那么好运吗?
曲清如晚饭没有吃,体力已经明显不支了,正当她感觉身后可怕的黑手已经快要攫住她时,一道明亮的车灯突然出现在正前方。
正在身后穷追不舍的歹徒有过那么片刻的心虚,脚步不觉放慢了几分,曲清如则加快速度朝着汽车的方向跑去,刚跑至汽车附近。
嘎”的一声,汽车停了下来,旋即,从车上跳下一名青年男子。
曲清如的眼睛陡然放亮,如看见了大救星一般,猛然向着他扑去,大喊一声:“小宇哥!快救我!”
曲冠宇一把将曲清如扯进怀中,看到紧追上来的两名歹徒,又赶快把曲清如掩在了身后,看向他们的眸中迸射出一团炽烈的怒火,小声对曲清如说道:“快打电话报警。”
可曲清如摸遍了凌乱不堪的衣服,就是找不到手机的影子,有可能是丢到了车上,抑或是刚才奔跑的时候掉在了路上,没有了手机就等于失去了救援的机会。
怎么办?怎么办?急得她脸上惨白一片,浑身冷汗涔涔,也终是没有一点办法。
看到竟是一个开出租的坏了他们的计划,两人顿时怒不可遏,一脸狰狞对着曲冠宇喊道:“开出租的,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曲冠宇眸中的怒火更甚,随即从车上捞出一个防身警棒,对着两人怒喝道:“这事我管定了!”
见曲冠宇扎好了架势,两人也毫不示弱,一个疾跑便冲着曲冠宇猛扑了过来。
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打手,一左一右地对着曲冠宇夹击,一招一式都朝着他的要害部位攻击,明摆着是要致他以死地。
曲冠宇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在社会上晃荡了几年,练过不少的防身术,加上手中的警棒威力,两人还暂时伤不了他。
“咣!”黑暗中闪过一道赤白的亮光,其中一人举起手中的长刀,恶狼般地朝着着曲冠宇猛劈过去。
“啊!”曲冠宇猛一闪身,可还是感到大臂处一阵剧痛,随即,拿在手中的电警棒也掉落地上。
曲清如见状,吓得脸色煞白,扯着发紧的喉咙大声疾呼:“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两人正欲再次向曲冠宇发起攻击,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两人一看大事不妙,忙止住脚步,一个急转身便向着远处仓皇而逃。
曲清如盯着曲冠宇胳膊处不断向外冒着的鲜血,原本苍白的嘴唇跟着簌簌发抖起来:“小宇哥,小宇哥,你受伤了!”
……
警车刚刚来到,江铭赫也随后赶到了。
触到衣衫不整,身体瑟瑟发抖的曲清如,他只感觉眼睛一阵刺痛,旋即一层水雾就模糊了视线,一阵凄楚和酸涩蓦地在心中泛起。
他迅速跑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入宽大温暖的怀中,感受到她身体簌簌地颤动,他的心犹如撕裂般疼痛。
曲冠宇立即被送往医院救治,陈助理一块跟着到了医院,处理善后事宜,而江铭赫陪着曲清如到警局录口供。
曲清如受了不小的惊吓,声音颤抖个不停,说话更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在江铭赫的安抚和民警的鼓励下,她才总算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录完口供出来,江铭赫恰巧碰到在警局工作的王黎涛。
王黎涛是很有经验的技侦警察,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简单了解了案情后,他思虑沉沉地说:“从监控录像上看,那辆黑色的轿车是一辆套牌车,那个神秘的人物也显然像是经过乔装的,而且已经跟踪了她很长一段距离了,我看不像是一时色起。而且,歹徒竟然跟她堂哥搏斗了那么长时间,分明就是不愿放弃原来的计划。”
“你怀疑是蓄谋的?”深邃悠远的目光看向王黎涛,江铭赫心领神会地反问道。
“对,看起来很像,不过她刚来悉市不久,应该还不会得罪什么人吧!”王黎涛早看出了江铭赫跟曲清如非同一般的关系,探究的目光看向他,“要不然……有可能是针对你的。”
江铭赫原本阴郁的脸上陡的就僵住了,忧思重重地看向王黎涛:“我知道了,那这事就拜托了,有什么新情况及时通知我。”
听他们在分析案情,曲清如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突然睁大惊惶的眼睛,急切地问道:“小宇哥怎么样了?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江铭赫忙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说道:“他没事,只是手臂受了伤,没什么大问题,我的助理正在医院。”
“我想到医院看看小宇哥。”这时的曲清如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眸中的惊恐也渐渐消散,神情趋于冷静。
……
“笨蛋!两个饭桶!一点小事都给我办不好,哪还有资格留在林府!”林依彤盛怒赤目地瞪向两个保镖,眸中像有两条火蛇正在翻腾着,滚动着,魔鬼一般的可怕。
两个保镖旋即孙子似的低下了头,唯唯诺诺地说:“小姐息怒,要不是那个臭开出租的,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被破坏掉,请小姐再给小的一次机会,这次我们会一定做利索的。”
“哪还有那么多机会给你们,早已经打草惊蛇了!哼!”林依彤拂袖转过身去,脸上的盛怒不减,缓缓的,眸中的炽烈火焰逐渐被一片阴狠毒辣覆盖。
望向窗外,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无奈地摇曳着,沉重的夜幕将一切罪恶很好的掩盖,她的唇角慢慢勾起了一抹嗜血的阴鸾:“硬的不行,我就给她来点软的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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