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我看到了叶老
“告诉我，为什么。”
叶倾城质问的话音落下。
李扬有些烦，反问：“你是指我杀柳芸？”
叶倾城点点头，声音冰冷的好像万年冰山：“你不会现在告诉我，昨晚的凶手不是你吧？”
“不是我。”
李扬没有丝毫犹豫：“我如果要杀她，她活不了。”
“你还很骄傲是吗！”
叶倾城的怒点，一下就被引爆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芸姐体质特殊，她现在已经死了。你这个杀人犯，你为什么要杀芸姐，你为什么呀，你混蛋你！”
最开始，叶倾城还是质问的发怒。
可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就变得无比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尽管，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混蛋面前落泪。
最后，叶倾城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痛苦的哭了。
声音是那么悲惨，那么无力。
看着她的样子，李扬有些心疼，之前的不满也一消而散，缓缓的说：“昨晚的人，真不是我。”
叶倾城抬起脸，露出爬满眼泪的小脸，咬着嘴唇问：“我昨晚，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李扬，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傻，很好骗？”
叶倾城咬牙切齿：“我昨晚分明看到是你杀死了芸姐，你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李扬叹了口气，声音温柔了很多：“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杀柳芸？”
“因为你是坏人！”
叶倾城歇斯底里的喊出这句话后，从地上站起，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们都是坏人，不然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绑架我？还害我爸爸失踪？还要杀死柳芸姐？”
叶倾城越说越激动，快步走到李扬面前高高的扬起了手。
李扬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啪！
巴掌狠狠落在李扬脸上。
进入审讯室的犯人，手脚一般都会被固定在椅子上，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但在姜宗山的特许下，李扬却没有被束缚住。
如果他想，抓住叶倾城的手，挡住这一巴掌，绝对是很轻松的。
可李扬却没有躲，而是生生受了这一下。
还没有人，能扇血煞的耳光。
可李扬也知道，如果不让叶倾城发泄出来，她的会疯的。
证据就是，叶倾城已经开始不讲逻辑的胡思乱想了。
因为血莲派暗中的那些矛盾，叶倾城从一开始就不知道。
叶思谦为了保护她，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可这反而让叶倾城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遇到那么多倒霉事，即使每次都会有人出现救下她，叶思谦还是不明白。
终于，在叶思谦失踪，又亲眼看到李扬杀害柳芸后，她这种“不明白”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精神崩溃了。
她把这一切的缘由，归根于他们都是坏人。
而她现在，必须好好冲“坏人”发泄一番，才能冷静下来。
李扬只能受着。
一巴掌落下后，叶倾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气恼，扑上来十根玉指化成刀锋，狠狠抓向李扬。
李某人也是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的，可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啊。
他这张小白脸宝贝着呢，咋能被随便抓烂？
而看叶倾城的架势，不抓烂他的脸，恐怕也不会收手。
李扬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抢在她扑过来之前躲开。叶倾城一个没守住，整个人都趴在了椅子上，疼得哎哟一声惨叫后，更生气了：“混蛋，你怎么不去死啊！”
这也是平常李扬惹她生气后，叶倾城发泄的话。
可这次，她更冲动，竟一把抓起审讯桌上的小台灯，朝李扬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砰的一声。
李扬抬起胳膊挡住这一下。
早就精神失控的叶倾城，还没收手，再次抓着台灯砸来，却被李扬按住了肩膀。
“放开我，你放开我！”
“叶倾城，你清醒一点！”
李扬抓着她的肩膀，狠狠晃了下。
叶倾城还想说什么，却猛地瞥见李扬的手臂衬衣上，渗出了一大片腥红。
血。
血迹，让叶倾城一下想起了昨晚的画面，也让她猛地清醒了。
叶倾城的眼角，又一次滚下两行泪：“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爆炸的伤。”
李扬缓缓的说，松开叶倾城的肩膀，脸色无比认真：“叶倾城，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我救下你的时候，是几点？在经历过爆炸后，我还有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杀害芸姐，还从十几层高的楼层逃脱？”
想到昨晚的绑架案，叶倾城终于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会后，小脑袋开始转悠了，问：“昨晚救我的，是你？血煞，也是你？”
“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李扬轻声说：“你真的觉得，我有伤害芸姐的理由吗？”
叶倾城有些颓丧，后退两步噗通坐在了椅子上，喃喃的自言自语：“可是，可是我分明见到是你了。”
李扬走过来抓住叶倾城的手，问：“你好好想想，昨晚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据我所知，上次绑架你去蒙古的人中，有人懂得一种变脸的把戏。”
他说到这，叶倾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抬起了头：“我刚看到凶手的时候，他的样子是、是我爸的样子，我还以为看错了，再眨眨眼后，才变成了你。”
“那应该就对了。”
李扬深深的说：“有人，装作了我的样子，骗过你后杀了我。”
“不、不可能，我不信。”
叶倾城咬着嘴唇，这件事毕竟太诡异了，前所未闻，她当然接受不了。
这时候，外面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大家在外面听到叶倾城又喊又叫后，怕里面发生了什么冲突伤到她。
叶拾叁是最快冲进来的，看着叶倾城坐在椅子上，失神似的摇头，自言自语说她不信，快步走到过去问怎么回事。
李扬没回答，而是看着叶拾叁问：“昨晚，你应该也在场，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拾叁担心的看了眼叶倾城，这才低声说：“昨晚有护士说有人找我，我出去时......”
“看到了我？”
李扬接话茬。
叶拾叁却摇摇头：“不，我看到了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