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萧绰,已经收下了宋泛舟的私人名片后;沈星辉等人,都缓缓的点了点头。
对屋子里的人来说,除了宋泛舟之外;其它七个人在六旬以前,每年都会送出几张私人名片。
这种私人名片,只针对年轻貌美的女性。
某个女性,如果接到这种私人名片后;就代表着她,成为了名片主人的女人;她以后的婚姻,工作甚至余生的走向,都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得私人名片的主人,说了算。
八个人中,年龄排到第七的侯家主;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宋泛舟:“泛舟,恭喜你啊。如果我再年轻十年,我就敢和你争抢着,品尝下那只小香兽的美味。”
“侯老,其实你现在也是宝刀不老。”
宋泛舟微微弯腰,轻笑:“只是在你看来,香兽虽香,却已肮脏;你只是不屑,和我这个还算热血少年的人,争抢一个残花败柳罢了。如果你出马的话,我只能甘拜下风。”
侯家主哈哈大笑,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
如果有胡子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不世之风度,肯定能和魏晋时代,那些真正的门阀名流,有的一拼。
也只有那些真正的门阀名流,才会把泡妞耍流氓、相互换妾这种事,玩的相当高雅脱俗。
沈星辉也赞许的点了点头:“虽说西湖惨死;但你能收下那只香兽,来年生子;从佛门角度来说,就是西湖再次投胎转世;依旧给你做儿子,让你们父子再次团聚了;泛舟,恭喜你。”
宋泛舟的眼里,立即浮上悲痛的神色;双手抱拳,对纷纷恭喜他的七个人,深深施礼:“泛舟能得到诸位叔伯的祝贺,犹如夏季冰饮酸梅,感激莫尽。”
“这有什么可感激的。”
韩家主微笑着,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当前要做的,除了要讨伐那个贪婪饕餮之外;还有就是,必须得把折刺啦西给救回来。”
宋泛舟回答:“我的手下,正在缉拿那两个绝色。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了。”
张家主说:“这件事,必须得保密。绝不能因为这件事,损害我们的清誉。”
刘家主也说:“然也。钢牙深港工程那边固然重要,可我等的清誉,同样不得小觑。”
宋泛舟点头:“这件事,我会加倍慎重的。王超是追随我多年的心腹,他的工作能力,我还是很相信的。”
“等捉住那两个女人后,就让王超他们去找绑匪联系吧。”
沈星辉淡淡地说:“无论绑匪的背后是谁,还有哪些阴谋诡计;但只要能把折刺啦西换回来,别的事,都可以慢慢的解决。”
韩家主皱眉:“如果我们捉到那两个女人后,绑匪不再露面;或则干脆,再提出别的要求呢?”
沈星辉想都没想,就说:“那就把那两个女人,全部杀掉,毁尸灭迹。另外,参与本次行动的王超等人,也必须死!为了维护我们的清誉,绝不能出半点乱子。”
宋泛舟皱眉——
王超追随他多年,使着很顺手了;如果因为这件事,就得把他灭口,宋泛舟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但其它六个家主,则连连点头。
正如刘家主所说的那样,八大家的清誉,高于一切!
别说是杀两个绝色,杀王超等人了;必要时,他们也会丢掉钢牙深港工程,不再理睬折刺啦西的死活。
西湖大少死了,可以再生。
美女死了,可以再找。
爪牙死了,可以再招。
钱没了,可以再赚。
但唯独清白的名声——
不可丢!
宋泛舟很快就想通了,低声:“必要时,我会把萧绰也干掉的。”
汤家主微笑着点头,赞许:“香兽虽香,味道绝佳;但在八大家的声誉面前,什么都不是。”
“受教了!”
宋泛舟再次深施一礼,转身出门。
雪——
还在下。
目送三辆轿车,从树林里徐徐驶出,迅速消失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后;在车上已经枯坐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李骁,才轻轻叹了口气。
暗想:“老爷子还真是个过日子的;之所以啰嗦这么久才走,肯定是怕浪费了那桌小菜;邀请我老子,一起消灭干净后,才肯离开。”
其实李骁走出树林后,就可以去避暑山庄了。
他没走。
而是坐在藏在路西侧树林内的车上,静候紫禁之巅的车子离开;是想默默的,为他老人家的安全,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
路东的树林内,有李南方等“大内高手”拱卫,不用担心有什么意外。
但路西侧的树林内——
“这么大个人物微服出来,多带几个人又能怎么了?要不然,我也没必要呆在这儿,帮他防御西边的树林了。小气,果然是小气啊。”
李骁暗中埋怨着,对李刑堂说:“堂叔,我们可以走了。”
李刑堂点头。
始终静静陪在李骁身边,任由他无意识把玩自己小手的柔美人,轻轻松了口气。
李骁问:“你还紧张?”
“那可是紫禁之巅啊,我能不紧张吗?”
柔美人实话实说:“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和澳洲大脑袋在一起谈合作时;为什么,就没有这种紧张呢?”
李骁回答:“因为你有钱。”
柔柔不明白:“什么意思?”
徐徐调头的李刑堂,帮李骁解释:“澳洲大脑袋,包括高卢朱莉等人,是为钱服务的;你是有钱人,就是他们的主子;哪有主子,敬畏奴才的?可东土的紫禁之巅,却是为十数亿炎黄子孙服务的。再厉害的有钱人,在他老人家眼里,也比不上他心系的人民。或者干脆说,紫禁之巅不怕有钱人,却怕被人民戳脊梁骨!”
上官柔柔这才恍然大悟。
终于明白李骁这个,能随时随地让高卢最佳主角,给他跪地演奏的大巨头;为什么在紫禁之巅面前,李骁却乖乖的像孙子了。
服务对象不同,心态属性自然也不同。
柔柔又好奇:“死老财,紫禁之巅都和你说什么了?”
“有些人能死,有些人不能死。紫禁之巅做事,只会站在人民的利益角度上;毕竟八大家的根基太深。如果我因此掀起腥风血雨,势必会影响很多普通百姓的利益。其实,他老人家做出这个决策时,也很难困难。”
李骁苦笑:“不过,我还被他老人家,狠狠割了好几刀时;心里痛得,在滴血。”
听他这样说后,上官柔柔就明白了;低声:“那么,我的作用就不大了。”
确实如此。
可李骁却不能这样说,而是皱眉;认真的说:“你对我的作用,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大。”
眼神有些黯淡的柔柔闻言,愣了下。
李骁附耳:“你要帮我搞定荆然!我要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帮你搞定荆然?
上官柔柔一呆。
早在罗马时,她还有冯美珠,秦玉洁以及荆然等人;就曾经联手,招呼过可怜的自动女神。
虽说柔柔也知道,李骁在南极出事后,荆然就背叛了他。
但在柔柔心中——
死老财只需勾勾小手指,荆然就会乖乖的爬到他面前,任由他折腾的。
既然如此——
还有必要,让柔柔用读心术,去读荆然的内心想法吗?
死老财完全可以,用他男人的魅力,把荆然给彻底搞定啊。
“具体的,我会告诉你。总之,我让你去读的心时,你才能读;千万不要擅自为之,以免出现不可挽回的意外。”
李骁低声说着,拍了拍柔柔的手背。
他想用柔柔的读心术,读出荆然真正的命门所在!
但李骁更担心,黑夜荆然会察觉出柔柔,在读她的心后;势必会用可怕的方式,来对付她。
李骁要想让柔柔读荆然的心,必须得把荆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具体该怎么做,李骁还没想出来。
一切,等到了避暑山庄;看到荆然后,李骁再作打算。
总之——
必须唤醒白昼荆然!!
车子,驶出了树林。
李刑堂刚要打把,却又轻咦了声。
和柔柔耳鬓厮磨的李骁,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沿着路边快步从南边而来;正对李骁这边,高高的举手打招呼。
“是个女人。”
李修嗣观察了片刻,不确定的语气:“难道她也要去避暑山庄?可是,她怎么一个人步行呢?”
柔柔看着快步而来的女人:“也许,她的车子抛锚了吧?这边,又是远郊;这种天气下,路上也没车子。”
“那就先等等吧。如果她也是去避暑山庄的,就让她搭个顺风车。堂叔,你不用不车;我问问她,怎么回事。”
李骁随口说着,开门下车。
他倚在车门上,点上了一颗烟。
从数十米外走来的女人,戴着风衣帽子,脸上也戴着口罩;走路时,脚下不时的滑一下;一看,就知道是个普通女人,没什么危险性。
她背后数十米处,还有个年轻人从排水沟内,爬了上来。
李骁明白了。
这个女人的车子,因路滑掉进了排水沟内。
“这神经错乱,农历二月还下雪哭爹的老天爷;还有小王这个明明长了颗人脑袋,却非得把车子往排水沟里的优秀人才;怎么都诚心,和我做对呢?难道说,就因为我大发慈悲,让护送我去避暑山庄的小董,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了?”
蒙约低低的嘟囔着,脚下又一个趔趄。
本来,她昨天就能来避暑山庄的。
可因为一点小意外,却不得不推延“出关”的时间。
国宝出关,肯定得有侍卫陪同。
不过因为这是在四九城,而且至关重要的项目;也已经完美收官,国宝倒是太不用被约束了。
因此这次陪同蒙国宝来参会的人,只有小王和小董俩人。
就这——
蒙国宝还嫌人多。
她最喜欢,轻车从简;下雪天独自开车,吹着口哨多浪漫?
出来市区的路上,遇到了个出车祸的;毕竟是下雪天,出事故的概率很大;一个妇女带着个孩子,妇女受伤;蒙约立即让护送她的小董,去帮助该需要帮助的人。
于是,她和小王继续赶来避暑山庄。
可就在即将经过一片树林时,平时吹嘘自己车技多好的小王;却在接了个电话时,把车子开进了排水沟内。
蒙约很无语。
小王也很尴尬,只能打电话求援。
这么冷的天,蒙约可没兴趣站在那儿傻等;不顾小王的劝说,非得搭车走。
然后就看到一辆车,从树林里开了出来。
再然后,蒙约就追了过来。
“人品好了,遇到麻烦随时都有人帮啊。”
蒙约毫不理睬,在背后喊叫的小王;加快步伐冒雪走到了李骁面前,摘下头上的帽子;抬头:“我车子抛锚。咦?是你!?”
看清李骁的脸后,蒙约先是一呆;随即眼里闪过一抹欣喜,脱口叫道:“卫生男孩!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周之前,蒙约曾经去过云海;在路边,遇到了一个“卫生男孩”。
说实话,卫生男孩对她的态度,很恶劣。
要不是她被人“抓回四九”来——
哼哼!
可时隔多日后,在这个鬼地方又遇到“卫生男孩”后;蒙约却突然有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卫生男孩?
李骁一呆:“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