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琪把李骁当“儿子”养;不甘心给人做嫁衣,却又不得不对现实低头的这番话;憋在心里好久,好久了。
也正是憋的时间太久,始终没机会说出来;这才逐渐发酵,变质。
如果她始终憋着,永远不说!
那么她还真有可能,心理会发生质的变化。
导致李骁都不敢想的后果!!
现在――
看这傻妞妞,神色恬静特轻松的样子;自责对老婆的关心太少,以后得多陪陪她,说说心里话的李骁,可算是放下了心。
可李骁还是很奇怪:“李爷有一事不明,还请草民解惑。”
“准了。”
陆梓琪昂首,脚丫又开始在李骁眼前晃悠。
很明显――
李爷要说的是,如果冒犯草民的尊严之类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李爷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任由我在外,大肆沾花惹草。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虚怀若谷。咱两口子既然交心,那就不准骗人。”
陆梓琪实话实说:“如果你在知道无疆姐那样爱你后,我却不许你和她来往,你会怎么样?”
李骁认真的想了想:“我会听你的。但我会在想到无疆姐后,心里会疼。”
“我这么疼爱你,肯定不会让你痛苦的。只会成全你们两个。”
陆梓琪说:“可你知道吗?其实,很多事都是0和无数次的区别。”
0和无数次的区别――
这句话堪称真理。
套用在陆梓琪这儿就是:“除非我不允许你,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来往。要不然,一旦有了第一个,那么就等同于无数个。”
顿了顿,陆梓琪又说:“在我看来,既然无法拒绝无疆姐;那么倒不如,让更多的女人,出现在你身边。”
李骁眼睛瞪大,颇有几分洞洞妹的独特神采。
他实在搞不懂,陆梓琪为什么要这样说。
陆梓琪这么在乎他,就该尽可能的避免,他被更多的人“瓜分”才对。
她却反其道而行之――
“这就是陆大的智慧了。”
陆梓琪毫不在意她的形象,无声奸笑了下:“假如你身边只有无疆姐,我们就会出于女人的本能,为争夺你这摊,什么?”
李骁赶紧回答:“牛粪。”
“对。”
陆梓琪点头:“为此整天绞尽脑汁,明争暗斗。那样,我们两个都会累。但如果有第三个人,也来争抢你这摊。”
“牛粪。”
“我和无疆姐,就会本能的同仇敌忾,联手对外。”
陆梓琪说:“我们都会抱着,先摆平外来敌人,再斗个你死我活的心态。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李骁认真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陆梓琪又问:“但如果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甚至更多的女人,都加入了争夺你这摊。”
“牛粪。”
“的斗争中,无疆姐,或者冯三丁四秦五她们,还有心思,和我这个拥有‘产权证’的东道主,争斗吗?”
陆梓琪微微撇嘴:“肯定不会的。她们不但不会,而且还会觉得我这个东道主特可怜。你身边的女人越多,她们就会越觉得我可怜。然后,她们所有人的潜意识内,就会对我有所愧疚。”
李骁又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这时候,我只需把你牢牢抓在手里。”
陆梓琪的脚丫,在李骁眼前晃来晃去:“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对我是言听计从。那么,她们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讨好我。因为只有获得我的支持和认可后,她们才能留在你身边。”
“这样一来,我不但成功避免了和任何一个女人,为了争夺你这摊。”
“牛粪。”
李骁又乖乖回答。
陆梓琪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而且,我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女王。随便打个喷嚏,就能把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
“既然这样,那我何必像个妒妇那样,管你四处沾花惹草呢?”
“我只会越发的放纵你,去开疆拓土。你泡的妞越多,对我的愧疚就越大。拼命巴结恭维我的妞,也就越多。反正,你又不是受不了。反正我需要你时,也没谁敢和我抢。”
“至于后来的某个妞,想像最初的无疆姐那样,威胁我的地位。嘿嘿嘿,嘿嘿。都不用我说什么,就会有人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陆大不断奸笑,问:“李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骁――
他盯着陆梓琪,足足三分钟:“老婆,原来你这样的阴险,可怕。”
陆梓琪抬头,闭眼,语气哀伤:“我本良家,奈何现实逼良为娼!”
李骁――
他觉得,是时候结束和梓琪老婆的谈心了。
天黑了。
关键是彻底对他敞开心扉的陆大,让人感觉她好可怕哦。
“最后一件事。”
李骁语气恭敬:“老婆,还请您解除对我的制裁。”
“做梦!”
陆梓琪朱唇轻启:“本老婆是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这次放过你,那我后院之主的威信何在?以后,又如何管教那群女人?又有谁,会听我的?”
为了自己绝不能被挑战的威信,就算李骁把天说个窟窿,陆梓琪都不会同意,解除对他的“制裁”。
至于李龙主实在无法熬过一个月――
陆梓琪是这样说的:“久闻李爷号称美女收割机,家里的饭吃不上,完全可以去外面混吃混喝嘛。”
李骁――
咬牙发狠:“陆梓琪,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连老天爷都看不惯,陆梓琪这样欺负人了;挥挥手,一朵朵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压了上来。
遮住了,为数不多的星斗。
并在一阵夜风吹来后,有零星的雪花洒落。
罗马的这个冬天,雪格外多。
气温,也格外的冷。
小白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怎么会这样?”
李骁眉头紧紧的拧着,左手试着小白的脉,看向了苏日娜。
小白的房间里,除了李骁之外,还有六七个女人。
但这些女人中,也就苏日娜和黑洞会医术。
而且她们的医术,还很高明。
何况,陆梓琪身边也有名医随行。
但她们也都给小白看过了,确定她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问题是,就凭小白的身体素质;只是感冒发烧的话,休说已经吃药打针了;就算不理不睬,也不会病成这样子的。
她小脸通红,闭着眼;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嘴里不住的,呢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最好的医院,邀请最好的医生,前来给她看病了。”
陆梓琪低声安慰了李骁一句,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李骁和小白。
小白睁开了眼。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迅速干涸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嘴儿一瘪,声音沙哑:“老大,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胡说什么呢?”
李骁刚要瞪眼,却又叹息;轻抚着她的脸,柔声:“你不是总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你和我一样,都不是好人。不活上一百岁,怎么可能会死。”
“那我怎么――”
小白抿了下嘴角:“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骂我,凶我;让我倒立,还让我下跪。把我给活生生的,吓出病来了。”
“胡说八道。”
李骁狡辩了句时,却又想到了什么。
那晚,小白曾经散出强大的爱;让枯草在纷飞大雪中,傲然绽放。
更是让李骁,感受到了勃勃生机!
那么――
李骁轻拍着她的肩膀:“你别胡思乱想了,先睡觉。”
“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
“那你,亲亲我。”
心愿被满足的小白,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骁把她的左手,放在被子下面;拿出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他刚要拨号――
房门被敲响。
是秀子:“李爷,来了个自称是空空大师的老和尚。”
李骁的眉梢眼角,猛地哆嗦了下。
他哄着小白睡去后,就想给空空大师打电话的。
客厅内。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和尚,刚坐在沙发上,就哆哆嗦嗦的喊冷。
陆梓琪连忙吩咐李日,把空调温度调高。
其实,外面虽然再次大雪纷飞;但屋子里的温度,还是很可以的。
就连陆梓琪这个怕冷的孕妇,也只穿着一件棉袍。
“不用,不用。”
空空大师摆摆手:“有热鸡腿吗?红烧肘子也行。我害冷,就是饿的。飞机上的食物,简直是太难吃了。连狗食,都比不上。”
陆梓琪等人――
亲眼看到空空大师,把一根鸡腿往嘴里一送,接着拿出来,就变成一根骨头后;洞洞妹忍不住:“沃曹,鸡腿还能这样吃?”
“有机会,我给你表演吃烤全羊。”
空空大师随口说着,又拿起一根鸡腿时,随意的看了眼黑洞。
就是一愣。
李骁此时恰好快步下楼。
空空大师把第二个鸡腿的骨头,丢在案几上后;站起来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无量天尊!李龙主,多日不见,老衲甚为想念。别来无恙否?”
“多谢大师挂念。李骁还好。”
李骁也是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还礼;一点都不像他那个妈,每次看到空空大师,不骂三声老贼,是绝不会提正事的。
“你们先聊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们。”
陆梓琪很清楚空空大师和小白的关系,更知道,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老和尚绝不会忽然出现的。
恰好小白又病了。
陆梓琪给冯美珠等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对空空大师弯腰后,转身快步上楼。
如果不是小白的病情,天黑后忽然加重;李骁和冯美珠等人,早就该去罗马假日了。
空空大师看着那群莺莺燕燕的背影,脸色不住的变幻不定。
等陆梓琪等人回房后,李骁也没寒暄;开门见山:“大师这次前来,是为了小白来的吧?”
不等空空大师说什么,李骁就把那晚小白下跪时,雪夜花开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李龙主果然是七窍玲珑,想到了果。”
空空大师走向门口:“外面,走走?”
外面,大雪纷飞。
十米外,就再也看不清了。
在客厅里还害冷,浑身哆嗦的空空大师;却在迎着漫天大雪,袍袖飘飘的信步走向后院时,没有一点冷的样子。
空空大师不说话,倒背着双手陪着他的李骁,也默声不语。
李骁猜出空空大师为什么来这儿时,他夸李骁聪明时,还提到了“果”。
有果,就有因。
果,就是小白生病了。
那么因呢?
或者干脆说,小白之所以生病,其实就是李骁造成的因?
空空大师走到泳池边后,停住脚步,转身背对着风向,看着李骁:“几天前,老衲夜观天象。”
又来了――
要是换成杨逍,这会肯定一脚踢过去:“老贼,直接说人话!”
李骁这个当儿子的,可比太后有礼貌多了。
迎着暴风雪,一言不发,倾听空空大师夜观天象后的发现。
虽说,他实在听不懂。
终于――
空空大师声音飘忽的问:“那晚,李龙主的心脏,是不是曾经砰然狂跳过?那一刻,你的心脏,好像要从你的身体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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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四更!莫邪和虞山君的谜团,开始崭露头角!四更送到,各位晚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