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办法让他先降温才行。
李卉芷找来一些白酒稀释在冷水里,打湿了毛巾敷在他其它没有受伤的地方,希望通过这些物理降温,能让他把温度降下来。
就是这一个个伤口救了自己的命!李卉芷一边换着毛巾,一边感触。
孙小姐惊奇的看着她这些看起来奇怪的举动。
李卉芷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些事,看起来老练之极,像在做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待看到确实十分之有效后,这位药王的后人便赞叹道:“想不到姐姐竟还通岐黄之术!”
真是应了学海无涯的道理!
李卉芷笑笑:“这没有什么啊!只不过随便弄弄,哪里就算得通岐黄之术了?”
用酒精降温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么!
想到李括临走的时候给自己交待的“一件事”,而自己此刻却一遍遍的在帮韦大人擦着酒精降着温,还一小勺一小勺地给他灌些汤药,心里又涌出一些异样的感觉。
明显的,李括在吃醋!
若不是因为情意,谁会吃醋?
这种甜蜜的感觉溢满了她的心。
既然感觉对了,那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
什么太子妃,什么皇后,去他的,只想要来一场甜蜜的恋爱而已!
…………
后半夜,韦应文终于醒了。
全身巨大的疼痛立即侵袭了他。这疼痛也提示着,自己并没有死。
他不清楚这是哪里,屋里亮着昏暗的灯,还躺着些其它的人。看那包扎的样子,显然也是受伤的人。
接着,他看到了趴在他床边打盹的李卉芷。
心里涌起一丝苦涩的甜蜜,必是她救了自己。
旁边盆子里的水带着酒香味,盖在自己身上的毛巾也有酒香味,她那充满奇思妙想的脑袋里竟然想出这样的鬼点子。
情不自禁的,他抬起了手,那只有幸没有受伤的手,他伸手想触抚一下眼前那头上的青丝。但是,迟疑的,他又缩回了手,叹了口气。
他是最没有资格这样做的人!
第二天天亮后,李卉芷欣喜的发现,韦帅哥又活过来了。
虽然还是不大能动,好歹还是活过来了不是!
百姓们一看见,立即都奔涌过来,齐齐拜倒:“青天大老爷!”
想也知道,历年来,搜刮民脂民膏的县太爷那见得多了去了。带头给百姓弄粮食,还弄得伤成这样,几乎就救不活了,这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如果不是青天,什么才是青天?
说起来李括那小子还是有点见识的,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有没有伤到内脏,会不会死。
既有药王后人的灵药,很多人的伤口已经不大要紧了,回去只要多休息,再换几遍药,就又能活蹦乱跳了。于是他们便想到要回去了。
小六子他们还躺在这里,天气热,必须赶紧送回去。
顺便还要拖些米回去,家里都还等着开锅。
发粮食还在进行着,有些茶农桑农住得很远,可能才刚收到消息,走到这里不容易。而且也还怕有人闹场,所以还得留下部分人镇住场面。
当然,已经分到粮食的人,已自发来帮着维持场面。这些人都是无私的。
回去的人马依旧是由徐盛带队。
他的心情很沉重。
这一趟运米之行远超出他之所料,当他带头把粮食运过来的时候,他首先看到了那些穷苦得没有活路的人。
怪不得大小姐会想做这样的事!
万亩茶地一年到头就这样劳作着,却连饱饭也得不到!推已及人,自家那些日子也是过得丁当响。这一趟米运得:值!
他看到那些茶农们得知米竟不要钱时,一个个喜极而泣,奔走相告,他们把自己看作了英雄,看作了恩人,一个小混混竟然有受到如此礼遇的一天!
他做了什么呢?银子是大小姐花的,血是兄弟们流的!
而他却带头受着百姓如此高的爱戴。
当然,除了这些感想外,更多的,则是悲痛。
自己活着,可以受到恩遇,死去的兄弟们呢?
小六子活蹦乱跳的跟着自己出来。此刻却是躺着拖回去。他家里还有父母,还有奶奶,还有一个妹妹。
他们会有多伤心几乎可以预想得到!
尽管这一趟运粮食可以说救了一大堆人,小六子也已成了众人的英雄。但他们家失去的,却是这唯一的儿子!
该怎么去跟他们说呢?
………………
武源县“金玉酒楼”里,还是二楼,还是那间雅间,那位气派雍容的大叔正一边赏着运河之景,一边安心的品着香茶。
竟然有人请到了陆羽给这种茶起名:三葵雨芽!呵呵……
不知是因为陆羽起名的原因,还是这茶煎煮的手法特别,喝起来竟如此不同凡响!
这些商人的脑子,简直要飞天了!
不错,这正是李卉芷不遗余力推出的好茶!现在湖州大部分地方,都以喝得上这种上等茶而被认为有面子了!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然后静待着。
“进!”大叔轻轻说道,眼皮都没抬一下。
门一推开,那位管家立即轻步走了进来。从他还在微喘着,额上还有些密集的微汗可以看出,这一趟他蛮辛苦的。
一走近,他立即躬着腰大拍马屁:“主子果然神机妙算,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双眼!您叫小的跟踪的那家伙,他果然真的不是普通来头!……您猜他去见谁了?”
大叔抬起眼帘,满眼写着:你丫脑子不是有毛病吧?老子等着你汇报,你却叫老子猜?
管家大概猜出自己这马屁又拍到了马腿上了,立即自己接口说道:“他去见那小子去了!还带了三船粮食,估计得有上万石!到了一片茶地,分文未取,直接发给当地百姓!”
那小子?大叔皱起了眉头。那小子是谁,他心里知道。
上万石粮食分给百姓,分文不取!这是什么?拉拢民心!
早就知道这小子不一般!
天天装作声色犬马,纨绔不堪,那都是假象!骗得了那些傻子,还能骗得了我?
大叔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人踱来踱去。
他莫非在为他那个没用的老子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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