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虚拟空间
高进知道张敏的办公室在二十七层,进入和良大厦之后,便想直接上去找她。可是刚走到电梯口,就被两名保安拦了下来。保安对他进行了盘问,然后告知他,外来人员没有预约不得上去公司办公室。
对着两个如同门神般的高大保安,高进说了很多话。但是两人不为所动,只是让他去接待台对接待员说,他们不管别的。这让高进深切体会到了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
于是,他只得回到大堂,来到前台接待处。
接待员是两个女的,很有礼貌而且十分客气。高进对她们说明:自己是张敏的同学,过来找她有事,但是打她的电话却老是不通,希望能够帮他联系上张敏。
两名接待员让高进稍等片刻。随即一个打起电话,低声说着什么。另一个则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高进虽然有些心急,但是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只得耐下性子等待着。
时间并不长,很快打电话的这一位便告知高进。张敏经理不在公司里面,她的秘书说她出国好几天了,暂时联系不上。
另一个则说,电脑记录上没有高进的预约。如果他想要联系张敏经理的话,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秘书会安排时间并且在张敏经理回来的时候通知他的。
高进听了两人的话,虽然不甚满意,但也获得了一个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张敏遇险的消息公司的人并不知情。
更进一步推断,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高层封锁了消息,不让下层职员知道实情。通常是为了避免消息泄露,从而引发一些意外。另一个则是张敏发生意外的消息,整个公司并不知情,或者她并未发生意外。
但是不管如何,还是确认了,张敏已经失去联系这么一个关键的问题。
高进想了一下,问接待员道:“那么张和叔叔,也就是张董事长呢,他在公司吗,能否让我与他通一下电话?我真是有要紧的事情要找张敏。”
“这个嘛,您请稍等片刻,我帮你联系一下。”看起来比较成熟,好像是主管的女人拿起电话,又开始低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将电话递给了高进,说道:“高先生,董事长秘书说张董不方便通电话,您有事情可以对她讲,她会帮你转达的。这是她的电话。”
高进有些失望,但见话筒已经到了面前,只好接了过来,放到耳边。讲道:“喂,你好,我叫高进。”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甜美发嗲的女声:“您好,我是张董的秘书,我姓刘。请问高先生找张总有什么事情吗?张董刚好有个很重要的回忆,不方便接听电话。您不妨先告诉我,让我来帮你转达,好吗?”
高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种十分不自在的感觉,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张敏的老同学,最近打她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所以过来看看她,也想顺便拜访一下张和叔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哦,原来是张敏的同学呀。真是太不凑巧啦,张董事长是去外地开会了。这样吧,您在前台留下您联系的方式。等他回来之后,我帮你预约见面的时间,好吗?”声音很甜美很温柔,让人感觉实在难以拒绝。
高进只能道了声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接着便在接待处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她们帮自己转达。
走出了和良大厦,高进感觉茫然若失,情绪有些沮丧。心想,或者应该去报警,让警察来帮忙调查。可是自己只凭借一条短信息,恐怕很难让人相信。这该怎么办?
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着,突然感觉阳光十分刺眼。原来他刚好是走出了和良大厦的阴影处,午后的阳光晃得他眼睛有些睁不开,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头顶。
突然,一束光芒闪过了高进的眼睛。他低头一看,只见心口处项链宝石的反光,正好射中自己的眼睛。他立即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暗骂自己愚蠢到了极点。只顾着牵挂张敏的安危,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高进连忙赶回自己的住处,一进门便立即冲入自己的房间,将房门上了锁。接着,他拿出了挂在心口的那个红宝石吊坠,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了那红宝石上面。按照凝聚灵力子弹的那种方法,将灵力聚集到了指尖。
又是那种熟悉的电流传遍全身的感觉,高进看到了身边所有的景物都在以难以描述的方式快速变化着。就在几个呼吸之后,他便完全身处在了一个无边无际空无一物的空间之中。
这里就是所谓的虚拟空间。高进只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存在,而是大脑某处神经受到刺激之后,形成的类似梦境的一个模拟空间。但是他也仅仅只是知道这些而已。
这里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又是如此虚幻,让高进十分奇怪。他抬头看了看上面,发现上面好像天空一样,那么高那么空旷,但是尽头处全是一片灰白色的。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脚下。不禁吓了一跳。
原来他竟是站立在虚空之上的,脚下就是一片虚无。而更下面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同样也是一片白色。
就在这时候,一面巨大的光幕突然出现在了高进面前,立即将他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光幕是由无数细小的白色光点形成的,上面显示出了一张巨大的人脸。好像是由某种数字化模拟出来的,而并不是真实的人脸。
“你好,主人,银河之星70132号为你服务。”光幕上的人脸眼睛睁开,然后说道。声音似乎是直接作用在了高进的大脑中,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但是有很像只是数字化合成出来的一样。
高进从最初的震撼之中恢复了过来,接受了这一切事情。他看着面前十几米开外,好像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光幕,说道:“我想实现身体能量化的效果,也就是变成能自由穿透墙壁的那种。”
之前同赵达一起去对付那马头怪物的时候,他就体验过那种穿透建筑物的奇妙方式。当时赵达说是因为身体能量化了,所以能够不受建筑物的阻挡。
高进现在想要这种能力,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穿透墙壁,直接去到和良大厦顶层找到张敏的父亲了。
光幕上的人脸变成了许多的数字符号,以及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图案。过了好一会儿,又变回了那张人脸。
它嘴巴一张一合,传出了声音:“对不起,主人,这一项功能现在还无法启用,因为你的灵力不足以支持身体的转换,所以无法启用。而且,在没有灵界任务的情况下,也允许使用这项功能。”
“这……”高进大为失望,他满以为可以借助这项穿透物体的能力,前去找到张敏的父亲,将张敏遇险的信息告诉他,可现在却是无法做到了。
高进想了一下,转变了念头,问道:“那么,我想寻找一个凡人现在的所在位置,或者最近与她相关的一些信息,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的,主人。你只要想象出这个人的模样,然后说出她的姓名,就可以帮你寻找关于她的资料。一次需要消耗五十点贡献值,是否同意启用?”
高进一开始听到可以二字,本是有些高兴,不料后面听说查询一次需要消耗五十点贡献值。不禁有些无语。但是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了。
接着,他就开始回忆张敏的相貌。与此同时,那光幕中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很快,一副与高进脑海中所想一模一样的画面显现了出来。那是张敏在射击场上,专注于射击的某个瞬间。高进对其印象十分深刻。
“这人叫做张敏,你帮我查查看,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高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他此刻内心即有激动,又有些不安。即想要知道张敏的情况,又害怕知道什么不好的消息,情绪颇为复杂。
那光幕逐渐变成了一副地图,而上面的内容飞速变化着,其中还夹杂着许多难以理解的文字符号。高进知道这是在进行大范围的寻找,眼睛直盯着光幕上的变化,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过了好长一会儿,光幕上地图的变化停止了。接着,又变成了那张人脸。它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说道:“对不起,主人。张敏不在东方灵界的范围之内,我无法确定她的位置。只找到了两条与她相关的信息。”
“什么!找不到?怎么会这样?”高进急忙问道。
光幕中人脸回答道:“我只能在东方灵界的区域内搜索,无法进入西方灵界。因为我没有相应的授权。”
“这……”高进沉默了。他这才想起了灵界是分为东西两部分的,对应着地球的东西两个半球。而且似乎各自为政互不干涉,除了在抓捕越界的死灵或者怪物的时候,平常都是不太愿意与对方合作的。
片刻之后,高进叹息了一口气。问道:“那你找到的两个信息是什么?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