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灏的手顿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意薏会问这个,“托你的福,刚才吃了一粒药丸,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再说,我又不像你,受点伤血就止不住。他没有转过头,依旧自顾自处理着,这可是他们的晚饭啊,一想到自己和意薏还不至于挨饿,吕灏觉得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不到一会儿,那雉鸡和鱼就被支在火上烤了。
“再等一下,就有好吃的了。”吕灏自豪地跟薏说,意薏轻轻瞥那些东西了眼,“老实说,我不抱希望它们能多好吃,不过,我要求它们都得熟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哈,你竟然不相信,好吧,等会儿就知道了。”吕灏显然是被气乐了。
很快就传来一阵阵食物的香味,意薏的胃比较诚实,已经打鼓了。“哈哈哈!那,这个你先拿着,已经熟了。”吕灏虽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但还是不忍心看着意薏病着还饿着,就拿了一只已经熟透了的雉鸡递给了她。
意薏还是接过来,在饥饿面前,面子和骨气都不算什么了。第一口咬下,意薏不相信会这么好吃,再是第二口,第三口……知道一只鸡很快就被解决了。意薏扔了手里的骨头,两眼放光地盯着火堆上的其它食物,现在,火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还要?”吕灏慢悠悠地吃着一条鱼,随口问着,“嗯嗯!”意薏使劲点着头,但是眼睛还是不离食物。
……
“那,最后一个了,你伤还没有痊愈额,不能吃太饱了。”吕灏本来就只想让意薏吃两只就行了的,但是还是不愿意看到她一直盯着,就像一个受虐没饭吃的小媳妇一样。但是,在意薏吃下两条鱼和三只鸡以后,他知道,再不制止,怕是自己就得挨饿了。
“为什么烤起来的东西还会有清香啊?”意薏终于难得斯文地吃着鱼问道。
吕灏还是有点恼火,自己这么辛苦了半天,就只吃了一只鸡啊,便也没好气的随口一说,“我加了一些药材,像幽兰草,你身体不好,不便吃一些油腻的东西。”意薏本来还是一把感动的,但是听到后面的话,“早知道你这么能吃,根本就不像受伤的样子,我就不白费这么多心思了。”看在救了自己一命,还做这么好吃的饭,意薏忍了。
“早点睡吧,”吕灏伸伸懒腰说道,“你准备今天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
“好吧,你不怕冻死,和我也没有关系。”说完也不管意薏是什么表情,直接枕着一块干净的石头,在火堆旁睡下了。
意薏离火堆比较远,再加上受了伤,天生的阴寒体质,根本睡不着,就那么坐着,但是,她很累,好几次都被冻醒了,每次醒来挪动身子的时候,都会带动身边的石子,所以每次都会发出一些声响,在寂静的谷里相当清晰。
“我说大小姐,你这样还让不让人睡了,我睡不好明天谁给你做饭啊?”吕灏在好几次被吵醒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好吧,你把火堆已过来些,我有点冷。”
吕灏站了起来,直接走了过来抱起意薏,在离火堆比较近的地方又坐了下来,然后躺下,顺带把意薏也放倒,把锦袍给她盖好,最后搂着意薏,“现在好了,不许动了,爷要睡了,再动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意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了,但是还当真就没有动,找了舒服的位置就睡了,反正他们以后是要装作夫妻的人,这样应该也没有什么吧,意薏成功地把自己给说服了,嗯,没有关系的。
意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吕灏又不在。现在,她的伤也已经差不多好了,至少可以自己起来走走了。意薏站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下四周,在中间有一个深潭,水很清澈,还能看到一些鱼。意薏在那里洗了把脸,就绕着深潭走着,旁边是浓密的灌木,还会有一些没有掉落的野果。意薏也和阿墨学过一段时间的医,大概也能判别哪些果子那些事有毒,哪些是无毒可以吃的,就随手摘了一些新鲜的果子带了回去。
等到意薏把果子洗好放好,已经是正午了,吕灏却还没有回来,虽然吕灏的武艺的很高,根本不需要她担心,但是毕竟这里的环境相当复杂,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正等意薏准备去找他的时候,就看到吕灏从一簇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呦,终于醒了,看来恢复地不错,已经能走了。”然后又举起两只雉鸡和一只兔子对着意薏说,“这可是我们一天的食物了,你可给我省着点吃啊。”
意薏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不在意他话中有话,而是直接看着吕灏认真地说,“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口。”吕灏的里衣都被血迹染得不成样子了,昨夜意薏自己也受了伤,再加上夜色太暗,她也没有看到,但是现在,从吕灏苍白的脸色看,他显然伤得不轻。
“已经没事了,你还不相信本王啊,本王又不像你,一受伤就昏迷,这样的伤对我根本不算什么,你看看,我还能……”
吕灏还想要说些什么,意薏就直接走远了,那块干净的石头上还放着已经洗干净了的,晾干的锦袍。吕灏看着意薏取回锦袍,然后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拉到靠近水边的地方坐下,“你是准备自己脱,还是要我撕呢?”意薏挑了一下秀眉,手上的活却仍旧不停,很快便把锦衣的袖子撕成了一条条长方的布带。
他们坐得那么近,意薏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吕灏的伤口还在流血,看着那满是伤痕的后背,意薏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她这生最不喜欢的便是欠别人了,这次害得吕灏为就自己而受伤,意薏觉得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但是,前提是,意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他拉下水的。
“哎,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了。”他很清楚意薏的执拗,也就不再推脱什么了,直接就准备动手脱上衣,但是,因为有些地方已经和血肉粘在一块了,撕开来的时候吕灏额头直冒冷汗,“还是我来吧。”意薏看着他咬牙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很痛,本来他这样的习武之人,受的伤肯定不会少,一般的疼痛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一次,看来还是真的伤得很重了。
现在他们没有什么处理的器具,完全只能依靠蛮力,既然这样,林意薏也没有再犹豫什么,直接麻利却小心地替他揭开附在伤口的地方,直到吕灏的上衣能脱下来。
然后,意薏把锦布沾湿水,很小心地清理着伤口……虽然意薏已经下手很轻了,但还是能感觉到吕灏因为疼痛而忍着,他的背上就有三处伤口,有一处甚至有一尺长,两寸深,还在不住地淌着血,“王爷是死人吗?”这么重的伤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吕灏听出意薏话语里的怒气,也不想争执什么,反正现在他已经是,砧板的鱼肉,任她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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