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薏紧紧握着吕灏的手,一手拿着络玉箫,“你想怎么样?”
意薏可不觉得自己能控制地住禄申滕,而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就是有条件可以商量。www.pinwenba.com
“孤替你准备了一声国母的宫装,你穿起来,会很好看。”
意薏冷哼一声,看着禄申滕身后的兆磬女王,“那么,女王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
“哼,国主的私事,本尊不会过问的。”
意薏勾唇冷笑,眉间一抹淡淡的愁绪,“控制了我,也不怕吕灏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了是吗?”
斜视着大理石地面,竟然是一丝叫人无法道明的深意,“禄申滕,再相见,我们定然是你死我活。”
说完,意薏狠狠地投掷了一枚扳指,而那就是他们曾经说好的信号,看着围着进来的死士,意薏半眯着眼,“杀无赦!”
“尽管来一次打斗,孤也很好奇,不可一世的煜王,究竟还能撑多久。”
意薏镇定地看了眼禄申滕,“那就试试吧,我的吕灏,绝对不会受人威胁的。”
即使到了现在,意薏还是不相信吕灏真的中毒,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意薏的心里真的没有表面上那么镇静,但是,若是没有足够的谈判资本,禄申滕也绝对不会和自己谈判,对多是利用了,再背后给以反击。
“看来,王妃并没有那么爱慕王爷呢。”
二人在此处的厮杀和血腥之中,还能丝毫不被影响地谈笑风声,脸上挂着浅淡得体的笑容。
“只是我不相信你,禄申滕,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只是未料到……”
“哈哈哈,若是孤的手段再卑鄙一些,现在你早就是孤的国母了,又怎么会站在吕灏的身侧。”
意薏但笑不语。看着整个大殿,那种不要命的厮杀,最终还是偏开了眼,“吕灏,你现在还能说话吗?”
吕灏依旧只是恬静的微笑,看着意薏,眼底一片温柔。
意薏的心陡然一沉,站起身子看着禄申滕,一字一顿地说道,“解药拿来,我任凭你处置。”
陡然觉得抓着自己的手一紧,但意薏却报以暖暖的一笑,“吕灏,我不能叫你有事,我不是说过了吗?活着才有翻身的机会。”
“全部住手!”
意薏目光冷冽,禄申滕和兆磬女王的死士却是都不大好对付,他们双方的人死伤相当。
“送煜王回去,记住,拼死送到关外。”
意薏的目光从众人的脸庞闪过,“我曾说过,很多事情,是为了厚积薄发,只有吕灏活着了,我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意薏说完,便看着禄申滕,“我要解药。”
“哈哈哈,林意薏,你觉得孤是开玩笑的吗?你说要解药,孤就给你,到时候你和吕灏要是跑了呢?”
意薏冷哼一声,“你真的叫我看不起,这样吧,你把毒药给我一杯,以毒药换解药还不行吗?”
禄申滕只是沉重脸看着他,而他身后兆磬女王却突然开了口,“国主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吕灏必须死。”
意薏挑眉看着禄申滕,又看着给岚羽不知道喂了什么东西的宫女,果然是一个计策,粗陋简单,可是……吕灏怎么会中计的呢?
意薏眼底有些疑惑,但是看着禄申滕却是一脸的平静,如果这是吕灏的手法,那么自己更不能暴露出丝毫破绽。
“呵呵,可是孤想要留下那个女人呢。”
意薏蹙眉,不是因为禄申滕的话,而是吕灏突然倒地,意薏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苍白的脸色。
‘“吕灏!”
“王爷!”
意薏抬眼冰冷地看着禄申滕,“解药拿来,我留下,你知道的,我不曾食言过。”
“可是孤却觉得,杀了煜王,看着你伤心也很不错的。”
意薏的心陡然一沉,看着一脸得意的禄申滕,眼底满是杀意,可是还未开口,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哎,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杀我的阿姐和姐夫了。”
一个身影闪过,意薏突然蹙眉,“你怎么来了?”
“替你们收拾烂摊子啊!”
意薏蹙眉不语,其实她是想知道为什么稷塍会有这样的称呼,着岂不是叫其他人更怀疑他们攸澜族的身份了吗?
“果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意薏是不是现在还在想,为什么吕灏竟然如此的提防心都没有,竟然如此容易中毒是吗?”
意薏没有说话,而是积雪看着他,而稷塍低头看着昏迷了吕灏,掏出了一粒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因为这个是蛊啊,攸澜族的女子,嫁给族外之人,原本也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若是再中了这个蛊,就会导致致命的毒,此毒天下无解。”
意薏微张着嘴,朝后退了一步,还好稷塍扶住了自己,确实有这样的毒,而自己却是那个罪魁祸首。
“所以,你也算是一箭三雕了,果真是好算计。”
意薏无力地说道,“那么,这个时候了,兆磬女王也应该告诉意薏,你是什么身份了吧,颦女,还是果女?”
攸澜族谙熟蛊术的,就只有这几个人,还有一个是自己的阿娘,所以她才会顿时觉得绝望,因为那杯酒没有下毒,而是下了断情蛊,确实是,天下无药可解,三天的寿命,还是昏迷状态。
意薏的冷静,叫稷塍有些惊慌,看着禄申滕,眼底更是一片骇人的杀意,叫他阿姐难过的人都该死。
“哈哈哈,果然啊,本尊还真的没有猜错,确实是萱萱那个贱人子女……啊!”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脸上一阵疼痛,不可思议地看着稷塍。
“没想到你这个小子的武艺,竟然超过了你的阿爹。’
“玻椽草的作用罢了,好了,你还是留点气力讲讲你是怎么做出了这个没有人性的事情吧。”
“哈哈哈,我没有人性,哈哈哈!”
众人看着近乎癫狂的兆磬女王,一脸的疑惑,而意薏却突然蹲下身来,有稷塍在这,她暂时不必担心她和吕灏的安慰,便拿出自己的手绢替吕灏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动作轻柔,更像是绣花。
“你果真和你阿娘这个贱人一样,只会讨好男人!”
意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却是很可悲,一辈子都得不到爱,难道不是吗?”
“你懂什么,本尊以后可是要称霸天下的,男人算什么,本尊会站在权利之巅的,而那些女人,早就是一堆骸骨了。”
“哼,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会有着滔天的恨意呢,得不到,所以要毁灭,这个是你的想法,说到底,你也是可怜人罢了。”
意薏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兆磬女王,眉间突现五瓣梅花,倾世梅花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