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臻儿挨打了…后面会报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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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凛威胁,可惜容臻历来就不是服软的性子,所以骂得更凶了:“容凛,你他妈的最好打死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骂人就多打几下,若是求饶,说不定本王还能饶你一次。”
容臻一想到这个,控制不住的破口大骂:“容凛,你个混蛋,你个死表不要脸的,赶快住手。”
容凛说完,大手啪啪的对着容臻的屁股上打下去,下手一点也不客气,容臻一时间呆了,随之又痛又羞,她这么大个人,竟然还被人打屁股,这事传出去实在是太丢脸了,她没脸见人了。
“这是让你长记性的,看你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没有良心,你可记得,当时是谁在华音寺救的你,若是没有本王的相救,你当时恐怕早就死了,可是你呢,是如何报答本王的?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吗?”
容凛说完,长臂一动,伸手便提了容臻的身子起来,然后啪的一声,容臻被他压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对着容臻的屁股痛揍了下去。
“本王说了,若是抓到你,肯定要痛揍你一番,所以现在你落到本王的手里,本王岂会不揍你。”
“你想干什么。”
容凛忽地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容臻,眸光幽光明灭,容臻轻颤了一下,怎么看这家伙的眼神那么的不怀好意呢。
“你知道本王当时说了什么?”
这家伙摆明了在秋后算帐。
当然现在她不会傻到告诉容凛。
当时出现的可是好几个人呢,她若是了出现,估计当时打成了一锅粥,所以她自然不出现,不过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见任何人。
容臻磨牙,都想咬这家伙了:“难道我看着你们打起来吗?”
“那天晚上,本王进右相府去找你,你为什么躲起来。”
不过容凛想到那天晚上他进右相府的事情,这家伙分明是躲起来的。
容臻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容凛的心瞬间好受得多,原来不是小臻儿前去投靠齐墨的,是无意间撞上的,这倒还情有可原。
“那天坠崖,正好右相府的船经过,我生怕露馅,让右相齐墨发现我是太子容臻,所以不敢妄动,任由自己从山崖坠进了西城河,是齐墨救了我,当时我摔昏了,事后醒过来,便进了右相府了,本来想离开的,后来不放心母后和容离,便暂时的待在了右相府。”
如若说她一个也不见,他即便生气,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可是她却进了右相府,难道说齐墨比他好。
“既然你决定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是事后怎么就进了右相府了?”
容臻话一落,容凛的眼神陡的黑沉,瞳眸中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这么说,这家伙无论如何都是把他排除在外的,这让他抓狂。
“容凛,事情都过去了,你有完没完,是,我是没有告诉你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也是因为我本来是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容臻掉首瞪着那离自已一尺距离不到的脸,此刻眉轻挑,暗沉的瞳眸阴森森的煞气,唇角是幽冷的笑,望着她,摆明了十分的火大。
“别,还是你先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是怎么进的右相府。”
若不是穴道被点,她真想挠他一脸血,竟然胆敢对小离儿做那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可饶恕。
“容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容臻听着他明是温柔,实则上讥讽至极的话。
容凛看似温声软语,可惜一双瞳眸却暗沉至极,斜着身子歪靠在软榻边,双瞳一眨不眨的盯着睡在他身边的容臻。
如若是这样的话,他不在意打残右相齐墨。
可惜问话的人不依不饶的,依然一板一眼的追问着:“阿颜,本王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进的右相府,难道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右相大人也参与了。”
房里有一张宽大的软榻,软榻上一人正动也不动的斜躺着,此时听到这鬼魅的说话之声,冷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横梁,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理也不理问话的人,很明显的她生气了。
“阿颜,来,与本王说说,你是怎么进的右相府?本王实在是好奇。”
主屋一排共五间,雕梁画栋,长廊玉阶,说不出的华丽,此时主屋上首的房间里,传来幽幽鬼魅的说话之声。
不过若是有人细探,却可感受到这座幽静的院落四周,潜伏着无数高手,这些高手潜伏在整个院落周围,形成一张细密的大网,任何人都闯不进来。
玉碧轩主屋,内外寂静无声,仿似无人之境。
荣亲王府。
蒋皇后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让简玉珩去办,她自己则转身走出偏殿,立刻命太监去请蒋家的蒋云鹤进宫来商量对策,她要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她的臻儿。
“下官知道了,下官开些寻常的药给十一殿下服下。”
蒋皇后望向简玉珩:“这事你不要泄露出去,就对外说十一殿下是服了你开的汤药退了烧的。”
蒋皇后越想越心颤,腿脚都有些发软了,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带走的容臻,她都快要吓死了,若是老皇帝干出来的怎么办。
蒋皇后此时已猜测那背后下药的人是为了逼容臻出现,因为容离发高热,容臻一定会出现,也就是今晚容臻其实已经出现了,被那人带走了,所以那人目的达到了,便给容离服下了解药,这人是谁?
简玉珩一说,蒋皇后便失声的冷喝:“难道是一一。”
简玉珩摇头:“应该不是为了害十一殿下,因为十一殿下服的药草虽然有发热的症状,但是却对人体无大碍,这人若是想害十一殿下,肯定不会下这种草药,他给十一殿下下草药,肯定是别有目的。”
蒋皇后发怔:“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要害十一殿下吗?”
简玉珩飞快的起身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十一殿下的热已退了,他并不是真的发高热,而是服用了某种使人发热的药草,现在没事了。”
先前她看简玉珩说去开汤药,可是却没有下笔,而是不时的望她一眼,她便知道简玉珩有话要说,所以才会撵走三名御医。
蒋皇后又挥手让寝宫里的人退出去,最后她望向简玉珩:“怎么回事?”
三人不敢说话,小心的退出去。
“是,”
饶是这样,蒋皇后已是脸色不善的望向三名御医:“三位大人回去吧,这里有简御医就行了,本宫相信简御医定可以退了十一殿下的高热症。”
简玉珩起身走到一侧开汤药,寝宫里的三名御医想问问简玉珩,十一殿下倒底是因为什么发的烧,不过三人看看皇后难看的脸色,最后没敢问。
简玉珩如此一说,蒋皇后自然放下心来,飞快的点头:“好,你立刻去开汤药。”
不过简玉珩并没有当场表现出来,而是细心的检查一遍后,缓缓的放开:“皇后娘娘,下官愿意开一剂汤药给十一殿下服,若是殿下的烧退了,说明下官的汤药是有用的,再让殿下服第二贴第三帖,相信十一殿下会没事的。”
简玉珩点了一下头,飞快的给十一殿下容离检查身体,不过检查过后,发现十一殿下体内的高热竟然开始退了,这是怎么回事,简玉珩又检查了一遍,然后发现十一殿下的高热似乎是服了一种药造成的,他之所以能发现,乃是因为这高热正慢慢的退下去,要不然他还查不出来这是服了某种药物造成的。
蒋皇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异色,心急的催促着简玉珩:“简御医,快点替离儿检查一下,看看他有没什么事?”
寝宫里几个小丫鬟一听到脚步声,不敢大意,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她们偷懒,她们必死无疑,所以几个人谁也不敢乱说话,赶紧的忙碌起来。
其他的三名御医相视一眼,也起身跟了简玉珩进寝宫。
简玉珩毫不迟疑的起身,跟着蒋皇后进了寝宫。
“好,臣立刻进寝宫替十一殿下检查一下。”
寝宫外面,简玉珩已经被人找了过来,一进来,皇后便心急的开口:“简御医,你快进寝宫帮本宫查一下,看看十一殿下的高热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退掉。”
长宁宫,寝宫里几个被下药的丫鬟,慢慢的醒了过来,满脸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倒在地上,难道是太累了,所以累得睡着了。
两道声音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还有给他下药的事情,是经过他同意的,因为本王答应他,会让他见到自个的哥哥的。”
容臻在夜色之中怒骂:“容凛,你他妈的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还有容离若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容少卿和小婉二人不敢大意,赶紧的跟上前面的身影。
他搂着容臻纤细柔软的腰肢,闪身出了偏殿的寝宫。
容凛长臂一伸,揽住了容臻的腰,对着她的耳朵吐气如兰的开口:“这下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逃。”
两人果然不动了,安份的站着。
容凛慢条斯理的话响起来:“别动,你们若是想让人知道你们家主子没死,你们就动吧。”
容少卿和小婉,看容臻被制,如何不动手,两个人身形一动便欲冲过来解救自家的主子。
“容凛,你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她知道他被容凛给点住了穴道。
他一言落,蓝色的袍袖挥了出来,一道劲气对着容臻撞了过来,容臻身子一麻,竟然一动也动不了。
不过容臻念头一落,便听到身后的容凛冷哼:“你以为现在本王还让你有机会逃。”
容臻望了一眼床上的容离,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想到这家伙现在看上去很火大,自己落到他的手里,只怕没有好果子吃,所以还是乘机先走吧。
容凛怒瞪着她,不过看她头顶冒烟,杀气腾腾的样子,倒底还是松软了一些,惹毛了这家伙,只怕她能记他一辈子,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容凛取了一枚药丸喂进容离的嘴里。
容臻是真的火大了,他再想找自己秋后算帐,也犯不着拿容离开玩笑,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容臻咬牙,狠瞪着容凛:“放你娘的臭屁,这时候你竟然说这种话,赶紧给容离解了,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容凛。”
容凛咧了咧嘴,阴森森的话响起来:“是啊,本王是无耻不要脸的人,那右相大人可是光明磊落,风霁雪月的人,所以你宁愿待在右相府里,也不和本王联系吗?这么说你是喜欢上右相大人了。”
“容凛,离儿的高烧不会是你搞出来的把戏吧,你这黑心黑肺的家伙,他只是一个孩子,你连孩子都利用,真是太无耻了,你赶紧给他解药。”
她说完掉首望向床上的容离,想到容离的高烧,想到容凛忽地出现在这寝宫里的事情,容臻的眼睛陡的睁大,声音都尖锐起来。
容臻知道他这是在秋后算帐呢,如何会承认,直接的摇头否认:“我不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这话听着温柔,实则却阴骜无比的,他的一双瞳眸更是拢着浓浓的戾气瞪着容臻。
容凛唇角的笑意更浓烈了,如酒一般:“阿颜,右相府是不是很好待,比起太子府,比起荣亲王府好待多了。”
“容凛,你搞什么鬼。”
容臻一惊,身子往后一退,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这张脸华丽精臻完美,不过此刻一扫往常的慵懒邪魅,满是腾腾的煞气,一双漆黑深邃的瞳眸,更是遍布着森冷的气息,不过他的唇角偏偏露出温柔无比的笑,再加上他所说出口的话,真正是让容臻毛骨悚然的。
容臻还没有来得及动,便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幽幽如幽灵似的声音:“阿颜,想本王没有?”
小婉和容少卿脸色飞快的变了,陡的沉声开口:“主子,小心。”
不想,寝宫里忽地一道幽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整个寝宫,这气息幽幽凉凉好似地狱阴冷的气流,令人毛骨悚然。
容离此时神智昏迷,哪里听得到容臻的话,依旧不时的说着胡话,容臻看得心疼不已,伸手欲抱他入怀。
“离儿,离儿你醒醒,哥哥来看你了,哥哥没死。”
容臻闪身飘了进来,直奔床前的容离而去,她一冲到容离的床前,便伸手抓着容离的手。
小婉想着朝外面轻唤:“进来吧。”
这说明十一殿下的高烧是真的。
难道说寝宫四周真的没人,她都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气息,若是埋伏了人,她应该可以感受得到的。
小婉伸出手握着容离的手,注意着暗处的动静,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婉听得心酸不已,看来当日主子从象鼻山坠崖而亡的事情,给十一殿下的心里带来了很大的阴影。
“哥哥,你死了,母后也会死的,离儿不想你们死。”
“哥哥,你不要死,呜呜,哥哥,是离儿不好,离儿是个坏孩子。”
容臻正想拒绝,小婉已经闪身飘进了寝宫,她一进寝宫,便有幽香浮起,很快寝宫里侍候容离的几个丫鬟都昏了过去,小婉抬脚走到了床前,望着床上的十一殿下容离,果然看到容离粉嫩的脸颊上一片血红,不时的胡言乱语,时不时的还伸出手朝着半空抓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似的。
如若小婉进寝宫没事,容臻再进去也是一样的。
容少卿也支持,若是寝宫里有诈,小婉出现,说不定暗处的人会当她是容臻而动手脚,那样就暴露了目标。
不过容臻刚动,小婉便拉住了她,轻声说道:“主子,先让我进去看看,若是没人,主子再进去。”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一定要和容离说,她没死。
偏殿寝宫外面,此时容臻和容少卿还有小婉正隐在窗棂外面,容臻自然听到了蒋皇后心急如焚的话,再听着寝宫里,容离不时低喃的话,她不由得心焦起来,闪身便要进寝宫。
“是,是,”几个太监奔了出去,蒋皇后在殿内来回的踱步。
红袖不敢说下去了,蒋皇后的手紧紧的抓住门框,差点支撑不下去,转身又走回偏殿,朝着下面的太监大吼:“还不去找人,快点去找人,马上找到简玉珩,让他立刻过来。”
大宫女红袖赶紧的摇头:“娘娘,没有,奴婢瞧着怪吓人的,若是再不退烧,十一殿下今夜怕是一一。”
“怎么样,可有退烧。”
寝宫里一名大宫女端了水走出来,一抬首看到皇后娘娘立在门前,赶紧的一福身:“娘娘。”
所以简皇后左右为难。
“是,皇后娘娘,”有太监领命去找简玉珩,这里皇后转身往偏殿侧首的内殿走去,不过走到门口,却停住了脚步,因为她不敢进去看小儿子,看到他那张烧红的小脸蛋,她就害怕,生怕他再出什么事,还有听到他自责的说自己害死了哥哥的话,都让她心酸,让她想告诉他,哥哥没死,可是她又害怕若是告诉他,容离会不会泄露出什么。
“去,立刻去御医院把简御医宣过来。”
蒋皇后起身在大殿下首来回的踱步,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来,五品御医简玉珩,别看简玉珩年轻轻的,医术却很高明,虽然他在御医院不是最有名的御医,不过他的医术却是十分高超的。
蒋皇后越想越生气,脸色黑沉沉的,大殿下首的三名御医,谁也不敢吭声,一句话也说不了。
小孩子最不能生的病就是高热,因为这发烧发热的容易烧坏脑子,她可不希望离儿的脑子被烧坏了啊。
“难道你们连退个烧都没办法,那你们一个个平常都传得神神乎乎的干什么,你们三个可是御医院最得高望重的御医,一个小小的高热就退不了。”
这让蒋皇后火大不已,朝着大殿下首的三位御医发火。
可是容离这烧,愣是没退下去。
有人害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蒋皇后查了一圈,最后又让御医检查了半边,愣是没查出来被人害的迹像。
本来蒋皇后还想着,这是不是有人对自个的小儿子动手脚了,毕竟眼下没了太子,自个的小儿子也是有继承太子权利的,他可是皇家嫡统的身份,朝中有不少人可是认他的。
本来就够憔悴的了,没想到小儿子又发烧生病了。
皇后住的长宁宫,偏殿内,此时一片闹腾,十一殿下高烧未退,蒋皇后心急如焚,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先前容臻的事,便让她操碎了心,虽然她知道容臻不会有事,可做为母亲的还是担心,而且她总觉得自家的闺女吃了天大的亏了,明明是皇室的嫡亲公主,最后却落得在外面流浪的下场,蒋皇后心里能好受得了。
容臻逮着这空档,让容少卿带着自己离开,一行三人一路出了朱雀轩,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一时间,朱雀轩有些混乱,不少人冲过去救火,朱雀轩的手下自然不会想到容臻这时候会离开,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留意容臻所住的地方。
容少卿闪身便走,容臻和小婉则在房里等候,很快,朱雀轩的东门耀起了火光,有人大叫起来:“救火了,救火了。”
“属下立刻去办。”
“嗯,不过这朱雀轩里有不少人盯着,少卿,你领几个人到朱雀轩的东门假意放火,必然引起混乱,然后我们进宫。”
“好,那我们陪你进宫吧。”
容臻说完,容少卿和小婉两个人心里了然,别看殿下以前冷心冷情,其实却是真正恨不下心肠来的人。
容臻点头:“也许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做不到不出现,即便是别人用的计策,我也想亲眼看看小离儿,看看他一点事没有,我才放心,而且我要告诉他,我没死。”
小婉担心的开口:“十一殿下的病会不会是有心人搞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引殿下出来。”
容臻想着,最后一握手,沉声:“我要立刻进宫一趟。”
但是容臻却不想让容离心中有阴影,若是她不出现,他只怕从此后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她不想让他小小年纪便如此不开心。
容离生病这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要进宫走一趟,她要亲眼看看小离儿,告诉他,她没有死,虽然她把这事告诉小离儿,有很大的风险,必竟小离儿今年才八岁,若是被谁拾撺了,指不定说出她来。
想到萌萌的可爱的容离,她再坐不住了,站起身在房里来回的踱步。
容臻一听,一颗心立马揪紧了,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
“主子,十一殿下确实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听说发了高烧,不停的说胡话,说的好像都和殿下有关,皇后娘娘以及宫里的御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属下偷偷的去问了御医院的简御医,他说十一殿下确实是病了,自从象鼻山上回来后,便有些精神不济,前两天不知道听哪个碎嘴的奴才说了,太子从象鼻山上坠崖,现在已经死了,所以十一殿下连饭也不吃了,昨天夜里还跑出去给殿下烧纸钱,然后便发了高烧,因为烧得太厉害,所以一时间这烧都退不下去。”
傍晚的时候,少卿从宫里出来,带回了从宫中查到的消息。
静静的等候宫中传回来的消息。
所以容臻的心一片柔软,她真想立刻进宫去看看容离,告诉他,她这个皇姐并没有死,可是她又害怕这是别人设下的圈套,所以忍住了,不过最后却再睡不着了。
这种唯护她的事情,从前世到今生又有谁为她做过,现在小离儿却为她做了。
容臻却睡不着了,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的一直是那天在象鼻山上容离自撞刀锋的画面,他那么小,却已经知道不让她死,不让她受伤了。
容少卿应了一声,闪身便出去了。
别人有可能会做作,简玉珩绝对不会帮助别人来骗她的,这事问简玉珩便对了。
“少卿,你悄悄的进宫去查,看看十一殿下是真的病了还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对了,你去找御医院的简玉珩,问问他十一殿下的情况。”
不过容臻想到最近京城正在找她的几个人,怀疑这事是不是有诈,想着命令容少卿。
“离儿病了,”容臻一惊醒了,现在她对容离是真的有姐弟情份的,当他是自个弟弟的,若不是因为容离,她还不至于留下呢。
“殿下,不好了,宫里的十一殿下生病了,听说病得还挺重的。”
容臻还没有睡着,便接到了容少卿传回来的消息。
“行,那我睡会儿。”
小婉立刻点头:“好,现在白天不太好走,因为朱雀轩里,有不少的高手,晚上我们布置布置悄悄的离开。”
等到确定四周没人了,容臻一扫之前的劳累虚软,精神抖擞的看向小婉:“我们离开右相府吧,先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如若京城有什么事,我们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容臻挥了挥手,打了一个哈欠,等到齐墨离开,她也起身领着小婉进了自己住的地方。
齐墨听到容臻没有提到要离开的事情,心里终是高兴起来:“好,那你好好的休息,我进宫去了,你放心,兰州江家的事情,我定然帮他们平反。”
“好,不和你客气了,不过你是不是该进宫把此次审讯的结果禀报给皇上,我昨天晚上进湖泡了那么长时间,先前又跑出去溜了一圈,现在可是很累的了,所以我要睡会儿。”
齐墨则温声软语:“你和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谢谢了。”容臻轻笑,她答应妙音的事情终于帮她办了。
“好,我帮你办这件事。”
一听说是江家的女儿和容臻有些交情,右相大人立刻便同意了。
容臻挑眉轻笑:“江家的一个女儿,和我有些交情,我很同情她,曾答应过她,若是有朝一日有机会,定帮她们江家昭雪,洗清这莫需有的罪名。”
只是齐墨好奇,阿颜为什么要帮助江家。
说实在的,若不是阿颜提出来,没人会理会兰州的事情,即便知道他们家是被冤枉的,也没人想为他们平反,但现在容臻提出来,这事齐墨自然会帮助他,眼下皇上正需要树立百姓心中的好感,这事他可以拿出来和皇上说,应该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和江家什么关系?竟然想帮他们家平反这罪名。”
齐墨挑了挑眉,这件事确实牵扯出来了,不过阿颜特别的说出来,她和这江家是什么关系。
容臻认真的说道:“户部侍郎叶松洋当年任钦差前往兰州,当时的兰州出现水患,朝廷拨了灾银到兰州,可是后来灾银不见了,其实这些都被叶松洋贪了,他把钱贪了送给三皇子敬王殿下,用来拉拢朝廷中的官员了,可是最后他们却把这事栽脏陷害到兰州知府的头上,现在江家一门头上还顶着贪污犯的名声,事实上兰州知府一家早就死了,所以请你还他们一个清白,可以吗?”
“你说,”只要是阿颜的事情,自然是他的事情。
容臻想到了兰州江家一门的案子,她望向齐墨:“齐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容臻点了点头,坐到齐墨的身边,问他一些关于此案牵扯的人员,齐墨便说了一些人,这些人大都是三皇子一派的人,随着敬王落网,这些人平时为非作歹的事情都露了出来,自然落不得好。
“审得差不多了,我把接下来的事情交到了刑部尚书朱友升的手里,让他去审了。”
齐墨温润轻笑,看到她回来,他就松了一口气。
容臻没想到齐墨竟然回来了,错愕的问道:“你不是在刑部那边审案子吗?怎么回来了?”
齐墨看到容臻,松了一口气,先前他回来,没看到她的身影,都吓死了,生怕她悄悄的溜走了,好在看到了那个叫小婉的丫鬟,留在朱雀轩里,她才略略的放心一些。
“玉璇,你可回来了?”
不过等容臻回到右相府后,右相齐墨却已经回来了。
她回去带了她一起离开。
容臻打定了主意,立刻转身往右相府走去,小婉现在留在右相府里。
至于蒋皇后和蒋家还有容离,她留人在京城留意他们的动向,若是有什么动静,她再回京城来也是一样的。
容臻想到容凛,秦灏,蒋云鹤都在找她,便觉得有些烦,她现在只想安静的过日子,但是在这京城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还是离开这里吧。
他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情,不该恼羞成怒吗,必竟先前自己是欺骗他来着,或者他之所以追着她不放,乃是因为她先前欺骗他的事情,所以他火大的追着她,是要收拾她,所以她更不能出现了。
容臻想到容凛一直锲而不舍的追着她,便觉得苦恼,这家伙一直追着她干嘛。
那里容臻已经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先前她看到容凛过来的时候,确实给了那人十两银子,让他走出去,以吸引容凛的注意力的,待到容凛追着那人,她却乘机离开了人群。
这里别人正焦头烂额的找着容臻。
阿颜似乎对他也没有多余的感情,所以她会不会离开他,离开右相府呢,如此一想,右相大人担忧了,也不理会里面的审讯结果了,赶紧的去找人。
齐墨想到这个,不禁轻笑起来,眼神越发的温柔似水,不过随即他想到另外一件事。
齐墨想着,回身望向身后的人群,同样的猜估出,阿颜肯定已经离开了,望着人群,齐墨忽地想到一件事,阿颜为什么一直躲着容凛,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容凛并没有那么重要,或者说她厌烦容凛这样的存在,所以才会避而不见。
容凛一甩手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身后的齐墨瞳眸眯了起来,望着走远了容凛,这个家伙能力不凡,是个强大的对手,所以他不能让他知道阿颜的存在,否则这人定然会从他的手中夺了去。
“恭喜右相大人找到自个的宝贝,千万不要乐级生悲才是真的。”
先前他进右相府找人,必竟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右相大人没有把柄进宫告状,可若是现在他打右相大人,这么多人面前,右相大人自然有理由进宫告状了,不过别以为他容凛是没脑子的人。
齐墨笑意温润,一双瞳眸溢满似水柔情,容臻看着他这样的神容,只觉得刺眼至极,恨不得一拳打花他的脸,不过他知道齐墨这么说,就是为了刺激他对着他出手。
“呵呵,这个不劳荣亲王爷操心了,那丫头就是本相甜蜜的负荷,本相愿意为她操心,也不会随便便把她搞丢了的,荣亲王爷的教训让本相牢牢记住了,所以本相要把家里的宝贝看牢了。”
一会儿功夫,容凛收回视线,阴沉的开口:“右相大人还是看好自家的小婢女才是真的,不要哪天搞丢了,满街找。”
齐墨唇角一勾便是皮笑肉不笑,两个人冷芒对恃,好半天没有移开一步。
容凛一听,陡的转身望过来,森森的瞪着齐墨。
偏身后响起脚步声,一身白色银丝勾勒海水纹锦袍的右相齐墨,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路走到容凛的身边,右相大人温文尔雅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徐徐的响起来:“荣亲王爷,你是否找到荣亲王府的丫鬟了?”
容凛手一握,煞气重重,转身便要走。
容臻,你好样的,别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本王就来看看,本王究竟拿你有没有办法。
容凛想到这些,呵呵轻笑起来,笑意说不出的阴寒。
容凛扫了一眼眼面前黑压压的人群,肯定一件事,容臻绝对不在这些人里面了,她恐怕乘机溜了,而先前走出来的人,不出意外便是她的手脚。
这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走了,容凛回身望一眼身后的人群,不少百姓正齐刷刷的望着他,不过一对上容凛肃冷阴沉的眼神时,个个吓得掉转头去看里面的审讯结果,不敢看这位爷,虽然很多人猜测着,荣亲王爷这是搞什么名堂,但没人猜得出来。
容凛一看这人,肺都要气炸了,抬脚踢了这人一脚,狠狠的冷喝:“滚。”
容凛身形一动,直奔过去,一把扳过那轻轻抖簌着身子的人,只见这人慌慌然的抬头,一看到容凛扑通一声往地上跪去:“王爷饶命,小的只是想起小摊子没人看顾,怕人拿了小的东西,所以才急忙忙走的,小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前面的人轻颤一下停住了脚步,似乎很害怕似的,后面的容凛眸光微眯起来,瞪着那背影,心咯噔往下一沉,要知道太子容臻无论何时何地,可不会有半点害怕的动作,所以这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