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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御医是费尽了口舌的哄着梅妃,梅妃先是拼命的摇头,然后是满脸的迟疑,最后在御医的哄劝之下,真的端起了碗。
两个丫头脸色一白,赶紧的摇头,总算不敢吭声了。
宸妃脸色淡然的望着前面的梅妃:“梅妃身上担着很大的干系呢,自然要查清楚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若是搞错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御医不敢担,你们敢担吗?”
“娘娘,你说这样好吗?”
青桐和紫竹两个人简直不忍直视,而且闻着这尿骚味,实在受不了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宸妃的身边。
御医感激零涕的把一碗尿端了过去,摆放在梅妃娘娘的面前,满脸笑意的哄着梅妃:“娘娘,这个很好喝,很甜,很香。”
宸妃挑眉望了御医一眼,最后点头:“好,本宫准了。”
御医端着尿远远的望着宸妃娘娘:“娘娘,臣这样试,是犯了死罪的,求娘娘替臣包庇一二,这以尿试人的事情不要告诉皇上,否则臣肯定活不了,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不过这事不能传出去倒是真的。
御医满脸不自在,可是他不这样试,怎么试,若是娘娘铁了心的装疯呢。
御医一走进来,青桐和紫竹二人便闻到了尿骚味,不由得蹙起了眉,望向御医又望向梅妃。
这里两人正哄着梅妃,御医进来了,手里端着个碗,碗里装着的却是尿,他就不相信,若是梅妃娘娘是装疯的,她真能把尿喝下去,所以若是娘娘真的把尿喝了,他就相信她是真的疯了。
“好,准了,”宸妃点头,御医告了退出去,殿内,梅妃还在伤心的大哭,青桐和紫竹二人在哄劝着她,让她不要哭。
宸妃停住了动作望着他,御医脸色暗了一下,飞快的开口:“娘娘稍等一下,臣想再试一试。”
御医一听这话,陡的开口:“娘娘,等一下。”
宸妃点了点头:“嗯,你说疯了就疯了,不过这事是你担着的,如若你说她疯了,本宫便让人去禀报皇上。”
御医一看这样,掉首望向宸妃:“娘娘,你看,梅妃娘娘确实疯了。”
梅妃望了望青桐,又望了望红红的辣椒水,最后一伸手便端了过来,张嘴便是一大口,不过一大口过后,她便扔掉了碗,往地上一坐,哇哇大哭起来。
御医指着红红的辣椒水说道,青桐立刻点头,端到梅妃的面前晃着:“娘娘,这个很好喝,这是好喝的东西,娘娘喝一口,喝一口。”
“哄她喝下去。”
“是,”青桐赶紧的走出去端辣椒水,很快从外面端了一碗辣椒水进来。
不过御医想起宸妃娘娘所说的话,若是梅妃娘娘这是装疯的,那么到时候死的可就是他了,御医想到这个,立刻望向身侧的青桐:“去端碗辣椒水过来。”
御医检查过后,发现梅妃的脉像确实乱,从脉像看,她似乎真是心智失常了。
梅妃终于伸出了手,不过看御医靠过去又呲牙咧嘴的,御医赶紧的给她把脉,把脉的时候,梅妃倒是挺安静的。
梅妃一脸将心将疑的样子,然后紫竹又哄她:“娘娘,你看我手里真的有好东西喔,你快让御医给你诊脉,诊完脉,我们给你好东西吃。”
青桐和紫竹立刻上前去哄梅妃,当她是三岁孩子般的哄她:“梅妃娘娘,你乖乖的喔,你乖的话就有好东西吃。”
宸妃说完,御医立刻点头应了,自领着两个宫婢往前走去,然后示意两个宫婢哄住梅妃,让她给他把脉。
宸妃望向身侧的青桐和紫竹:“去,帮帮御医,试试看梅妃究竟是不是真疯了,对了,御医,甭管什么,直管往上使,这样才能试出真伪来。”
不过梅妃一看到他望,又呲牙咧嘴的对着他挥舞着拳头,吓得御医一哆嗦。
一听这话,御医的脸白了,早飞快的掉头望过去。
宸妃却懒洋洋的望着他:“你可以再试试她,看她有没有疯,记着,眼下梅妃可不仅仅是后宫妃嫔,她可是罪妃,萧家的财产已经查到了,便在关睢宫的地下,所以梅妃身上可是有大罪的,若是她以此装疯卖傻的躲过了一劫,最后死的人可就是你,而不是梅妃。”
若不疯,一个后妃怎么可能骑到他的身上,对着他又打又踢的呢。
御医一看梅妃被拉开便哭着过来:“娘娘,梅妃娘娘确实疯了,她是真的疯了。”
两个宫婢赶紧的冲过去拉开了梅妃,此时再看御医,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头上还有一些头发纷纷扬扬的往下掉,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宸妃冷眼望着发疯抓狂的梅妃,命令青桐和紫竹:“去拉开她。”
因为梅妃眼下还是妃子,御医也不敢拿她怎么样,所以十分的辛苦,头发被梅妃下了狠手的揪住,一边揪一边大骂,御医只能求饶:“娘娘,你不要这样,你不要揪老臣的头发。”
堂堂娘娘竟然骑到了御医的身上,还对着御医拳打脚踢的,外加吐口水。
青桐和紫竹看得目瞪口呆,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嘴里不停的吐唾沫,实足的疯子一个啊。
御医应声,便往梅妃身边走去,梅妃本来披头散发的坐在大殿上,此时一看御医走近,忽地像刺猥似的跳了起来,身子一跃,便跃到了御医的身上,骑在了御医的身上,对着御医一阵拳打脚踢的,一边打一边大叫:“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是,娘娘。”
宸妃点头,指了指梅妃:“给梅妃娘娘检查一下,看看娘娘是不是疯了?”
宸妃话落,殿外有宫女领着宫里的御医走了进来,御医一进来便恭敬的对着宸妃施礼:“臣见过宸妃娘娘。”
“她傻不傻的难道是你说了算吗,得由御医说了算?”
青桐走过来飞快的说道:“娘娘,梅妃娘娘好像真的傻了。”
她这点的痛苦算什么,比得上她的痛苦吗。她心爱的男人被人杀死了,她还要陪着笑脸任凭那杀人的男人蹂躏,多少个日夜她醒来的时候都是脸上带泪的,相比较梅妃的这点事,根本就不算事。
宸妃却不似两个丫鬟,面容镇定无比,一眨不眨的望着梅妃,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幽寒。
两个宫女现在是真的认为梅妃娘娘是傻了,要不然她绝不会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这还是梅妃娘娘吗?那个一向高高在上,高贵尊荣的梅妃娘娘吗?
青桐和紫竹两个人看得恶心死了,飞快的冲到一边去吐去了。
她说完忽地抬首朝着宸妃傻笑了一下,然后伸手便挖了一下自己的鼻洞,然后又把手指立刻放进嘴里,大声的叫道:“好吃,好吃。”
她说着似笑非笑的望着那哈哈笑的女人,那女人听了她的话,一点感觉也没有,依旧自顾自的玩自己的,好像真的傻了似的。
“疯了吗?”宸妃幽幽轻笑起来,不轻不重的说道:“她疯得还真是时候,要不然萧家一门被斩的画面够让她痛苦的,疯了也是福啊。”
宸妃身边的青桐和紫竹两个人小声的嘀咕着:“娘娘,梅妃娘娘看上去好像真的疯了似的。”
此时的她看上去,很像疯了似的。
梅妃正披头散发,傻哈哈的坐在大殿上玩自己的手指,不时的摇头晃脑的笑个不停。
宸妃坐在大殿一侧,殿内除了她的手下亲信,并没有别的什么人,这殿内的不少太监和宫女都被她安排到别的宫殿去当值了。
关睢宫。
容臻端坐在正厅里,慢慢的思维沉浸了下来,周身拢着不怒而威的强大气息,就算萧墨隐于宣王的身后又怎么样,她和容凛联手难道还对付不了萧墨和宣王吗?她们不会输的。
昨夜她让韩羽把寇寇带回睿王府,可是韩羽并没有把寇寇带过来,她现在十分的担心寇寇的安危,偏偏现在又发生了萧墨这样的事情。
本来就够烦的了,还添这么多的事情。
容臻点头,目送着他离去,心里一时沉重,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
“好。”
当然这后一件事,容凛没说,他望向容臻说道:“臻儿,我去刑部走一趟,看看牢里的萧墨的尸体,是不是这个家伙。”
容凛还想到一件事,萧墨还喜欢臻儿,所以说他不但想复国,他还很可能想娶臻儿。
“我怀疑他手里有不少可用的人,这个人才是真正难缠的人。”
容臻沉声问道,容凛飞快的说道:“我想,他一定投靠了宣王,帮助宣王来对付本王,既然他想灭开罗,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我和宣王两个人斗个你死我活的,而他从中得利,若是我和宣王两个人两败俱伤,皆损了,开罗皇室只剩下十二殿下和十三殿下,这两人更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开罗还真能被他给灭了。”
“那他现在死在牢中,是打算隐于幕后了吗?”
容臻想想便觉得此人手段太厉害了,先是助开罗灭掉大历,现在又来灭开罗,意图复国。
容凛周身布满凝重,容臻也感到这事大条了,本来只是开罗国内的事情,如若萧墨真是什么暹朱国的人,那他出现在这里,真正的目的,只怕是想灭掉开罗。
“你还记得萧月香的事情吗?萧月香变得和你一模一样,她交待出来背后的人正是暹朱国的人,我怀疑这一批暹朱国的人,真正听命的人就是萧墨。”
容凛和容臻二人摆明了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他这样处心积虑的怎么可能会自尽,不,他绝不会自尽的,如果说自尽,牢中的人肯定是个假的。
“他在牢中自尽了。”
容凛点头,望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手下,挥手让他退下去。不想这手下退出去,外面又走进来一人,正是弦夜,弦夜一走进来,便脸色不好看的开口:“王爷,又有消息,牢中的萧墨萧大人竟然在牢中自尽了。”
容臻一听,脸色也变了,同时沉声开口:“容凛,我想他这样拉拢人手,只怕他真是暹朱国的人。”
“这该死的混蛋,打的好如意盘算,他这是用萧家一门的性命来保住萧家旁支的性命,不出意外,皇上肯定答应他一件事了,只杀萧家直系的亲人,不杀旁系以及九族之内的人,这样一来,他就是萧家的功臣,萧家旁系以及九族之内的人,皆唯他是命,他这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一大批可用的人。”
容凛眼神深邃,慢慢的周身的气息冷了,满脸的戾气。
容臻一脸惊讶的望着容凛:“这货演的是哪一出戏?他这是不想活了吗?”
容凛和容臻二人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震惊得忘了吃饭了。
睿王容凛和容臻本来正坐在正厅里吃饭,后来有手下进来禀报说牢中的萧墨呈了一份奏折给皇上,奏折之上写了萧家的财产在梅妃的关睢宫密室里。
此事很快传到了睿王府。
朝堂上一下子布满了哀切之色。
哪怕是宣王一派的人,对于此事也是十分的心痛。
大殿上,不少朝臣震惊,没想到萧大人竟然死于牢中了,这还真是让人心痛。
尧景帝震惊了,同时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惋惜之意,本来他还在想,要不要想个法子留萧墨一条命,没想到萧墨却自尽于牢中了。
“什么?”
一时殿内没人说话,尧景帝正欲宣布退朝,又有太监进来禀报道:“启奏皇上,刑部大牢里的萧墨萧大人自尽身亡了。”
个个都看出皇上现在火大得很,若是他们再多言,只怕要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还是不要再触怒皇上了。
一言使得下跪的人不敢说话了。
“你们没听到吗?宸妃娘娘正在那边查这件事,你们急什么。”
尧景帝脸色黑沉的望着下首的朝臣,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还不是想把梅妃打压到死,虽然他也有这个意思,不过看他们这样他就生气,一个个都想愚弄他是不是?
一人出列,其他人纷纷附议:“臣也认为应该慎重查这件事。”
宣王一派的人想着,只有梅妃彻底的死了,宣王才安全。
梅妃若是不死,便有反弹的机会,所以这个女人一定要除掉。
宣王一党的朝臣飞快的出列启奏:“皇上,梅妃娘娘这疯病来得太蹊跷了,臣怀疑有假,请皇上一定要查明此事。”
尧景帝听说宸妃去查这件事了,便不做多想的挥手,让太监退了下去。
“回皇上的话,宸妃娘娘已命人宣了御医过去替梅妃娘娘检查了,娘娘说,让皇上稍安勿燥,有什么结果,她会尽快禀报给皇上的。”
尧景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问下首的太监:“可有宣御医过去检查?”
“是啊,这刚一查出萧家财产的事情,梅妃娘娘就疯了,还真是太巧了。”
“怎么会疯了呢。”
“疯了。”
殿外有太监飞快的奔进来禀报:“皇上,关睢宫的梅妃娘娘得了疯病,现在疯了。”
大殿内,尧景帝正想下令退朝。
虽然宣王最近一连串做出了两件不成体统的事情来,但相较于萧家这一门的大案子,宣王的事情就不那么重要了,不过那也要宣王殿下以后不要再做什么不得体统的事情了。
萧家一倒,睿王以后可就没有倚仗了,所以说宣王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
反观宣王一党的人却精神振备起来,个个脸上露出笑意来。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上一片哗然,其中和萧家过往甚密的人家,个个一脸的惊吓,其中有胆小的已经腿发软了眼发黑了。
尧景帝脸色难看的望着大殿下首的人,他是没想到汪大学士这个一向自喻为清廉的人,竟然和萧书成搅合到一起,还在他面前演这么一出双簧,这是把他当老糊涂了,而且他还真被他们蒙蔽了,尧景帝越想越生气,越火大,他重重的一拍龙案,沉声命令:“查,凡是和萧家有牵扯的朝官一查到底,不管是谁,全都给朕抓进刑部大牢中去。”
夜瑾领命立刻带人去办这件事。
刑部尚书飞快的出列,尧景帝命令他立刻把汪大学士带下去,又命令夜瑾,前往汪家搜查密道,同时立刻把萧家的财产查处出来,看看其中有没有晏河道的脏银。
“来人,刑部尚书何在?”
勤政殿内,尧景帝的脸色难看且阴沉,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萧家竟然把所有的财产藏到了宫中的地下密室之中,还从汪家挖了一道密道通往宫里,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萧书成果然胆大包天,包藏祸心。
汪大学士不明白的事,事实上就算萧书成不交待,萧墨也查出了萧家的财产在梅妃的关睢宫密室里,萧书成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萧墨这是用萧书成以及萧家的人保住了萧家旁枝的所有人。
他想不明白萧书成为什么交出这财产的事情,还交待出他来,明明只要他咬死了,皇上就有可能会放了他。
朝堂上,汪大学士当场瘫倒在地上了,脸色惨白。
此事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所有朝臣都震惊了,没想到萧家的财产竟然在关睢宫的地下密室里,难怪全城搜查也找不到这些东西,更重要的是密道竟然挖在汪家,原来汪大学士竟然和萧书成是一丘之貉,往常还以为他们是政敌呢。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刑部尚书一道折子递到了尧景帝的手里,折子乃是牢中的萧墨萧大人上的,折子里清楚的交待了萧家的所有家产都在梅妃的关睢宫地下密道里,而这条密道乃是由汪家的宅子一路挖到宫里的。
可惜宸妃已经不理会她了,抬脚便走了。
宸妃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梅妃脸色狰狞,咬牙切齿的好像地狱里的恶魔一般的大骂:“赵贱人,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宸妃走过去,阴森森的望着她:“梅妃,这是替我儿子掌你的,你个贱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待他不好,你先前是怎么对待我儿子的,我现在就怎么对你儿子,你痛是吗?你就等着吧,后面我会让你更痛的。”
两名太监中的一人,立刻上前对着梅妃的嘴巴狠扇了两下。
宸妃幽幽轻笑,望向拽住梅妃的两个太监:“给我掌嘴。”
“宸妃,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一定要把你水性扬花的事情告诉皇上,我一定要告诉皇上。”
现在的她待在关睢宫里完全是一个睁眼瞎子,可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还是关心着自个的儿子,她一直担心他。现在听宸妃说到这些,她是真的快要疯了,心痛得不得了。
原来梅妃身边侍候着的何安和明烟两个人,被宸妃派人给弄死了,现在关睢宫内换上的人都是宸妃的人,所以现在的梅妃可谓一步不得动弹,她要想送个信给皇上和自个的儿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寝宫里,两名太监死死的拽住她,不让她动弹。
宸妃一脸怜悯的说道,梅妃整个人都疯魔了,啊啊啊的大叫,把身边的东西全都摔了,她跳下床扑向宸妃,宸妃身形一避让了开来,然后抬起一脚对着梅妃狠狠的踢了过去,梅妃被踢飞了出去,死死的摔在地上,还挣扎着往前扑。
“你以为宣王殿下只做了这么一件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宣王殿下因为心中恼怒睿王殿下,所以为了报复睿王殿下,他一气之下绑了赵府的赵婵,意欲强占赵府的赵婵,结果被睿王爷痛揍了一顿,直揍得鼻青脸肿的一条命去了半条命,后来赵婵进宫向皇上把他给告了,结果他又被皇上下令打了三十板子,对了,我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呢,还有没有气在?”
“你在骗我,对,一定是你在骗我。”
自个的儿子一向聪明,怎么可能会斗不过睿王呢,何况皇上那么疼自个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他在王府闭门反省呢。
宸妃话落,梅妃惊骇的摇头,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个贱女人说的话。
“我没做什么,是宣王殿下做了不好的事,之前宣王殿下派人前往刑部去刺杀前章州知府吕放,想栽脏陷害给睿王殿下,可惜被睿王殿下识破了,反咬了他一口,这事闹到皇上面前,皇上对宣王殿下失望至极,一怒之下罚他在宣王府闭门思过。”
“你做了什么。”
梅妃一听到宸妃提到自个的儿子,满脸惊骇的望着她,这个女人把手脚动到她的儿子身上了。
宸妃幽幽的冷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先前宣王殿下做了什么吗?”
“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来自然是有好消息与你分享的,要不然我来干什么?”
“宸妃,你个贱人,你来关睢宫干什么?”
梅妃双瞳赤红的望着对面的女人,她没想到宸妃的人,真的把她的关睢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现在她对外面的消息也不了解,自己也送不出消息去,这一切都是宸妃这个女人搞出来的鬼,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来她的关睢宫。
宫中,关睢宫寝宫里。
萧墨施了恩后带着这道圣旨一路出宫前往刑部的牢房去见自个的父亲去了。
尧景帝想通这个理,立刻唤了贴身太监过来,拟了旨意,亲自交给了萧墨。
何况萧墨说的话也在理,他是没办法下旨把萧家九族的人全都灭了的,所以这道旨意现在下还是明日下都是一样的。
若是不下,这萧家的东西就找不到,找不到这批脏银,就没法定萧家的罪,现在他是定罪也不是,不定罪也不是,所以要尽快结案的好。
尧景帝的脸色微沉,眯眼望着萧墨,思虑着要不要下这道旨意。
“请皇上下一道旨意,臣好带去牢房让我父亲看看,若是父亲看到这道圣旨,臣相信,他定然会说出萧家财产的下落的。”
最后挥了挥手:“好,你去,若是真的帮朕查清楚了萧家的财产,朕就答应你,免萧家旁系所有人死罪。”
尧景帝眼神幽暗下去,盯着萧墨,看他一然的绝决,似乎真的不想苟活似的。
“回皇上的话,臣无颜苟活,请皇上下旨把萧家的人全都处死吧,除了我们家的人之外,别人全都免死吧。”
“你替他们求情,为什么不替自己求情呢。”
尧景帝仔细一想,确实不宜在这种时候动萧家九族,所以他还是从长计议吧。
而且本来他是打算灭掉萧家所有人的,但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也对,若是灭掉萧家九族,必然引起动乱,最主要萧家的九族分布在五湖四海之内,他们萧家的祖先早有见识,把萧家子弟,分布在五湖四海之内,各行各业都有,这就是为了保护家族不会全都被灭了,因为皇帝若是想灭萧家九族,必然要惦量惦量,会不会引起混乱。
尧景帝眯眼望着大殿下首的萧墨,发现他温润高洁的神容上,没有半点的害怕恐慌不安,尧景帝看着这么一个人,心里还是爱才的,这个人他本来准备了大用的,不过他却是出自于萧家的,尧景帝心里十分的惋惜。
萧墨沉稳的说道:“臣不怕死,臣只是不想看萧家一门的人全都受到牵连,皇上可以下旨处死萧家的直系亲属,但是请不要灭萧家的九族,而且这于皇上来说也是好事,若是皇上下旨灭萧家九族,必然引起动乱不安。若是皇上不下旨处死他们,他们一定会安份守已的生活着,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尧景帝眯眼望着下首的萧墨:“你想让朕下旨让你活着。”
萧墨见了尧景帝,施了礼后,沉稳的开口:“皇上,臣可以帮助皇上找到那笔财产,不过臣请皇上答应臣一件事。”
大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迅疾的进宫,马车上的人正是萧家的萧墨。
她说完转身便自走了,尧景帝这时候也顾不得理会她了,他还要见萧墨呢,不知道萧墨要和他谈什么。
“皇上,没事,因为冥儿做的事情,让臣妾很不安,臣妾总想为皇上分担点什么。”
尧景帝感叹她的心,可是却生怕她受到梅妃那个女人的伤害,所以阻止:“你别去了,那个疯女人,说不定会伤害你。”
“去吧,”尧景帝挥了挥手,宸妃起身往外走去,她走了几步忽地停住了,回首望向尧景帝:“皇上,臣妾想去看看梅妃姐姐,看能不能从梅妃姐姐嘴里试探出些什么,好帮皇上分担一些。”
宸妃一看尧景帝要召见朝臣,便起身欲离开:“皇上,臣妾先回去了。”
当然他可以听听他如何说的。
萧墨此人,他还是愿意用的,不过可惜这家伙生在萧家。
尧景帝的瞳眸攸的亮了,立刻挥手:“把萧大人带进宫里来,朕要见他。”
尧景帝越发的心疼她了,伸手紧握着她的手,正要再说什么,便听到殿外脚步声走进来,太监常广走了进来,飞快的禀道:“皇上,刑部侍郎大人进宫来了,说关押在牢房里的萧墨萧大人,有要事求见皇上,说他可以想办法让自己的父亲说出那笔银子在什么地方?”
不过面上她可不显出来:“皇上有心了,臣妾什么都不强求,只希望冥儿能平平安安的便好。”
宸妃眸光幽暗,心里冷嗤,她才不稀憾当什么太后,她想报仇,她要收拾梅妃母子二人。
尧景帝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若是君冥能当上太子,甚至于皇上,宸妃就是太后,天下女子的表率。
“芷儿,你永远这样的明事理,识大局,你堪当天子女子的表率,但愿冥儿他能如你一般,这是开罗之福,是天下臣女之福,也是芷儿你的福气。”
宸妃义正严词的说道,尧景帝想想她的品性,一向如此,自己先前还以为她是过来替君冥求情的,不由得自责了一下。
“皇上,若是他再犯,臣妾绝不会为他求情的,皇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看臣妾脸面,也不用怕臣妾难受,臣妾不想让朝中的大臣,以及开罗的百姓说臣妾这个母妃不合格,是祸国妖妃。”
“但愿吧,若是他再犯这种错误,就别怪朕重重的惩罚他。”
“皇上,他只是一时糊涂,相信挨了这一顿板子后,他会记住这教训,不敢再胡乱行事了。”
尧景帝摇头,招手让她近前,拉着她坐下来,然后沉重的开口:“芷儿,你说冥儿他这是怎么了,以往看他进退得当,这一回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了。”
大殿下首的宸妃缓缓的开口:“皇上,是冥儿给皇上添麻烦了。”
一想到这个,尧景帝就不开心。
不但如此,萧家家族内的弟子已经联合朝中的一部分大臣,准备联名上书保萧家,若是再查不到萧家的这笔财产,他就只能放了萧家的人了。
萧家的那笔财产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夜瑾先前进宫来禀报,一直没有查到萧家的那笔财产。
尧景帝望着容凛风华潋滟的背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想到了萧家。
“是,”容臻应声,容凛也告安往外退去。
尧景帝眼神深沉的挥手:“好了,此事已作罢,你们还是出宫去吧。”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若是想娶,等到他登基成了皇帝,这天下女人还不是任他挑选。
尧景帝看着下首的容臻,眼里满是冷光,对于君冥强抢她的事情,他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不过他生气是因为君冥没把这事处理好,若是处理好了,又哪来的这么大的麻烦。
所以她们还是见好就收吧,想着,容臻缓缓的开口:“既然宸妃娘娘开口了,臣女就遵旨吧。”
容臻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这一次,他们把君冥打成这样,现在宸妃又下令把宣王给打了三十大板,这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大殿上,宸妃望向容臻,温缓的说道:“赵婵,我替我儿子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他这一次。”
殿外侍卫奔进来,把君冥带下去打板子。
想到这个,君冥心里升起怨恨。
不过她却不但不帮自个儿求情,还直接命人把他带下去打板子。
宣王抬眸望向大殿正中的母妃,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怨气,母妃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若是她愿意帮他向父皇求求情,他就不用打板子,也不用受惩罚了,他相信只要她开口,父皇肯定会饶过他的。
殿外侍卫冲了进来,把宣王殿下带了下去打板子。
“来人,把宣王殿下带下去打三十板子。”
大殿上首的尧景帝也觉得这惩罚太重了,不过想想君冥所做的事情,最后冷下了脸,是该让他受些教训了,要不然以后指不定还会犯什么样的错。
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了,若是再打三十大板,如何吃受得住,一条命只怕都要丢了。
此言一出,君冥急叫出声:“母妃。”
君冥差点气得吐血,身后宸妃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来人,把宣王带下去打三十大板。”
容臻幽幽望着他,一脸伤心的说道:“宣王殿下,你可是皇上心目中最进退得当的皇子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你伤了我倒没什么,可是你这样干伤了你自己,伤了皇上的心啊。”
君冥心中有些发颤,不过努力的假装镇定:“对不起。”
君冥一怔,让他跟赵婵道歉,他实在是不愿意,不过抬首看母妃严厉的眼神,他两下权衡之后,终于咬牙掉头望向身侧的容臻,不过他一抬首看到容臻俏丽的容颜时,便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张狰狞可怕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宸妃说完先命令君冥:“去,跟赵婵道歉。”
宸妃又说道:“你父皇让你在王府闭门反省,你这是完全不把你父皇的话当话啊,他是一国之君,他说出来的话,那是金口玉言,所以今天这事,必须要罚,若不罚不足以服众。”
君冥低垂着头,自然看不到宸妃嘴角的冷笑,而且她正背对着皇帝,皇帝也看不见,反而是看她认真的教训宣王,而觉得宸妃深明大义,一点也不叫他为难,果然是他的贤妃。
“母妃,儿臣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了。”
大殿下首的君冥则一脸的受教,努力的忏悔着,以图让尧景帝看明白,自己是真心悔过的。
宸妃的话让尧景帝心里舒坦得多,不过却也因为宸妃的话,对君冥更多了一些失望,是啊,自己这么疼爱他,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长脸呢。
宸妃起身,掉首望向身侧的君冥时,已是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冥儿,你让母妃怎么说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你是开罗堂堂的王爷,怎么不知道给皇上长脸呢。”
尧景帝虽然生气君冥,不过并没有忏怒到宸妃的头上,所以摆了摆手:“起来吧。”
宸妃已经不急不燥的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上首的尧景帝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上首的尧景帝听到宸妃过来了,脸色有些暗,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宸妃过来是不是替君冥求情的,若是她求情,他都不知道如何收拾这残局了。
君冥一听到自个的母妃过来了,立马松了一口气,父皇最宠爱自个的母妃,只要母妃出面,他必然无事,所以这回他有救了。
大殿外,有太监的叫声响起来:“宸妃娘娘驾到。”
不过尧景帝刚开口:“你一一。”
尧景帝是越想越气,怒指着君冥,心里想着该如何惩罚这个家伙,若是不让他吃苦,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尧景帝是真的对君冥感到失望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过去那么宠他,怎么做事一点脑子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对他的期望太高了吗。
君冥现在顾不得对付容凛了,眼下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挽回父皇对他信任的心,他看出来了,父皇对他失望透顶。
“父皇,儿臣该死,儿臣实在是先前吃了亏,所以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请父皇饶儿臣一次,儿臣已经吸取教训了,以后再不敢做违背父皇旨意的事情了。”
君冥一看父皇动了大怒了,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尧景帝心中的怒气,他瞳眸之中森森凌厉的杀气,盯着下面的宣王君冥。
大殿上首,尧景帝脸色黑沉的望着下面的人,容凛尤不理会他的黑脸色,不紧不慢的劝着容臻:“宣王殿下强抢你事小,可是他不听从父皇的旨意是真,父皇乃是金口玉言,他却置之不理,这事若是传出去,父皇以后还怎么面对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