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正厅,荣亲王爷不以为耻,反而一脸怜悯之色的说道:“本王的心若是黑的,早就命人捉了它去吃猴脑了,而不是警告它。”
容臻嘴角抽了抽,掉首望向不远处的十一郎,十一郎再次吐了个一蹋糊涂,又气又恨,却又拿那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呜呜,不带这样欺负猴的,给小爷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爷我早晚要收拾你。
容凛很快写好了欠条,妙音又捧了托盘走到秦灏的身边,端庄恭敬的说道:“秦王世子请。”
秦灏望望眼前的形势,不写不可能。
只得提笔在白纸上写欠条,越想心里越是意难平,这叫什么事啊。
他先欠了一个,孔雀裘在容臻的手里,便是一个条件放在哪呢,现在又来一个,他这一下子便欠了太子殿下两个条件了,他真是够衰的。
等到欠条写完,秦灏的脸色阴沉好似拢了暴风雨。
不过没人理会他,妙音取了两份欠条,恭敬的奉到容臻的手里:“殿下,这是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写下的欠条。”
容臻伸手接了过来看看,容凛和秦灏二人的字倒是和他们人一样有特色,容凛的字龙飞凤舞,华丽妖魅,字如人,人如字,当真是随心所欲至极。
反观秦灏的字,遒劲有力,洒脱不羁,看着这字,秦灏的形像立马便和这字融合到一起了。
不过这两人的字都很不错,虽比不了名家的字法,但铁画银钩,笔走游龙,真正是自成一体。
容臻看完了字,又看字上的内容,两个人倒没在欠条上动什么手脚,再怎么说这两个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既然输了,还不至于和她当面耍赖。
有了两欠条在手里,她就等于有两次让他们出手的机会,不,三次,还有那孔雀裘可以换秦灏一次机会。
容臻伸手把欠条收起来,抬眸望向荣亲王容凛和秦灏,愉悦的开口。
“荣亲王爷,秦王世子,这该兑的赌注已经兑了,时辰差不多了,两位进宫去赴宫宴吧。”
容凛懒洋洋的起身:“太子殿下一起吧。”
这一次难得的容臻没有和他怒目相向,徐徐的从主位上起身:“那就一起进宫去吧。”
秦灏望了容凛和容臻二人一眼,直觉这两人,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小狐狸,一个不比一个差,两人联手更是让人吃不消,秦灏冷哼一声,当先一步往正厅外走去,他心情不爽,实在是太不爽了。
容凛紧随其后,容臻落在最后面,一众人一起出正厅前往宫中赴宴。
太子府的大总管郑同看着前面丰神如玉,风姿绰绝的太子殿下,不由得心头拢上忧心,虽然荣亲王爷和秦小爷两个人也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可是与他们的妖孽和狂放不羁比较,自家殿下那风华卓绝,仿若清竹隽雅的姿容更引人注目,何况殿下以前那样胖的一个人,现在忽地变成这样出色的一个人,更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这不会为她惹来什么麻烦吧。
“殿下,要不要老奴陪殿下一起进宫。”
郑同请示,容臻回身望郑同一眼,知他心中担心什么,逐笑起来:“行,元宝和妙音对宫中不熟悉,你跟着也好教她们一些。”
郑同领命,放下心来。
容臻便跟着容凛等身后一路往太子府门前走去,十一郎嗖的一声紧跟着容臻,逮了个机会,跳进容臻的怀抱,然后好一番诉苦,呜呜声不断。
四周所有人虽然不懂这家伙说什么,不过看它唔声不断,大概也能猜出是痛诉荣亲王爷容凛。
容臻听着十一郎大骂容凛,不由得笑起来,那家伙果真是惹人嫌啊,不但人嫌,连猴也嫌,想想十一郎先前被容凛给吓得不轻,容臻忙伸手摸摸十一郎的脑袋:“好了,以后学聪明点吧,斗不过人家就不要斗,省得被打击成这样。”
唔唔,小爷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
他竟然说吃猴脑,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不但要打死我,还要吃我的猴脑,从此后我和他誓不两立了,。
十一郎正指天划地的发着誓,忽地一道鬼魅之音幽幽的响起:“殿下,这只小猴儿倒是挺有意思的,殿下卖吗?若是卖本王买了。”
容凛的声音一落,十一郎脸色白了,两只狐爪子使劲的扒,把一只猴脸缩进容臻的怀里。
容臻无语的瞪着十一郎的后脑勺,是谁先前指天划地的说要报仇的,是谁说不会善罢干休的,这就是你的报仇吗?
容臻把眸光从十一郎的身上收回来,唇角勾出笑意来,懒散望向容凛。
“荣亲王爷打算出多少价钱买十一郎,要知道十一郎可不是寻常的猴子,它不但聪明而且有灵性,可以当得你的一个好帮手呢。”
容臻话落,她怀里的十一郎,立刻呜呜的吼起来,心急的扒拉出自己的猴脑袋,救命啊,小爷不要卖啊。
容凛盯着十一郎,眼里慢慢的拢上兴味,这只小猴子确实与众不同,不但听得懂人话,似乎和太子殿下还能顺利的交流。
“殿下开个价吧,本王对这小猴子是真感兴趣了,不管殿下开什么样的价钱,本王都买了。”
“那?”容臻沉思,似乎在考虑,十一郎心急的伸出猴爪子扒拉她的衣服,主子,不要卖,人家不想卖,人家以后卖身给你了,你让做啥就做啥,你千万不要把人家卖给这变态。
前面本来怒气冲冲的秦王府世子秦灏,听到后面两人说得热闹,感起了兴趣,停下身子走了过来,望着十一郎说道:“小猴儿,不如你跟了本世子吧,你跟着他们两个是落不得好的,一个比一个心黑,保不准哪天你就被你家主子卖了,然后被某人吃了猴脑。”
十一郎抬眸,一记白猴眼丢过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它冷哼完,转身又拽着容臻的衣服:“主子,咱能不卖吗,十一郎最可爱了,耍得了宝卖得了萌,斗得了无赖,打得了坏蛋。”
容臻生生被这货给逗笑了,还斗得了无赖打得了坏蛋,就这小样,也就能给她逗逗乐子。
“好了,本宫逗你呢。”
她说完抬首笑望着容凛和秦灏:“对不起两位了,这小猴儿咱还要留着自己解闷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
容凛感叹,秦灏接他的话:“可惜你吃不了猴脑了。”
十一郎脸色一白,飞快的瞪向容凛和秦灏,两个坏家伙。
一行人一路说着出了太子府,三辆豪华的马车一顺儿的排开,每辆马车外面都站着数名手下,气势十分的壮观。
容臻抱着十一郎正打算上太子府的马车,身后的容凛慵懒的开口:“殿下,何不与本王坐一辆马车进宫,这样也好说话解闷。”
秦灏一听容凛说话便来气:“你以为太子殿下稀憾和你坐一起解闷。”
他说完,容凛幽幽接嘴:“太子殿下不稀憾和本王坐一辆马车,难道稀憾和你坐一辆马车不成。”
容臻理也不理后面的两人,自带了大太监郑同等人上马车,命令驾车的太监:“进宫。”
太子府的车驾一走,秦灏便甩袖率先上马车,紧随太子府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容凛不紧不紧的拢了一下槐丽的轻烟软袍,优雅的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缓缓进宫。
今日乃是除夕宫宴,三品以上的大员都揩眷参加,是以宽阔的街道,车辆川不息,热闹不已,不过看到太子府以及秦王府荣亲王府的车驾,所有车辆还是自动自发的让开了道。
太子府的车驾一走,身后一片议论声,个个说起太子容臻来,听说太子殿下与从前不一样了。
真的假的啊,有人疑惑。
今晚自见分晓,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容臻歪靠在马车里,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摸着十一郎,理也不理外面的议论,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
她想的是今晚的宫宴,恐怕不太平啊。
“元宝,你跟着我,本宫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知道吗?”
容臻望向元宝,这丫头有些单纯,所以还是跟着她让人放心些。
元宝立刻点头:“殿下,奴婢知道,奴婢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殿下的,奴婢会保护殿下的。”
元宝挺了挺胸,本就人高马大,那胸更是波澜壮阔,此时再被她一挺,当真是晃人眼目。
容臻嘴角抽了抽,望向了妙音:“今晚,你主要的任务是跟着郑大总管熟悉一下宫里的地方,以后进宫的机会有很多,郑总管不会经常进宫,所以你要对宫中了如指掌,另外注意那些诰命妇的动作。”
“奴婢知道,”妙音恭敬的领命,容臻不再说话,闭目养神,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宫门前,侍卫队长正领着人盘查各个进宫的马车,然后一一的放行,不过太子府的马车,荣亲王府的马车,以及秦王府的马车并没有盘查,直接放行进去的。
等到三辆车驾一路进宫,后面一片稀吁之声,果然是权势滔天的人物啊,与常人不同。
太子府的马车前面,郑同问容臻:“殿下,我们是直接去奉天殿,还是去皇后娘娘的长宁宫,先给娘娘请下安。”
容臻想了一下,还是先去长宁宫给蒋皇后请安吧,现在过奉天殿有些早了。
“去长宁宫吧。”
“好哎,”郑大太监高兴的应了,他看殿下现在似乎一点也不反感皇后娘娘了,这让他觉得高兴,娘娘这么些年来,一直很苦,心中心心恋恋牵挂着的也就是太子殿下一个,相较于十一皇子,娘娘似乎更喜欢太子殿下,可惜以前的殿下一直视娘娘为眼中钉,娘娘没少为这个流泪,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太子府的车驾在内宫门前停下,后面的秦王府车驾,荣亲王府的车驾,皆停了下来,再往里是内宫门,任何车辆都不准行驶进去。
所有人在内宫门前必须步行入内。
容臻领着元宝和妙音两人下马车,郑大太监已恭敬的在外面候着:“殿下,内宫门到了。”
容臻轻应了一声,从马车内脱颖而出,幽暗的灯光之下,俊逸秀挺的身姿,着一袭青色的锦绣华服,墨发从肩上徐徐滑落下来,头顶之上的银冠在灯光之下辉出潋滟轻辉,映衬得她的面容美如冠玉,眉眼似笔描,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世间最美不过此颜色。
一个简单的跃下马车的动作,便透着灵动卓绝,看得人惊叹,这样的一副笔墨难描的容颜配上这样的清华卓绝的姿态,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内宫门前,本来热闹不已,却在容臻下马车后,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呆愣住了,仔细的打量着容臻,想着这人是谁?生得如此卓绝不凡,比起荣亲王爷的妖魅,秦王世子的狂放不羁,左相大人的温文尔雅,丝毫不逊色。
直到荣亲王爷容凛和秦王世子秦灏二人走过去,四周的人才醒过神,看着内宫门前,像星月一样耀眼的三个人,议论声响起来。
“那个是太子殿下吗?”
“恐怕是的,听说殿下曾和荣亲王爷还有秦王世子打赌,七日内减肥,没想到现在他真的成功了。”
“太子殿下生得好俊啊。”
内宫门前,不少人看着清姿卓绝,风华无双的太了殿下,芳心大动。
除了对太子殿下动心的,还有对荣亲王爷以及秦王世子动心的,本来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以及右相齐墨三人是大历眼下最俨手可热的热门人物。
现在若是再加上这光芒四射的太子殿下,这四人可谓是大历京中的少年四杰,哪一个都是耀眼夺目的。
容臻没理会身遭议论的人,只抬了一双美眸望向身后走来的荣亲王爷和秦王世子,懒懒的开口。
“荣王爷和秦王世子是直接去奉天殿,还是去龙云阁。”
龙云阁乃是平时皇上用来招待朝臣的地方,眼下奉天殿那边的人应该没有到全,所以容凛和秦灏二人应该前往龙云阁,容臻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罢了。
不想她话一落,容凛的懒散的问道:“殿下不去龙云阁吗?”
“本宫要前往玉鸾台给母后请安,回头直接过奉天殿参加宫宴便可。”
容臻淡淡的说道,这玉鸾台乃是蒋皇后用来招待后宫诰命妇的地方,便建在长宁宫隔壁。
容臻说完转身领着人进宫,身后的容凛不紧不慢的跟上他,慢吞吞的说道。
“正好,本王也有意去给皇嫂请安,正好与殿下一起去玉鸾台吧。”
容凛话落,秦灏不甘示后的紧随一句:“本世子也去给皇后娘娘问声安,现在去龙云阁没什么意思,那些老头子一凑在一起,说得最多的无非是朝政上的事情,烦都烦死了,不如去玉鸾台赏赏花,来得有趣。”
秦灏说完斜睨着容凛,怎么看这家伙怎么不爽,若是能找着机会,狠狠的收拾这家伙一顿也不错。
走在前面的容臻听着身后两人的话,脚下一顿,幽亮的瞳眸眯了起来,眸色有些暗,缓缓的转身望向容凛和秦灏。
她去给蒋皇后请安,他们凑什么热闹。
为什么这两个家伙非要缠上她?
容臻脸色有些不好看,身后不远的秦灏已经大踏步的走过来,手一抬便朝着容臻的肩上搂去,脸上满是热情。
“殿下,你不觉得我们俩站一起很酷很霸很拽吗?”
他的一只手搂着容臻的肩,十足哥俩好的样子,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秦王世子和太子殿下有多好呢,事实上两个人之前还针锋相对呢。
荣亲王容凛,看着秦灏和太子殿下搂站在一起的画面,看上去分外的登对,那样耀眼的两个人,实在看得人刺眼,让人觉得不舒服。
容凛望着秦灏冷喝:“这是宫中,秦王世子和殿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不要脸面,殿下还要脸面呢。”
容臻眉色冷冷,抬手一巴掌拍开了秦灏的手,便自退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秦灏,下次再不经本宫同意,随便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本宫废了你这只手。”
容臻的话,让荣亲王爷容凛听了顿觉心里舒爽,唇角勾出笑意,睨向秦灏,活该,最好立马废了你这只手。
秦灏眸光微眯,冷瞪容凛一眼,不等容臻再说话,当先一步的朝着内宫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走吧,去玉鸾台给皇后娘娘请安去。”
秦灏一走,容臻只能跟上他,而且她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不让他们去玉鸾台给蒋皇后请安,根本不合理,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进宫后先去给她请安也是正理。
很快,风华潋滟,风姿卓绝的三个人一路往前走去,内宫门前,多少人目不转晴的望着那流光溢彩的三个人,目露痴迷之色。
玉鸾台。
温暖如春,地下设有地龙,即便是冬日也暖洋洋的。
亭台楼阁间栽种了很多名贵的花草,此时这些花草竞相开放,争奇斗妍,一眼望去,说不出的美丽,仿如置身瑶池仙境一般。
早到的诰命妇和闺阁小姐,皆在玉鸾台的亭阁之中陪着皇后娘娘说话,不时的传出娇笑声。
太监一声唱诺起:“太子殿下到,荣亲王爷到,秦王世子到。”
顿时间,欢声笑语嘎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住了说笑,眸光齐刷刷的望向了玉鸾台的大门口,只见门外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三个人,耀眼瞩目至极,左边一身魅惑,华丽慵懒,风华潋滟的男人正是荣亲王爷,他狭长深邃的瞳眸随意的扫了一圈,被他瞳眸扫到的女子,不论是诰命妇还是闺阁小姐,皆心跳加快,不敢看这位爷,赶紧的望向另外一边。
身着绛紫华袍,眉眼立体刚毅,狂放不羁的男子,正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灏,秦灏那副狂妄不可一世的冷傲模样,同样为他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相较于这两人,中间的少年,眉眼精致卓绝,仿似古色古香的青竹雅兰,迎面便有一股幽香扑来,举手投足偏又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尊贵,清澄幽深的瞳眸拢着冷芒,随意的一扫便让人心惊胆颤,只觉此少年绝非池中之物,是个厉害的角色。
在场的诰命妇以及闺阁小姐,其中不少人想起先前太监的禀报。
太子殿下,荣亲王爷,秦王府世子。
太子,难道这个风华卓绝,仿如画中雅竹的清贵少年,竟是太子容臻。
玉鸾台,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个个惊讶莫名,呆呆的望着那三个耀眼夺目的男子,尤其是最正中的太子殿下,更是风姿卓绝,清俊非凡,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慑人的光辉威仪。
容臻则没理会这些女子,抬步往玉鸾台的亭阁走去,亭阁中端坐着的皇后娘娘,眸露骄傲之色,唇角潋滟笑意,不过很快眸中却又黯然失神,若是臻儿没有被当成太子,现在的她多么的自由自在啊,身为皇室的嫡公主,一生荣宠无忧,可是现在却因为她的身份?蒋皇后心痛,容臻已走进了亭阁中,恭敬的给蒋皇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蒋皇后醒神,看到女儿虽然对她有些疏离,不过她能主动的走近她,这让她感动。
“免了吧,”蒋皇后抬手,容臻谢了恩后,蒋皇后便自招手让她近前,伸手拉着容臻,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越看越欢喜,逐抬眸笑望向四周的诰命妇,明媚的说道。
“瞧瞧太子爷,这么一减肥,还真有几分丰姿,倒底是本宫生的孩子。”
她一说话,四周陷入沉寂的各家诰命妇和闺阁小姐皆醒过神来,纷纷起身向着容臻行礼:“臣妇(臣女)等见过太子殿下。”
容臻从容的摆手:“免了。”
待到众女眷坐下来,玉鸾台内立时响起了此次彼落的称赞之声,大都是赞称太子殿下清华卓绝,风姿玉色的,个个把容臻夸得跟朵花儿似的,甚至于其中有些夫人小姐打起了主意,太子乃是东宫太子,背后有蒋皇后,又有蒋国公府支持,若是好好的把持,说不定日后真成了大历的皇帝,必竟他是嫡统的身份,要知道朝堂上可是有一众保皇派的人,这些老家伙最讲究这出身嫡统的,现在太子如此风霁月色,那些老混蛋只怕更支持太子了。
这些夫人如此一想,更把眼光盯在容臻的身上,就好像看到一块香馍馍似的,容臻不由得蹙眉,十分的不自在。
玉鸾台四周众人正说得热闹,忽地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皇嫂真是太不公平了,眼里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本王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皇嫂也看不见。”
这声音一起,四周说得热闹的人立刻嘎然而止,个个寻声望去,便看到一身蓝色华袍,魅惑万千的荣亲王爷,正不满的望着上首的皇后娘娘,一脸皇嫂好偏心的神容。
蒋皇后看得一脸汗,这家伙怎么凑到她跟前来了,从前他可是不与她以及蒋家来往的,这回子又是唱的什么戏。
荣亲王爷容凛,可不是寻常角色,一直以来都显得高深莫测,不要看他神容慵懒随意,事实上此人最是高深莫测。
蒋皇后轻笑着恢复了神色:“原来是荣亲王,是本宫怠慢了,来人。赐座。”
蒋皇后话一落,玉鸾台的亭阁外,立刻有宫女搬了椅子过来。
容凛并没有坐下,只是抬手,邪魅道谢:“谢皇嫂了。”
他话落,身后的秦王府世子秦灏不羁的开口:“秦灏也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蒋皇后望向秦灏,瞳眸更是不解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一个两个都不是好相遇的,从来不与他们走近的人,怎么一起往这里挤了。
蒋皇后望向一侧的容臻,手心紧了紧,有些担心。
臻儿与这两个家伙走得近,只怕有些危险。
蒋皇后笑望向秦灏:“原来秦王世子也过来了,今儿个本宫真是有了天大的脸面了,来,赐座吧。”
玉鸾台里,众人望着这三个龙翥凤翔的家伙,不由得脸红心跳,娇羞不已,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嘀咕着,说的自然是这三个耀眼的人物。
这使得容臻,容凛和秦灏三个脸色不太好看,蒋皇后一看这架势,实在不适合让他们三个在这里,若是再待下去,保不准与这些诰命妇起冲突,所以她笑望向容臻。
“臻儿,我们这里都是女眷,你们在这儿,影响我们说话,这安也请完了,你们还是去奉天殿那边吧,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容臻巴不得离开呢,省得被这些人盯着,实在是不自在,逐起身道了安离开,本来她过来是想和蒋皇后好好说说后面的事情的,没想到现在却这么多人,根本说不上话,所以还是回头再说吧。
容臻一走,荣亲王爷容凛和秦王世子秦灏自然也不留下了,三个人一起结伴离开,那风姿不一的风华,让很多女子看得痴迷,一直到三人消失了身影,很多人还收不回视线,心中失落起来。
玉鸾台一扫之前的热络,气氖显得有些低迷,倒是那些想把自个女儿嫁给太子殿下的,热情无比的围到皇后娘娘身边说话去了。
奉天殿,乃是皇帝或者皇后用来设宴招待朝臣命妇的地方,此时殿内殿外不少人都到了。
容臻和容凛以及秦灏三人一到,殿内说得热闹的人都愣住了,个个盯着容臻,好半天错不开眼睛。
这个风华卓绝,姿容绝色的少年是太子殿下?
他们不少人听说了太子殿下减肥的事情了,可是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只过了七天的时间,太子殿下便减成这样了,又俊又美,举手投足间风华清卓潋滟,那华贵非凡的仪态,瞩目至极,徐徐从殿外走进来,一身的不怒而威,虽然神容绝美,却让人似毫不敢小觑,这样的碧色少年,一双瞳眸却擒着凉薄的光芒,随意的一扫,大殿内不少人心惊,太子果然不同以往了。
殿内,多少人醒神,赶紧的迎了过来,纷纷向容臻请安。
容臻不卑不亢,雍华清贵的免了众人的礼,周身上下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软弱,无能卑微。
这样的东宫太子,使得不少人眼亮起来,当然也有不少人眼神暗了,那些人躲在暗处,打量着容臻的一举一动,然后心中打起了算盘。
奉天殿内,容臻很快被人簇拥进大殿正中,荣亲王容凛和秦灏也被人围绕着一起往里走去。
一时间,整个大殿热闹不已,容臻并不开口说话,只在别人高谈阔论的时候,恰如其分的点头附和一下。
殿内,众人正说得热闹,忽地一道身影悄悄的凑到了容臻的跟前,小声的禀报:“殿下,有人求见。”
容臻轻问:“谁。”
“简御医的手下,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看上去很急。”
容臻点了一下头,回首和身侧的人打了招呼,便自从一堆人里退了出来,一边往殿外走,一边问郑大太监。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简御医出事了?”
容臻蹙眉,简玉御虽然有些不讨喜,但是最近每天晚上都去她的东宫太子府,教她辩别各种药草,这个人虽然有些清冷孤傲,对人疏离淡漠,不过和他相处了才发现,那就是他的本质,他教导她的时候,分外的尽心,从不含糊,而且答应她不说出去的事情,也真的做到了。
所以容臻才会过问这件事,否则她是绝不会多事的。
一行几人出了奉天殿,殿门外的角落里果然站着一个人,正是简玉珩的手下夜华,夜华一看到容臻便心急的过来恭敬的施礼。
“见过太子爷。”
“你家爷怎么了?”容臻问道,夜华飞快的开口。
“今天晚上七公主说自己病了,宣我们家爷过去给他治病,我们家爷因为厌烦了七公主的纠缠,所以便想了一个主意,带户部侍郎的公子叶勋去了怡月宫,因这叶勋是个花花公子,平时也流露出一点意思,想娶七公主,不过就是怕七公主的命太硬会克夫,所以不敢接近七公主,我们家爷根本不相信什么克夫的话,所以便暗中对叶勋动了手脚。”
“然后自己找个机会离开了,不想他前脚刚走,后脚叶勋便出事了,他被七公主命人打死了,不但如此,七公主还让人拦住我们家爷,说若是爷不去怡月宫,她便把这事交到刑部去,说我们家爷给叶勋公子下媚药,还意图让叶公子毁掉公主的清白,没想到爷下的媚药太多,至叶勋公子暴毙,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就看我们家爷的意思了。”
夜华话落,容臻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凝眉深思,这七公主真不要脸,她嘴里所谓的意思,不就是让简玉珩娶她吗,若是简玉珩娶她了,她自然会想办法给叶勋安排个罪名,例如意图对公主不轨,被公主乱棍打死了什么的,若真的对公主意图不轨,打死也是叶勋活该。
若是简玉珩不娶她,那么她就会直接的把叶勋的尸体交到刑部去,这女人真是够恶心的。
容臻脸色冷冷,她身侧的夜华,看她不出声,不由着急的跪下来:“殿下,求你帮我们家主子一次吧,我们家主子说了,若是殿下能帮他一次,日后太子殿下无论让他做什么事,他都无怨无悔,绝无怨言。”
“喔,”容臻挑了眉,有些心动,眼下她能拉拢一个人是一个人,拉拢了简玉珩虽然不如拉拢别人牛逼,不过好歹医术上的事情,于她还有点帮助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想教训七公主容心雅,上回竟然把两只黄金狮放进狩猎场,这个贱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容臻瞳眸一片冷芒,阴霾无比。
夜华见她没出声:“殿下,求你救救我们家爷,我们家夫人曾经向爷下命令,不准娶宫中的公主,若是胆敢娶宫里的公主,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所以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七公主的,所以若是殿下不求我们家爷,爷必死无疑啊。”
容臻不再迟疑,抬脚往怡月宫方向走去,她去怡月宫,除了得简玉珩这么一个人外,最主要的是收拾七公主容心雅,她不是大历的福星吗?现在她就要让她这个福星一跃成为大历的灾星。
容臻前脚刚离开,后面便有两道幽灵似的身影紧跟上了她们。
不过容臻很快发现了,命令容少卿把这两家伙给悄无声息的捆了,眼下她要去怡月宫救简玉珩,待到救了简玉珩后,再来盘问这两个家伙,看是什么人派出来的。
怡月宫的寝宫。
灯火辉煌,殿内亮得如同白昼,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上,此时歪靠着一个人,一个体态妖娆,眉眼妩媚的女子,身着一袭合体的锦绣轻纱裙,内里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双柔媚的瞳眸含着春水,紧盯着大床前周身拢着冷霜,脸色冰冷的俊逸男子。
“玉珩,本宫喜欢你,为什么你就是感觉不到呢。”
七公主容心雅无比忧怨的开口,雪白的贝齿轻咬着唇,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可惜简玉珩脸色如霜冻一般的冰冷,瞳眸更是化成利剑直往七公主容心雅身上戳去。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本来他设计了叶勋进怡月宫,还给叶勋和这女人下了药,没想到叶勋中了药,这女人却躲了过去,不但如此,这女人竟然还胆大如此的杀掉了叶勋,然后意图栽脏陷害他。
现在她的条件是,除非他顺了她,然后娶她,这样的话,叶勋的事情,她会摆平,若是他不答应的话,她就把叶勋的尸体送到刑部去,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
简玉珩死倒不怕,关键是父亲早死,独留母亲和他,若是他死了,只剩下母亲一个人怎么办?
所以先前他才会乘怡月宫的太监不备,让手下夜华前去奉天殿找太子殿下。
现在能救他的恐怕只有太子容臻了,只是太子会来吗?
简玉珩有些不敢肯定,太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自己把一生押给他了,不知道这筹码够不够他过来救自己一回。
简玉珩想着,一双瞳眸阴沉的瞪向容心雅。
“无耻,七公主身为我大历皇室的公主,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呢。”
简玉珩怒喝,容心雅脸上神色有些阴沉,不过还能把持着自己的脾气,不满的冷哼:“本宫喜欢你,怎么叫不知廉耻呢,男欢女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本宫乃皇家的金枝玉叶,又是父皇母妃宠爱的女儿,嫁与你并没有辱没了你,简玉珩,本宫实在不懂你为什么如此不识抬举。”
简玉珩冷笑一声开口:“自然公主说到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么下官问公主,这男欢女爱是不是讲究你情我愿,公主这样强逼着下官,有意思吗?左不过仗势欺人罢了。”
七公主容心雅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身子噌的一声坐直了,双瞳闪着怒火瞪着简玉珩:“简玉珩,本宫就是仗势欺人又怎么样?本宫乃皇室的公主,嫁你是抬举你,你还不愿意,你以为你是谁啊?今儿个你爽快的给本宫一句话,是娶还是不娶,若是不娶,你就给本宫进刑部大牢待着,本宫没时间和你磨叽。”
简玉珩听了容心雅的话,差点被气得吐血,世上竟有这样的女人,他也算是长了一回见识,身为皇家的公主,不是更该自重吗?怎么到这女人身上,却成了抬举他了。
牛不喝水强捺头,也就只有容心雅这样的女人能做得出来。
“对不起,下官无福消受七公主的这份抬举,公主你还是收回去吧/。”
大床上,容心雅气狠的起身,走到简玉珩的面前,咬牙追问:“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娶不娶本宫。”
“公主别问了,公主还是把下官送到刑部的大牢去吧。”
“简玉珩,你狠,竟然宁愿坐牢也不高兴娶本公主,本公主是凶残猛兽吗?你避本公主如避蛇蝎。”
“七公主,请别污辱猛兽,猛兽也讲究你情我愿,决不会做强逼人的事情。”
简玉珩冷厉的话使得七公主气得吐血,他这是骂她连禽兽都不如了,简玉珩,果然够狠,不带脏字的骂人,好,他既然不诊惜这么一次机会,那么就别怪她心狠。
七公主容心雅脸色黑沉的朝着殿外大叫:“来一一。”
她的叫声还没有叫出来,忽地一道白色的鬼冥幽影从外面窜了进来,手一抬,一道劲气击昏了七公主容心雅,容心雅昏迷了过去。
那白色的身影手一伸,拽了简玉珩便走。
简玉珩正想挣扎,却听到冰冷的声音响起:“是殿下让我来带你走的。”
简玉珩一听终于不再挣扎,两道身影如流光一般的疾射出寝宫,眨眼滑出去数百米落定。
怡月宫的西北墙角里,容少卿放开了简玉珩,简玉珩一抬首看到容臻玉树临风的立在树荫之下,脸上神容看不真切,不过一双清亮的瞳眸闪过轻辉,淡淡的关心的声音响起来。
“简玉珩,你没事吧?”
简玉珩一听,心中顿时有一些温暖,很少有人会问他,你没事吧?就是他的母亲,也很少以这样关心的口气来关心他,正因为这样,所以他逐渐的变得淡漠疏离。
“殿下放心。下官没事,只是劳累了殿下,殿下请放心吧,今日殿下帮了下官,日后不管殿下让下官做什么,下官定然义不容辞。”
简玉珩尊重其事的说着,容臻望着他,知道他这样的人,说出口的话倒是可信的。
“嗯,我们走吧。”
容臻转身打算走,简玉珩跟着她,不过走了几步后,他停住了脚步。
“殿下,我们就这样走了,只怕七公主不会善罢干休。现在叶勋便死在怡月宫里,若是七公主把叶勋的尸体送进了刑部,只怕下官要进大牢。”
容臻停住身子,回身望着简玉珩:“你怕死吗?”
简玉珩想了想,摇头:“不怕,下官主要是担心,若是下官有事,家中的母亲会伤心,如若不是这个,下官绝不会劳烦殿下的。”
容臻唇角勾出笑来,没想到简玉珩还是个孝子,但凡有孝心的人,都是忠厚诚实的,自己帮他倒也没帮错。
“既然不怕死就走吧,七公主不是要把叶勋送进刑部吗?本宫就等着她送,本宫倒想看看她是如何自打嘴巴的。”
容臻抬脚便走,这怡月宫里有厉害的手下隐着,所以先前她才会派少卿进寝宫去把简玉珩带出来,因为若是别人,只怕会被那些隐着的人发现。
容臻的话给了简玉珩一枚定心丸,太子既然这样说,定然是有主意的。
一行人迅速的离开怡月宫,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听到一道尖叫声响起来。
“啊,来人,来人。”
怡月宫的寝宫里立马热闹了起来。
容臻等人听着身后的热闹声,理也不理,带着一众人直奔奉天殿。
此时的奉天殿内外,一片热闹,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响起来,热切无比,今晚参加宫宴的人差不多都到了。
后宫中的妃嫔有不少也出现了,连带皇室的皇子公主也出现了,满殿热闹的议论声。
容臻一到,便有人发现了,几个朝中大臣立刻领着人迎了过来,簇拥着容臻一路往大殿里走去,身侧的简玉珩紧随着容臻的身侧,不紧不慢的进大殿。
殿内,不少人都过来和容臻打招呼,除了朝臣外,三皇子容玄也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三皇子容玄,身材高大槐梧,五官刚毅立体,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威仪,他的身侧围绕着的一帮人,自然是三皇子派的人,个个满脸谄媚的笑意,虽然看到太子容臻时,这些人皆失神了一会儿,不过很快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围在三皇子的身边。
即便太子恢复了清华卓绝的姿容又如何,眼下三皇子已成气候,所以这大历的江山最后依旧会是三皇子的囊中物,而他们这些从龙有功的功臣,等到三皇子登了位,他们的家族将风光无限。
三皇子容玄,面带笑容的和容臻打招呼。
“太子殿下过来了?”
容臻点点头,唇角勾出皮笑肉不笑:“三哥今儿个越发的精神了,这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三皇子容玄,除了名声好,人品好外,出身也十分的好,他的母妃乃是宫中淑妃,出自于左相府,他的王妃出自于兵部尚书府,朝中有一半的朝臣支持着三皇子,似乎大历的皇位就是为了这位三殿下准备的。
可惜偏偏他棋差了一着,他不是出自于皇后娘娘的肚皮,若是出自皇后娘娘的肚皮,一切便顺理成章了,但现在他只能算个野心家。
容玄听了容臻略含讥讽的话,眸色暗了暗,这九弟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但人俊美无俦,如兰似竹,就是言谈举止也自有一股威慑,周身上下不怒而威的气势,一点也不输于他这个三哥。
“太子殿下说笑了,三哥能有什么喜事,三哥的喜事无非就是又新添了两房小妾进府罢了。”
容玄话落,身侧的三皇子派的人立刻附和,连连的点头。
虽然他们拥戴三皇子成为大历的太子,可是在没有登上太子之位时,自然不能过份张扬。
容臻笑了起来:“三哥,真是尽享齐人之福啊,有三嫂那样的名门闺秀,又有温柔美丽的小妾,真是羡煞旁人了。”
容臻话落,三皇子想起什么似望着他:“三哥倒忘了一件事,太子殿下府中似乎还没有一个美妾娇娘呢,赶明儿个三哥送两个给殿下怎么样?”
容臻眸色微暗,唇角笑意飞扬。
“三哥,你的那些美娇娘,本宫可不敢要,估计都是丑毙了的,若是有那等貌美如花的,三哥舍得送吗?”
两个人话落,齐齐笑了起来,看上去兄亲弟恭,说不出的友爱,谁也看不到这欢声笑语下的刀光剑影,阴霾嗜杀。
大殿内,别人看到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有说有笑的,谁也不好过来凑热闹,便各自围在一起说话。
眼看着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皇上还没有出现,不少朝臣面露担忧之色,不知道皇上今晚能不能出来参加宫宴。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不好了,出事了,怡月宫里出事了,有人杀人啦。”
怡月宫里的常喜大总管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
奉天殿内,本来热闹成一团的人,齐齐沉寂,所有人都望向大门前的常喜大总管,只见常喜大总管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气吁喘喘的。
奉天殿这边,皇上还没有来,太子是第一人,自然可以处理这件事,不少人望向容臻,其中有人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太子爷有什么样的能力。
容臻优雅从容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望向常喜大总管。
“你说怡月宫里有人杀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户部侍郎府的公子叶勋被人杀死在怡月宫里了。”
“什么?”户部侍郎府的叶夫人一听常喜大总管的话,直接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殿内立时有些混乱,户部侍郎叶大人脸色难看的吼叫起来:“谁,是谁杀了本官的儿子,你给本官说。”
容臻望了一眼户部侍郎叶大人,想起这人害死江家一门的事情,不由得唇角擒着冷笑,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该。
容臻眸光落到刑部尚书府的毕大人身上,下命令:“毕大人,这件案子由你负责了。”
刑部尚书大人立刻领旨:“是,殿下。”
容臻继续下令:“来人,去父皇的宫中看看,父皇醒了没有,若是他醒了,把这件事禀明给父皇,让他前往怡月宫。”
“来人,去太后的宫中请太后娘娘前往怡月宫。”
“来人,去皇后宫中请了皇后娘娘前往怡月宫,另再去德妃的宫中把德妃娘娘也请去怡月宫。”
容臻一连下了几道指令,有条不紊,一丝不乱,看得很多人眼里闪过赞赏的光芒。
三皇子容玄和三皇子派的人,脸色却有些阴沉,太子果然与从前不一样,难道说从前懦弱无能的太子其实是韬光隐晦了。
不少人怀疑着。
容臻扫了四周的人一眼,最后沉声开口:“走,现在我们去怡月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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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恶不恶心,强逼简御医娶她,不娶就栽脏陷害,看咱们太子如何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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