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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订阅率不够等三天第十五章

   这隐居似的日子, 过得竟然还算安逸。

   宇智波带土的伤势太重需要静养, 他自己急也急不来, 难得的是,宇智波泉奈居然也没着急。

   或许是打定主意悠闲着等阴险店主出招,泉奈也不想因为情绪激动被诅咒反噬, 再坐回到轮椅上去。

   他的注意力, 莫名其妙就转移到了之前还很嫌弃的族人身上。

   “写轮眼开了只有二勾玉,还少了一只。体术不行, 忍术更不行, 你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也真是不容易。从今天开始,我亲自教你忍术!”

   刚在魔药的折磨下长好内脏的宇智波带土大惊:“不要啊老祖宗!我的肠子刚补上没多久,要是被火遁烧穿了怎么办。还有还有――我的胳膊和腿也没齐啊!”

   泉奈老祖宗冷酷无比:“肠子烧了就让你嘴里的温柔大哥哥再给你补上, 结印单手就够了,也没让你动脚。”

   之前懒得搭理这小鬼的时候就算了, 现在的老祖宗果然还是无法容忍一个废柴的宇智波,下定决心要把小鬼强行扭到正常水平。

   “哈哈哈,泉奈阁下真是严厉啊, 还是说,其实只是在发泄不满呢?”

   不想入耳的声音出现了, 是宇智波泉奈一直不喜欢的魔术师。

   自魔药事件后, 魔术师就在隐隐之间针对上了他, 但直觉显示,让魔术师如此针对他的原因,并不只是那一个小小过节。

   哦, 可能还有――

   西里尔正在帮亲爱的顾客梳头。

   宇智波标志般的黑发发质都不错,不过,泉奈的头发要比带土的柔软得多,梳起来不扎手,西里尔很喜欢。

   魔术师那句话他也听到了,把顾客越发柔顺的黑发扎起,便笑盈盈地道:“带土,其实算起年龄,我要比宇智波泉奈先生大一些,他现在……嗯,也远远没到老祖宗的年纪啦。”

   ――真敏锐啊,这个人。

   他完全掌握到了宇智波泉奈对带土小朋友不满的点,甚至于,可能连魔术师对宇智波泉奈不满的点也有所掌控……

   不过后者没有确切的证明,就当做没有吧。

   “呵呵。”

   宇智波泉奈没有插话,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扎得太松了。”

   “好的,我重新再来……嗯,真的顺了很多,看来新研制的护发素效果不错哦。”

   西里尔又给端坐不动的黑发青年扎了一遍头发,动作麻利,看上去舒舒服服,真让人羡慕啊――

   魔术师(心声):‘我不羡慕,我怎么会羡慕呢,我……可恶!真的好羡慕!’

   这边,宇智波带土从自己这么惨了还要受到骄傲的悲伤中出来,听到温柔大哥哥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嗯……原来泉奈老祖宗这么年轻吗……对哦,老祖宗好像很早就去世了,怪不得。”

   在“老祖宗”挑起眉毛收拾他之前,带土很幸运地转口了:“好吧,那这样,以后就叫泉奈老祖宗――‘泉奈叔叔’!”

   西里尔对顾客道:“顿时年轻了好几个辈分呢,恭喜您!”

   宇智波泉奈:“……你们都闭嘴吧。”

   泉奈叔叔依旧懒得跟他们扯。

   从这天开始,宇智波带土从头开始学习忍术,痛并快乐着。

   也许是因为身体基本上等同于重塑,又有魔药的效用影响,带土原来不咋样的查克拉突然暴增,用起忍术一点也不费力,威力还很足。

   他本来就不笨,只是底子差了点,又从小被忽视。

   如今底子起来了,还有一个尽职严厉的老师,自然就会彻彻底底地改头换面――

   不过真正改头换面,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阶段,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肢体再生的药水跟器官复原不一样,我第一次做,有些拿不准,很有可能会出现后遗症,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给你用。”

   西里尔摸着带土小朋友长拢了的圆秃秃肩头,将眉皱起,显然陷入了颇为棘手的深思。

   是了,直到现在,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大部分复原了,但被压成肉泥、连骨头都碎完了的右手和右腿,却还是没能回来。

   虽然的确如宇智波泉奈说的那样,没有手脚照样可以用忍术,但行动还是非常不方便。

   西里尔正想着能不能找到别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就听托腮盯了带土半晌的魔术师道:“如果不需要重新长出肢体,能接受用义肢代替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宇智波带土:“!”

   震惊,但惊完就是下意识地抗拒。

   此时正好是战争期间,死在战场上的忍者无数,也有侥幸只是断胳膊断手回到村子的人。但他们装上笨重粗糙的义肢后,不仅没办法再当忍者,精神也会颓废。

   宇智波带土见过不少这样的前忍者,对他们那萎靡颓废的状态印象深刻,自是不想变成那样。

   可是,他这个样子……

   “哈哈哈,放心,我做的义肢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没用的废铁。”

   魔术师却是笑了:“以前我做的都是圣剑……咳咳。给你做的可以改良一下,威力没那么夸张,不过,是能够当做武器用的。”

   宇智波带土:“?!”

   “打个比方,如果安上我做的手臂,不仅不会妨碍日常行动,本身的坚固程度完全没问题,砸碎七层八层墙壁轻轻松松……”

   “??!!”

   “还能随你心意在必要的时候,‘唰――’地变成光刃。唔,威力确实一般,也就是随手切断几十条钢筋的水平……”

   “……天呐!!!”

   宇智波带土的心,在魔术师极具诱惑力的第一句话出来时就已然动摇,到了“光之剑刃”一出,顿时激动地倒戈。

   “要要要!老爷爷!求你一定给我安上你做的义肢!”

   西里尔:“……”

   宇智波泉奈:“……”

   徒手捏宝具的某魔术师,为了在这里诓骗天真少年,真是大材小用,费尽了心思。

   当然,不排除他想要从(不知道他是谁的)心上人眼里看到崇拜感激之情的晦暗心思。

   “您真厉害啊,高文先生!”

   夸奖来了,魔术师听得高兴,就是名字不大对,让他高兴完了又心塞。

   “制作义肢的过程,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旁观吗?这种手工制作的艺术品,它们的魅力……我完全没有抵御的能力。还有,关于您先前提到的圣剑,也请……”

   “啊,亲爱的――西里尔。当然没问题!我乐意之极。”

   这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又表面亲密无间地聊上了。

   宇智波带土一头雾水,心里还奇怪着,话题不还在他身上吗,怎么温柔大哥哥和白头发老爷爷忽然就走到一边儿去了。

   “那个――”

   刚喊了两个字。

   他的嘴就被泉奈叔叔面色冷淡地捂住了。

   “别闹,让我等着瞧瞧,他们俩到底想干什么。”

   “唔唔呃嗯,嗯嗯嗯唔嗯!”

   (泉奈叔叔,你的眼睛不是瞧不见吗?!)

   一时看不出,地上到底是黑色,还是红色。

   这里就是宇智波与千手两族厮杀的战场。

   宇智波一族擅长火遁,千手一族使用的忍术多样,两族之人混战在一起,就是如此壮阔且惨淡的光景。

   宇智波泉奈隐约察觉到自己在做梦,是因为他不仅回到了熟悉的战场,还在这里看到了千手扉间。

   背景依旧是漫天火焰和巨树,水龙和土墙在身周腾升。

   冰冷的流光在眼前一闪而过,那是铖亮刀锋反射出的凌厉,隐晦间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宇智波泉奈变为赤色的双瞳中奇异图案转动,他抽刀斩向就在几步之遥的白发男人的脖颈,未有半分留力。

   同样的,对方那张冷静的脸在下一瞬放大。千手扉间凝聚起的水刃直捣他的心脏,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粉碎他的胸膛。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是撞到一起就会不死不休的死敌,对。

   仇恨的堆积来源于一次次凶狠的互下死手,来源于两族之间的敌对。而最开始,千手和宇智波是为什么开始厮杀的,可能许多族人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心。

   因为,不再有人在意。

   因为,在僵持了无数年的互相杀戮中,无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都有已经无法计算的人死去。

   如果最先还能找到一个正常的理由,那么到了如今,再多的外因都被身边亲人朋友的鲜血冲刷干净,只有纯粹的“仇恨”留了下来。

   说来也巧。

   宇智波泉奈的父母兄弟,是被千手的人杀死的,亲人只剩了兄长宇智波斑一个。而千手扉间那边也是一样,只剩下了一个兄长千手柱间。

   两边的兄弟都是族内实力排列一二的强者。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之间的大战别人根本插不上手,那么,每次都会杠上的另一对死敌,就是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

   宇智波泉奈两次险些死掉,不用说,都是千手扉间的手笔。

   第一次,千手扉间偷袭,几乎将宇智波泉奈砍成两半,如果不是喝了神奇的药水,宇智波泉奈早就死了。

   第二次,宇智波泉奈耗尽写轮眼的瞳力,把重伤还给了千手扉间。但结果却是,他自己也差点死掉。

   所以,他才会说:“我一定要杀了千手扉间。”

   这是宇智波泉奈的执念,除非两人之中有一人死掉才能消失。

   “一定,一定……杀了他!”

   这又不止是单单针对于千手扉间一人的执念。

   还有仇恨。

   失去重要之人的恨意,从始至终都在堆叠加深。也许,只有两族之中有一族彻底灭亡才能消散。

   宇智波泉奈从没想过宇智波千手两族还有和解的可能性,他压根不去想,因为根本不可能。

   然而,这样一直厮杀下去,会走到怎般糟糕的境地,宇智波泉奈还是没有想过。

   是啊,这执着,这恨意,无休无止。

   就像千手扉间和他。

   宇智波泉奈想,不是他被阴险的千手干掉,就是他削掉千手扉间的脑袋,除了这两个结果,再无第三种结局――

   ……本来该是这样。

   就连“梦”,呈现出的,都是他在愣神之时身体被斩碎的那一幕。

   “呜呃――”

   撕心裂肺的剧痛没有现实体会到的真实,但却勾起了当时的记忆。

   宇智波泉奈双目赤红,一时竟忘了自己在做梦。

   他的身体裂开了,目下流淌血泪,但还能动。

   “千・手・扉・间!!!”

   他握紧染血的长刀,怒喝着冲向就在前方的白发男人。

   可是,再愤怒,长刀也未能如愿刺穿千手扉间的心脏。

   梦的场景如被烟云替换,让崭新的画面映入宇智波泉奈的眼中。

   这……是现实中才发生过的。

   宇智波泉奈就在现场,但他看不见。没想到,到了浑噩的梦中,那时发生的一切还是以这种虚幻的形式让他目睹。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相貌却跟记忆中略有变化,似乎成熟了很多。

   仇人还是那个仇人,但他面对自己时,竟少了最重要的――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丢失的“仇恨”。

   千手扉间忽然不想杀他了。

   那个男人拖着一身重伤,还带着几个更重的拖油瓶,不动声色地护着他们,只有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宇智波泉奈跟千手扉间不熟,就算在战场上,也几乎没说过几句话。

   可他冷不防发现千手扉间变了个性子,跟自己认为的完全不同,心中居然无比惊疑。

   还感到极不习惯,再加三分没来由的忐忑不安。

   十六年……

   他莫名地又想起了这句话。

   十六年。

   难道,真的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在他毫无察觉之时,时间,真的……

   “――对呢,过去了十六年呢。”

   “?!”

   梦境之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是西里尔,嗓音完全陌生,却冷漠地、轻飘飘地、语气古怪地来了一句肯定。

   宇智波泉奈惊诧。

   继而,他就被震惊醒了。

   冷汗在瞬间打湿了单薄的后衣,宇智波泉奈一下子坐起,还未来得及回想梦中的怪异。

   清晨已至。

   他的床边没有人,可门所在的方向,却是猝然间漏进来极其明亮的光线。

   “西……里尔?”

   宇智波泉奈哑着嗓子,以为是那个古怪的店主在那边。

   然而,并不止。

   在宇智波泉奈醒来的前一刻,西里尔刚好去开门。

   他打开门时,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人刚好出现在门口,脸上的踌躇犹豫和矛盾的坚定挤在一起,还没分出胜负。

   谁知道屋内的人早知道会有人来打扰,提前把门开了。

   千手扉间的跟班之一(尴尬):“……”

   “呃、呃呃……”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西里尔扶着门,一言便点出了重点。

   被说中了心思,这个还有些青涩的年轻人纠结一闪,终于咬牙。

   他猛地低头。

   “实在很抱歉――我们本来不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请求。但是,老师他的伤势加重了,没有医忍,也没有急救的药物……”

   “能请您,伸出援手吗!”

   第十一章

   宇智波带土是一个特实诚的孩子。

   他一眼看到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就认定对方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

   “……哈哈,小朋友,我再怎么看也不像老爷爷吧?”

   呃,呃……

   不愧是仙人,老爷爷仙气十足,脸真的不显老。

   他觉得自己死了,就认定自己来到了死者的世界,别人怎么说都硬是没把他说服。

   “大哥哥,你叫宇智波泉奈对吧?我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死掉了的……啊呀,那我是不是该叫你老祖宗?

   带土很懂事,还安慰试图让他相信自己还活着的冷脸大哥哥:“我看得很开,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泉奈老祖宗,你也要看开点,接受这个悲伤的事实啊!”

   他不知道,自己一口气就得罪了两个人。

   魔术师那边――算了,不管他。

   宇智波泉奈险些被这个愣头青族人给噎死。

   傻小子自己觉得自己死了就算了,他还活得好好的,还没到要死的地步。

   他还很年轻,才二十几岁,在宇智波带土嘴里,就成了一股泥巴味儿的老祖宗。

   “耐心点,这孩子毕竟是您的族人呢。”

   “怎么可能有这么没脑子的宇智波!”

   宇智波泉奈是拒绝的。

   在他看来,宇智波是精英与天才的一族,先天的血继界限是强大的保证,宇智波族人纵使不是人人都如他兄长斑那样完美,但也集聚聪慧、机敏、冷静等等优秀品质。

   天真的傻白甜适合去隔壁千手找,他们宇智波才不会……

   “我宇智波带土就是货真价实的宇智波!写轮眼,喏!我开了二勾玉呢。哦,虽然只剩一只写轮眼,另一只我送给卡卡西了……哇啊!老祖宗的表情好可怕!”

   “冷静!宇智波泉奈先生!唉,看吧,情绪起伏太大,诅咒就会扩散。”

   身体情况刚好转的黑发青年实在没想到,世界上还存在能把写轮眼慷慨送给外・人的宇智波。

   闻!所!未!闻!

   一激动,他就感到血液翻涌,幸好被西里尔及时推来轮椅接住。

   不愧是唯一没被冠上奇怪身份的人,西里尔店主的行动就是这般从容。

   金发碧眼的温柔大哥哥的人设崩不了,看在惨兮兮的少年眼里,自是闪闪发光,说不出的亲切。

   给显出萎靡之色的顾客灌下药水,又出言安抚了深受打击不停念叨“我很老吗很老吗”的魔术师,西里尔终于可以开始对眼巴巴的少年的关怀了。

   “别想那么多,你还活着哦。”

   换了个人来陈述,一根筋的少年虽然还是没有改变想法,但从眼神来看,似乎没那么坚定了。

   “我和同伴看到你的时候,你的伤势太重,不能放着不管,就把你带回来治疗了。”西里尔说。

   他的眉眼柔和,话音有无形的信服力:“虽然都用了药,让你可以说话,再把痛觉模糊了,但身上应该还是有一些感觉吧。死去的灵魂是不会感到痛的,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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