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4章 真的要将她送给沈将军
“也别提起奴才来过,等宋姑娘醒了,就说没有这样的事,让她放宽心。”
陈夫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安总管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只是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深了。
既然是送给沈将军的女人,那按理说就算宋姑娘不知晓,可是心里应该也是有数的。
可是为何宋姑娘完全一无所知,并且这件事还要瞒着这位宋姑娘。
陈夫人没有在细想下去,按照安总管的交代,在云香醒来之后,就直说是她误会了,没有这样的事情。
说了些许好多安慰的话。
云香听着却是半信半疑,她很想相信陈夫人所说的话。
但是心底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了,迫切的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不然她始终无法心安。
便说想要见安总管。
陈夫人轻拍了怕云香的手,递过来一盏菊花茶,语气温柔的说:安总管现在有事,不方便过来。
云香是不聪明,可是却也不傻。
听到这句话,顿时一颗心就跌入到了谷底。
或许是她想多了,安总管是真的忙呢,但是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借口。
王爷要将她送给沈将军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不然王爷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边城,却让她暂住在陈府,为何不让安总管将她带到王爷居住的府邸。
并且她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身上还有着奶水。
可是安总管却让她梳着未出阁少女的发髻,穿着未出阁少女的裙装。
这一切都太过反常了。
云香越想越是心慌,不断的低声哀求想要去见安总管,可是陈夫人却也只是安抚她,告诉她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安总管在替王爷做事,暂时抽不出空来。
让她等上几日。
云香一张小脸越来越白,纤长浓郁的睫羽无助的颤动着,原本一双莹润澄亮的水眸,此时是一片黯淡无光,里面没有任何的色彩。
而接下来,陈夫人一直都亲自陪在她身边,反倒和她要好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却再也没有来找她。
云香哪怕就是在傻,也明白这件事真的。
王爷是真的恼了她,也是腻了她,可能也是存了教训她的心思。
便要将她送给沈将军。
可能是怕她提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安总管联合陈夫人就一直瞒着她。
果然书上说的都是对的,天家最是无情。
云香不由的联想到王爷之前每日赏她面包吃,在她来小日子的时候,每晚都会给她带一碗红糖血燕。
可是转眼,就因为她将上值的时间变成晚上,让王爷去不了她那里了。
王爷就如此的冷血、无情。
老实说,王爷对她确实不温柔,也始终是张冷脸,要的也仅仅是她的身子。
可是她也察觉出,王爷在床第上,是有那么几分喜欢自己的。
就因为,她不听话……
云香只觉遍体生寒,咬紧的牙关不住的颤抖着。
眼角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眸框中打转,最后一滴接着一滴从眼角滑落下来,很快就将她的脸颊沾湿。
整个人娇娇弱弱的缩在被子中,无助、绝望极了。
若是王爷只是将她送到沈将军的床上,让她陪沈将军一些日子,到时候就将她的宝儿还给她。
那她也认了。
她就怕,王爷既将她送给了沈将军,却还不让他们母子相见。
甚至用宝儿威胁她……
云香越想越是心痛,整个人恐惧、害怕极了。
她想要从陈府逃出去,去找她的宝儿。
可是身边的丫鬟却是将她看的紧,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甚至就连她想要一些东西,都十分谨慎。
似乎就怕她寻了短见。
如果不是为了宝儿的话,她定然是不肯受如此屈辱的,直接一头撞到墙上,了结了自己。
可是若是她死了,她的宝儿要怎么办?
自从她有了宝儿之后,差不多宝儿就成了她的软肋。
可以为了宝儿,牺牲一切,甚至是妥协一切。
云清月这几天一直都在军营,待将鞭挞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这才驱马朝自己的府邸驶去。
因着还有一些要事要亲自交代给陈大人去做,所以便先去了一趟陈府。――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云香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为了宝儿,她必须从陈府里跑出去,去找她的宝儿。
她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她就要去找她的宝儿。
于是便假意说要去花园放纸鸢,实则是想趁机熟悉陈府的路,这样好方便她找到机会跑出去。
陈夫人自然答应,并且亲自在身旁陪着。
花园里种满了姹紫嫣红的花,还有许多果树,墙上也爬满了碧绿的树叶藤蔓,娇嫩的花骨朵儿缀在其间,辛勤的蜜蜂在花丛中飞舞着。
云香却是无心欣赏这样一幅美景,目光扫向通往前院的葫芦门。
一抹高大、硕长的身影从葫芦门前走过,清冷,矜贵,宛若一座千年雪上般让人不敢攀附。
陈大人恭敬而又小心的跟在身后,似是在与之说着什么。
仅仅身影在葫芦门前一闪而过,甚至都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长相。
云香却是一下张口喊出:“王爷……”
紧接着,整个人便朝葫芦门跑去。
陈夫人反应过来后,连忙就让丫鬟追了过去。
云香跑出葫芦门之后就被丫鬟以及护卫迅速拦了下来,再也靠近不了。
明明她和王爷的距离,仅仅就只有几十米而已,可是云香却从未觉得如此遥远过。
甚至是遥不可及。
云清月听到有人在唤他,并未理会,径直的往前走。
但是身后的人又唤了一声。
声音细细软软的,婉转之极,语调中又带着几分怜人。
很像是小寡妇的声音。
但是小寡妇又怎么可能在陈府。
云清月加快了脚步。
“王爷……”这声明显带了哭腔,像极了在床上时,小寡妇承受太过,低低哀求他的声音。云清月凝眉回身去看,就见一身着月白色烟笼长裙十四五岁的少女,眉眼温婉,肤如凝脂,像极了一朵儿纯白的栀子花,澄澈而纯净,轻灵而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