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美丽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到凌水曜回来了,微笑着起身:“曜!今天家里有贵客。你先上楼洗澡换衣服,一会儿我们一起在家吃饭。”
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凌水曜什么也没有说,走向自己的房间。
看着凌水曜的背影,逯美丽撇撇嘴。小白眼狼,从来就没给过人一张舒服的脸,整天都谁欠他五百万似的,真是扫把星。不过,逯美丽轻叹一口气,扫把星也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倪家的千金怎么就会看上他了呢?要是倪施洛看上我们木曜多好啊,木曜人长的好,性格好,谁见了不夸。
任谁看了这都是一场有目的晚宴。
倪仲让携夫人叶蓓,女儿倪施洛一同来到凌家。
而凌家呢,除去凌韦依和关斯培,全都到齐了。凌土曜甚至还带了女朋友桑桑。
一阵寒喧之后,宾主落座。
倪施洛被安排在凌水曜的左侧。
凌水曜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晚餐。在这个家里吃饭他几乎是不说话的。不是一开始就不说,而是有人讨厌在餐桌听到自己的声音。
小时候他看到逯美丽夹菜给木曜吃,也会嚷嚷着要吃自己夹不到的菜,可是不但没有人夹菜给自己,反尔还会换来一声声训斥。慢慢地,他幼小的心灵开始明白,这个餐桌对于自己只是能是埋饱肚子的地方,没有一丝温情。
然后慢慢地变成了一种习惯,无论他们在餐桌上讲什么他都是默不作声的,吃完就走人。也从来没有人留过自己,或者对自己说过一句温暖的话。还有这个所谓的家,他不能对这个家,对这个家里的人有任何要求,除了姑妈。
他今天之所以会坐在这里,也是因为姑妈??这个家里唯一肯疼他的人。
倪施洛知道凌水曜还没有接受自己。不过,没关系,她今天和爸妈一起来这里吃饭就是让凌水曜知道他们两家大人已经谈好了他们俩个人的事,他是她的。从小她想得到东西就没有得不到过。
她喜欢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那天,就是在他家里的宴会上,他冷冷地靠在一棵繁茂的树下,手里端着一杯酒,独自饮着。浑身散发着孤独,冷漠和淡淡的忧郁・・・・・・
她一直觉得那是一种迷人的有着男生特有的忧郁,虽然后来她再也没有看到过。
她看着他吃饭,就是看着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怎么,他只夹一个菜??那个离他最近的菜。几十道可口的菜他怎么只夹眼前的这一道?
倪施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榛蘑放在凌水曜的碗里。
“哎呀!这怎么好呢。居然让客人给主人夹菜。曜・・・・・・”逯美丽微笑着。
“伯母,没关系,谁夹还不都一样。”倪施洛慢声细语。
逯美丽见凌水曜不理会自己的话,依旧低头吃饭,忙夹了菜放在了倪施洛的碗里,亲昵地:“洛洛,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别客气。”
“我吃完了。”凌水曜站起来:“倪伯伯,倪伯母,今天功课多,我上楼做功课了,你们慢用。”
凌水曜微微低头算是告辞。
“洛洛,看看人家曜。每次让你看书你都没有立刻去做过,不要说主动看书。”倪仲让转向凌水曜,微笑道:“去吧,去吧,功课要紧。年轻人多看一点书将来总是有用的。”
“曜,今天功课就稍晚会再做吧。洛洛第一次来咱们家,你们是同年,你带她到处转转吧。”凌康年在一旁边叫住了凌水曜
“那・・・・・・倪伯伯,倪伯母,我在客厅等。”
倪施洛没有听到父亲在说什么,她只看到她夹的那块榛蘑还躺在那只碗里。
逯美丽在一旁边附和着:“我们曜有些害羞。别看他整天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一说到女孩子就不知所措了。特别是在像洛洛这么美的女孩子面前。”
“我听洛洛说,曜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全校第一的。”叶蓓在一旁边问道。
“那当然。我们家曜特别聪明,再加上这孩子肯学,到现在为止,在哪个学校都拿第一。”逯美丽就奇怪了,这个白眼狼平时不是和这个打架就是和那个打架的,哪天是不带伤啊,怎么学习成绩就那么好呢。
“美丽啊,看你多有福啊。三个儿子都这么棒!”
“哪有啊,我哪有你有福啊?人家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上辈子肯定没有烧够香,让我这辈子没有女儿。你看看洛洛,人长得多漂亮,多聪明,浑身上下都透着灵气。哪象儿子,还没一长大,你就看不到人影了。”
听逯美丽这么说,叶蓓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假的她不在乎,但她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她的洛洛是天下最可爱,最美丽,最懂事的女儿。
看到叶蓓笑了,逯美丽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个白眼狼,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饭吃到一半就想开溜,像上次的宴会一样。
现在是冬天,院子里有什么好转的,无非是让他和倪施洛在一起。
凌水曜直接把倪施洛领到了离餐厅很远的室内游泳池。那儿偏僻,没有人会听到他们说什么。
凌水曜关好门:“希望你听清楚我说的话。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对你没兴趣。给你一个机会,回去对你爸妈说,你突然发现你对我没兴趣了。”
“为什么要我说,你可以说啊。”
“被一个男人甩很有趣吗?如果你不介意就由我来说。”凌水曜转身要走。
“你是怕我没面子吗?这么说,你还是在意我的。”倪施洛拦在凌水曜面前:“承认吧,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不喜欢表达的方式。”
“看来和你没话说了。我希望明天听到你抛弃我的传言。”
“传言都是假的。”
“有时也是真的。”
“你・・・・・・”倪施洛咬着牙:“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凌水曜推开倪施洛向门口走去,连回答都没有。
“噗通”,游泳池溅起高高的水花。
倪施洛任自己的身体向下沉。
凌水曜停在门口。他没有立刻转身,也没有跳进游泳池内。他在等,在等她自己上来。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凌水曜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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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作业已经十一点半了。这是她第一次单独睡在家以外的地方,以前,即使走得再遥远,也是和妈妈一起的。不知道妈妈的工作怎么样了?经常加班,是不是很吃力啊?
夏纤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的远处,飘荡着裴亦尘淡淡的歌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裴亦尘的背影也越来越清晰,就要转过来了・・・・・・却是若隐若现的凌水曜酷酷的笑,孤傲又受伤的眼神,帅得不能再帅得投篮,无理得不能再无理得话语・・・・・・
她从书包里拿出mp4。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那是她听过无数遍的歌,那是尘为她写的歌・・・・・・
清晨,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教室里一地的灿烂
风打开了书页
也吹开了你如花的笑靥
梧桐树下那羞涩的语言
是我最真挚的情感・・・・・・
夏纤凝关掉了手中的mp4,选到删除位置。真的要删掉吗?这是她和裴亦尘一起录制的,很纯净的一首歌,只有吉他和亦尘天籁般的声音。那不仅仅是一首歌,那是她的初恋,是她纯真美好的心・・・・・・
画面上的自己,笑得好开心。夏纤凝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那样笑过了・・・・・・信天,她和曜在一起好开心,她又拥有了纯真的笑容,可她总觉得和风在一起的时间更像是梦。
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什么是梦,是和曜在一起像梦,还是和尘在一起的时间像梦・・・・・・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够再爱!爱带给她的残酷现实她还没有领教够吗・・・・・・越是拒绝,曜的笑颜就是清晰可见,那双落寞的迷人的眼睛・・・・・・
夏纤凝越是拒绝,凌水曜的的笑容越是清晰可见・・・・・・他笑起来真迷人。在蓝色北纬的那晚,他几乎一直在笑,想到这里,夏纤凝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还有,他握着自己腰肢的温暖的大手和淡淡的青涩的汗味,高大的身体几乎能将她整个身体包围。她又想起了他打架的酷酷的眼神・・・・・・她拍拍已经烫的不得了的脸颊:天哪,怎么满脑子都是凌水曜,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就是遗传了父亲的花心基因。不能想他!不可以想!不许想!
凌水曜回到房间,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冲了热水澡躺在床上:他还真成了家里的工具了!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今天是倪家小姐,说不定明天还是李家大少,他男女得通吃才行。他发疯似地离开床,对着房间里悬挂的沙袋发泄着・・・・・・手上略微好转的伤再次痛醒了他。
手上的伤・・・・・・那天,她一定是看到自己的手有伤才说了那些为他切牛排的借口。
点燃一支烟,烟丝虚无,那些透着淡蓝色的云雾飘渺无形,柔软轻盈・・・・・・柔软轻盈,像极了某人的腰肢・・・・・・凌水曜仿佛又看到夏纤凝恋恋的回眸、调皮的傻傻的儿话音、玩游戏时的的眼执著的眼神、运动时,微汗略湿、香气袭人的・・・・・・他又一次跌入她迷人的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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