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北把裴亦尘的照片放在了东娱老总吴凡新的桌子上:“就是他,现在每晚在奥斯卡酒吧唱.您有空过去看看,是不是有栽培的可能。”
“是。您放心吧,我一定亲自去看.很亲的人吗,还麻烦您特地跑一趟。”
“嗯,朋友相托,就怕您不给面子吗?”夏之北面带笑容。
吴凡笑道:“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失过礼呢.今天既然来了,一定要赏光吃饭。”
“那由我做东吧。”
吴凡平时请都请不来的大财神,今天怎么能放过如此示好的机会呢:“您就别挤兑我了,还是我来吧。”
夏之北叮嘱道:“忘了告诉你,别说是我找过你。年轻人嘛,很犟的。”
“记住了,您放宽心。明天晚上八点,皇后大酒店,不见不散!”
“怎么样?”在一楼大厅等候的裴亦云看到夏之北走过来焦急问道。
“你放心,这是我的老顾客.一定会尽全力的。”
“那就好。”
“不是你表弟吗?这么上心。”夏之北边走边问。
“我没有兄弟姐妹的,表弟和亲弟弟没什么区别吧。”裴亦云低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夏之北突然觉得好累.他突然想起了纤凝,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适应了那里的寒冷没有。
"你先回去吧,我直接回公司了。"夏之北坐到车里,对站在车外的裴亦云说。
"哦。"裴亦云低低应声。
"今天太忙了,对不起!"
裴亦云并没有从这句对不起里听到一丝的歉意,她失望地看着远去的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夏之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并不多。只是偶尔。也许他后悔了。但不管怎么样,她和亦尘必须有一个成功的.
夏之北和她在一起也许是一时的冲动,也许只是暂时的新鲜,总之,她没有在他那里感受到过强烈的爱意。但她从来不后悔走这条路,因为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人生仅有的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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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
“曜,这次的派对你一定要参加。不许乱跑!”凌康年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参加这个。”
“还要我说多少次。如果你和倪施洛之间有发展,我们家以后就有后盾了,也不再担心贷款的问题・・・・・・”
“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发展?”凌水曜打断了凌康年的话。
“洛洛哪点儿不好啊?不仅人长得美,家世更好。她这是没看上木曜,她要是看上木曜我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逯美丽就不明白,这个石头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我有喜欢的人了。”凌水曜不急不缓的。
“你有喜欢的人了?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婚姻?倪施洛是丑八怪呀还是家世背景不好?你怎么就不理解做父母的心呢?”凌康年放下手中的杯子。这个不肖子,难道就是为了和自己过不去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
凌水曜离开沙发:“你们慢用。”
“站住!”凌康年长叹了一口气:“先到我书房去。”
片刻,凌康年站起来,推开要扶他的逯美丽:“你不要进来,我自己和他讲。”
逯美丽“哼”了一声,随便你想说什么,我才懒得听呢。她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女佣:“小玉,去把我的包拿过来,我要出去。”
凌康年指指桌前的椅子示意凌水曜坐下。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已经略微发黄的纸放在书桌上。
看到凌水曜还站在那里:“坐下吧,我希望我们这次能心平气和的谈一下。”
凌水曜从未见过父亲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过,他怔了一下,还是在凌康年的对面坐了下来。
凌康年点燃一支烟:“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很多不满。毕竟,作为一个父亲,我在你面前并不称职。你已经十七岁了,我一直在考虑,有些话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想,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关于你的身世,你有权比谁都知道的清楚。”
我和你母亲是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认识的,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我认识你母亲时,她在一家酒吧工作,我那天和朋友谈得高兴,多喝了几杯,等我醒来的时候,你母亲就躺在我身旁。我什么也没有说,放下钱就出去办事了。可我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她又站在我房间的门口。我不会说太多的法语,可我没想到她英语说的很好,我们用英语交谈。我对她说,我昨天是因为喝多了酒,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说她知道,她只是想问我,在圣彼得堡这些日子是不是需要一个伴侣,这里有好多客人都有这样的服务。我说不。可她拦住我,对我说,她现在急需要一笔钱,她妈妈生病了需要手术。她说我出手大方,希望能给她一个机会。我看她说的非常恳切我就答应了。
我只是在闲暇时间让她领我去圣彼得堡一些很有特色的地方去看看,基本上她算是我请的一个导游。她很美,也很可爱。经过几天相处,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朴实、很坦白的女人,书读得也很好,因为家境地不太好,所以就放弃了。我们相处了一共四十天,临走的时候,我给了她一大笔钱,足够她付她母亲的医疗费用。她非常感谢我,一定要我留下联系方式,说将来有可能的话她一定要报答我。我也没在意,就把手机号留给了她。
可我没想到两年后,我接到了俄罗斯警方的电话,他们说希望我过去一下,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我到了那里以后,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她是死于一场车祸。据她的房东说,她母亲,也就是你外祖母,两年前的手术并没有成功,死在手术台上。她是独生女,他们不知道她父亲是谁,是她母亲一个把她养大的。去年,她生了孩子,她说她的父亲是一个中国人,他们都能看出来她非常爱这个孩子。大概是孩子的原因,她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拮据・・・・・・她一个人,一边打工,一边养孩子,很辛苦的。
凌康年又燃起了一支烟,想遮住那有些湿润的眼眶。
她是在一家超市门在让车撞到的。因为那天她值夜班,没有休息好,出门时被迎面而来的出租车撞到了。她临死前反复说着我的手机号码・・・・・・
凌康年背过身去。
他们让我做了亲子鉴定后就让我把你领回来了。
凌水曜早已是泪流满面。他的母亲就这样不在了,而他的父亲在他们母子生活窘迫的时候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等等!这个拿过去!”凌康年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链子:“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只有你才能拥有它。”
凌水曜接过来,认真地看这链子。是条铂金的项链,挂着一个大概五公分长的玉坠儿,具体什么形状,房间太暗,他看不清楚。
“是你母亲的照片,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带着这个,听她说这是她的一个中国朋友做为答谢送她的。”
“是吗?”苦涩伴着酸甜一起袭来,凌水曜轻抚手中的项链:“谢谢你还留着它,并且把它给了我。”凌水曜说完这些,便要转身离开。
“你等等!我话还没讲完。”
凌水曜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去试试吧。倪家女儿,人长得漂亮・・・・・・”
“你对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后面这几句话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但是我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女人。我已经走错了一步,不能再错第二步。我希望你的人生不要走错一步・・・・・・”
“你走错了一步,我就是你错了的那一步对吗?你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冷酷,你爱过她吗?应该是没有,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倪施洛是独生女,你如果可以和她在一起,他们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儿子,我这也是在考虑你的将来。”
凌水曜走近凌康年:“考虑我的将来?我今年才十七岁,距离谈婚论嫁的年龄是不是太遥远了?是你生意上需要他们吧,还是因为我的母亲是酒吧女招待,所以我注定要做凌家的男招待?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东西,今天为止,我不会再走进这个家门一步。我想我从未有过父亲。”
凌水曜狠狠地摔门走了,他走的好坚定,好轻松。
凌韦依气冲冲地下了车。她再也不要回那个家,臭斯培,居然说要领养孩子,气她不会生吗,还说她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他居然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蛮不讲理、那么的・・・・・・
“嘭”地一声,凌水曜从房间里走出来,几乎把正要进去的凌韦依撞倒。
“曜!你干什么去?”凌韦依看清楚是凌水曜,冲着凌水曜的背影喊道。
凌康年急匆匆地从后面追出来:“快拦拦住他,拦住他!”
凌韦依看到哥哥焦急地跑出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韦依,你来的正好,快点把他给我追回来。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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