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鑫俱乐部。
林容容看着自己手里的牌,不禁微笑,今天手气很好嘛,两张皇后、两张王子,即使下一张她来个2,这局也是她赢。她就是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的最好铁证。
坐在她右手边的王佑荣冲旁边的刀疤脸使了下眼色,刀疤脸会意,故意抱怨道:“老子今天臭到家了,这手里都什么啊?不跟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没出息,你这个样子,以后我们容容还和咱们玩嘛?这点钱都输不起?刀疤脸!你跟不跟?”
“我跟不跟关你什么事?”
“老子今天就是看你不顺眼了,怎么了?平时也没这么怂啊?”
林容容笑道:“佑荣说得没错,刀疤脸!看你那怂样,玩不起就别玩。”
“你・・・・・・你们别瞧不起人,”刀疤脸将眼前的##全部推了出去:“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不就是一百万嘛。”
“这才像个爷们儿!”林容容的眼睛发着光。
王佑荣偷偷瞥了眼林容容,趁林容容关注刀疤脸的时候,将手中的牌换掉:“刀疤脸都跟了,我阿荣如果不跟,那还是爷们儿吗?”说完,将眼前的筹码推了出去。
容容看看左手的凌水曜:“帅哥!你呢?”
“他们都那么爷们儿,我还有得选吗?”凌水曜将眼前的##全都推了出去。
容容看了眼凌水曜的牌,这男人・・・・・・长得没得说,就是有点儿缺心眼儿,他手里那牌・・・・・・q、l、九、八,王佑荣后里有两张十,刀疤脸手里也有张十,他再得到一张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刀疤脸冲王佑荣使了个眼色,王佑荣装作不经意地掠过刀疤脸和凌水曜,看王佑荣收到自己的信号,忙道:“今儿大家都好兴致!尤其是我们容容,前些天的霉运都跑了,今天好运气!”
刀疤脸话音落地,凌水曜的手也抓住了王佑荣的手。
看着王佑荣手里竟然有六张牌,林容容怒火中烧,怪不得她总是输,她还以为是自己这些天手气不好,原来是有人,是他们俩个串通一气来骗自己!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骗她钱:“王佑荣!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学初中高中十二年都在一个班里,这种事情你也对我做?”
王佑荣暗中用力,想摆脱凌水曜的手,可他再怎么用力,那只手就像冰冷的手铐一样,越箍越紧。怎么办?逃不掉了,难不成这酷男是林容容雇来的?瞧他那体魄,一拳下去,自己不死也得残,看到已经向后挪身体的刀疤脸,王佑荣就知道他要丢下自己逃跑,他作求饶状,想看看刀疤脸的反应:“不!容容!我可是第一次。也就是一时财迷心窍,你就原谅哥这一回,就一回・・・・・・・”
“原谅?可以。我容容的心没你黑,把这个星期赢我的都还给我,我就原谅你!”
“容容!我说这话和要我命有啥区别?哥要是像你手里那么阔绰,还用跟你耍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那钱,全还是不可能的,我把花剩下的都给你。”王佑荣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刀疤脸:我都没有出卖你,你可得替我讲好话。
刀疤脸哪时顾得上王佑荣,他的生存‘悖论’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朋友永远都是拿来利用的’。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王佑荣,身体慢慢地往后撤。
王佑荣眼看自己的战术还没实施就已失败,好吧,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都是刀疤脸出的鬼主意!得到的钱也是他六我四!”
王佑荣的话音未落,凌水曜的脚已经将正要转身的刀疤脸勾了回来,顺势将他顶在桌角上。
刀疤脸趴在桌角上,见大势已去,开始讨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是我见钱眼开,哥!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凌水曜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目光转向林容容。
林容容很纳闷,她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个男人的丁点儿记忆。这么养眼的男人,如果她见过一次,是不会忘记的。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看他这态度,今天她是主人:“还是刚才的话,把骗我的钱还我就成。”
王佑荣开始讨饶:“佑荣真的没骗你,我们花掉好多。您高抬贵手・・・・・・”
“我的手能抬多高,那就要看你能还多少了。”
刀疤脸和王佑荣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头像鸡食米似地不停地点:“现在就给,现在就给!”
凌水曜看着眼前这两个近似两滩烂泥的男人,恨不得再踢上一脚,这种男人,只有欺负女人时八面威风。
门口就是自动存提款机,应该没什么题。
凌水曜用眼神询问林容容,林容容慌忙道:“谢谢您!您好人做到底,陪我一起去,就在门口,不耽误您时间。求您了!”
凌水曜微微点头:自己也是要从那里经过,转帐也不花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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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九点了,公司里只剩下暮思雪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家,她真的有些怕,怕遇到他,怕被他俘虏。可是,她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他已经三十六个小时没有看到她,凌水曜不相信暮思雪就不回家,下午五点开始,他就站在她家门口等。
快十二点了,还不回来,她是不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叮咚――
暮思雪走出电梯,看到凌水曜站在家门口。
略微零乱的发,黑色的t恤发白的牛仔裤,褐色的瞳孔散发着忧虑和脆弱。
她看得见,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三个字――我爱你!
暮思雪低头,侧身往自己家走。
凌水曜不再有过激的行为,默默地跟在暮思雪后面。
暮思雪不语,停在门前,等待凌水曜离开。
“我・・・・・・昨天・・・・・・还疼吗?”凌水曜终于开口。
暮思雪依旧低头不语,她最想听到的道歉不是他对她态度,而是他调查维奇利亚的事情。
“还有,我・・・・・・我想我・・・・・・你不能不理我!”凌水曜咽回那些他从未说出口的语句,从后面拥暮思雪,暮思雪微微一颤,将凌水曜推开:“我要开门,麻烦你回避一下。
“你头怎么了?”凌水曜看到暮思雪额头有淤青。
“回避一下可以吗?我要开门!”
“可以。你告诉我你头怎么了我就走人。”
“为了掩饰。我总得出去见人。”看凌水曜还不动,暮思雪提高嗓音。
凌水曜懊恼死了,握住暮思雪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你打我吧,我快被自己气疯了!”
暮思雪看到凌水曜的手上缠着纱布,她抬起头,那落寞迷人的眼睛里充满自责与懊悔,还有更多的浓情。
不能看,不能看!那些都是幻像。暮思雪努力抽出手:“请你回避一下,我想回家。”
“moira・・・・・・”
她不能听这温柔的声音,不能被他!暮思雪捂住耳朵,大声地喊着:“我要开门!我要开门!”
她好冷!凌水曜转过身,人却没有离开。
和她一样的冰冷的关门声。
凌水曜没有回近在咫尺的家,而是倚在暮思雪家门前,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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