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紫光宫。
玉凯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画卷,画卷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女子绝世冷艳的脸上,女子微微颔首,银色的长发瀑布般倾泻至优雅的脚尖,薄如初樱的唇,银如白雪的长发,眼神之中悲凉却淡漠,她是如此之美。
"大小姐,这...“玉凯焦急的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冷牙儿。
"难度太高了也,这个..."冷牙儿心想,且不说别的,就说这长至小腿的银发,她就做不到,至于气质...
既然还剩下七天的时间,无论多么没有办法,都要想出办法...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绿野,衣着稀少的小狐妖们在一起打闹,阳光照在他们微笑的脸上。
一切都是这么温暖,看着这些景象,心里好像被什么揉了一下,她一定要救出小花,让她回到光明的地方。
灵光一闪,她忽然回忆起那天那一幕。
“凯,我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冷牙儿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玉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两个人的眼神对上,”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大哥就会杀了我吧…”
“不…”玉凯摇头,眼神闪过一丝凄凉。
“活在世上这么久,心被尘世囚禁了这么久,我早就够了,这条命…早就无所谓了。”冷牙儿的眼神坚定而沉静。
“倘若能力真的失控,我会用我全部的意志抑制我自己,以你哥的道行,杀我,应该不在话下吧“她看着有些崩溃的玉凯,清秀的少年,几颗晶莹的泪珠在他眼眶里打转,她抱他在怀里,像摸小孩子一样摸他的头,”安心,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
太阳要落山了,安放狐族至宝的迷雾之池。
|“大小姐,这里就是了…”玉凯紧紧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冷牙儿。
冷牙儿温柔的笑笑,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刚要踏入迷雾之中。
“大姐头,这个你拿着。”玉凯从手中拿出一块血红色的丝带。
“这个丝带浸染了我的鲜血,用它蒙住眼睛,就能看清雾中的一切了,不过时效只有一个时辰。”玉凯为她带上丝带,穿过耳际,系了个蝴蝶结,她黑色的长发衬的那红色的丝带十分显眼,黄昏下,长至腰间的黑发,红色的丝带,她一席白衣,白皙的脖颈上带着玉凛兰的红悠项链,红色的宝石闪着润泽的光,她温柔的笑着,安然之美,让人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去相信她,她会微笑着回来,带着好消息。
这红丝巾一戴上,果然面前就清晰极了,这迷雾之池就是无尽的清澈的泛着蓝绿色的清水,越往远处走,池水的温度越高,泛起一阵阵水雾,四处无声,安静极了。
她在池水中漫无目的的行走,走到一处泉水温度很温和的地方,上次见到玉宣是在一处泉水温度烫的要命的地方,所以她判断这里应该距那还远的很。
水没到了她的腰间,她尝试着放逐自己的灵魂。
闭上双眼,头埋在池水中,温热的水立刻包围了她,不能呼吸,狠狠的逼迫着自己不能把头抬起来。
马上…马上就要窒息了,要死了吗…
“你想死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声音像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她无意识的流泪,眼泪是冰的,和温热的池水混在一起。
“我…我不想。”双腿开始无力,有些站不住了,她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放弃,窒息,水进入鼻子里,她迫切的渴望着空气,越是呛的痛,就越会呛进更多的水。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过去的一切都在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最先浮现的,是父亲,迎娶了之凤夫人那天,他笑的很温和,她的脸上波澜不惊,冷静的要命,实际上心痛的要死掉了。
她昏过去,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恢复意识的时候,之凤夫人已经变成一具冰雕,耳边是嘈杂而恐惧的声音,”妖怪,她是妖怪。”
她无措,无辜的看向冷奉吟,他看着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和凄凉,他愤怒的对她吼道,“把大小姐带下去,禁足一个月勘察!“
回忆像决堤的湍流,冲断了她的一切,占据了她的灵魂。
她的意识在慢慢消失。
一股极端的寒意从心底涌上来,原本温热的池水开始结冰。
黑色的及腰的长发慢慢变成银色,长到了脚裸。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无神,任凭之前的意志向迷雾之池深处走去。
眼中一直在流泪,不停的流泪,她的心却已经睡着了,任凭悲痛了多年的潜意识肆虐。
麻木的向前走着,所经之地的都结成了冰。
水越来越烫,前方的水雾弄得让人看得不是那么清晰。
越来越接近日炎珠所在的地方了,冰与火的力量在碰撞。
两种力量的抗衡下,泉水没有结冰。
一个人在远处,银色的长发,在水中飘散,漂浮在水雾中的日炎珠贪婪的吸收着他的力量。
是他,是玉宣。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下来,凝着黯淡的月光,他回头,冷若冰霜的容颜凝结着漫天的雾气,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与第一次的杀意满满不同,,玉宣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银发的女子,注视着她胸前的红悠项坠。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说不出。
失去意识的冷牙儿只是眼神空洞的向前走,走了几步,被水中的像海藻一样的东西缠住了脚,这一缠便失了平衡,她一个踉跄向前摔去。
头直接狠狠的撞在玉宣的胸膛上,他的肌肤滑滑的,温热极了。
失去了意识的她摸了摸眼前的”障碍物”,向前推了推,推不动…
她很奇怪这是个什么东西,滑滑的,热热的,于是她向水下摸去,想把”障碍物”连根清除掉。
“诶…?”她呆呆的目视着前方,玉宣清冷俊美的面容离她如此之近,他急促的气息不像之前那样缓和而冷静,声音就像清泉之水,他轻启薄唇,“凛兰,你,回来了?”
“凛兰”却好似个傻子一样在水下摸来摸去,满脑袋问号的越摸越深。
从”那里”摸到了他的脚裸,摸来摸去,”凛兰“好像无法理解这是个什么东西,便打算潜入水下看个究竟,这里的水很深,没到了玉宣的腰间,却没到了”凛兰”的脖子,她潜入水中,红色的丝带被水流冲走,她像个小鱼吐着泡泡,可惜却没有鱼的眼睛,在水下什么都看不清。
月色透过水雾照在玉宣雪白的肌肤上,被她摸来摸去,玉宣的身子有些发热,他俯下身来抱住了她,狠狠的吻了上去,在池水中,她银色的长发和他银色的长发海藻般纠缠在一起,在水下,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又闭上眼继续吻了下去。
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她一睁眼就是那张清冷绝美的脸,闭着双眼,与以往的冷漠不同,此刻他变得温柔而急躁,吻得杂乱无章,在她的嘴里肆虐着,侵占着。
她想说什么,无奈嘴巴被吻住,只得一顿乱踢乱推,他却死死不肯松开她。
她只好任他吻个够,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褪去了她的一席白纱衣,看着她的脸,她用眼神向他传达了自己渴望回到水面上的迫切心情,无奈的瞪着双眼,传达”喂我要窒息了啊喂喂!快放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