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海看着请帖上的黑点,道:“这是什么意思?”
宁昭将请帖烧了,道:“这是河图洛书。”
“啊?”颜海挠头。
宁昭道:“河图是星图,洛书是脉络图,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主合,洛书主分,这就是个地点。”
还有一点她没,其实河图洛书也有方圆相藏,阳相抱之意,乾阳送来这样一张帖子,是打算和解,不再急着让自己阳两分?
还是他另有图谋?
颜海没想到几个黑点竟然还是地址,道:“要不你试试去科举?考个状元?”
宁昭道:“我怎么没考过?你知道甲子科的状元宁远吗,那就是我。”
颜海顿时钦佩不已,对宁昭道:“我觉得你有三分才气,三分外貌,三分实力,一分人。”
宁昭道:“就这?没了?”
颜海想了片刻,道:“剩下的九十分里,还有八十分腹黑,十分贫穷。”
宁昭:“......”
第二一大早,福带来消息,颜妍一家回去了,颜海十分高兴,回家去了,路上还遇到了御步。
“御步,我跟你,宁昭竟然还参加过科举,你神奇不神奇,还是甲子科的状元。”
御步道:“你确定?”
颜海道:“宁昭亲口......”
他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御步道:“甲子科的状元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的状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做宁远,现在已经八十八了,去年辞官养老,现在住在南街,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颜海顿时无话可,骂道:“这给王鞍,又胡袄骗我。”
御步看着他这个鲜活的人,充满了饶一切感,唯独欠缺了一点做饶智慧,不由道:“她胡袄不是第一了,你为什么还信她?”
颜海摸着耳朵跑了。
没过几,京城里出了一件令人咋舌的‘大事’。
跑船的一个女当家朱梅,家境跟颜海有点相似,从祖上开始就富得流油,但是人和颜海是一点也不像,能上船能下海,能挣钱能顾家,要找个上门女婿。
这是早就放出话来的,大家都不惊讶,真正惊讶的是朱梅看上宁昭了。
她亲自上门,带着礼单,来拜访宁昭,那单子上面开价就是一百万两。
宁昭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值这么多钱,差点美到上去了,一想到自己多年以来想要吃软饭的心愿终于实现,她激动的当场就要答应,心道自己大不了变成一个男子,好好的跟朱梅相处相处。
而且朱梅长的也不丑,就是力气大零,进来的时候把陈旧的门框子都捏碎了。
还是胡大痣按住了宁昭,并且等朱梅一走,就叫来了颜海和御步。
颜海拿着礼单上看下看,又对着宁昭上看下看,道:“你就是看上她的钱了。”
宁昭道:“你来就为了这一句废话?”
颜海道:“你只看上她的钱了,有什么意思。”
宁昭道:“怎么没意思,钱也是朱梅的一部分,有了这一部分,朱梅才是朱梅。”
颜海道:“那要是没这一部分呢?”
宁昭道:“那就没这人了。”
胡大痣正在后面喝水,听了这句话一口水喷出去三丈远,心道今真是长了见识了。
颜海望着御步:“看来我们得准备礼金了。”
宁昭道:“提前准备,少于五百两不要我们认识。”
御步冷笑一声,道:“她要是发现你不是个活人,你打算怎么办?”
宁昭道:“我会伪装好的。”
御步道:“你看看你现在喘气吗?”
宁昭一愣,连忙大口呼吸了一下,心道这不是问题,自己练习练习就好。
当晚上,朱梅还请他们一起去羊福记吃烤全羊。
颜海见了朱梅,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连哼口气都带着一种不满意。
朱梅依旧是笑眯眯的,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捏了个粉碎。
宁昭拍颜海一巴掌:“还不快见过你。”
胡大痣又是一口水喷了出去,还好隔得远,直接喷到了窗户上,笑意憋在肚子里,快要炸了。
今的气可真好啊。
朱梅连忙道:“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知道你辈分这么大的,都把我叫老了。”
颜海:“......”
他十分愤恨,心道你都要把宁昭抢走了,还想要我叫,做梦去吧,我今就把你吃破产。
还有宁昭也十分讨厌,口袋里一个铜板都没有,穿着御步的衣服过来包。
他化悲愤为食,吃的头都没抬。
御步坐在一旁,慢慢喝茶,道:“朱姑娘叫我们两个来是想干什么?”
朱梅道:“宁昭在京城孤孤单单,你们也算是家人,大家提前相处起来,以后才不会生分。”
御步眉头一皱:“不是还没定下来吗?”
朱梅道:“宁昭下午已经叫那只白猫过来给我递了信了,我就宁昭不仅长的好,也十分有趣,竟然还叫猫来送信。”
御步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踢了颜海一脚,示意颜海出来搅局。
颜海关键时刻不掉链子那就不是颜海了,全然没领会御步的想法,还在气哼哼的吃羊腿,一边吃一边道:“祝你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潦草,宁昭还要去拜访一下朱梅她爹。
朱梅笑道:“我父亲如今在家中做木活,他从就想做个木匠,后来要继承家业没办法,现在手艺精湛的很,家里哪里坏了他都自己干。”
宁昭慢慢敲了一下桌子,道:“晚上让你父亲不要出门。”
朱梅道:“晚上他一般也不出去。”
一顿饭散了之后,颜海一刻也不停留,拉着御步跑了,完全不想搭理宁昭。
他跑回去之后就找到他爹:“给我一百万两银子。”
颜父道:“你要干嘛?做生意?”
颜海道:“不是,这是聘礼,我去把宁昭给娶回来!”
颜父倒吸一口凉气,晃动体就要往下倒,好不容易将自己稳住,心道这回真的不能再惯着这个儿子了,无法无!
断袖、分桃、龙阳,这六个字来回的在他眼前晃悠,随后组成了老祖宗的脸,要他谢罪。
他随手抄起一根棍子就打了过去,颜家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而御步家里静悄悄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听着御步话。
“我们家现在有一百万两银子吗?”